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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婵轻轻说:“‘夜魔咒’,‘夜魔咒’,难道,难道是他?他……”杜秋月问:“前辈知道是什么人?”冰玉婵说:“不一定,我所遇到的那个人,应该也不会练成夜魔咒,他说过,他试图练过,但完全没有可能,以至于他说夜魔咒只是一个传说。”杜秋月说:“其实,并不是传说,医书上有记载,我施针后,应该可以复原,他不管有再强的武功,都不会伤害到你。”冰玉婵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多谢神医。”
杜秋月取出针来,说:“宫主请闭上眼睛。”冰玉婵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杜秋月看看手里的针,手上一动,一时之间,千针齐发,打在冰玉婵的身上,杜秋月说道:“宫主,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银针在空中飞来飞去,在不同的穴位上移动着,渐渐杜秋月的手都流汗了,忽然间银针在空中纷纷落下,杜秋月倒下地来,冰玉婵急忙上前扶住,杜秋月说:“宫主,你的穴位已经被我封住,夜魔咒已经不能再进入你的身体,但是,我体内真力已尽,要静修十天,请你给我找个僻静地方,不能有人打扰。”
冰玉婵点头说:“放心,冰珀宫这种地方多得很。冰儿,快进来,安排神医到‘银冰洞’去休息,好生伺候。”冰儿进来说道:“老宫主请放心,奴婢一定遵办。”冰玉婵见她们走了,心里想:我今晚就真的不再进入恶梦了吗?
薛冰进来说道:“娘,你现在怎样?”冰玉婵笑说:“难为你的一片孝心,其实娘只要看到你过得好,就高兴了,就算吃点苦,也算不得什么。”薛冰心想:难道妹妹去江南,就是为了寻找神医?
她笑着说:“娘,现在你好了,就会明白这不是什么报应了,这是病而已。”冰玉婵忽然叹说:“雪儿,以后你要小心一点,我怀疑娘当年最大的仇家已经来了。娘的病,就是他害的。我想,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不可乱走。”薛冰问:“什么人这么厉害?娘,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冰玉婵轻轻笑了一下,说:“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人叫着孟长青,有个外号叫做‘十指音王’。他武功高强,但是说到心胸,却是很小,音谷的人都是如此,虽是名门大派,肚量却是很小,娘当年同他的恩怨未绝,他一定是来寻仇了。”薛冰说:“我不怕,娘,我们就应该拿出冰珀宫当年的气势来,同他们来个手底下见真章。”
冰玉婵叹说:“雪儿,你还小,娘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你回去休息吧,娘会处理的,现在连天医派的人也肯救我们,你一定要记住,要行善,要对得住别人对我们的信任。”薛冰说:“天医派对我们有恩,我一定报恩便是了。娘就放心吧,我恩怨分明得很。”
冰玉婵一直等到晚上,果然一直无事,晚上也没有什么恶梦,一晚休息很好,第二天起来,感觉整个人得到了新生一样的快乐。
薛冰一早就到了营帐,刚一去,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年轻剑客,她停了下来,说:“谁请你来的?”那人长剑一指,说:“冰珀宫的妖女,你危害一方,今日也有受死的时候!”薛冰一见他剑上的字,乃是“天执”二字,遂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黄山派的人,你是梅千凌,还是梅之仁?”
那人喝道:“你竟敢直呼家父的名讳,还不受死!”他长剑一指,一招“松云神剑”中的“明月松间照”,向她胸前刺去,薛冰展开“奔尘绝影”的身法,飘然闪过,说:“怎么,你这招叫剑法么?”
