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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事情。”
风流云说:“其实算来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日子了,刀光剑影的生死较量,经历过无数次,不过最让我难忘的是遇到了‘冰孽魔女’,说来丢人之极,在那一刻,我恐惧到了极点。”
林花落问:“这个魔女是不是传说中那个生性荒诞,美若天仙,武功高强的女人?”
风流云说:“不错,她的武功天下间已经少有敌手,至于她的荒诞,更是天下无双,不过,她的确有一种魔力,让你在很久以后也不能忘记,反而深陷在其中,觉得她才是这世上最吸引你,最适合你,你最思恋的女人,这种感觉来自心里,可以隐瞒,但是你自己绝对很清楚。”
司徒霜问:“什么魔女?”
妙清说:“就是那个经常玩弄武林中各派人士,老少通吃,令人闻风丧胆,出手无人能敌,性情乖戾无常的痴孽魔女,薛冰。”
林花落说:“只怕江湖传闻,多有偏颇。”
风流云说:“他的武功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我见识过,你根本就不可能有还手之力。”司徒霜说:“只怕是你给她迷住了,我看,她遇到了我,反而不能算做武林高手,女人的姿色,本来就是最好的武器。”
皓名说:“不过据说后来有一场大战,这位魔女似乎受了重伤,这就是天理循环,没有错过的。”司徒霜说:“你知道什么天理循环,胡说八道,我们既然在这里,谁都不知道天意。”
诸葛平说:“我知道。”
林花落说:“久仰诸葛世家一直以来精于占卜星象之术,难道竟是真的?”
诸葛平说:“道可道,非常道,天行自然有常,但是常人不知。诸葛世家也不尽知,只是在这方面比别人多花了些心思。”
司徒霜问:“那你会算命了?”
诸葛平说:“通俗的说,就是算命,但是我们不这样说,我们说是预测。”
司徒霜问:“那你预测一下,我可能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大侠吗?”
诸葛平说:“你把你的生辰八字拿来,我来给你算一下。”司徒霜白了一眼,说:“女儿家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给你,算了,反正几十年之后,我自己也知道了。”
诸葛平说:“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天下没有善良的心,就不会有圆满的结局。就算大家知道,不断的厮杀,总有一天会毁了整个武林,和我们辛苦那么多年建立的基业,但是谁又真的愿意退出,难道人不知道一把剑会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冯真说:“我听说很早以前,武林不是这样的,大家共同研究自然往生的道理,共同参详生养的办法,没有欺骗,没有屠杀也没有争执;不知从何时起,武林,残破不堪的武林,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争斗和厮杀,不知道已经有多么不堪重负。”
皓名看着火堆,说:“就算我们几个人,以后还不是为了本派的基业奔波,没有人会停止,除非他不在这个江湖上,古人已经说过了,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每个人有自己的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不用在这个大大的江湖上争名逐利,好像有很大的追求一样。”
司徒霜说:“看来你们真是想不开,不是说了吗,不要说江湖中的事情,雪还要下那么久,我看,这几天可难熬了。”
冯真说:“如果没什么事情,大家不妨先休息,我看大家都累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司徒霜点头说:“不错,大家休息吧。”
她说到就做到,马上在神像后的兽皮上和衣而睡,不久就传来一阵巨大的鼾声,林花落皱皱眉头,说:“不会是她吧?”
没想到一个如此娇小可爱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大的鼾声。
冯真笑说:“这下大家都没得睡了,除非把她叫起来。”林花落说:“这样似乎又不大好,反正明天没事,不如就先坐一会吧。”
冯真问:“你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赶来,一路上一定遇到了许多的事情。”林花落说:“有武林中的,也有普通人的,有时我很羡慕有的人,他们过着日出而作的生活,安然、恬静,没有半点打扰,大宋虽然历来就是战事不断,但是对普通百姓而言,尤其是远离边疆的百姓,影响还是不大,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战争。是的,这个世上有许多可怕的事情,但是我们不一定非要去参与。”
风流云说:“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有的人甘于平凡,我却不行,说实话,我需要一鸣惊人,希望自己在这片叫做江湖的地方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不想就这么浪费了自己的生命,死了之后,根本没人记得我;我要象武圣人,象除邪仙子,象剑仙一样,名流青史。”
冯真说:“你连死后都想到了,佩服。”
妙清说:“我觉得要是活得开心就好了,人生会错过很多东西,要么是为了前途,要么是迫于世俗的压力,这所有的都是虚的,人不能委屈自己,不管活着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委屈自己,就算今天放弃了什么,等你六十岁的时候,也都已经毫无重量可言。”
诸葛平说:“其实许多人都应该明白这点才对。可惜可惜!”
