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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转身一看,只见屈怀英带着几个苗人从后面赶来。薛冰问:“不知屈公子前来何为?”屈怀英说:“应该是同样的事情,姑娘,咱们不妨结伴同行。”薛冰说:“不结伴同行,难道还打一场不成?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会同生死门过不去?”
屈怀英说:“我想灵教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是一样能够维护武林正义。”薛冰说:“这是教主的意思?”屈怀英笑说:“我是这么想的,教主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薛冰看着他稚气未消的脸,说:“前面的冰崖,高逾千丈,你能飞上去吗?”屈怀英说:“灵教的人擅长爬山,即便是悬崖凝冰,也难不到我们,姑娘,我可以带你上去。”薛冰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屈怀英说:“咱们走吧。”薛冰感到他一直往自己身上看的眼神,那么胆怯那么单纯那么陶醉,她心里想:这个呆子,我可不想同他有什么往来,找个机会一定要说出来。
名月说:“现在生死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我看他们很快就完蛋了,大家联合起来,把他们干了不就完了吗?”薛冰说:“谁不愿保存自己最大的实力,毕竟大家都在争夺武林,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没人会想在武林里什么也得不到,只是贡献自己的所有。当然,我们李少侠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李初龙说:“太平盟中,我这样的人何止千万!”
薛冰一笑,说:“每次说到你的那些兄弟,你就认真起来,没这个必要,重要不上嘴上说了什么,而是真正作了什么,到目前为止,你们可也真没作什么大事,到现在为止,真正对付生死门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风云会。”
李初龙一笑,薛冰说:“你们太平盟作的大事,不就是在江南和两湖一带鼓动了一批武林人物,然后到北方避了一阵,到灵教来折腾了一阵,现在更好,走遍了武林。”李初龙说:“看来姑娘对太平盟还是有成见。”
薛冰说:“每次想到霜儿,我就会恨,恨不得杀了佟泽,霜儿懂什么,那个傻丫头,什么都不懂。”李初龙说:“司徒姑娘是我们太平盟的好朋友啊,我们每个人都很尊敬她,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不傻,而且还很聪明,甚至伟大,她比真正的太平盟人更加坚强……”薛冰说:“不说了,现在对付生死门。口中说的,是我最不信的。”
一行人再往前走了一阵,忽然间数十个人影从雪堆里冲了出来,手上长剑如同一道剑网,向薛冰等人头上罩来。薛冰身形一转,双袖舞动,一道冰墙已经凝在空中,那几十人伸剑猛砍,但是冰一点损伤都没有。薛冰手上一动,冰墙霎时化为冰块,数千冰块在空中乱舞,顿时将那些人紧紧裹住。
名月伸伸舌头,说:“简直是百试不爽。”
薛冰说:“生死门一定有高人在山崖底下等着我们,没那么容易对付。”
走了不多时,已经到了山崖下。名月抬头看着高高的山崖,问:“真的要飞吗?”薛冰点头说:“既然已经在这里守候,为何不出来一见?”只听有人说道:“久仰薛女侠冰珀掌力的厉害,今日老夫且会一会女侠!”
薛冰说:“还没有请教前辈的大名。”只见一个老者几乎是从冰崖里迸出来一样,来到众人面前。
老者说道:“无知的小辈,倘若再往前面走一步,就不要怪我冰山老人不客气了!”薛冰对屈怀英说:“你知道冰山老人是谁吗?”屈怀英摇头说:“从未听说过。”薛冰对老人说:“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客气,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一个在冰里的人,武功是什么样子。老人家,你请赐教。”
冰山老人手上一动,一股凌厉的寒风突然袭来,薛冰不料这掌力如此阴冷,急忙闪身让开,同时一掌,将冰山老人封住。但是冰山老人似乎根本不怕冰封,竟然从冰柱里走了出来,如同穿梭于空气中一样自在。
薛冰心里暗暗吃惊,手上一动,长袖舞出,冰柱带着劲风,直朝他身上扑去。冰山老人大袖一卷,将冰柱反而击来,薛冰急忙闪开身子,心里想:为什么他根本不怕冰柱?就是我自己,也会怕冰力伤着我!
