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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蛟生了气道:“你们巴不得我头蛟被他杀死,少一个分银子的对手,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赛果老和拼命三郎相视一笑,目光放在正在激斗的胖子和蝴蝶迷身上。”可惜我头蛟没那么容易死。”头蛟拿起地上的藤牌,矮小的身材隐在其。”余少侠,这个藤牌上有毒刺,你要小心。”
“多谢赛果老的提醒。”白衣剑侠余万年淡淡地道:“如果他藤牌上没有毒刺,严凤凰又怎么能毒。”赛果老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看不得不公平的决斗。”白衣剑侠纵身跃开道:“头蛟,现在拿出解药还来得及。”藤牌翻转到白衣剑侠的对面,毛蛮生道:“余万年,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好!如此看招。”白衣剑侠一声长啸,宝剑弹出鞘,人与剑化作一道白光,掠过藤牌,疾转回头。头蛟的藤牌随白光翻转,护住自己。余万年的剑光骤然从白光分出,刺向藤牌。头蛟不退反进,藤牌撞过去。剑刺藤牌,剑尖只进去半寸就如同遇上铜墙铁壁。头蛟的短剑诡异地从侧面刺出。白衣剑侠不慌不忙,伸出指弹在剑上,顿时剑身急速颤抖,瞬间,藤牌着了魔似地跟着抖动。
头蛟大惊失色,持藤牌的左手竭力想控制住,谁知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短剑抖落在地。一道白光从藤牌前飞出,剑光一闪,刺头蛟的后背。撒手仍掉藤牌,头蛟挺身向前,硬行挣脱宝剑,身子团成圆球,不可思议地弹起,撞向白衣剑侠。白衣剑侠身形急纵,剑光直刺圆球。就在即将刺的一瞬间,圆球前出现一个小圆球。白衣剑侠并没犹豫,小圆球爆裂,几滴液体四散落地。
大圆球突然改变方向,掉落在地。白衣剑侠剑光急追。头蛟钻入地下,借土遁逃跑。白衣剑侠比他更快,一剑插入地下,一股血泉喷出足有半尺,头蛟蹦上地面,沙哑的嗓门发出几声怪笑道:“余万年,是你自己毁了解药,不出三日,严凤凰必死。”
“头蛟,你真歹毒!”头蛟阴险地笑着,手竭力伸向藤牌,终于无力瘫倒在地,瞪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白衣剑侠和头蛟一战,竟让蝴蝶迷花笑和胖子许田剡停止了争斗,伸长脖子眼不错珠地看着。”这位金玉楼的少楼主果然厉害,三招以内就破了头蛟的藤牌,要知道,它可是深山老林千年古藤编成,任你刀枪剑戟,各种锐利的兵器也奈何不了它。”赛果老张蝙蝠以为自己在百招之内杀败头蛟也很困难。”白衣剑侠刚才弹剑的那一下一定是用上了少林的金刚指。”胖子许田剡惊诧道:“余万年怎么会少林的金刚指?”拼命三郎石大头长叹道:“他的人剑随意分合,足见已练成世上最上乘的武功,要想胜他只怕比登天还难!”
“此人出现对我不利,我可不能在这里等死。”蝴蝶迷花笑趁白衣剑侠杀头蛟时悄悄溜走。那三个人对蝴蝶迷溜走熟视无睹,少一个人争五万两银子对大家都有利。白衣剑侠余万年杀了头蛟,却十分后悔自己毁了解药,神情黯淡。赛果老张蝙蝠眼珠一转道:“余少侠,头蛟虽然死了,我却知道有一个人能救严凤凰。”
“谁?”余万年眼闪出惊喜。“医不活信泽霖。”余万年失望道:“在下何尝不知医不活信前辈能救她,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赛果老张蝙蝠不急不忙道:“我却听说他就在不远的万龙岭,不知余少侠可敢去?”“万龙岭?”余万年皱下了眉头。”还有一个办法可救严凤凰。”胖子许田剡在一旁开口。”还有什么办法?”胖子许田剡一笑道:“头蛟的毒出自苗疆,原无人能识。”余万年眼光一扫道:“难道你让我去苗疆找解药?”“哪里。”胖子硕大的肚子抖了抖道:“我许田剡岂是那样的人?”停了片刻,他腮帮上的肉几乎贴到了眉毛上,又道:“你若不敢去万龙岭,最好尽快赶回去,此时断腿还来的及。”
白衣剑侠余万年展颜道,:“不就是说在下不敢上万龙岭,何必绕个大圈。”拼命三郎石大头正色道:“谁说余少侠不敢去万龙岭,连石某都敢去。”赛果老张蝙蝠小眼珠珠一转,立即接口道:“那请石老弟陪余少侠走一趟。”石大头眼皮一翻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余万年一扫三人道:“在下去万龙岭之前还要办一件事。”
“去吧,余少侠。”胖子许田剡堆着笑道:“我们几个不耽误你。”“在下要带花小姐离开。”赛果老张蝙蝠脸变颜色得:“为什么?”
