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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生!剑到处,劲气吹发,力道横生。
那群人都是两湖各派弟子,武功平平,哪里是她的对手。司徒霜打得高兴,就不愿收手,佟泽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别打了。”她感到全身一阵颤抖,呆呆的看着佟泽,佟泽又轻轻说:“别打了。”她感到那声音如丝般的柔顺,穿过她寂寞的心,使她陷入一种无法拔出的神奇而又美妙的境界。
她轻声说:“好。”放下手,佟泽说:“各位,咱们初次相逢,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大家何必大打出手,咱们不妨化干戈为玉帛,停止这种于人于己都无益的打斗吧!”
众人本就处于下风,当然也就只听胡将怎么安排了。胡将大声说:“不行,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忽然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只听那人说道:“什么事,胡将,弄得满城风雨的!”
只见一个蓝衣女子,在几个小丫环的陪伴下,飘然而来,就象是神仙一样。那么除尘脱俗的女子,司徒霜还是第一次见过。
胡将陪着笑说:“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蓝衣女子看了看四周,说:“爹爹说了,咱们不可生事,这是出来到别人的地方,所谓入其俗,从其令,不要乱了人家的规矩,让人笑话!”
胡将忙说:“好,一切听从大小姐安排。还不撤走!”
蓝衣女子回头对二人笑说:“二位英雄,若不嫌弃,还请到敝处一叙,在下一向倾慕英雄。”司徒霜说:“是吗?我可不愿与你同流合污!只怕你布下什么鸿门宴,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佟泽说:“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下次有机会,咱们相见就是朋友了!”蓝衣女子笑说:“好说,不敢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佟泽笑说:“这位是法宝寺司徒霜,在下佟泽。”
蓝衣女子说:“小女子江一宁,今日能认识二位,实在是一大幸事,若不嫌弃,请容江某一尽地主之谊,聊表我心。”
司徒霜说:“若是在下没记错,生死门应该不在此地,这地主之谊二字,从何说起?”佟泽说:“多谢姑娘美意。”
胡将喝道:“胡说,这里就是生死门的地盘,我家小姐就是这里的主人,你要再说半个不字,小心你的脑袋!”
司徒霜见佟泽盯着自己,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听到江一宁说:“胡将,不得胡言,咱们先走一步,二位英雄,有缘再聚。”
佟泽见她去远了,才说:“你不知道,现在两湖武林都归顺生死门。只有几个门派死撑着,倘若咱们得罪了他们,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作。”
司徒霜说:“我,我可没想得这么周全,……那,那我们要作什么?有什么要事?”
佟泽说:“现在只有几个门派不遵从生死门的号令,而生死门已经派了四大弟子,十大高手出手,意图制服他们,我们也许可以帮得上忙。”司徒霜问:“你是说依河派?他们掌门人全衣智是个很固执的人,绝对不会放弃。”
佟泽说:“原来你也知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他已经叫了不少朋友,但还是没有象法宝寺一样的高手。”
司徒霜含羞说:“其实,我,不是什么法宝寺的高手。”
佟泽说:“你是无名大师的义女,自然是法宝寺的人,没人会说你的。我们快走吧,看样子,明天能到依河派。”
司徒霜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那里写满了自信,使她心里倾入了一股快乐,一股从来没有的似乎希望以身想许的快乐。佟泽就是这样很轻易的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永远的痕迹,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她看着他,问:“咱们现在赶去依河派?”佟泽说:“越快越好。”
二人当下备好马匹,一路向依河派赶去。对司徒霜而言,这是他第一次在江湖上行走,身边又是一个他心仪的潇洒公子,所以一路上他只是觉得景色好美,秋天的田野在阳光下格外的美,美得让她忘了此行的危险,忘了她要对付的,其实是南十三邪中最大的生死门。
南宫继同燕名修骑着白马,手执弓箭,在林中狩猎,尽管有许多仆从,但南宫继却觉得心里冷得很,他看着兴奋的燕名修,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燕名修的弓箭射得很糟糕,所以仆人拼命在他前面放着小鹿小兔之类的小动物,不过他居然一只也射不到,不过在场所有的人都没他开心。
忽然间一阵风声响起来,把那些扔野物的仆从吓得大叫着跑了,原来是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从林里冲了出来。燕名修吓得大叫一声,“快跑!”勒转马头,狂奔起来。
南宫继心里一惊,正要拈弓搭箭,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来,手上长鞭一抖,将老虎震飞足有七八尺远,猛虎吃痛,再又扑来,那黑影一抖神鞭,身形一展,已经跃上前去,又是一鞭,老虎咆哮着跃跃欲试的扑来,南宫继手中长箭射出,正中虎头,不过丝毫没有阻住老虎扑来的势头,黑影一挥长鞭,啪的一声,老虎重重的跌了出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黑影转过身来,南宫继见是屈怀柔,便说道:“姑娘,多谢了。”屈怀柔笑说:“南宫公子,久闻你箭法超人,果然名不虚传。没吓着你吧。”
南宫继笑了一下,说:“久闻灵教驱使异类,如有灵犀,难为姑娘这么不怕困难,这么远把一只老虎赶过来。辛苦了。”
屈怀柔笑说:“公子果然好眼力!在下佩服得很。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找你。”南宫继问:“不知灵教神女有何贵干?”