屈怀英飞身上前,长剑一点,向冰山老人身上杀去,但见剑气四泻,威力却也平平,冰山老人随手挡开,不料那剑气突然之间如同重生一般,霍然反扑,老人闪身让开,冰山给震得冰块四裂,老人虽然躲开,但是身上已然负伤,片刻即消失在冰山之中。
薛冰问:“你这是什么剑法,为什么我们都以为你的剑气已经消失,但是却……”屈怀英说:“这是灵教的最高绝学,一共正反九招,教主才教会我,我还是第一次用。”
薛冰说:“这功夫欲放而收,欲散弥聚,取的正是古语欲盖弥彰之意。将来在武林上一定会引人注目。”
屈怀英说:“这就有出处了,教主一直在想起个好点的名字,欲盖弥彰,不如就叫‘欲弥九式’吧,以前,我们的‘通灵心法’,很多有名的招式,就是一个汉人起的。姑娘,不如以后我把这九招都演练给你看,你来起个名字好吗?”
薛冰说:“这招式厉害无比,一招让人毙命,伤者看似没有受伤的痕迹,实则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这么霸道,即便有个好名字,又能怎样?我最恨虚有其名。”
屈怀英说:“是,多谢姑娘提醒,不过这‘欲弥九式’,名字听起来倒是不错。咱们继续赶路吧。”忽然一阵冷笑传来,有人冷冷的说:“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凭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就要闯欺云峰,先拿出你们的小命再说!”
只见四周已经多了好几个人,薛冰扭头一看,说:“原来是生死门四大长老,江笑天的四位师兄弟,你们已经多年未出江湖,难得一见,今日薛某得见,荣幸之至!”
那四人皆是一身灰衣,仙风道骨般,也许是人老了大都样子相仿,看起来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其中一人大袖一卷,一股劲气向薛冰逼来,薛冰顿时感到一种几乎窒息的痛苦,她手上长袖一卷,一道冰柱已经把那股凌厉的劲气逼退。那老者冷声说道:“小丫头,有两下子!”立时双袖一舞,风雪大作。
薛冰也是双手劲舞,冰柱狂飞,众人只觉一阵凌厉的风渐渐卷来,都退到十丈之外。李初龙伸手拉住名月,说:“小心点!”名月回头看着李初龙,心里忽然有了一阵激动。
那四个老者中,另外三人一直没有出手,屈怀英手上暗暗运劲,“欲弥九式”的威力便在于出手之际,敌人毫不觉察。
那老者中其中一人手上一挽,一股罡气袭来,屈怀英只觉刚才击出去的力道刹时无影无踪。当下屈怀英急忙收回掌力,那三个苗人手上一抖,几道毒气顺着轻风飘去。刚才出手的老者大袖一扬,毒气登时给逼了回来。屈怀英也一样手,将毒气收回袖中。
老者冷笑说:“小子,身手不错。”说完身形飘动,一掌向他身上拍去。屈怀英身形晃动,依然出手便是“欲弥九式”,四周隐隐的杀气,随时都会扑过来将他灭绝,如同蓄势燃烧的火焰,星星点点,却随时希望成为熊熊火焰。
薛冰同那老者一连出手数百招,仍然不分胜负,她使尽浑身解数,四周每一分力量,都纳为己用,但那老者似乎也能用力自如,两人拼命的运用着四周的自然之力,一阵风起云涌的呼啸之后,两人都如同眩晕一样,呆呆的立在那里。
李初龙知道她四周一定是真力回旋,一有动静,立刻山崩海裂般可怕。但是若没有人上前,谁先控制住四周的真气,另一个人就会葬身于咆哮的真力中。他觉得自己比关心任何事情都关心薛冰的胜败,他知道这不仅是因为他心里要上炼毒的欺云峰。
屈怀英转头看去,心中一急,身形一转,一把抓住薛冰,迅速站在薛冰所呆的位置。薛冰身形飘忽,只见真气盘旋,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停下来的时候,那四个老者已经很快避开,名月和李初龙给真力击倒在地,幸亏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远。薛冰上前问道:“屈公子,你还好吗?”只听屈怀英说:“我没事,不过……”只见他口吐鲜血,一头往地上栽去。薛冰急忙上前扶住,问:“你怎么样?”屈怀英一笑,闭上双眼。
那几个苗人上前说:“我要把公子带回灵教,教主可以救他。”薛冰点头,将屈怀英交给那苗人,那几人便都离开了。名月问:“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走吗?”李初龙说:“山下已经有这么多高手,我看,咱们不能硬闯。”薛冰说:“现在也不知道唐门的人怎么能上去,算了,先到山下,再想办法。”
三人来到山下,此时已是寒冬,虽是南方,却也阴冷得很,往来的人并不多。薛冰在火炉旁暖了阵手,忽然说:“我觉得只有唐门走对了,别派都不在这条线上。”名月问:“你怎么知道?”
