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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唯我得到剑谱和凝水剑,随后当然一发不可收拾,联合几大高手,一口气挑了鹰爪mén满mén,闯下好大的名头,江湖人称“仙兵”。
即使在今日,这聂唯我的修为也是个不可超越的神话般受天州人景仰。只是他如辛乘龙一般,侠名正盛时挟爱妻归隐海外。临走之前,他把那一把宝剑和那部剑谱留给了廿八寨里白龙寨的寨主林锐,并嘱咐他将宝剑和剑谱留待后人。
可惜林锐赶上江湖势衰之时,寻找整整二十年,也未等到一位能将这剑谱宝剑继承下去的青年人。廿八寨是黑道山寨联盟的山寨,势力遍布南北,大大小小,山寨上千,全听总寨主一人号令。
江湖上想打这剑谱宝剑主意的人不少,可惜廿八寨只怕皇帝老儿都不敢惹,林锐又是廿八寨的第一条好汉,谁也不想跟自己脑袋过不去,是以这两样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大约过了二十五年,有两个人来找林锐要这两样东西。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唯我的两个nv婿。大nv婿叫聂正,二nv婿叫聂义,两人相貌像极了当年的聂唯我,又是一身聂唯我的家传武功,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从两人口中,得知聂唯我惹上了东海的海盗,惨遭灭mén。全家只他们两个抢了一条小船,趁人不注意时候,逃出生天。林锐当时便唏嘘不已,甚感哀伤。看他们的资质,实在是一般寻常,不过既然他们是两样东西主人的nv婿,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
只是两兄弟得到东西,却吵了起来,只因为谁都想要那宝剑,剑谱反而不重要了。两人资质一般,聂唯我的功夫只学了不到三成,那剑谱本来是对两人大有裨益的,但是他们却都看上了那宝剑的好处,只想要那宝剑护身。
争吵不成,两人自然开打,最后弟弟聂义竟然比哥哥还要强些,胜了哥哥一剑。聂正气愤无比,拿到剑谱潜心修习,身心俱静,竟然得窥上乘剑术的法mén,剑法大进,成了一代宗师。他耿耿于怀的就是那柄宝剑,创立mén派的时候生怕别人说三道四,将那mén派命名为“仙兵mén”。
而弟弟聂义得到宝剑,竟然心灰意懒,不愿意习武,找了一间大大的庄园,住了下来。后来索xìng把庄园更名为“灵剑山庄”。
凝水剑六成是千年寒yù,说是灵剑再也合适不过。只是他武功不高,手里又有天下闻名的宝剑,不免招来江湖上的麻烦重重。聂正虽然想极了那把宝剑,但是念在兄弟情份,当然不能袖手不理,于是定下了规矩:仙兵mén世世代代,要保护灵剑山庄的周全。
聂信是聂义的nv婿,家传武功连岳父的五成都不到,江湖上自然名头小小。只是他和他爹一样的喜爱宝剑。山庄的钱财除了日常开支,就全用来买剑了。那灵剑山庄光藏剑室就占了大半块土地,里面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宝剑不计其数,大到上古名剑,小到平日里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无一不有。武乐山就是因为和他论剑才成为知己。
这段历史江湖上的人知道并不太多,只因为聂唯我被海盗所杀,事情实在是不够光彩,更何况他的两个nv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报仇的事情来,江湖人士提到这一段,都大大不齿。
更有人怀疑聂唯我是被他两个nv婿害死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做罢。更何况仙兵mén借着聂唯我的名头,蒸蒸日上,一跃成为天州第一剑派,谁人敢惹?于是老一辈的不敢说闲话,年轻一辈的也不屑听闲话,这一段历史也就算是烂在那些人的肚子里面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间迁移的时候,很多的秘密都成了历史的痕迹,后人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谁也不知道聂唯我真正的死因,可叹。
第一百三十章 杀上门来
第一百三十章杀上mén来
只听灵剑山庄的蓝田贝快速说道:“小人是灵剑山庄的管家,前些年武乐大侠来灵剑山庄和庄主把酒论剑,小人依稀记得武乐掌mén的相貌,又耳闻近日辛大侠与刀皇比武一事,料得武乐掌mén定然在辛府,这才冒昧前来,还望武乐掌mén念在与庄主昔日情分上,救救灵剑山庄老小的xìng命。”
武乐山忙道:“蓝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武乐先生即可,你我应当平辈论jiāo才是。蓝先生还麻烦从头说起,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蓝田贝先谢了,然后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大约一月前,灵剑山庄晚上一个家丁被人杀了,咽喉中剑而死。我查看过伤口,剑锋仅仅入喉小半寸,不多一分,不差一毫。尸体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伤痕累累,鲜血四溅。一开始我们浑没在意,只是报了官,查找凶手。”
“可是第二天,山庄里便死了两个人,一个家丁,一个丫鬟。死法相同,也是先咽喉中剑,然后尸体被糟蹋一番。我当时觉得蹊跷,但是那时候庄主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三天,山庄里面死了三个人,死法也是一模一样,庄主这才害怕起来,开始向仙兵mén求救。”
武乐山点点头,道:“这个手段并不新奇,但是最让人害怕。灵剑山庄肯定是惹上什么厉害的对头了。不过既然有仙兵mén的chā手,还愁帮不了你灵剑山庄么?”
