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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退七八步。刚刚站稳,第三刀又至。
囚人三刀确实“囚人”,这三刀的气势,果真有如天崩地裂。一时间,辛乘龙xiōng口压力骤生,当下双手握刀,稳扎马步,大喝出声。
“当!”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每个人震耳yù聋。辛乘龙踉跄跌退,几乎摔在地上。在南月冉等人的惊呼声中,辛乘龙稳稳站住,脸sècháo红,剧烈的喘息着。右手的卷尘刀微微颤抖,几乎要掉在地下。
辛乘龙只觉得xiōng口烦恶难当,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强强压下那要喷涌而出的一肚子鲜血,连忙盘tuǐ坐下。正待调息,武乐山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抵在他后背。一股暖流涌进,辛乘龙只觉得舒服至极,道声谢谢,开始运功。
南宫狼情况却怕的吓人。他鲜血喷了一地,站也站不住了,只能半坐在那里,连tuǐ都盘不起来。武乐山看他样子就知道,这次南宫狼的真气比在清风山催的更猛。只怕没有半年是好不了了。
他急步上前,拉开在南宫狼旁边输气的李默然和马日浩,双手抵在南宫狼后背,双股真气在其经脉内部连续环游了二十四个周天才作罢。
南宫狼缓缓睁开眼睛,道:“我输啦。原本就是意料之中。只是,我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此,我南宫狼谁也不欠谁的。哈哈!自今日始,天地间任我南宫狼纵横!”说罢,又喷出一口血。
武乐山摇摇头,道:“你这样子,三月之内绝对不能催动真气。半年之内,功力大打折扣,能到平时的六成就不错了。要完全恢复,只怕要到一年以后。南宫先生,此次只是切磋,你何必xìng命相拼?这样害人害己,你又何苦?”
南宫狼摇摇头,道:“我何尝不想点到即止?前辈难道认为我嫌血太多吐着玩吗?树yù静而风不止,前辈能理解我么?”
不待武乐山回答,又道:“现在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辛公,只怕我南宫狼要对不住你了。”说完,又喷了一口血。
赵天儿在旁边忍不住道:“南宫先生,你先休息一会,莫要再吐血了。”
南宫狼抬头望去,见到赵天儿关切的眼睛,只觉得霎时内伤好了大半。
辛乘龙借着武乐山的真气,已经调息完毕。他喘息着道:“南宫先生,不用说了。辛乘龙不是傻子。你要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了,嘿嘿,我躲了十二年啊,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这回看来是真躲不掉了,亏了我还安然自得的过着开心日子。”
南宫狼把眼睛从赵天儿眼睛上收回,诧异道:“辛公都知道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除了他,谁能有‘囚人三刀’这么同归于尽的武功?你是他的徒弟吧?好刀法,你师父想必以你为自豪了。”
南宫狼狠狠地呸了一声,大吼道:“他不是我师父!我南宫狼没师父!”说完又大大吐了口血。马日浩看不下去,连忙用手顶住其后背,输了几道真气过去。
南宫狼感觉好了些,又吐了一口血,先说一声谢谢,又缓缓道:“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九载,从来都是别人欠我人情,我只欠人一次。可是,报应不爽,该欠的总归要还。默然,许邵,你们两个最好记住,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欠,哪怕欠别人一条命,就是不能欠人人情!因为欠一条命,大不了引颈一割便完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如果欠了别人的人情,不仅连命都能搭上,还可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说完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人除了辛乘龙都是一头雾水地听着南宫狼的话。许邵更是问道:“岳父,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他说话?”
辛乘龙爱抚着他的头,轻轻道:“是你岳父欠的债。债主来讨还了。”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陪陪秦世妹了?”
此言一出,先是南月冉一声惊呼,既而武乐山也恍然大悟。只听武乐山道:“难道你是说,刀皇又回来了?”