梅千凌长剑呼啸,一连攻来好几剑,薛冰一一闪过,一面说道:“怎么,这么心狠手辣!那你看看我的‘先天手’。”她手一转,一招“天长地久有时尽”,一股真气涌出,梅千凌只觉一股力道涌来,长剑拿捏不住,掉到地上,薛冰身形一转,来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襟,说道:“梅大侠,我倒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多正直!”她一只手解开他的衣衫,梅千凌大声说:“你这妖女,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薛冰冷笑说:“我倒想看看你心里有多纯洁正直,黄山派少掌门,今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既然你们想当武林正义的维持者,就为此付出代价!”她拉着他,飞到一个帐篷里,尽情玩弄一阵,才解开他身上穴道,说:“公子,以后,你有什么脸去见你父亲,恐怕要气死他了。”梅千凌挥手向自己头上拍去,薛冰一伸手拦住,说:“还很委屈吗?要是这样死了,你以为别人会把你当作英雄,省省吧,别太执着了。”梅千凌看着薛冰,没有说话,缓缓走出去,那也许是他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
薛冰走出来,说:“怎么,你们找了黄山派的人,很好玩,有没有别的什么武林高手。我说过,我来者不拒。”她忽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拿着红缨枪,对着她怒目而视,那个领头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今天就算拼到死,也不会屈服的!”薛冰说:“你们大可一试。”数十支长枪刺来,薛冰手上一绕,一招“疑是银河落九天”,所有的长枪都断了,薛冰说:“勇气倒是有,不过没有本事,等于零。”
那领头的说:“上!”拿着断枪冲了上来,薛冰飘然而上,衣袖一卷,一招“唯见长江天际流”,将那几十人手上的兵刃全部卷落,人也纷纷倒在地上。薛冰飘然落下来,问道:“还有什么手段?”
领头的说:“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辱没了军人的名声。”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向自己胸前扎去,薛冰伸手将匕首拂落,说:“要死,自己偷偷自杀就行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还希望别人把你救过来吗?”领头的说:“谁要你救了!”捡起匕首,一刀扎进胸膛,薛冰说:“果然是个铁骨男儿,死都不皱一下眉头。”
所有的人都退了一步,薛冰向四下里看去,说:“还有多少人想死?”没有人说话,薛冰说:“不想死的,都在我身后来。”
身前是一具尸体,身后是所有的人,薛冰缓缓上前,伸手将尸体安放好,说:“从军在外,总有生死,你们安葬了他,明天我再来。”
正在她走到营帐外面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南宫继,南宫继说道:“小红,真到底是你,我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你!”薛冰问:“很奇怪吗?你去哪里了?”南宫继说:“这几天范将军叫我查探一下地形,我们要画一张详细的地形图。”薛冰向外面走,说:“要攻打苗人?”南宫继说:“其实是他们要成立西越国,所以……”薛冰说:“我不关心。不过灵教不是好对付的,你们没有高手。”
南宫继跟在他身后,说:“朝廷现在正在重金聘请高手,不过,连年同辽人打仗,已经国库空虚了。所以这仗,还不一定能打起来。”薛冰说:“行军打仗我不懂,我一个弱女子,当然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南宫继说:“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好想听你弹一支曲子,你经常弹的。”薛冰问:“什么?”
南宫继说:“我还记得那天,你在弹一曲《秋风起》,是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薛冰问:“为什么?”