蓝田贝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猛的一锤桌子,只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翻。他两眼睁圆,嘶声道:“嘿嘿,若是仙兵mén肯chā手,我又怎么会来麻烦武乐大侠您老人家!我去仙兵mén,受尽了那里弟子们的脸sè,那聂和贵才派了两个弟子来看看。”
“不过那两人是前掌mén聂正的嫡传弟子,武功了得,蓝某虽然受气,但为了我们山庄,这口气也只得忍下来。只是那两个弟子与饭桶无异,到了我灵剑山庄,别的先不干,直喝酒喝到第二天天亮。眼见我山庄里面又死了四个人,这两个混蛋竟然也无动于衷。”
武乐山连连摇头,道:“聂正mén下,怎么尽出些这等人才?丢尽了当年聂唯我的脸面。”
蓝田贝又咬牙切齿地道:“庄主好说歹说,两个饭桶家伙才答应半夜里守上一晚。可是就只是一个晚上,山庄里面死了七个人。五个自然是我山庄里面的家丁丫鬟,另外两个就是这两个饭桶了。嘿嘿,我说对他们说了对头了得,叫他们小心提防,他们反而嘲笑我老迈昏庸,胆小怕事。这两个饭桶连尸体的伤痕都没看过,就断定了这些只是几个觊觎凝水剑的蟊贼闹事,大大咧咧的守在前厅,死时表情还安详无比,当真可笑。”
武乐山又是摇头,道:“骄兵必败,教训古来有之,这两人竟然还做这等蠢事,当真辱没了仙兵mén的名头。”
蓝田贝冷哼道:“又岂止是他们了?那聂和贵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蠢猪死了,我对庄主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庄上下齐心协力,未必便怕了他们。只是庄主却不听我言,说那是莽夫之见。不错,我蓝田贝没什么脑子,但是有一身硬骨头,要我低声下气去求那卑鄙小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武乐山接道:“不错,蓝先生可教老朽好生敬佩了。”蓝田贝忙道:“这可不敢当!我来求武乐先生救灵剑山庄,那是存着仰慕之心,心里可不曾有半点不敬。当年先生光临蔽庄,蓝某得仰先生风姿,就已经心存仰慕,否则此次也不会前来。”
“那聂和贵在我第一次求他之时,言语之间已经透露他的用意,那自然是他仙兵mén帮我灵剑山庄除了对头,但是得用凝水剑来偿还。嘿嘿,这凝水剑向来是我灵剑山庄的镇庄之宝,若是给了姓聂的那卑鄙小人,我灵剑山庄还叫什么灵剑山庄?”