薛冰说:“我们这一路来,这么多门派,倘若都在,一一同他们比斗,不会上不了山。而唐门明显已经上山,他们为什么能够上山?”李初龙说:“会不会唐云在里面安排了人手。”薛冰忽然想到当日救宁烟眸的那人,以及唐云听薛冰说起此事时的表情,觉得似乎有道理,便说:“也许是这样,但是为何唐门不通知别派?大家一起去,不是更好吗?”李初龙说:“除非,唐门想得到那批毒药。”
薛冰说:“按说也不大可能。唐云不是这样的人,我有一种直觉。难道,是唐云知道别派另有所图。”
李初龙说:“大家互相防着,不但武林不能平静,而且自己过得也不开心。这又是何苦。”薛冰说:“如果大家都按照圣人所说,行君子所为,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只有这样互相争斗,活着才有意义。强者,才能生存。”
李初龙说:“你变了。”薛冰一笑,说:“当我同那个老人争夺身边的自然之力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你手里的东西越多,你的力量就越大,能作的事情也越多。只有在那个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才能真正体会到你手中能控制的力量是多么的重要,关乎生死,我们一向用圣人的法则来要求自己,我也常常认为我应该如此。现在我改变了,那是我的目标,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我不能这么傻。”
李初龙说:“为什么?”
薛冰说:“今天我们争的是自然之力,明天也许会争人力,争财力,争权力,不论哪一种,都会让处于劣势的一方失败乃至死亡;圣人希望建立的世界和渴求能够实现的愿望,只是一个目标,绝不是我们用来实现目标的手段。”
李初龙说:“那你会怎么作?”薛冰说:“不管我作甚么,至少我知道我是为什么。也许我还会像刚来到江湖一样,杀人、闹事、争夺一切,但是我的目标已经很明确。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回到最开始。”
李初龙说:“这是不一样的,至少你心里不是只为了自己。”名月说:“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薛冰说:“好说。今晚我去探探虚实,再作计较。”
夜色迷茫,白雪在夜色里显得单调而冷清。
薛冰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飞绕在白雪之中。
忽然身边雪地里猛然冲出几个人来,薛冰眼睛一扫,立刻出手,一阵冰块横飞,顷刻间已将几人封在冰柱之中。她刚要转身,忽然那几人身形转动,已经冲破冰柱,手中长剑向薛冰身上刺去。
薛冰处身于凌厉的剑气之中,感到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颠簸一般。她知道这是生死门剑阵的威力,当下不敢怠慢,双袖狂舞,如同穿花蝴蝶,翩然绕于剑阵之中。
她双手之力,居然在剑阵中游刃有余,斗了不到十个回合,便听有人说道:“果然好功夫,冰珀宫主的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薛冰冷声说:“何必藏头露尾,既然是敌人,便该出来公平的决斗。”
只见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摇着扇子,缓缓过来,说:“姑娘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薛冰说:“看阁下的样子,应该是生死四绝中西南密使‘一掌经天’钱正前辈。”那人笑说:“好说,老夫很少出现江湖,姑娘能记得区区姓名,实在是荣幸之至!”
薛冰说:“前辈这也是很少出现在江湖吗?先后收服西南一带三十八派,平息各派反击一百余次,只不过,阁下不喜欢虚名而已,也不会作好事,所以名头自然没有你的事业响亮。”
钱正笑说:“薛姑娘,你是如何知晓?”
薛冰说:“家兄便是前任风云山庄主人,他一生之任,便是要恢复武林平静,还天下一个太平。所以,他应该知道谁是天下太平的绊脚石,谁是天下太平的奠基者。我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