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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方向跟去,只见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之上,一个老者正在那里悠闲的弹琴,司徒霜一见之下,回头对妙清说:“走。”
那人的声音缓缓传过来,分明说道:“走,姑娘,既然来了,为何要走?”司徒霜冷笑说:“怎么了,你以为我怕你吗?只是我觉得和你这种故作高深,沽名钓誉的人,根本没有必要纠缠。”妙清已经来到司徒霜身边,说道:“留音前辈,我们打扰你的雅兴了。”
留音一面弹琴,一面说:“没有,我就是来找二位的。”妙清问:“找我们,不知有何见教?”留音说:“二位姑娘,我们小姐听说二位前来,高兴得不得了,所以命小的在此等候,就是想见见二位。”
司徒霜问:“什么小姐,你都几十岁的武林前辈了,还给人家当奴婢不成!简直是笑话,算了,不和你多说,你们小姐要见我们,自己来不就成了吗?”
留音说:“我家小姐说了,她要见你们,姑娘们,走吧。”司徒霜手上长剑一抖,喝道:“难道我还可能跟着你走不成,要么我们走,要么被你抓去,怎么可能跟你走!”留音呵呵一笑,手上琴弦一拨,一股杀气乍然扑来,妙清手上一挥,一道劲气扑去,琴弦登时断了一股。
留音呵呵说道:“好厉害的‘随意剑气’。”妙清说声:“走!”留音手上已经多了一架胡琴,飘然而来,音声悲凉,让人心神不宁。
司徒霜内功精纯,当下手上一动,长剑扫过,留音一曲《静夜思》,一点也没有打乱她的心神。
留音身形转动,已在顷刻间飘然而至司徒霜身前,大袖一卷,司徒霜只觉劲风扑来,妙清已经一剑刺来,留音胡琴一晃,音声乍然如同水浆迸裂,喷薄而出,妙清手上长剑险些拿捏不住。
司徒霜心里有些害怕,但此时只有挺剑又刺,好在她自小学习法宝寺内功心法,内力虽不深厚,但却精纯,琴声激荡之力没有造成她内气的翻滚,所以堪堪出了几招,总算将留音迫退几步。
留音正要上前,忽然一阵白光一闪,一支木剑翩然而来,留音只觉剑气扑来,须发如割,急忙退后几步,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正在他面前傲然而立。
那少年说道:“难道阁下不知道,此地已经是风云会所率之江南帮会所管?大侠,给个面子。”司徒霜笑说:“原来是朱公子,好功夫。”
留音呵呵笑说:“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后会有期!”
司徒霜见他走了,高兴的说:“幸亏你及时来了,你的功夫太好了,怎么你用木剑?”朱赤说:“用木剑能让人更加佩服我的功夫,姑娘你说是吗?对了,现在生死门的人在这一带只敢暗中行事,你们要小心。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让这些跳梁小丑统统滚蛋!”
妙清皱眉说:“其实要赶走生死门,谈何容易,且不说他们武功高强,这些年,他们已经在江南各地深种门人,力量不小,况且已经有很多门派归顺他们。”
朱赤冷冷的说:“这个我自然知道,难道这些江南门人不想重新建立自己的帮会吗?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把生死门赶出去。只要江南各派门人齐心合力,很快,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司徒霜见他走了,便说:“你说有这么快吗?”
