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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血口喷人。”华霜抬手直指着葵素,厉声道。
其实她此时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知女莫若母,她也知道女儿平日被她娇惯得不成样,经常出去惹是生非,但这是她唯一的爱女,女儿惹了事,她还能怎么样,只能给兜着啊!
不过之前女儿都会看人下菜,不会招惹那些真正惹不起的人物,这次她本也以为这是女儿得罪的只是两个普通内门弟子而已,顶多她们两人头顶上还有个祁雲多管闲事,让此事棘手了一点,但她怎么说都是个元婴老祖,祁雲不过是个金丹真人而已。真正让她忌惮的还是他头顶的浮游上人,可她就不信了,浮游还能为了这两个小丫头对她怎么样。
但她此时见到突然来了好几位有名的元婴老祖,而且他们都对那两个小丫头嘘寒问暖的,明显关系不简单,再听到葵素的话语,这让她不得不心惊,直到此刻,她才有心打量这两个看似普通的小丫头。
毕竟是元婴大能,眼力不是虚的,这一看,就让她看出了几分不凡。
两个丫头的骨龄最大的不过十二,最小的才十岁,可是修为却将近筑基,再瞧她们二人通身尊贵的气度,明显不是普通内门弟子所能有的,说是亲传弟子也不为过。
这下子,她的心隐隐凉了半截,知道她们母女两个可能是报不了仇,还踢上铁板了。
“别,我可不想用血喷你,没得玷污了我的血。”葵素冷冷反讽道,她此时犹如一只幼崽被伤害,从而被激怒的母狮,谁敢惹她,准是逮谁咬谁的主,而华霜母女这个罪魁祸首,便是承受她怒火的最大目标。
“这温柔的女人生起气来才最可怕,是吧?”见曲轻歌没性命之危,心大的易夏又恢复了一贯的爽朗豪气,此时他见葵素将华霜挤兑地脸色铁青,几欲吐血,不由得小声跟着身旁的紫溟嘀咕道。
“你可闭嘴吧,生怕火没烧到你身上是吧?”紫溟嫌弃地扫了身旁的易夏一眼,往一侧走了一步,表示她不想跟这糙汉子剑修待在一起。
“行了,勿要争吵!具体事实如何,让弟子们自己说!”玄寒威严冰冷的声音响起,将底下混乱的场面镇压下来。
“回宗主,此事发生在我风刑商行,便先由我商行管事来说明情况吧。”一位猿背蜂腰,身材高大,眉目英俊,神情沉稳严肃,身着宝蓝锦衣,头戴蓝宝石银冠的男子上前一步,肃声说道。
这位便是那位风刑商行的幕后主人,凌云宗核心弟子——风刑!
因为被毁掉的是他的商行,所以今日他也被召集前来参与此此殿会,不论怎样,华茵他们都是在他的商行内闹事,这件事便与他牵扯上了关系,且他们还将他的商行给烧了,这件事也需给予他一个交代。
“可。”玄寒轻轻昂首,冷声道。
“回禀宗主,弟子乃是风刑商行外门管事容钰,当时商行正在举行拍卖会,这几位同门均有到场……”容钰温声将他所知的事一一道来,他只是简单的叙述,并不偏颇哪一方,待他说完,便告了声罪,恭敬退回风刑身后。
“其中还有何事?你们继续补充。”玄寒点点头,冷漠的视线转向曲轻歌她们,示意当事人自己描述事件过程。
“回禀宗主,当时我们不过参加完拍卖会,正要离去,可是华茵就突然冲上来抓着我不放,还出口成脏,不干不净的辱骂我,受了无妄之灾,我自然气不过,便于她起了几句口角……”
张莲儿抢在华茵之前出言说道,比起容钰的中规中矩,她的话语就带了几分个人恩怨,但在宗主与众位宗门长辈们面前,她也不敢胡说,只是将华茵的骄纵恶劣稍稍扩大了几分,将曲轻歌率先出剑,一言不合削人头发之事淡化了一点,重点突出华茵的过错,让整个事件都偏向她们这边。
听了张莲儿的话,在场的长老们看向华霜母女的眼神就带上了一丝不赞同,有些烈性正义点的,脸上还划过一丝厌恶,拍卖会上威胁人,公平竞价比输就怀恨在心,之后又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想置同门于死地,那句“杀死我担着。”在场可是有很多人都听到了,华茵可赖不掉。
最绝的是她吃得还是没影子的醋,先不说祁雲喜不喜欢她,就是她的吃醋对象,那位叫曲轻歌的弟子今年也才十岁,就算长得再好看,但祁雲又不是禽兽,怎么会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起心思,这不是瞎扯淡嘛。
听到此处,在场之中除了当事人之外,都不禁为曲轻歌他们抹一把心酸泪,无妄之灾,真的是无妄之灾,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华茵伤势颇重,一听到张莲儿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差点不顾伤痛,跳起来挠花她的脸,幸好及时被她母亲安抚下来,不然不定来个旧伤加新伤的,她不甘落后地尖声叫道:“别听这个贱人胡说!明明就是你们先抢我冰魄珠在先,之后又不要脸地勾引祁雲哥哥,还骂我,削了我的头发,我气不过,才让人教训她们的!”
