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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说:“这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黄山派,黄山派高手如云,的确不错,刚才这几个弟子的剑术,在江湖上也是一二流的剑客了。”屈怀柔说:“你也要小心,黄山派既然容不下灵教,也不会容下冰珀宫,后会有期。”
冰雪见她迅速离开,忽然觉得江湖沉浮的命运,比飘萍更加可怜,灵教数千教众,一刹间都失去了家园,这更让她迅速的要赶回冰珀宫,虽然她知道,以十二神婢和薛冰的力量,应付黄山派的人还不致让她担心。
冰珀宫的流水依然清澈,缓缓流到外面,流到不为人知的地方,乘船到了里面,一阵幽幽的琴声传来,是薛冰在屋子里静静的弹着,冰儿等人在一旁看着书,熏香暖暖的点燃,洞里传来一阵温和的气氛。
冰儿首先看到冰雪回来,急忙起身来迎,如儿笑说:“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们已经打听到消息了,太极洞已经不攻自破,召回了所有的弟子,你可是作了一件大好事,不知救了多少人。”
冰雪说:“黄山派和灵教怎么样?”
冰儿说:“灵教教主被黄山派五大剑客联手刺杀,黄山派来七十二个高手,灵教教众近日死伤无数,屈家两兄妹下落不明。”冰雪说:“我遇到了屈怀柔,没想到她居然落魄至此。”薛冰起身说:“黄山派一直在等这个机会,除去已经不太听话的屈怀刚。接下来还有生死门,谁让生死门血洗了黄山真人谷。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自不量力,跟着别人的圈套走,还以为实现了自己图谋武林的计划。”
神儿笑说:“大家不要说这些江湖厮杀的事情了。咱们不是已经不在江湖中了吗?”冰雪叹说:“那只是一个希望而已。只要有欲望,就会身在江湖。神儿,你得随时防着别人。”神儿点头说:“知道了。”冰雪说:“其实你们十二人只是当年冰珀宫十二神婢每人收养的一个义女而已,你们和冰珀宫并没有关系,况且多年以来,都已经习惯了不再江湖上奔走。倘若你们要离开,我绝不拦你们。”
冰儿说:“宫主,咱们早就是一家人,在龙宫里是,到了江湖,或是到了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冰雪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幸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追求的方式更是大不相同,我们都不是孩子,有必要选择自己的方式。离儿,难道你一点都没想过要离开?”离儿一笑,起身说:“都说过了,要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我还是相信缘分,不论我们有多么渴望拥有什么,一旦没有缘分,只是一个希望而已。这希望如同水中的月亮,根本就是因为有了眼睛而产生的错觉。”
冰雪点头不语,真儿问道:“宫主怎么会说这么多话?难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冰雪转身来,淡淡的说:“看到太多的死亡和离别,觉得人生太过短暂,谁都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与其期待,不如自己去争取。我已经把自己交给孤寂的冰珀宫,不想你们因为诺言而必须留在这里,也许在你们内心的深处,外面那个绚丽的世界,才是你们留念的地方。”
冰儿说:“宫主不必多说,想走的自然不会留下来,该走的更不会出现在你身边。能在一起便是咱们的缘分,难道因为一点希望,就要毁掉所有的现实。”
珀儿笑说:“我去让杨婆婆准备饭菜,为宫主接风。”
冰雪说:“不用了,我只想回到房里休息,晚点再出来吃饭,路上有些累了。”渺儿说:“我去帮你准备房间。”冰雪和渺儿一路到了冰雪的房间,渺儿收拾了一下,冰雪说:“不用忙我的了,你们忙你们的。”
渺儿笑着离开,冰雪在梳妆台前坐了一阵,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点着的灯火,灯火里是幽幽的暗河,水流无声,这洞里与外面的争斗似乎并不相关。
忽然一阵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冰雪推开窗户,飞身来到暗河边上,只见岸上一个人影正远远而去,她喝道:“什么人,停下来!”那人头也不回,冰雪手上一动,一道冰柱飞了过去,那人身影转动,来到河的对岸,冰雪也在火光中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正是屈怀英。冰雪诧异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屈怀英手上拿着剑,面无表情的说:“西越都是灵教控制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占领。”冰雪笑说:“我不会杀你,你也不要和我动气。”屈怀英忽然间泪水流了下来,冰雪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叹说:“你想报仇?”
