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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冲到楼下,小二叫着,“姑娘,你忘了付钱……”她却飞也似的离开,渐渐飞在空中,一阵清风扑来,她落在空旷的田野,看到收割的农民,和满山遍野的收获,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躲避什么?”她扭头一看,只见神儿关切的看着自己,她有些奇怪的问,“你来干什么?”神儿说:“来找你啊,我们都出来找你,我的运气最好,连宫主也出来了,正在客栈等我,咱们去见见她。”
司徒霜问:“有什么事情吗?”神儿说:“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找你呗。”司徒霜跟着神儿来到客栈,司徒霜看正是刚才自己出来的客栈,小二见了她,说:“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司徒霜说:“我给你钱。”小二说:“不用了,已经有人付过了。”神儿说:“一定是宫主,她和我约好了的。”司徒霜说:“她怎么知道是我。”神儿说:“是啊,她怎么知道呢?”
司徒霜抬眼一看,只见妙清正看着自己在笑,一边说:“我让神儿去追你的,怎么,不认识了?”司徒霜上前说:“好久没有遇到你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妙清说:“我当然是一直在车大哥身边,就如你在佟大哥身边一样。”
司徒霜黯然说:“我,那……”
妙清说:“其实我在车大哥身边,当然不是简单的因为爱,其实是剑谷觉得大哥是个成大事的人,要我在一旁帮助他,解救武林于为难之中。”司徒霜问:“这不是你的托词?”妙清笑说:“当然,现在大事已成,在太平盟他是最有威信的人,而风云会日趋瓦解,就像一栋即将跨掉的大厦,根本不足为虑,我也应该回到师门复命了。”
司徒霜问:“那你的两位师姐妹呢?”妙清说:“一个嫁人,一个找人,怎么也回不去了,还是我好,回到我原来的地方,继续研究剑道的精华。”
司徒霜关心的说:“你完全可以留在他身边,原姐姐已经不能有小孩了,……”妙清说:“如果车大哥只为了自己,为了一个普通人的荣誉和得失,那么他没必要牺牲那么多,他吃了多少苦,绝不是一个人的爱和一个孩子的诞生能够补偿,伟大的人就要断绝一切的幸运,这也是我能够坦然离开的原因。而他正把自己为武林营造的幸福当成一生最大的快乐,而他身边有一个天下少有的红颜知己。”
神儿笑说:“那就太好了。”
妙清喝了一碗酒,一边倒酒,一边说:“人的感觉真是很奇怪,奇怪到自己都无法控制,语言一当离开了嘴,就失去了表达最基本的用途,而成为妆饰自己内心空虚胆怯和粉饰经历苍白平淡的凭借,甚至是改变事实扭曲真相的原因。”司徒霜也喝了一碗酒,说:“我知道,你不用说了,倘若你的眼神没有暴露你所想的事情,那么你的举动已经告诉了我,这不是一件伤心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既然回去已是你心里的想法,那么承认根本就应该理所当然。”
神儿问:“你们怎么了,说的什么?”妙清笑说:“告辞。”一面已经飞出窗户,越过人群而去,小二看着窗外,说:“又走了!”司徒霜笑说:“小二别慌,有我呢!”
神儿说:“宫主在客栈里等我们,咱们快上楼吧……”正说着,忽然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神儿吃了一惊,呆呆的说:“怎么可能!”司徒霜问:“怎么了,一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公子从楼上下来,其面目俊秀,赫然便是龙涛。
司徒霜觉得心里如被雷击一样震惊,慌忙中站起身来,对神儿说:“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跟着那人便离开客栈,那小二纳闷的说:“怎么又走了!”
