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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本来就是这样,它本来就需要不断的厮杀,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得到武林后就开始享受,相反,我们的敌人会更多。”
流星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树那么多敌人?”
慕容秋风闭上双眼,说:“我已经老去了,你们一样会老去的,我想留下一点什么来,让这个世界不会忘记我,星儿,你还不懂,年轻人都不会懂得衰老的可怕。你爱的,你想要的,因为时间的差距而变得越来越远,那不是成长,那是衰老,那是人世间最痛苦的感受!每当回忆的时候,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能再虚度年华。”
冰雪心里想:难道因为你想建功立业就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吗?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那些无辜的人,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各种争斗的人,那些连挣扎都不能的人,太可怜了!
流星说:“师叔春秋正盛,而且留名不一定非要建立功业,还有修身立德,造福万民。”慕容秋风摇头说:“不,那些文人一生都郁闷,要像秦皇一样,千古流传是非功过谁都不能一言蔽之,手捧着才华胸怀着报负的人如同乞丐一样可怜,看着别人的脸色,多么难受的日子。这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世界,你对别人好,别人根本不在乎你,你奴役他的时候,他反而对你又是惧怕,又是顺从。星儿,你不必劝我,有一天你会同情你师叔,也会跟着师叔一样想的。你以为师叔天生就是这么暴戾,这么残酷吗?师叔也有善良而单纯的从前,我们和生死门不一样,生死门的弟子,从来就被教导成暴戾无常的工具。”
流星笑说:“师叔,你应该和弟子一样,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看山看水,而不是追忆过去。流水知道它将要流向大海,但是它从来没有反抗过,人如同水,终将会聚到一处,来到死亡的深渊,为什么在活着的世界里,总是那么希望自己与众不同,能够在众人之上拥有他们无法拥有的东西呢?”
慕容秋风说:“你跟我上大汉阳峰,是师兄叫我来的。他要见你。”又对冰雪说:“宫主若不计较,也请峰顶议事。”流星对冰雪说:“好,迟早总是要见的。”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什么话,冰雪忍不住想:现在已经到了太极洞,他们都是武功好手,我一个人到这里,只好事事都听他们的了。
峰上已经可以看到巡逻的弟子,已经三三两两的人,太极洞的门人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艳动人,衣袂飘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界。
太极洞并没有一个洞,峰顶是接天的巍峨的大殿,三人来到大厅,一个弟子进去禀报慕容汉,不久便见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缓缓出来,看着流星,脸色依然是铁面如霜不动分毫,流星急忙上前参拜,慕容汉这才扶起他来,说:“你回来了。”
冰雪觉得气氛有点沉重,流星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说:“让师父挂念了。”慕容汉对慕容秋风说:“你招呼客人,我同流星有话要说。”冰雪看着流星离去,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空空的感觉,也许这里是他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吧。
慕容秋风带着冰雪来到后面小院,说:“这里一直没有人住,你怕不怕?”冰雪问:“前辈为什么这么问?”慕容秋风说:“星儿从来没有看上任何女孩子,他看上你什么了?”冰雪说:“前辈误会了。”慕容秋风立刻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巧合,都来到庐山观景?”
冰雪急忙说:“我们,我们在一起完全只是因为,因为……”慕容秋风说:“你不必解释,而且我也告诉你,星儿不会和你在一起。”冰雪喔了一声,说:“前辈,我也根本没想过。”慕容秋风冷冷的说:“但愿如此。在太极洞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我走了,会有人来陪伴你的。”
看着慕容秋风远去的背影,冰雪觉得这人好奇怪,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一直是那种暴戾无常为了取得武林中的地位而不惜一切的人,今日一见,她千丝万缕的愁绪和举棋不定的心情,加上不知原因的举动,无不让冰雪一一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也许每个人都是普通人,只是因为了解他的人少,所以才显得高贵、暴戾、孤僻或者不可一世。
她在院里看着烟云笼罩的山峰,暮色渐渐袭来,已经是白天的尽头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转身一看,不是流星,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青衣男子,她还没说话,那人已经说:“你就是冰珀宫主?”冰雪点头微笑,问:“阁下是?”那人说:“饮风,流星是我师兄。”
冰雪说:“我听说这个院子是没人住的,看来公子不是住在这里。”饮风笑说:“不错,所以师叔让我来看看贵客,怕怠慢了客人。”冰雪说:“太极洞不但是武林大派,连规矩也是那么讲究,真是少见,不过我习惯了一个人,也不会害怕孤独。公子,你请回。”饮风笑说:“宫主一定要我走,难道是因为怕我?”