司徒霜的鼾声越来越大,妙清忍不住说:“我过去看看。”
她来到司徒霜身前,正要推她,司徒霜轻轻的说道:“佟大哥,你终于来了!”妙清说:“是啊,好好睡吧。”司徒霜翻了个身,便安静的睡了。
妙清回到石像前面,只见大家都躺在地上睡了,便也过来在司徒霜身边睡下。
不觉间已是第二天天亮了,睁眼一看,外面一片雪白,雪还在下,火已经灭了,屋子里有点冷,妙清起身来开始点火,旁边的人也不知是在装,还是根本就在睡觉,一点动静都没有,妙清刚生好火,忽然哄的一声传来,几个人影冲了进来。
妙清只觉人影闪烁,地上的人已经本能的在一瞬间拿起兵刃,飘然而起,将来的几人围在当中。妙清起身来,说:“你们不怕把门弄坏吗?”
进来的是个绿衣女子,一脸不屑的说:“这破庙里还有几个狗男女,打扰本姑娘的雅兴,该死!”
一个妖艳妇人说道:“仙子放心,我送他们几个上西天。”
冯真说道:“原来是‘绿仙子’和身边的三大高手,今日一见,真是幸会!”
那妖艳妇人正是妖如花,旁边二人一个是‘阎王刀’无心,一个是‘双枪夺魂’情是空。绿衣女子正是吴散秋。
妙清还没说话,便听司徒霜说道:“大胆妖人,你以为今天你们这么容易对付我们吗?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妖如花冷笑一声,彩带一绕,一带劲风扑来,风流云说声:“好劲道!”他手上一动,“无影勾魂手”的劲力乍然迸出,这无影勾魂的劲力足以在十丈之内伤人无形,妖如花的彩带顷刻便断为几截。
风流云趁势而上,勾魂无影,向妖如花手上抓去,无心大刀一晃,向风流云身上砍来,妙清喝声:“起!”手上一挥,一股剑气,如电而至,剑谷快剑,迅若闪电,无心一刹间反应过来,身子向后一飘,宛若雪花一片,已经飞入大雪之中。
妙清一笑,长剑挽动,口中说:“白痴,冻死你!”身子一转,使出御剑八式中的起风式,将飞雪屏于剑外,剑气喷发,指向无心。
无心手上的大刀舞动,雪花在劲气之中飘洒得更加淋漓畅快起来,纷纷扬扬,连绵不绝。
忽然间整个山神庙都塌了,只剩下一片刀光剑影,司徒霜不会轻功,在地上看着他们在上空来来回回的飘着,心里想:我的武功,原来真的不高。
情是空手上两支银枪,来来去去,有如神助,但是冯真手上的自然剑气,加上皓名使出的“天阳手”,二人合力,将情是空迫得步步后退。
吴散秋冷笑一声,手上秋水剑一阵狂舞,“雷电闪”的身法,“不死神剑”的招式,霸道而又恐怖,将诸葛平和林花落迫得一步步后退,雪铺天盖地的卷来,不多时已经埋到司徒霜脚踝了。
妙清仗着剑谷快剑,一连攻了几十招,无心手上大刀渐渐凶狠起来,刀光和雪,将妙清手上剑气点点削弱,司徒霜看得急了,伸手提剑,朝无心扔去,但是在三尺开外便被劲气弹开,还未落地便被吴散秋的劲气激起,向情是空等人飞去,才到一半,被冯真的自然剑气击回。
只见那剑在空中来来去去,就是不落地,司徒霜有点急了,不知他们要打到何时。
吴散秋见一时之间,胜负难决,遂说声:“走!”一时四人飘然而去,冯真脚尖一点,已来到吴散秋身边,说声:“留下命来!”剑气如电,呼的一声,吴散秋头上青丝,被削落几丝,飘然而下。
皓名说道:“姑娘别追了。”冯真回来说:“吴散秋胆子真大,不问青红皂白,就同这么多人为敌。”皓名说:“生死门本来就同武林人为敌,只是他们的武功也的确不错,高手如云,就连以高手众多著称的剑谷,也数不了这么多高手。”
冯真说:“身经百战,便是高手了。这庙已经不能住人了,这几个贱人!”妙清说:“雪太厚,马也不能离开,现在大家只有展开轻功,看能不能离开。”司徒霜说:“轻功,我不会。”
妙清说:“我教你运气的法门,……”司徒霜说:“我不会。”妙清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不是法宝寺的弟子吗?怎么连这些东西都不会。”司徒霜说:“我本来就不太会,怎么办?”