尖利刻薄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刺人耳膜,再瞧着华茵那丑陋的嘴脸,许多人心底已经对她生出不满,可她却还不自知。
“就算我的茵儿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先动手的却是她们,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女子,居然动手削人头发,不知女子最在乎的就是那外貌脸面吗?茵儿丢了那么大的丑,心底怎会不委屈不愤怒,她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命人反抗罢了,难道错的还是她不成?”华霜似乎抓到了一个曲轻歌她们的弱点,立马得意地反驳道。
“就算削了又怎么样?”一道冷淡清越的声音打断华霜,理直气壮。
“你说什么?”华霜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说出这么蛮不讲理的话,颤抖着手,指着卿言反问道。
“我家的孩子,想削谁就削谁,出了事我兜着。”卿言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霸气无比,震得殿上的人都瞪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下限溺爱孩子的长辈?也不怕给宠坏了。
“此时已经明了,华茵仗势欺辱同门,意图残杀同门,罪大恶极,按理应该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念其没犯下大错,便不做严罚,罚其废除筑基修为,前去罪崖二层思过二十年,华霜包庇其女华茵,教女不严,肆意欺压门中弟子,无长辈之德,罚其剥夺凌云宗凌法峰长老之位,前去罪崖四层领罪十年。”
“曲轻歌与张莲儿虽乃是受害者,但你二人贸然动手导致风刑商行毁坏是事实,此乃你们的过错,罚你二人向风刑当场道歉,并且赔偿一切损失的一半,另一半由华茵赔偿,且同样需要向风刑道歉。”
“具体处罚已下,诸位自行去领罚,事情已毕,就此散会。”说完,玄寒便一脸冰霜地甩袖离开,可见这事也惹得他心中不虞。
“恭送宗主。”众人齐声说道。
第93章 疗伤,赠礼
“风刑师叔; 此事是我与莲儿的不是; 在此师侄向您赔罪了; 对不住; 您商行的损失估算出来之后; 账单请送往外门集市上的九毒阁,自会有人照价赔偿您的损失。”在宗主走后; 曲轻歌拉着张莲儿来到风刑的面前; 对着他郑重地行了一礼,满含真诚的歉意; 道歉道。
在曲轻歌说到九毒阁的时候,风刑还没什么反应; 但他身后的容钰却不由惊讶地挑了挑眉,九毒阁乃是三年前在外门突然开起来的一座专卖丹药与符篆的店面。
其特殊就特殊在,他里面的丹药大多数都是作用各异的毒丹; 有能整人的; 有能害人的; 有能杀人的; 还有迷药类的等等,各式各样,包罗万象。
有了这些毒丹; 使得许多弟子在外出历练之时方便了许多,而店内所售其他的那些符篆与疗伤丹药之类的货物,也是质量颇高,比之外头的那些一般店铺所卖的还好用; 所以颇受欢迎。
这家店铺在外门扎根短短三年,就将门店扩张了一次,生意还是络绎不绝,日进斗金。
没想到那九毒阁的幕后主人是眼前这位不过十岁的孩子,容钰心底暗暗思量,明白曲轻歌小小年纪就能在外门集市上开起店铺,肯定有宗门帮扶的原因,而能得到宗门的特殊关照之人,在这批预备弟子之中也肯定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位。
对于这种很有可能未来站到与主上同一阶层的门内弟子,能交好,就还是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开罪的好。
如此想着,他就通过秘术,暗暗给风刑传音,将他发现的那些猜测尽皆告知与他,风刑脸色神情不变,但看着曲轻歌的目光莫名带上了一丝善意,这就是有要交好之意了。
“对不起,是我的鲁莽害得师叔的商行被烧,还请风刑师叔原谅我们,您的损失我也会照价赔偿的。”张莲儿也一脸歉意地说道。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她,要不是她见曲轻歌被偷袭受伤,情急之下冲动使用了火凤师叔给予她护身的玉佩,也不会不小心烧了人家的商行,所以对于宗主要求她赔偿人家损失和道歉,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却有些不甘于让轻歌也跟着赔偿,明明轻歌她是被她所连累的,还处处护着她,按理来说这些钱财让她和那个华茵一起陪不就得了,怎么还扯上了轻歌,这让她心底对着轻歌又升起了浓浓的愧疚之心。