屈怀英点点头,冰雪说:“要报仇也不难,只是你要记住,不要滥杀无辜。”屈怀英说:“如果你看到灵教死去的教众,你就不会说不要滥杀无辜了。我不能救灵教的教众,我枉为执掌生死的护法,看着他们死去却不能干预。”
冰雪同情的说:“总有一天你会的,打败你的敌人,然后让你的教众得到幸福。”屈怀英看着冰雪,忽然冷冷的说:“你在嘲笑我,你在看我的笑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可怜对我而言,只是在我伤口上洒下一把盐而已,我恨你们这种不关痛痒的安慰。”冰雪叹说:“你还可以恨黄山派数百个剑客,但是你根本无能为力,一个男人是不能用恨来表达自己的感觉的,他注定不像女人一样,有眼泪和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
屈怀英头也不回的离开,冰雪远远的看着,回到屋子也久久不能平静。
薛冰弹了一阵琴,外面一个老婆子过来说有人在外面等她,她来到外面,只见南宫继在河边焦急的徘徊着,她上了岸,问道:“怎么了?有事吗?”南宫继说:“我找到司徒姑娘的消息了。”薛冰问:“在哪里?”
南宫继说:“在离此五十里的走马坪,听说是与太平盟盟主一起出现,同一时间出现在那里的还有别的门派,包括唐门和冯门这些大派。”薛冰说:“唐门和冯门根本就已经不是大派了。你等我,我这就赶去。”
南宫继说:“我跟你一起走。”薛冰说:“前去的都是屋里中人,你不会武功,不能去。”
薛冰来到洞里,对云儿说:“你给宫主说一声,我去走马坪找霜儿,很快就回来。”云儿说:“我和你去。”薛冰说:“不用。”云儿笑说:“我不会拖累你的,放心。”说完对离儿说:“告诉宫主,我们去走马坪。”
离儿说:“我也去。”她对身边的绝儿说:“就我们三个人去,给宫主说一声。”冰儿说:“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去准备马匹。”
薛冰三人来到外面,南宫继走上来说:“姑娘,让我去吧。”薛冰说:“要去可以,不过要小心,不要乱走。”南宫继高兴的说:“我知道了!多谢姑娘。”
薛冰四人一路狂奔,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走马坪,只见山脚下便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薛冰和云儿急忙下马来,没有看到司徒霜的影子,甚至连一个熟悉的人都看不到,南宫继说:“会不会是消息不对?”
离儿说:“如果消息不对,你就死定了!”南宫继四处看着,薛冰来到一个茶铺摊上,要了几碗茶,几盘小菜,坐下一面喝茶,一面问小二:“小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到了这里?”那小二笑说:“客官,也就不到一个月,前段时间有个老板雇我们,我们也只看银子不看事情,哪想到这鬼都没个的地方,生意居然这么好。这话不是说么,财运来了挡不住,也该这些老爷们发财。”
薛冰一笑,小二去招呼客人,云儿说:“不知是哪位老板来赚这个钱。”薛冰说:“大家小心行事。来的人都很陌生,不知什么来路。”
云儿点点头,忽然一个大汉走过来,对薛冰说:“姑娘,咱们是不是认识?好像在哪里见过?”薛冰摇头说:“我不认识你!”大汉哈哈笑说:“当着这么多人,姑娘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咱们……”
离儿长剑一抖,驾在那大汉的脖子上,说:“你说话放尊重点,小心你头上的脑袋!”薛冰平静的说:“让他慢慢说。”那大汉说:“我记得姑娘身上的香味,如同凉风里飘散的花香,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来到我的梦里。姑娘,你难道忘了?”