冯真说:“现在好在天已经大亮了,大家各走各路,看来,是天意如此,不让我们赶路了。”司徒霜见风流云等人都是身形一转,踏雪而飞,妙清对她说:“看来,我们只有慢点了。”一面伸手抓住她,说:“小心啊。”
妙清身形一转,便向空中扑去,司徒霜感觉一阵凉风吹来,简直是冷到了极点,妙清说:“就算不运气,你也要摧动体内真力,不然会冻死你的。”司徒霜点点头,闭上双眼,摧动体内的真力,缓缓向四肢八脉运气,感觉一股力道袭来,全身在冷风中渐渐觉得舒畅了。
走了好久,也不见人家,司徒霜睁开眼睛,看着妙清,说:“还能飞多久?”妙清说:“最多半个时辰,我就累得不行了!”司徒霜问:“怎么办?”妙清说:“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雪。”
忽然一阵悠悠的琴声传来,司徒霜欢喜的说:“有人!”妙清身子一转,向那琴声飘去,两人缓缓落到一个茅屋前面,司徒霜听那琴声从里面传来,高兴的说:“总算找到一个人家了!真是谢天谢地!”妙清一面平息内气,一面问:“敢问里面的人,我们因为大雪迷路,可以进来吗?”
里面一个温柔的声音说:“进来吧。”
二人推开门,只见里面简陋之极,那人显然是在左边厢房弹琴,司徒霜问:“你这边生火了吗?我们有点冷。”那人的声音说:“进来吧。”
二人进了屋,只见屋中间生了一盆炭火,红彤彤的,整个屋子都暖和了,那是个弹琴的妇人,对着小窗,别有一番风味。
司徒霜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闷吗?”
妇人淡淡的说:“闷有闷的好处,习惯了,就好了。”
司徒霜摇头说:“我是怎么都不习惯的。”
妇人缓缓过来,她是个美丽、端庄的女人,满脸都是娴熟的温柔,妙清说:“前辈,看来你也是武林中人。”妇人说:“我是习武之人,但是还不是武林中人。武林这么凶险,不适合我。”
妙清问:“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妇人说:“我姓杜,也是因为大雪来此的,大家不过是避雪而已,雪化了,就会离开。”妙清见她不愿说出名字,便说:“如今武林之中,大乱不止,厮杀难休,也的确不是个栖身之地。”司徒霜问:“那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妇人笑说:“年轻的时候,自然会想有所作为,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名扬天下,那时候,我们三姐妹,放弃了多么逍遥自在的生活,我们的师父苦口婆心的劝导我们,但是还是不能压抑住我们心中对外面世界的向往,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年少轻狂。”
司徒霜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的,比你老得多的人,比我们还有热情。”妇人笑说:“小丫头,难得清净,难道你连现在都想在武林中大闹一场不成?”司徒霜问:“你现在都不在家中,是因为什么?”
妇人笑说:“找一个人。”
司徒霜问:“什么人?”
妇人说:“一个想到各派去杀人的人。”
妙清问:“你说的是什么?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妇人说:“我的一个师妹,她本来已经放弃了武林,但是最近听说我们的一个姐妹被各派围攻,不幸离世,我这个师妹的性子本来就不好,当然忍不住这口气,我来是为了改变她,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