“几位争来斗去不过是要五万两赏银。”余万年从怀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地上道:“这是五万两,你们收下,让花小姐跟在下走。”三个人一愣,眼睛不约而同地盯住银票。”如果余少侠出五万两换花小姐,石某人倒没意见。”胖子许田剡却苦着脸道:“可是,我们几个还要争来争去,不如余少侠再出两个五万两,免得我们伤和气。”
余万年摇头道:“你们无论谁抢到送花小姐回家的权利,最后的利益只有五万两,在下又为什么要出十五万两?”胖子许田剡连连点着肥头道:“倒是,倒是。”
“不行!”赛果老张蝙蝠连连摇头道:“若是那样,我岂不吃大亏?”“说说看?”赛果老眯起眼睛道:“我若能送花小姐回家,岂止五万两的收益?”“哦?难道你能额外得到赏赐?”
赛果老干笑两声道:“我已经做好和花小姐成亲的准备。”一句话,胖子许田剡笑得连声咳嗽,拼命三郎石大头则笑得前仰后合。余万年看着赛果老色迷迷的眼神,心大骂”无耻”。”你们不信?”
赛果老板起脸道:“凭我这个活神仙,想娶美女还不易如反掌,只不过我看花小姐,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她一家子的福气。”余万年讥讽地看着赛果老道:“如此说来,你准备财色兼收?”
“只有我赛果老才是真心对花小姐,不像他们只是为了银子。”“那好。”余万年一指花满溪道:“请解开花小姐的穴道,让她自己说。”“不行!”赛果老张手挡住花满溪。胖子许田剡一拍赛果老道:“人都是你的了,解开穴道又何妨。”他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蓄足全身内力,想出其不意打倒这个对手。
赛果老久闯江湖,这点还看的出,但他却不能和胖子许田剡立即翻脸,眼前还有一个白衣剑侠,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也对付不了。脚下轻轻一挪,避开许田剡的掌,赛果老嘿嘿一笑道:“胖子,人虽是我的,你还没拿到五万两银子。”“此人不可小视。”许田剡收住掌道,“留给白衣剑侠去对付,我也不要什么老婆。”
“他这么老,我怎么肯嫁给他!”花满溪突然开口,赛果老大惊道:“她的穴道怎么不解自开?”拼命三郎石大头却看见是赛果老一闪之际,白衣剑侠脚尖一点,将一颗米粒大的石子打出,替花满溪解了穴。”赛果老,花小姐并不愿意,你怎么说?”余万年眼射出一道利剑。”石某有银子就行。”石大头说话时,人已到了银票前,俯身去拿,却意外发现一个白胖的手抢在自己前面夺走银票,大叫道,“胖子,把银票还给我。”“对不起,石大头,许某先走一步告辞。”
“站住!”拼命三郎石大头在后面急追,两人身影远去。赛果老骂道:“真他妈不是东西!”“你这个活神仙竟也骂人。”白衣剑侠余万年冷笑。赛果老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肩膀道:“余万年,你不离开,我就杀了她!”
花满溪顾不得疼,大叫道:“余少侠,快抓住他的驴。”赛果老反应奇快,发出一声呼哨,啃草的毛驴头都不抬,撒蹄向远处狂奔。”好快的驴!”白衣剑侠脚尖一点,一枚鸡蛋大的石头破空飞出,那头毛驴几乎同时四蹄着天,身子突突乱抖。赛果老心疼地大叫道:“余万年,你要了我的老命啦!”
“赛果老,这驴若在一个时辰内不得到救治,就只好做五香驴肉了。”“余万年,我们没完!”余万年却笑道:“你放了花小姐,在下放过你的驴。”“算你厉害。”赛果老无奈道:“你先治好我的驴。”
余万年走到驴旁,用手指指驴背,一拽缰绳,驴站起来,叫了几声,头在余万年的身上感激地蹭来蹭去。“赛果老,放人吧。””放。”赛果老放了花满溪,接过毛驴,抱住大哭。“你若能这样对人,驴也不会受罪。”余万年护着花满溪刚转过身,背后响起一道劲风。”赛果老,你要不要脸?”花满溪只觉身子忽然腾空左移十丈,知道是余万年干的,回头一看,赛果老骑上驴狂奔,地上滴洒鲜血。”这个人真厉害!”花满溪打量向自己走过来的白衣青年,颇为失望地道:“可惜长的太一般,武功也一定不如许邵。”白衣剑侠余万年脸微一红,心跳如打鼓道:“这位花小姐果然如街上传闻的那样,比画的仙女还漂亮。”花满溪仿佛是和熟人说话,问道:“余少侠,你不是要救人吗?”