冰雪问:“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饮风笑说:“我最可怕的是笑容,没有女人能够抵挡我的笑容。”冰雪正声说:“令师叔怎么告诉你的?”饮风说:“陪你。”冰雪冷冷的说:“你快走,否则……”饮风问:“否则怎样?”
冰雪手上一挥,一道冰柱飞了过去,将饮风冻在冰柱里,她冷冷的说:“否则我让你笑不起来!”饮风略一运力,冰柱立刻裂开,他笑说:“你是怕了我,所以才会先发制人。”
冰雪冷哼一声,转身往里屋走去,刚进了屋,只见饮风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相隔不过方寸之间,冰雪急忙退到屋外,问:“你怎么进来的?”饮风说:“轻功。”冰雪问:“你轻功很好吗?”说完手上一挥,一掌劈去,饮风笑说:“我轻功一般,但有种功夫很好。”冰雪问:“什么功夫?”
饮风说:“读人心思的功夫。”
冰雪一呆,说:“你会读人的心思?”
饮风说:“不错,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会喜欢上我,但是以你的个性,一定不会与我有任何结果,因为你是一个能够完全克制自己的人。”冰雪觉得呼吸有点急促,神情有点紧张,因为正如饮风所言,她也没能忘记他的笑容,那迷人的笑容,带着多少美梦般的缱绻,缠绵而悱恻。
她故作镇定的说:“你就像卖笑的青楼女子一样,擅长迷惑别人,那有什么奇怪的。”饮风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的确看到了你的内心。你想爱却又不敢爱,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会压住自己的感情,即便你身边有一个让你一见倾心的人,你也不会动一丝一毫的感情。在你心灵的深渊里,才有一点点对爱的追求,你为什么要把它束缚在内心深处?”
冰雪说:“胡说八道,自以为是!”
饮风说:“师叔也是因为爱,师兄也一样,师叔因为年老而不敢说出来,师兄呢,是因为害怕拒绝,而你,又是怕什么?”
冰雪惶恐不安的说:“你简直是胡言乱语,什么看穿人的心思,你简直……”饮风说:“师叔要我来的目的是以为任何女人见到我都会迷倒,可是她忘了,她也是女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有很多迷人的男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得到所有女人的青睐,甚至世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即便很爱或是很恨,都绝不会表现出来。在他们看来,坦诚的爱和对初恋的不忠贞,便如同随意媾和的野兽一样,那么下流卑贱,他们在自己构筑的世界里深锁重门,根本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心上人牵一次手,如果是肌肤相亲,那就非得熄灭所有的灯光,尽管他们心里也期待着看到异性赤裸的身体。”
冰雪喝道:“够了!我不知道你的师叔要你干什么,但是你再说一句,我就不客气了!”饮风说:“你掩饰不住你的惶恐,正如你无法掩饰你的感情一样,欲望已经来了,何必要拒绝?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件快乐的事情?难道你从来不让自己放纵?”