薛冰摇头说:“我记不得了。不过大哥可以提醒,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离儿恨恨的说:“若有半个字错了,你就死有余辜。”那大汉依然说:“在西湖边上,湖水如同月光一样皎洁,天地融为一体,似乎在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关于美丽爱情的一个故事,忘记了时间因为时时都在心头萦绕,寻找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姑娘。从你的神态,你的眉目之间,越来越明朗了我的记忆,让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所求。”
薛冰冷冷的说:“想不到你这么能说谎,其实,实话告诉你,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是的,在湖边和我相好的男人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我要告诉你,你已经不能再说了,否则,我就不客气。”
南宫继说:“你再信口雌黄,我们都不客气了!”那大汉依然滔滔不绝的说:“我对姑娘的思念,绵延千里而永不停息,追随姑娘的心,随时间流逝永远不改,……”离儿剑柄在他头上一击,说:“你说够没有!”那大汉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来管,薛冰说:“这个人内功精深,但是为什么不还手?”
离儿说:“他敢还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薛冰皱眉说:“事有蹊跷,不可鲁莽从事。以后小心点。”正说着,忽然一个年轻书生走过来,说:“臭婆娘,我找你好苦!原来你在这里,还不给我回去!”
离儿还没有说话,那人的手已经粗鲁的伸了过来,抓在离儿肩上,离儿怒说:“放手!”那书生喝道:“放手!贼婆娘,老子打烂你的狗嘴!让你……”离儿手上一动,一掌将他击得飞离地面三尺,落到地上,那人赶快爬起来,口中还喝道:“臭婆娘,让你见识我黄山派绝顶神功的厉害!”他一掌打来,全无力道,离儿伸手一挥,立刻将他冰封在冰块里。
薛冰说:“这人本是个文雅书生,为什么这么粗鲁,手无缚鸡之力却自称有黄山派的武功,这两个人好奇怪。”正说着,那小二说:“你们几位姑娘都是武林中人吧,其实这种事情也不必大惊小怪……”离儿气愤的说:“这种事情也是大惊小怪,我们是姑娘家,怎么会……”小二笑说:“算了,姑娘,那现在过来的那个女人,我是不是要杀了她啊?每天都如此,真受不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瘦得只有皮包骨头的女子,偏偏眼大而无神,眉毛几乎占了大半的脸,鼻毛几乎如同男人的胡子一样伸长在外面,嘴是天生的兔唇,那还罢了,可是她唯恐别人看不到那是兔唇,用口红涂得鲜艳耀眼,让人一见之下,几乎要吐出来。
那女子来到小二身前,笑说:“张公子,你怎么不来看我啊?”小二哭笑不得的说:“我不是张公子,我姓王!”那女子笑得全身都快裂开了,说:“公子,这几日都快烦死我了,客人一个接一个,唉,原来这头牌也不是随便能当的啊!整天忙于应付,真的好累啊,也只有和你,我才发现人世间美妙的爱情,如同春天的甘露,降临在我的心头,让我像涅磐羽化的仙人,离开了凡尘的纷扰,来到缥缈美丽的仙界。……”小二应付着说:“你在这里慢慢说,我听着,去招呼客人了!”
薛冰皱眉说:“这儿透着一股奇怪的气氛,大家小心一点。”
南宫继见那冰柱里边的人也慢慢的倒在地上,大约是因为冰柱虽然融化,但是他人也应为冰封而失去了力气。薛冰说:“此地不好久留,咱们走吧。”
四人一路往前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一个大院,比起四周简易的建筑来如同鹤立鸡群,让人觉得十分突兀。离儿笑说:“这里本来渺无人烟,没想到有人在这里修了一个高宅大院,有些不对劲。”
南宫继说:“只怕是些居心叵测的人。这是个什么地方?”薛冰说:“我想你的消息来路应该很准确吧。”南宫继说:“我是在客栈里边听到几个人议论,说司徒姑娘在这里,我听了立刻上前问他们,他们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离儿说:“不知是一五一十,还是胡编乱造。”
薛冰说:“我倒相信南宫公子一定会慎之又慎。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着急。”云儿笑说:“是啊,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门前忽然坐下一个一个乞丐,其壮甚为凄惨,全身污垢,南宫继看着也绝可怜,便上前往他身前扔下一块银子。那乞丐叫道:“见了本王也不下跪,小子,你不想活了不是?”离儿说:“你是什么‘本王’,看看你的狼狈样子!”
那乞丐大笑说:“我就是当今的中山王,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还不快快下跪,让我的人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