一句话点醒余万年,抬头一看,已近午时,道:“在下送花小姐回劳天龙那里,再去万龙岭找医不活信泽霖来救严凤凰。”花满溪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死盯着我干什么?”更加不好意思的余万年鼓足勇气,定住心神,一搂花满溪,施展出”千里云万里飘”绝世轻功,直奔万龙岭。
“老伯,万龙岭在什么地方?”搓草绳的老农抬眼皮看看面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道:“去那干什么?”“找人。”“找谁?”花满溪不耐烦道:“你管找谁,告诉我们不就是了。”老农哼了一声,一指道:“那就是。”余万年一看不远处的山,问道:“就是那里?”“这里没有第二个万龙岭。”“多谢老伯。”余万年拜别,跟着先走的花满溪很快到了岭下,果然一块大石上刻着醒目大字:万龙岭。”怎么上,根本没有路。”余万年放眼一望,山并不高,依稀可见顶,满山灌木丛生,数得过来几棵大树显得十分孤单,就是没有上山的路。”是不是那人骗我们?”“不会,这里有石刻的山名。”“却没路上去。”花满溪点头道:“不错,救彩姨要紧,我和你一起上万龙岭。”
“不,我上你不上。”花满溪不解。余万年道:“我不上去,又如何能寻得医不活去救彩姨?”“那我就也上去。”“不,万龙岭你上不得。”“为什么?”“上面有危险。”听到有危险,花满溪犹豫一下,问道:“有什么危险?”“万龙岭上有各种各样的蛇。”
花满溪出人意料地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在京城里我都吃过蛇。”余万年心大为佩服道:“原来花小姐并不怕蛇,那在下就带你一道上万龙岭。”其实,他自己心倒有些怕,希望有人陪。”万龙岭究竟在哪儿?”余万年向四周一望道:“万龙岭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不若再找人问一问。”花满溪跟着余万年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有一户人家,一问才知万龙岭在相反的方向,走路还有两个多时辰。”我们飞吧。”余万年不知该怎么带着花满溪,犹豫一会,脸红到的脖子道:“花小姐,这……”不知他干什么的花满溪终于明白,一抓他的手往腰间一放,道:“就这样带着我走。”又脸一沉道:“不许胡思乱想。”白衣剑侠余万年笑笑,抽出宝剑道:“花小姐,跟着我。”挥剑砍向灌木荆棘。花满溪跟在余万年身后,一步一步沿着开出的路前进。”咦,没路了。”余万年一愣,一堵石壁挡在眼前,抬头望,足有十五丈高。”刚才在山下怎么没看见?”花满溪感到非常奇怪。
余万年道:“上面爬满藤蔓,下面看以为是山顶,如果在下没猜错,后面还有山。”“怎么上去?”余万年看了看,心道:“我可以上,但她却不能。”遂灵机一动道:“花小姐,在下先上去,再编根绳子拽你。”“那你可不许骗我。”
“怎么会。”余万年还剑入鞘,提气纵身窜上,在十丈左右地方脚尖一点藤子,又窜起,落在顶端,刚一站稳,转身一看,惊叹道:“这里真像仙境一般!”花满溪着急,在下面叫道:“快让我看看。”“别急。”余万年砍了几条葛藤,编成绳子放下道:“花小姐,拴在腰间拽好,我拉你上来。”
花满溪急不可待捆好自己,大叫道:“快拉,快拽!”上了石壁,花满溪不及解藤,便问:“在哪里,仙境在哪里?”“你看。”花满溪往下一看,石壁上漫山遍野开满各种各样叫不上名的花,有的开在草丛,有的绽放在灌木上,一条醒目的山路清晰可见,消失在坡顶。”路上也长着花呢。”小路上长着红黄蓝绿白的”花”。”那不是花。”余万年抽了一口凉气说道:“那是蛇。”“蛇?”花满溪蹲下身仔仔细细看着道:“白白是花。”
“那些小树上,草丛也都不是花,你看仔细。”花满溪眼睛眨也不眨,突然,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