那人一直到了镇外,司徒霜跟上去大声说:“你是龙涛吗?”那人转身说:“不是,龙涛已经死了。”司徒霜问:“那你是什么人?”那人转过身,问:“这很重要吗?”司徒霜点头说:“当然重要,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感情,你见过她了。”
那人点头说:“刚刚见过。”司徒霜问:“为什么不留下来?”那人说:“没有理由。”司徒霜说:“你不会是什么人用来利用她的工具吧,倘若果真如此,葬送的必将是你自己。”那人说:“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工具。”
司徒霜急忙说:“那你就让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人回头说:“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完欲走,司徒霜急忙说:“你等一等。”
身后忽然传来冰雪的声音,“不要拦着他,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司徒霜转身一看,只见冰雪轻飘飘的飞来。司徒霜说:“他是?”冰雪看这那人,说:“是孟生。”
孟生说:“姑娘,我本来无意打扰你,但是……”冰雪手一挥,说:“不用多说,我已经不管江湖上的事情,不管江湖风云如何变化,于我而言皆如烟云。”孟生说:“可是宫主不应该忘记你的仇恨,你的母亲被人残害,难道你不应该为之报仇?”冰雪说:“这违背了你们造福武林的本意。”
孟生说:“这不违背,他们不但给你带来灾难,也将给许多别的人带来灾难,而灵教不会容忍你们在他身边,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劝告你,不是来怂恿和教唆你。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能够想想你的处境,不要因为伤痛而忘却了你的处境,也不要因为平静而忽略了别人卑劣的算计。”冰雪冷冷的说:“不要说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骗人的谎言,我以为你只会为了武林不惜牺牲,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的暗藏心机,做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去做的事情,你让我觉得羞耻!”
孟生说:“这正是我忍受的,和我牺牲的,我不怕被人误会,但是在灵教的日子里,我的确知道他们企图对你们不利,这是我要告诉你的全部,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也许如同当初你那么坚定的保护我一样另有原因,不过,倘若我劝你的结果是你根本不理会甚至因为讨厌而放弃准备,那么我的确应该离开。”
冰雪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莫名的感觉绕在心间。
司徒霜问:“为什么要让他走?”
冰雪说:“我不能接受一个人,他会打乱我的梦,让我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或者我害怕,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会离开,不如用自己的梦来构造自己的快乐,每天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虽然悲哀却能自己控制。”
司徒霜摇头说:“逃避现实只是一时的事情,为什么要选择逃避?”冰雪说:“因为现实让我恐惧,我不知他将会是什么样子,不知会不会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不如封闭自己,不再奢望,或者只在梦里得到满足,这样命运便在自己的手上。”
司徒霜没有说话,看着冰雪伫立在夕阳下,秋风萧瑟,这江南的天气,一点都不美丽。
好久冰雪才说:“走吧,看到你没事,我心里就放心了。”司徒霜问:“现在去哪里?”冰雪叹了口气,说:“回到冰珀宫,远离一切纷扰,你愿意吗?”司徒霜摇头说:“我要找一个人,一个神秘的妇人,她曾经在江南出现过,就在认识你之前不久。”冰雪问:“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会认识她,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徒霜说:“她在一个夜晚忽然出现我我面前,教会我武功,告诉我许多事情,我要问她为什么,是时候知道原因了,我想知道她的目的,和她选中我的理由。其实江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常常会有灾难、痛苦、死亡和仇恨降临。”
冰雪说:“她长得什么样子?”司徒霜说:“很美,很亲切,如同画里的神仙一样,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在每个遇见她的夜晚,都会成为一个美丽的梦!”冰雪低头说:“可是要找她简直太不容易了!”
司徒霜说:“她通晓各派的武学,这样的女人应该在几十年前是武林高手,应该有许多关于她的故事,我想也许我只要打听一下,就能问出来。可惜姐姐没有来过江湖,应该不会认识她!”
冰雪说:“既然如此,你要万事小心。”
司徒霜一笑。
冰雪叹说:“既然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姐姐不好拦你,但是正如母亲所想的一样,只想我们在一个幽静的地方有平淡的生活,希望你能够明白,江湖上此起彼伏的风雨不该是我们的眷念。”
司徒霜点头说:“我比谁都清楚我的想法,我一定要让我的心通透,让自己明白,不能因为困惑而躲避。”
冰雪看着司徒霜,笑说:“霜儿果然长大了。”
两人看了良久,司徒霜说:“这话已经有很多人说过,难道真诚就是幼稚,只有深藏自己的心机,才是真正的成熟吗?”