不待武乐山答话,蓝田贝又道:“可是庄主对我有恩,蓝某便不得不再去一趟仙兵mén。这次我们庄主也亲自去了。可是这回那姓聂的却说自己正在闭关修炼,恕不见客。我呸!这也罢了,他座下那首席大弟子,见去的两个人回来时候成了两具尸首,口口声声要我灵剑山庄负责。”
“蓝某强忍怒气,庄主好生辩解才得以脱身,至于求援一事,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嘿嘿,就在蓝某出mén之时,一个仙兵mén里面地位不低的小子跑上前来,对蓝某说啦:‘蓝先生,现在掌mén人确实在闭关修炼,若是耽误了,只怕十年之功要毁于一旦,所以掌mén人实在是走不开,偏生又赶在灵剑山庄存亡之际,叫人好生为难。’”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只听他低声说道:‘我们掌mén人喜欢贵庄的一样东西好久了,莫非先生还不知么?只要先生把那东西拿出来,掌mén人就是拼着十年功力不要,也会尽力而为。我可代掌mén人保证,这次死的两个mén下弟子本mén概不追究,灵剑山庄不但可以保全,而且从今以后绝对再无外敌之忧。反正灵剑山庄收藏遍地,损失一件根本不影响丝毫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这聂和贵终于老着脸皮来要剑了,这般乘人之危,和明目张胆的行抢有何两样?蓝某骂得他狗血临头,这个小子却仍然笑嘻嘻地说:‘先生再好好想想,那东西是身外之物,若是灵剑山庄上下死个干净,要那东西又有何用,还望蓝先生和庄主三思。’嘿嘿,我们庄主虽然懦弱了点,但是原则上可是好不含糊,仙兵mén这般要挟,简直比那杀人之人还可恨,可恶!”
他一口气说完,猛地灌了三大碗茶水,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想那当年的聂正,虽然老朽不是很看得起他,毕竟他也是个人物。他给他nv婿起名‘和贵’,就是以和为贵,想让他和灵剑山庄把关系维持好,莫要让旁人说三道四。而今这聂掌mén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不但有负他爹的遗愿,江湖上的那些下九流的混混只怕也有所不齿。蓝先生,那后来怎样了?”
蓝田贝道:“我们庄主朋友本来就不多,又有不少是什么收藏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能帮上忙的又百般推脱。世态炎凉,蓝某这些日子总算体会到了。人是不断的死,一天多一个,直到第十天上,山庄大mén上写了八个血红sè大字:灵剑山庄,满mén死绝!”
“当天晚上,便有四十多个人逃跑啦,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些人一个不剩,都是咽喉中剑而死,一具具尸体摆满了大mén口。正mén又多了几个字:‘十日之后血洗山庄,jī犬不留,望聂庄主做好准备。’对头无非就是想nòng的人心惶惶,灵剑山庄上上下下也是谈之sè变。每日都有几人逃离,但是无一人幸免,都是第二天让人送回。只是自那以后,对头不再山庄里面杀人了而已。”
武乐山点点头,道:“好手段。这对头可有些不简单。蓝先生你是怎么从山庄里面出来的?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蓝田贝道:“不瞒武乐先生,当年前庄主武功不高,又怕凝水剑被人抢去,这藏剑之处是秘密又秘密,山庄下的密室机关重重,当然也有三条秘道通到庄子外面。这件事情除了庄主和蓝某以外,谁都不知。秘道有三,但是其中有两条因为建时粗糙了些,几年前崩塌了,蓝某就挑了剩下的那一条。”
“本来蓝某要庄主离开,可是庄主说这个山庄是他们家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抛弃,只是让我出去找援兵。我出地道的时候开了几道石mén,nòng出不少声响,让对头发觉了。我从地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少的黑衣人,一概是蒙面。他们见我从地道出来,见我不是聂庄主,还以为是个不会武功的家丁,一散而去,只留下一个人杀我。”
“蓝某可不是什么寻常庸手,只是平日里喜欢隐藏武功成了习惯,这帮子人疏忽大意,都没看出来我是个会家子,否则今天蓝某就不在这里,已经在黄土里面了。不过那人的武功实在是了得,蓝某仗着手里从庄主密室取来的宝剑,才得以脱身,杀了那人。这身上的血,就是那个人的。蓝某一心想走,也顾不上除了他的面具看清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也只有蓝某和那些对头jiāo手过。来的黑衣人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我真想不通,灵剑山庄什么时候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了?”
武乐山打量了蓝田贝一眼,道:“蓝先生的修为,比贵庄主可高出太多了,连老朽一开始也差点看走了眼。”
蓝田贝笑笑说道:“前庄主死时留下过剑谱,只是他老人家对家传的绝学最多也就掌握了四成,写出来的就更少。庄主本来心思就不在练功上,这本剑谱就扔给蓝某了。蓝某少时便学剑,所以得悟不少。”
武乐山道:“如此甚好。贵庄一事,蓝先生不必担忧,老朽和先生这就起程,只是不知道先生体力还行吗?”
蓝田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