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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太白子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涸的地步了,其实我在六百年前就应该死了。”
薛雨不解道:“神道不是应该不死不灭的吗?除了传说中每六百年一次的天劫,难道你……”
太白子笑道:“区区天劫而已……早在收邵儿为徒之前就挨过了,老夫还不是好好的!其实当年大善对外说我已经死了,其实他是说对了。因为,当年我挨他一记〖普渡慈航大愿心指〗时,我的心已经碎了。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到了神道中的元神境,故而以元神代才苟存至今。但是……”
太白子虽没说完,但是薛雨已经明白了。以元神以代心,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是元神毕竟不比心脏,只要每驱使一次天地元气,就要承受那身神俱痛的感觉。而且,还会折损寿元。难怪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力量那么弱,原来是怕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将其封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生命啊!
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一颗强健的心是没有办法推动的,而要驾驭这庞大的力量若是没有元神的存在也是不行。因为只有元神,才能够平衡体内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何到了神道之境界还有所谓的高下之分,若无元神,那神道也始终只是比所谓的人间武道稍强一点的境界。只有拥有元神的人,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神道的人。
太白子此举,无疑是在自己体内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而且他每动驱使一次天地元气,他都要承受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元神也相对的会被削弱几分。可以这么说,太白子是以一身强大的力量换来了短暂的生命。
“若非我,老哥你……”
太白子淡然一笑,摇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这是命!我为了活下去,找回我的妻儿,所以我才这么做。至于你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后悔,因为在我找不回她们的那刻起,我就没想着活下去了。如果,如果不是大善的那句话,我可能真的就自我了断了!”
薛雨很好奇是什么话,竟然能够当时已经断绝了生念的太白子活到今日。因为,那种元神化心,每月一次的力量暴走时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因为那不是他的风格。
“xiǎo善……你还活着,可是我已经不能见到你了!薛雨,如你有空替我到五……”
太白子话音未落,体内青芒爆涨,整个身体在青光中化为虚无。一道青sè剑气破空而去,顿时天降暴雨。
那一天,京城之内所有的剑全部折断。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的莲huā全部凋谢,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在所有练剑之人心头缠绕。这些人中,包括了祝巫和他的配剑。望着那道直穿天宇久久不散的青sè剑气,祝巫将杯中之酒洒下。面容上杀机一闪而过,喃喃自语。
“青莲凋去恨绵长……前辈,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刚刚从无双口中得知爱妻被元昊夺走的许邵正要追去时,不知为何xiōng口一阵巨痛。手中的长剑竟然断成两截,而无双和郭yào师的剑也莫名折断。就在此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冲霄而起,伴随着的是倾盆大雨。
赤凤抱着白无刹已经离去,因为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无刹活下去,延续白虎的血。
“我不能让圣之血就这么断了!”
许邵赶到时,只看到薛雨泪流满面的站在那已经慢慢消逝的青sè剑光前。见此情形,许邵双tuǐ一软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爱
第一百一十四章救爱
“师傅~~~~~~!”
先是夺妻之恨,再是丧师之痛。饶是许邵已经初窥元神境之境界,此刻也已是心神俱损,心力憔悴。
“薛前辈,我师傅他……他……他是怎么去的?”
薛雨目中凶芒一闪,令一贯熟悉他的许邵也是一惊。
“罪魁祸首是大善……间接杀死他的却是我……”
在许邵不解的目光下,薛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许邵听完之后,睚眦yù裂指天大骂。
“大善……烂天……我许邵定要灭了你们啊!”
当年若无大善那一指,若无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若无薛雨被元昊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许邵此刻身上高涨的杀气,竟然连雨点都不能bī近分毫。还未接近就被其蒸发,化成袅袅青烟。
“薛前辈,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天。若师傅没有分化力量抵御天劫,他也就不会有事。我会记下这笔账的!”
但是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许邵又要如何对付它呢?至于大善,一教之尊。修为深不可测,即使以太白子当年那已然xiǎo成的元神境修为尚不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兼且六百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又去到一个什么程度?
“还有元昊……我先报夺妻之仇,等我回来再上千佛寺找大善那秃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师傅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说这话时,许邵面上已经是青芒大涨,身上的杀气更是凝聚成形。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上下飞旋。
“你别做傻事!”
薛雨担心道,毕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去到魔méng去救一个人,而且还是从魔méng之主手上。那么首先要对付的先是那凶悍的铁骑和杀之不尽的人了。而且,还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州将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而大善则是释教之尊,六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许邵无论找上谁,恐怕都将是一场死斗。
一场必死的决斗。
坐在那已经毁去一半的xiǎo楼上,许邵大口的饮着酒。以前从来就不觉得那酒有什么滋味,但是此刻方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不识愁滋味,难品个中位。直到此刻,妻遭夺,师仙去,方明白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愁,什么是哀,什么是伤。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说的好啊!不过,为什么我越喝心越烦呢?”