感到手心被人捏了捏,她不由得转头望去,见曲轻歌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让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带着明了的释然,她明白轻歌的意思,她们二人是挚友,便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区区钱财,无需在意。
“无妨,两位师妹也是无心,此事就此揭过。”风刑露出爽朗的笑容,大气地说道,不过一句师妹,便将三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感谢师兄宽宏大量,此乃师妹的一点歉意,还请师兄收下。”曲轻歌也顺势亲近地口称师兄,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个玉盒,双手奉给风刑,算是她们二人的赔罪礼。
“如此,我便厚颜收下了。”风刑知道曲轻歌的意思,只有他收下这个赔罪礼之后,他们双方今后才算互不相欠,可正常往来。
不过匆匆扫了一眼,他就将玉盒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之中,刚才那匆忙的一眼,足以让风刑看出那是一株三品上等的灵植,灵性充足,他此时修为正在金丹期,这株灵植他正好用得上,心底感叹曲轻歌心思细腻,气运不俗,又坚定了几分与她交好的决心,脸上的神色又舒缓了不少。
赔罪完毕,曲轻歌便与张莲儿跟风刑告辞,又跟周围还未离去的长辈们告退,才跟着自家师长们离去。
因为葵素实在心疼,曲轻歌也不忍拒绝她的关心,所以这一路回去她的居地,曲轻歌都是被葵素爱惜地抱在怀中的,张莲儿也跟着火凤老祖他们离去了。
一行人来到曲轻歌的居地,曲轻歌伸手掐诀,散去宫殿之中的瘴气,让几位师长带着她径直走入其中,来到她的寝殿之内。
卿言与易夏已经避出寝殿之外,殿内只留下葵素与紫溟为曲轻歌疗伤,曲轻歌乖乖自行脱下上衣,露出伤势颇重的左臂,看着心爱的孩子被伤成这样,葵素不由得泪水盈盈,弄得曲轻歌手足无措地轻声安慰,紫溟在一旁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曲轻歌手臂上的伤势在《天葵神水诀》的治愈作用下已经止住血了,甚至伤口周围还隐隐长出了点点新肉,有些要愈合的趋势。
紫溟上手就拿着手帕沾冷水将曲轻歌满是血迹的手臂搽干净,帮她清理伤口,有了亲近的长辈在身旁,曲轻歌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她被紫溟粗鲁的动作疼得直皱眉。
“你倒是轻点。”葵素在一旁心疼道。
“哼!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她火凤的凤舞九天伤害范围大,可你身上不是还有凌珩给你的剑玉吗?那玩意只会冲着一面攻击,你当时被人围攻的时候,就该直接发动那剑玉,释放里头的剑气,将敌人全都斩杀,不然你瞧瞧,最后受伤的还不是你!”
紫溟不悦的哼了一声,手下还是放轻了几分力道,多了些温柔,替曲轻歌处理伤口,嘴上还在不停数落她,见曲轻歌似乎有话要反驳,她就跟曲轻歌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明白她要说什么,直接一句话怼回去:“别跟我说华茵是你的同门杀不得,华茵确实杀不得,但她的护卫杀了就杀了,宗门里谁还能为那些战奴们找你麻烦不成?”
曲轻歌自知理亏,低头乖乖受训,一副认真忏悔,诚心悔过的可怜模样,看着心爱的弟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紫溟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冷哼一声,闭嘴专心为她处理伤口,在紫溟看不到的地方,曲轻歌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看得一旁的葵素宠溺地伸手虚点她的小额头,却也不点破她装可怜的德行。
经过几年相处,曲轻歌早就知道紫溟看似嘴毒,脾气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