辛乘龙望着他,又看看南月冉,苦笑着点点头。
南宫狼哈哈大笑,笑后又不住的咳嗽,咳嗽完了又是笑。过的片刻,他喘了口气,道:“辛公,你有个安静些的房子能说说话么?我南宫狼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辛乘龙恢复了过来,道:“好。你到我书房里去吧。”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转身对许邵道:“许邵,你和你的xiǎo朋友在外面玩,岳父有事情要和南宫先生说。你们玩一会就去吃饭罢,不用等我们了。”
说完,又对赵天儿道:“麻烦天儿你照顾他们。”
赵天儿什么也不知情,但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当下点点头,道:“老爷……”
辛乘龙挥手打断她道:“叫我声爹吧?叫她一声娘。我们一直盼着有个nv儿。孩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亲生爹娘。”
这番话说的竟然有些凄苦,赵天儿听着却觉得这好象是在jiāo代遗言。她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和娘,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又道:“风疾,你也和我们来吧。许邵和默然就jiāo给天儿照顾了。”
管家辛风疾紧上几步,道:“老爷,若是有什么吩咐,风疾在所不辞。……”辛乘龙又是挥挥手,道:“没什么,我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做。”
南宫狼在一旁听着,大声道:“辛公当年何等的英雄好汉,做事更是出了名的爽快。可如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晚辈话还未说,有什么对策大家一起商量便罢。”
辛乘龙不怪他无礼,苦笑一声道:“你活到我这个份上,就明白了。”头也不回,径自朝书房走去。南宫狼也不答话,踉跄着跟上。武乐山,南月冉,辛风疾跟在后面。
马日浩看了看赵天儿,又看了看辛乘龙,正犹豫着该不该去的时候,赵天儿拉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又在他脸上一wěn,道:“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不用陪我。”说完,又是嫣然一笑,拉着许邵和李默然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辛乘龙坐在椅子上,右手竟然有些颤抖了。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我怕的事情,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南宫狼道:“那也未必。刀皇这十多年确实勤修苦练,刀法更狠了。不过前辈这几年的功夫还没搁下,胜负嘛,是五五之数。”
见辛乘龙沉yín不语,又道:“辛公,先听我说说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辛乘龙点头道:“你是该说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你的刀法有他的影子,但是绝对不是他的真传。否则清风山那一战我就能瞧出端倪。包括这‘囚人三刀’,你虽然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绝对没有他的戾气。”
南宫狼点点头,又咳嗽几声,道:“前辈好眼力,晚辈不佩服都不行啦。刀皇和我打的jiāo道不多。我南宫狼今天想说的详细点儿,辛公不介意吧?好。我南宫狼原来只是一个孤儿,先天有些残疾,便被人遗弃到了苍莽山。在那个苦寒之地,万物不生,想是我生身父母就是要我死在那里的。”
他说完这些,南月冉一颤,轻声道:“好狠的父母。”
南宫狼只是笑笑,道:“狠的人我见过的太多了。”
“我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一个采参的老头从雪里挖出来的。那时候雪已在我的襁褓上盖了厚厚一层,那时候我竟然大难不死,那老头觉得我和他有缘,就把我带回了家。那老头叫南宫三儿,就让我跟着姓南宫了。我跟着他整日在苍莽山挖人参,挖到以后就去换钱。苍莽山的参客们可都谦让的很,不挣不抢,有参一起挖。”
“那段实在是个苦日子,不但要应付地方上的恶霸,换钱给那些商贩的时候还经常缺斤少两。我拖着条残tuǐ,跟着南宫老头,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就这么着,我磕磕碰碰长到了十六岁。”
“十二年前我十六岁,十二年前,辛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辛公断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当时整个江湖要捡便宜杀刀皇的人多如牛máo,他能躲到哪里去?躲到苍莽山的时候,还遇到了淮海派的人的围追堵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刀皇了。”