这已是婚礼之后的第二日,也是许邵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师傅的面容,听到huā满溪向他求救的声音。若非,薛雨趁其不备封其气脉,许邵恐怕早就杀上魔méng草原找元昊一决生死了。
一眼望去,原本金壁辉煌的huā家,此刻却是满目苍遗。那巨大的huā圃早在他和赤凤jiāo手时的气劲余bō之下化为乌有。举行婚礼时的大厅,也在jiāo手的时候被气劲剑气所毁。自己得知师傅过世时,愤怒的一吼更是将仅有的一点残余也摧至烟灭。
郭yào师则在安慰完许邵之后,就迅速离京了。因为其收到了家人传来的急讯,而赵竣则与huā满楼一块跑的无影无踪。紫虬客也被许邵劝走,这个粗豪的汉子走的时候还说,若将来用得上他尽管说,那怕火里来水里去。
“紫大哥,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你能够chā手的了!那得有必死的觉悟才行!”
无双走到许邵身旁,抢过他手中酒一屁股坐下,大口喝了起来。
许邵见状,将酒抢了回来,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薛前辈刚把你的伤处理好,jiāo代说十日之内不得沾酒,不得接触荤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双面上lù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一天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自己的不够谨慎,又怎会被元昊偷袭成功。不单让huā满溪被其掳去,更惨被其偷袭导致身受重伤。
“我这烂命还要来做什么?你救过我,而我却不能救回你的妻子!本以为恢复了功力的我至不济也可以保住他们,但是就因为我的轻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无双口气中满是自责,因为他认为许邵是放心他们,才和那看起来功力是最高的nv子一战。事后也证明了,即使是元昊的功力比起那nv子来还是有差别。而许邵也承认,自己若仍是与祝巫一战时的功力,对上这个nv子也是死多生少。但自己却没有做到,反而眼睁睁的看人把她给带走了。
想到这,无双就是一阵阵的惭愧。
“是兄弟就不要废话了……你能解得开薛前辈的禁制吗?”
许邵道,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坛抛了下去。
“恐怕不能……因为他用的是专mén克制你心法的特殊手法,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你师傅传授给他的!否则,以你此刻的功力应该早就破开了!”
听无双说到师傅两个字时,许邵的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如慈父般的人,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报的人。
“师傅……”
一声长叹,两行泪淌下。许邵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见到他了。因为,那是形神俱灭的死,即使是将来有了能够穿越四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找回师傅了。
“邵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雨在考虑了整整一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当年太白子告诉他的话说给许邵听。毕竟,谁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做傻事了。
许邵虽然功力被禁制,但是身手尤在。一个纵身自xiǎo楼上跳了下来,朝着站在已经干涸的池塘边独自一人发呆的薛雨跑去。
“薛前辈,有什么事吗?”
薛雨面sè严肃的看着他,半天一语不发。令许邵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薛雨说出来的话似乎将要影响他一身似。
“其实你的父母还活着,当年养育你的只不过是两个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农家人而已。”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令许邵当场傻住。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震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打击。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杀死那夺妻之人,杀死那令师傅痛苦百年的祸首。
薛雨道:“你师傅曾经说过,若有天他死了。就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否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们当年抛弃你虽然有其原因,但你师傅对此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徒弟是个不孝的人,那么他的仇也就不用你报了!”
许邵听罢,确实挣扎了一阵。因为他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撼,可是认真一想却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难道是因为贫困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即使,是有其他的原因,许邵也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们。因为在许邵的心中,师傅就是他的亲身父母。因为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之许邵。
“要!我要知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是那种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许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绝对有恨的理由,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
“其实你若当年没被带离京城,今日我见到你,恐怕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上一声万岁了!”
此语一出,许邵立时大惊。
“什么万岁?薛前辈你能否说清楚?”
薛雨嘴角lù出一丝苦笑,望了那浑浊的天空一眼,才道:“你可知你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前皇儱兆帝之子。”
二十年前,儱兆帝暴弊,在其死后其长子继承皇位。在其继位不久,其几位兄弟也是突染暴病而死。但是奇怪的是,前皇所遗留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的九皇子圣邵则不见踪影。为此事,当时刚即位的圣广皇还曾为此事闹过一阵风bō。杀了不少的内许之人。
其实在儱兆皇暴弊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故将这xiǎo儿送出许去。jiāo由当年自己的亲信大臣,早已退隐的丞相许正玄抚养。但老丞相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为了保住这点龙血而惨被冻死。临死之前将许邵jiāo托给了刚好到城里做买卖的农家夫fù,并附上了关于许邵一切的书函和信物。
老丞相相信他们一定不敢亏待于许邵,定会将其抚养chéng人。告诉他一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老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很多农人是不识字的,那农家夫fù将那信与信物替许邵随身放好。直到两人过世,许邵被太白子带上山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之后,许邵久久不能自已。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自己居然是皇族龙裔,身上流着如此高贵的血。可是,那又如何?现在一切的一切对其都没有意义了,他想的只是报仇,仅次而已。
“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想告诉我,我要报仇的对象还要加一个,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