南宫继说:“那天,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眼神,那么动人,她的声音那么特别,她的脸那么有神韵,她的举止那么有吸引力,她的神态那么有特点。……”
薛冰说:“你是喜欢她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南宫继说:“我每天都想着她,看到她就高兴,没见她的时候,我浑身都不舒服。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有时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她,但是不能……我以前每天都想去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看看她以前坐过的凳子,想想她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会开心很多,现在不能了,……看到你,我似乎就开心了,似乎又找到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薛冰说:“我不知道你的感觉,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你可以和我说,我明天在这里等你,我给你弹《秋风起》,让你回到见她的那个晚上,你喜欢她的感觉,也可以告诉我。”南宫继说:“姑娘真是一个好人。”薛冰说:“我欣赏痴情的男人,他们不把女人当成一个玩物,真正的喜欢她,爱她,从心里尊重她。我很少遇到这样的人。”南宫继说:“其实,小红姑娘,这样的人很多的,你不要灰心,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有什么话可以给我说,你有不高兴的事,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薛冰说:“你爱的人真是一个好女人,能够让你如此刻骨铭心。公子,不必担心,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她,不必再从一个地方,一个人身上去寻找这种感觉。”南宫继笑说:“小红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薛冰说:“神女生涯原是梦,我到这里来投奔一个亲戚,地方很偏,但是没有俗事缠身。”
南宫继说:“姑娘真是好运气,我可没那么幸运。姑娘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一声,我们人倒是多,而且,我也可以让他们帮忙做点事的。”薛冰笑说:“明天再见。”南宫继目送她远去,这才回到营帐,见他们正在准备安葬柳校尉的尸体,便问:“怎么了?”一个人说:“灵教的妖人前来侵犯,柳校尉为了救我们,死了!”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南宫继说:“真是可恶,朝廷再不派高手来,我们怎么和灵教对抗,别说挡不住人家成立西越国,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个问题,柳校尉死得英雄!我一定要奏明将军,为他请功。”这时同他一起出去勘查地形的士兵已经回来,将图纸交与人保管,就开始张罗丧事。
薛冰回到龙宫,只见龙涛在洞口等着,她笑说:“你进不去的,我娘现在已经好了,你打不过她。”龙涛说:“姑娘,你行行好,说我来了,你让雪儿见我一面也是好事!”薛冰说:“她没有回来,我不骗你。”龙涛说:“怎么可能,我们一直打听她的下落,都没有,一定是回来了,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薛冰说:“什么没有地方可去,你以为必须跟着你吗?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龙涛说:“我真的很想见她。”薛冰说:“同我过一晚,我就答应你。”龙涛说:“不行。”薛冰一笑,说:“好了,她不能在龙宫里见你。这样吧,今晚戌时,我让她在镜湖等你。你知道镜湖在哪里吗?”龙涛说“知道,是不是就在十里外的树林里。很美的那个?”薛冰说:“我好心帮你,你可别欺负她。也别给别人知道,要是她不想见你,你不能强留她。”龙涛点头说:“好,多谢姑娘。”
薛冰飘然进了里面洞口,她从来不用小船,只见冰儿在那里看着水发呆,见她来了,说:“宫主,他在外面等了一天了。”薛冰说:“让他等,待会给他送点吃的。”她飞快的来到洞里,冰玉婵问道:“怎么了?跑这么急。”薛冰问:“娘,《秋风起》的调子还在吗?”冰玉婵问:“为何要找《秋风起》?”薛冰说:“我有用,我记不得了。”冰玉婵说:“好吧,就在这里。”忽然一阵低低的箫声传来,薛冰觉得和上次让自己昏迷的那种箫声一样,她停下脚步,问:“什么声音?”
冰玉婵摇头说:“没有声音。”缓缓走到她身后,一拳将她打晕在地。
她醒来时,还是冰儿在身边,她急忙问道:“怎么?又是三天?”冰儿说:“不是,天才刚黑,你看这更漏,才到戌时。”薛冰说:“戌时,我有事。”一面走,一面说:“你到我娘房里给我找《秋风起》的谱子。”
她赶往镜湖,只见龙涛已经在那里等着,她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嫉妒起来,冰雪有这么好的男人在这么痴情的等她。而我呢?她缓缓上前,说道:“你等了多久。”龙涛见她一身白衣,宛然便是冰雪的样子,问道:“你是雪儿吗?”
薛冰说:“你说我是谁?”龙涛说:“雪儿,我很想你。”薛冰以为他会上来拥抱,没想到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说:“有多想?”
龙涛笑说:“很想,就象是月亮想在夜晚出来一样。”薛冰笑说:“是吗?今天的月色倒是不错。不过,人已经不是昨日月下的人了。”龙涛说:“我们在栖霞山天医派的日子,那月色,可真美,要是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就好了。”
薛冰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是这样天真。什么是永远,没有永远,希望永远的人,不是快要死了,就是疯了。”龙涛看着镜湖,说:“好美的月色。”薛冰走上前,说:“在你心里,觉得是这月色美,还是这夜晚更美?”龙涛说:“都不是,不管这月色和这夜晚有多美,都没有你的美。”
薛冰站在他身边,问:“为什么?”龙涛看着她的脸,说:“本来就是这样。”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