冰雪没有回答,看着司徒霜远去,自己也回到客栈,神儿问:“三小姐不愿跟我们回去?”冰雪摇头说:“她要证明自己的想法,不想活得不明不白。”神儿叹说在:“现在这些人啊,真是越来越不知足,能活下去就是了,还这么累!”
冰雪说:“快送信给冰儿她们,不用找了,咱们也赶快回去。说好了离开武林,却一次次的走进来。”神儿说:“那我们以后再也不离开瓜果园,再也不管武林的任何事情。”冰雪说:“难道还不管生活中的任何事情吗?总是觉得江湖已经在我的生活里,与我不能分开,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让人想起来不寒而栗。为什么始终无法摆脱,难道这就是命运,就是人生注定的悲剧。”
神儿笑说:“别管那么多了,走吧。”
一连走了几日,眼前越来越荒凉的天空,已经身边越来越偏僻的村落,渐渐昭示着冬日的悄悄来临。
这日行到天黑,马已经乏了,冰雪说:“这里没有人家,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神儿忙下马来生火,冰雪去找水,走了一阵便听到一阵溪流的声音,她刚走过去,忽然看到溪里的水渐渐变红,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上面飘来几具尸体,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她想人已经死了,让他们入土为安的好。于是挥手运力,将尸体拉上岸来,用剑在地上掘了一个大坑,正要将尸体放入坑里,忽然看到那尸体的衣服一角绣了一只展翅的凤凰,她心里一惊,想这不是灵教的打扮吗?看那凤凰银光闪闪,这四人的地位也当不低。
再看那伤口,皆是一剑毙命,伤在颈上,灵教远在西南,什么时候到了江南,而又是什么人能在一招就让这四人毙命。
她一面纳闷着,将四人挥手卷入黄土,然后回到原地,神儿已经在烤着野兔,说:“兔子特别多,随手就能抓到几只,我舍不得多杀,所以只要了一只。”冰雪说:“你倒是仁慈,可是有的人就连杀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神儿说:“不要管那些人,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用管江湖上种种的事情,让他们都见鬼去吧,只要我们能好好的就是了。”冰雪一边吃着,心里总觉有些不安。
到了夜里,虽然有些凉意,但火光的温暖让神儿很快就入睡了,冰雪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神儿那样天真的少女,而是想着重重的心事。她正在想着,忽然一道剑气刺来,她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林子里一个人影闪动,她急忙追上前去,只见一个黑影倒在地上,然后林子里一片寂静。
她上前一看,那黑影脖子上只是一剑便已经毙命,难道那杀人的人一直赶着自己,而这些黑衣人又怎会在自己身边,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偶然。她觉得手上的剑很难不拔出来,因为倘若如此说不定会丧失生命!
这日已经到了江边,冰雪和神儿到集市卖了马匹,买了一些常用的物事,正往船上赶时,忽然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她心里暗暗猜测来者的身份,想倘若上了船,自己于水性不好,一定吃亏,不能把事情拖到水上解决。于是对神儿说:“看来你也很少到江南来玩,我带你去看栖霞山的红叶,说不定这时候正是最美的时候。”神儿笑说:“太好了,我就说嘛,到了江南怎么不到处走走呢,岂不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景色。”
冰雪同她一起来到栖霞山,此时已经有了集镇,也许是天医派的鼎盛使得此地重新繁华,冰雪来到那些旧日的空楼旁边,看到的是连着山间红叶的亭台楼阁,淡淡的琴声传来,没有了当日的冷清,但这美丽的欢乐的景致里,却让她感到许多莫名的哀愁。
神儿指着山上的红叶,开心的看着笑着,而冰雪安静的走在林间,想到几年前自己在山间飞舞的日子,相同地点因为不同时间而心情有了很大的改变,而自己以后还会来吗?也许一生将不会再来这里,那都是不可预料的事情……
她正在想着,忽然一群采药的童子从山上下来,冰雪看着他们天真的脸,觉得时间如同眼前的一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