冰雪大喝一声:“够了!”然后极力的平定起伏的思维,努力说:“别再试图用花言巧语编造理由,只有不懂语言的野兽才会那么做。习惯使用语言的人类不会如此,那么试图用语言来劝服人回归到野兽的状态,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饮风仰天一笑,忽然内力激荡,衣衫四下裂开来,男人健壮的身体在暮色里半遮半掩的显现,身体和笑容融合在一起,犹如迷魂的药,刹那间断送了观者所有的理智。
冰雪转过身去,但似乎眼前仍然有他的影子,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盘旋,一个念头在心头不断的涌动,忽然一双温润的手缓缓搭到她的肩上,她睁开迷离的双眼,饮风微微的笑容和健壮的身躯涌入她的眼帘,他右手的尽头便是她颤抖的肩膀,将她的冲动和他的激情紧紧的相连。
冰雪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打出一串冰棱,冰块夹着狂风扑了过去,冰雪也转身迅速离开了那个院落。
山上的风依然那么清爽,她觉得自己如同羽化般的超脱。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她转身一看,只见饮风如同影子一样随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你很得意吗?你又战胜了自己,但是结果呢,你是痛苦还是快乐,你是后悔还是庆幸?为什么要把自己束缚在一个深深的深渊里,包括自己的感情甚至一切,你是在为谁而活,短暂的生命,你到底得到了多少属于自己的快乐?”
冰雪闭上双眼,说:“来吧,没有束缚!”她看到那双充满诱惑的手轻轻触动着她柔软的肌肤,从心里传来的声音如同火山一样喷薄而出,急促的呼吸和浑浊的诱惑刹那间充斥着她的身体和灵魂,似乎天地在一刹那间都变得子虚乌有。
忽然间全身一凉,她睁开双眼,什么也没有,她仍然站在院子里,而面前也不是一个赤裸的男人,而是衣冠整齐的饮风。
她心有余悸的说:“你……”饮风笑说:“我说过,我能洞穿你的心,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迷魂术而已。我放过你,不是因为要成全你的禁锢,而是要你放下一切,重新选择。每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权利。就连我的师叔,为了自己的爱,也会不择手段,甚至想到对付你。”冰雪说:“你说什么?”
饮风说:“我说的太多了。现在你该知道师叔问你怕不怕了吧,你还说你不怕我?”冰雪说:“你太厉害了,你能看穿我的心。”饮风说:“我不厉害,一点都不,我甚至不知道这山上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控制不住这世界一样无奈。我可怜的师叔,年龄并不是她的障碍,你也不是她的敌人,正如你的感觉,不应该被你束缚起来一样,常常是这种错误的选择,让你产生错觉的同时,还觉得自己作了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放纵也不是堕落,而是释放自己的情怀,这不应当是一种罪过,只有不愿承担后果的人才会酿成最大的罪过。”
饮风一笑而去,冰雪却觉得那笑容似乎在她心头已经不能挥抹,她是在爱着吗,她该爱吗?
她魂不守舍的站在风里,不知道夜色已经来临,四处摇曳的灯火在夜里越来越多,闪烁着他们微弱的光芒,尽管这灯光那么微渺,却从来没有因此而熄灭。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走来,她转身一看,只见玉依来到她身边,说:“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冰雪问:“这是什么地方?”玉依说:“一个可怕的地方,传说这里有鬼,从黄昏开始,就会迷惑人的心神,化作人的样子,他们喜欢嘲笑人的卑微和玩弄人的感情,喜欢用虚幻的感受来勾起人们的欲望。”
冰雪喔了一声,说:“那,你为什么来这里?”玉依说:“那只是一个传说,我每天都来,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邪恶的鬼魂,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冰雪说:“令师似乎对我有成见?”玉依说:“或者是吧。”
冰雪缓缓来到石桌旁边,挥袖舞风,拂去上面的尘土,缓缓说:“是有好久没人来了。”玉依过去坐下,笑说:“有很多人在猜测你来的目的。”冰雪问:“你怎么看?”玉依说:“现在太极洞有两个声音,这两个声音将会有一场激烈的较量,就在这几天,就会分出胜负,所有的人都会重新选择,而你,也许是其中很重要的影响,便是你。”
冰雪微笑着说:“恐怕我不相信。”玉依叹说:“大师兄一直是太极洞最有人缘的人,只要是他说的话,没有人不听的。”冰雪说:“他在太极洞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玉依说:“他就如同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缺失,如同完美无暇的玉,散发着世上唯一的浑然天成的魅力。而他,如今已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冰雪问:“是关于太极洞和那些前来攻打的武林正派的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