“辛公当时你心里仁慈,废的是他左手,根本不影响他使刀,那淮海派的追杀他的人反而被他杀的一个不剩,事情才没有泄lù出去。不过那老儿命实在是大,在苍莽山转悠了整整一个月,竟然不死,晕倒在雪地里。我出mén挖参,就和当年南宫老头挖我一样,把他挖了出来。那时候,他气若游丝,我再晚去半天,他就死在雪地里了。我现在想来,却不后悔救他。”
南月冉道:“不错。救人一命,当是大侠所为。”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我又是什么狗屁大侠了?当年我救他,他教了我武功,我才能报仇。”
看众人都有些疑huò,接着道:“我救他以后,他整整调理了半年。那半年发生的对我来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南宫老头去跟商贩子换钱的时候,那hún蛋昧下他特别珍贵的‘六品叶’,这可是人参中的jīng品,南宫老头跟他理论,还跟他打了起来。谁知道那商贩子一挥手,上来一群人,当时把南宫老头打了一顿,立马就咽气了。我当时在身旁,那一条残疾的tuǐ也被打断了。后来整整三十里的山路,是我背着南宫老头的尸体爬回去的。回到我们住的木屋子,我的膝盖已经lù出了白骨。”
南宫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yīn沉的lù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南月冉已经不忍再听下去,恨不得马上叫他闭上嘴。
“我回去把南宫老头埋了,在帐篷外面哭。那刀皇问我什么事情,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说:‘哭有个屁用?’,然后又问我:‘你想不想学功夫报仇?’我说想,他就从那时侯起,教我功夫。那条断了十六年的tuǐ,也是他给接好的。”
“只是一个月,我功夫就突飞猛进了。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只是打斗最基本的技巧。后来我下山去找那个商贩,把那天动手的人,一个个都吊起来,chōu了他们三个时辰,然后一张张把他们的皮都剥了。”
听到这里,人人骇然。南月冉惊呼一声,紧紧拉着辛乘龙的手臂,说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呀,竟然,竟然……”
南宫狼冷冷道:“孩子又怎样?他们杀了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比亲人还亲的人,我就要他们付出比这惨十倍的代价。苍莽山下,哪里有什么王法了?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这规矩江湖上不也是这样么?我南宫狼若不是有几下子武功撑腰,现在还在苍莽山拖着残tuǐ挖参,受那些人一辈子的欺凌。恶人,该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所以,他们不落我手里便罢,要是栽在我手下,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在江湖上就是这样,仁慈是屁话。辛大侠,你仁慈么?当年秦nv侠可是因为刀皇才坠崖而死,为了你才去赴刀皇的约。你仁慈手软,只砍他一条左胳膊,现在他来找你了啦,你还仁慈的下去么?”
辛乘龙双眼一红,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
“不错!”南宫狼吼一声,大声道:“是你对不起她。她不是刀皇所杀,却因刀皇而死。你却放了刀皇,让她在九泉下不能瞑目。辛大侠呀辛大侠,你……”
武乐山一声怒喝:“住口”顿时把南宫狼的话压了下去,“当年的事情,你也是道听途说。我知道你见不得不平之事,江湖上哪里你看不顺眼,都要去管一管。南宫狼呀南宫狼,你太天真了。”不
待南宫狼接口,又道:“南宫先生接着讲吧。”
南宫狼刚才大声说话,咳嗽了好久。此时喘了一会,道:“算了。我南宫狼的确天真。武乐前辈说的一点不错。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天真下去了。我接着说罢。我杀了那些人,拖回苍莽山,刀皇夸我做的好,当天晚上就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帮你报了仇,你我两不相欠,我刀皇这辈子不怕掉脑袋,就怕欠人人情。现在人情已经还了,我走了。’我当时还想,欠个人情怎样了?苍莽山里,参客之间,欠的人情多了,脑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想想,脑袋算个屁!人情人情,要怎么还?”
“刀皇没想到我的悟xìng。两位前辈,我南宫狼不吹牛,也不谦虚的说,凭我这悟xìng,到你们这个年纪,只怕你们都不及我了。即便成就神道也不是妄想”
武乐山和辛乘龙都点点头,表示承认,南宫狼接着又道:“刀皇教的那些虽然只是基本功夫,可是我入mén的途径算是打开了。我平日看过雪崩,就从那里悟出一套刀法来,自那时候起,开始称霸苍莽山。”
“后来,苍莽山的熊,狼狸,都是我刀法的根源。所以我刀法虽然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