屈怀柔笑了一笑,说:“我想请将军帮我办一件事。”南宫继笑说:“从来没听说过灵教神女找人帮忙,敢问是什么大事?”屈怀柔笑说:“我想请将军借我三百精兵,助我灵教攻克大理沧江派。”
南宫继平静的说:“是吗?黔州一直由五大姓掌管,什么时候他们也开始想掌管大理了?是不是他们委托灵教收服大理各派?”
屈怀柔说:“生意不成,仁义还在,是不是,南宫公子,你也知道,南十三邪这些年来内乱不断,风雨飘摇,如果不能成为一时枭雄,就会成为灭门的败类;如果灵教仍然固守黔州,迟早有一天,生死门和太极洞的禽兽会闯入灵教,危害教中兄弟。”
南宫继说:“这与我无关,生死门的人还说是为了振兴十三派,同黄山、真武各派一决雌雄,让十三派成为武林中的主人。看起来,似乎帮他们更有好处,有了武林,似乎我也多了一层行军打仗的胜算。”
屈怀柔笑说:“那,咱们不妨到公子家中一叙。”
南宫继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把老虎带到寒舍。”
屈怀柔笑说:“那是自然。”吹个口哨,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她上了马,说:“走吧,只有我,和我的黑珍珠。”
二人出了林子,不多时就到了江宁府街上。屈怀柔同他牵着马,并肩而行,南宫继心里猜不透灵教神女心里在想什么。
他是在一次练兵时认识灵教神女的,那次他正在指挥士兵射箭,忽然一个人骑着黑马从对面冲了过来,他连忙叫停,但哪里停得住,箭向箭靶子射去,那人轻轻一挥手,一股风卷来,把箭全部震落于地。
南宫继松了口气,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何闯入靶场?”
屈怀柔冷冷的说:“我是灵教神女,想借你们靶场一用。我们没这样的靶场,借用之后,定当重谢。”
南宫继说:“那得同我们大将军商量,在下不能作主,姑娘请让开,恕在下执行大将军的命令,指导他们练习射击。”
屈怀柔说:“是吗?我偏不走,直到你们走为止!”
南宫继不悦的说:“神女身份高贵,难道还要学卑鄙无赖的行为。”
屈怀柔笑说:“这不是卑鄙无赖,这是不屈不挠。南宫将军,也就借用,我们的兄弟马上来了。”
正说着,林中已经冲出来好几十人,屈怀柔叫着:“大家到他们原位去,练习射击。”
一群野人一样疯狂的人吆喝着占据了士兵的位置,箭如雨发。
屈怀柔骑马来到南宫继身边说:“这才叫练箭,你们那样死气沉沉的,能有什么进步,白浪费地方而已。”
南宫继冷声说:“别把军令当成死气沉沉的好不好,你能这样死气沉沉,就不会这么没礼貌了。咱们一向井河不犯,为什么要这么作?”