妙清说:“我不知道,不过想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来得不会太快,也不会太久,毕竟,武林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多半的日子,也是平淡无奇。”
司徒霜看看天色,已经是暮色苍茫,便说:“咱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客栈,妙清独自去了车凌等人下榻的客栈,一问之下,方知四人已经离开,她心里寻思,他们已经到了风云会的中心之地,想来就是在附近行动,明日再打听也不迟。便往回行去。
司徒霜正在屋子里想着什么,忽然有人敲门,她开了门,只觉心里忽然一跳,激动得几乎要哭了起来。门前站的正是佟泽。
第四十回: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佟泽一面进屋,一面说:“霜儿,这样太危险了,你不能再留在此地。”司徒霜茫然的问:“为什么?”佟泽说:“太平盟实力太弱,到这里来也是寄人篱下,生死门的人虎视眈眈,难保不会下手。我保护不了你。”
司徒霜说:“我不要保护,我已经……我已经不要保护了。”
佟泽叹说:“就算我很想保护你,也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后悔,后悔没有和你在一起,直到再次看到你,虽然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是你还活着,还活在我的身边,那么所有的遗憾,也许还有弥补的机会。”
司徒霜叹说:“弥补?佟大哥,我没有想过。你不用想那么多,既然太平盟实力不够,为什么一定要借助风云会,太平盟也有高手,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兵器,有足够的钱财,何必寄人篱下?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但是你真要为武林做点什么,就不能这样寄人篱下。”
佟泽看着司徒霜,感慨的说:“霜儿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让人为她操心的小姑娘,知道这世上的险恶和无奈了。”
司徒霜说:“那你呢?”
佟泽在屋子里走着,一面说:“以前我以为改变整个武林,只要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大家一起将武林变成一个《太平心经》描述的世外桃源,没有欺压,没有痛苦,没有悲哀!现在我有些明白,世事不是那么简单,你认为是真理的东西,别人认为一钱不值,你认为是为天下着想,别人却千方百计阻拦你。甚至,你差一点就可以达到的目的,功亏一篑,也是常有的事情。”
司徒霜问:“你在太平盟,一定有很多苦衷。太平盟号称要改变武林,让武林里祥和而平静,但是太平盟和任何帮会一样,本身就不祥和,不平静,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身不由己,你想作的事情,也许只差那么一步,但是就是作不了。”
佟泽看着司徒霜,说:“你真的长大了,是的,这就是我的无奈,我的悲哀。”
司徒霜苦笑着说:“除非我是个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的人,否则,每天痛哭的思索,每天辛苦的奔波,我怎么可能长不大!只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像个小孩子,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只有自己对以后的日子美丽的设想和无尽的希望。”
佟泽叹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司徒霜轻笑一声,说:“你又能作什么。难道你能未卜先知,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不是?好在现在还有希望,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实现你的愿望,能够把武林变成一个祥和的地方,一个美丽的胜境,一个梦想中的地方。”
佟泽点头说:“我会尽力。前途茫茫,世事根本不如心中所料。霜儿,我觉得风云会并不是我们长久的依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帮会,我们不能太久的合作,我想去南方。”
司徒霜问:“这里不是南方吗?”
佟泽说:“是更远的南方,西越国。”
司徒霜问:“为什么?”
佟泽说:“薛成是个英雄,可是他手下的人却不是他那样古道热肠,可怜薛成还在做着美化武林的美梦。他是武林圣人的后代,也是圣人门下最后一个醉心于为武林奉献一切的人,悲哀,他永远都无法知道的悲哀。”
司徒霜问:“我同钟震、龙天生有所接触,对他们的印象的确不好。”
佟泽说:“你们万事要小心,现在乱得很,一不小心就有杀身之祸。”司徒霜点头说:“你也一样。”
佟泽从窗户跳出去,司徒霜心里一阵的激动,想到他特意来通知自己要小心,可见毕竟是想着自己的,也许,他同阳汇成亲不过是因为他人太好。
她呆呆的想着,不久妙清便回来,司徒霜问:“你去哪里了?好久都不回来。”妙清说:“难道现在要那么小心吗?我看他们连行踪都不愿暴露。”
司徒霜说:“那是当然,之前风云会和生死门在这里有一场激战,好激烈,双方都死了很多人,现在生死门已经不是这里的主宰,这里是风云会的地盘,但是,生死门的杀手还有一部分仍然留在这里。”
妙清说:“小心一点也是好事,只是不知他们要干什么,绝不会简单的为了合盟。”司徒霜说:“那是为了什么?”
妙清说:“也许是在寻找机会,也许,真正的敌人不是生死门,而是,而是风云会。”司徒霜问:“从何说起?”