屈怀柔说:“朝廷为什么要在此地驻兵?灵教完全可以保护黔州的安危,在五大姓的统领下,黔州人过得很满足,是你们让他们看到了外面那个可怕的世界。”
南宫继说:“你说错了吧!他们被人奴役,只是现在忽然知道原来不必要给人作牛作马而已。他们知道了耕地可以储肥,种子能够优选,还知道了文字并不属于几个高官贵人,知道了文字和书画可以重现生活,音乐和诗歌可以陶冶情操,放松紧张的心情……”
屈怀柔冷声说:“够了!可是他们知道了却没办法得到,你以为谁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吗?如果一个人活着是为了把自己的利益牺牲,换来别人的幸福,那这个人太痛苦了;如果是相反就是很容易了。现在五大姓就是如此,他们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我们灵教,也不愿牺牲作为西南第一圣教的地位。你好自为之,别再自作聪明。”
南宫继说:“虽然你们不是大宋所管,但是这片土地一样是大宋的土地,只要王师南指,你们将会失去一切。”
屈怀柔说:“你可以试一试,唐代有个文成公主,她也一样带去了书画和种子,可是那里的人却从没改变过痛苦的作为奴隶供人使唤的日子。驱使人、奴役人是人最大的满足,你有机会,也会赞同的。我还是那句话,灵教不愿你们干涉黔州的事,没有人能干涉。要么让他们受苦,受我们驱使,要么,让大家一起死亡。”
南宫继回头望着她任性的脸,说:“你真的可以这么狠?”
屈怀柔说:“你是奴隶的话,也许会想到反抗,但一当你是奴隶主,你想到的只有镇压。我不希望你推陈出新,所有的边关大将,从没有一个象你一样多管闲事的!”
那些凌厉的箭把靶场上的靶射得东倒西歪的。
南宫继轻声说:“也许,一切该变化了!”
屈怀柔冷笑一声,说:“后会有期!”一群人策马奔腾,转眼消失在树林里。
南宫继这时看着屈怀柔,觉得那变化果然发生了,这个女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自负、傲气和凶狠。
屈怀柔问:“你在想什么?想帮不帮我?”
南宫继说:“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卖花了,刚摘下的桂花,大朵的状元菊,卖花了,……”一个卖花女从对面走来,向二人说道:“公子,买朵花来送给小姐吧,这里有金丝菊,还有上等的夜来香。”
南宫继说:“夜来香不是春天的花吗?”
卖花女笑说:“公子,这夜来香不是那个夜来香,而是一种在夜里很香的菊花,你一定没见过,这是用从异域传来的新种培育出来的,保管你家小姐用了,晚上睡得香,早上醒来心里舒服得很!”
屈怀柔说:“花我见多了,这花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不买也罢。你这花,怎么也比不上西南云山的花,那才叫神奇。”
卖花女说:“西南云山的花,我也有所耳闻,只不知公子知不知道,西南云山是制毒药的地方,那里的花美艳绝伦,迷倒众生,但一个不小心碰上,或是吸入太多香气,就会中毒。公子,你要是身边有这样的花,可要小心啊。”
屈怀柔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卖花女对南宫继说:“公子,你要小心,不要把有毒的花带在身边,切记切记!”话毕捧着花篮便走了。
南宫继转身看着那卖花女,说:“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屈怀柔说:“一定是沧江派的人。”
南宫继说:“凡是说了你坏话的人就是沧江派的人,凡是沧江派的人都会说你坏话。”
屈怀柔笑说:“南宫将军果然高见。”
二人穿过小巷,来到南宫府门前,仆从出来牵了马,燕名修急忙出来说:“表哥,我正准备叫人去救你,哪知你却回来了。”
南宫继说:“等你回去,天都黑了。放心,表哥不像你那么没用。”
燕名修望着屈怀柔说:“这位是?难道是表哥的红颜知己,表哥你真有本事,连这种异族女子都能弄到手。”
屈怀柔冷声说:“闭上你的臭嘴。”
燕名修说:“我想起来了,在锦绣楼你还给过表哥酒喝,表哥,原来你们早就眉来眼去,投怀送抱了。”
屈怀柔说:“说下去。”
燕名修说:“这位姑娘虽然长得不怎么样,配我是不行,但配我表哥却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