妙清说:“大家目标相同,江湖上本只有一百两银子,谁都想要这一百两,那么就只能留下一个人,我想去秋水山庄,看看那里有什么动静。”
司徒霜笑说:“我也要去。”
妙清说:“这样虽然看不到他们,但实际也是为他们打探消息。”
二人当晚便合计一下,次日便往金陵一带而去。
一路上平静得很,甚至连一个武林中人都没有看到。
司徒霜心里一点都不感到轻松,她知道这只是表明可怕的事情都隐藏在身边而已。
走在熟悉的江南水乡,司徒霜感到有些感慨,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这种感觉忽然之间浸满全身,欲罢不能。
妙清看起来却甚为轻松,她首先选了一个不错的客栈住下,然后到街上逛了一圈,买了很多喜欢的东西,司徒霜觉得奇怪极了,平时不见她买什么脂粉之类的东西的。
妙清独自梳妆了一阵,司徒霜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妙清笑说:“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打扮自己,你看你,风尘仆仆的,真寒酸,是钱不够吗?”
司徒霜摇头说:“你给我的还没用完呢。”
妙清笑说:“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是不是?”
司徒霜没精打采的说:“我听不懂,我们是要去秋水山庄唉,你以为是去比赛谁最美丽吗?”
妙清说:“别急,我听说在秋水山庄有一场盛会,邀请当地所有帮会的成员入席,当然,他们的人手不够,需要招丫头,所以,我要打扮得漂亮一点,这样机会大一点。我不像你,不用打扮都那么漂亮!”
司徒霜说:“就算很漂亮,我也要更漂亮!”
她一路小跑,来到街上,逢着脂粉之类就买,一样买了一大堆,回来开始打扮,两个人忙到深夜,把进来送水的小二差点吓了个半死。
她们互相一看,也觉得对方简直可怕到了极点,如同地狱的夜叉一般的狰狞。
司徒霜一面用手帕蘸水将脸上的脂粉去掉,一面说,“真是难为了那些每天都要打扮的人,真可怕,不知道她们面对镜子的时候,有多恶心!”
妙清说:“也不是,我对着镜子倒好,只不过看你们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对劲。”
司徒霜打开窗户,问:“怎么办?怎么到秋水山庄?”
妙清说:“我怎么知道,哪怕是打一架,都不会那么困难。”
司徒霜忽然一拍手,说:“我知道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里!我这就去找他!”
妙清还没说话,她已经跑下了楼,一路往南宫府上而去。
她来到门外,此时天色已晚,大门紧闭着,她懒得叫门,试试自己的轻功,一发力,果然一股力道反弹回来,人轻飘飘的飞了进去,落下地来,她兴奋得不得了。
她一路来到南宫继所住的院子里,只见里面亮着灯,她轻轻捅破窗纸,只见里面一盏灯下,两个丫头正在桌子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她心里想:难道南宫继不在这里?
忽然屋里有人说道:“什么人,出来!”她正要离开,只见窗户忽然开了,一个人影飞了出来,一掌向她身上拍来。
司徒霜不料这丫头居然出手不凡,当下身形一晃,居然轻飘飘向后退去,口中一面说:“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南宫公子的。他在吗?”
另一个丫头也出来,笑笑说:“妩儿妹妹,这是司徒姑娘,公子的朋友,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难道你不知道,他去了南边吗?”
司徒霜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丫头正是名月,她小嘴一撅,说:“我怎么知道,过年都没有回来,说是那边忙乎着呢!”司徒霜想了想,说:“名月,你不是一贯给公子梳头的吗?”
妩儿急忙说:“我也会,怎么,你想自己变得美丽,变得让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羡慕你,喜欢你?”
司徒霜点头说:“就算是吧。”
妩儿笑说:“那我告诉你,当你不梳妆打扮的时候,任何男人,只要他心里懂得欣赏人世间真正美丽的东西,他都会忘不了你。相信我的眼光,没错,人是要靠着打扮,但是有的人,根本不用打扮,却能拥有别人不可能有用的美丽。”
司徒霜有些兴奋的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名月说:“绝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