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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被吓得舌头伸出多长,一双惊惧的眼睛,眼球突起多高,双手不住乱比划。
“我们是夜叉明王。”“不说就掏出你的心肝五脏。”“你手松一松,让他说。”
伙计大口喘着粗气道:“七,七……”
“你说了还是要掏出心肝五脏。”
夜叉明王一齐动手,顷刻间,伙计的五脏肺腑摊了一地。
夜叉明王把手上的血放在嘴里贪婪地吮吸道:“真新鲜。”
“刘道修的血更新更好。”“对,他身上全是童子血。”
夜叉明王带着阴风恶臭出现在七号房门口,伸手敲敲门道:“刘道修,你在里面吗?”
“夜叉明王来看你啦。”
着,两个夜叉明王发出尖利恐怖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都笼罩在地狱一样的气氛,所有的客人都躲在被瑟瑟发抖。
刘道修在房里发出一阵活泼的笑声,顿时冲淡恶鬼带来的阴郁。
夜叉明王互相望望道:“他好像没毒?”“有人治好了他。”“是百花仙子吗?”“她的家已经被我们毁去,人不见啦。”“那会是谁?”
刘道修道:“恶鬼,不敢进来吗?”
夜叉明王吹出一口气,门打开,飘进房道:“我们什么都敢。”
刘道修红光满面道:“你们来得正好,贫道正要抓你们回去。”
“刘道修,谁治好你的伤?”“我!”“医不活”信不死从刘道修背后出现,手握着脑袋一般大的铃铛。
“你是医不活。”“你治不了他。”
“谁说的。”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道,“我凑巧碰到了百花仙子,得到一条百花蛇。”“你胡说。”“你满口骗人鬼话。”
信不死一笑道:“应该是满口骗鬼的人话。”“怎么办?刘道修的毒解开,对我们很不利。”
“过去,我比你先跑。”“现在呢?”
“现在,我要看个究竟。”那个恶鬼直直悬在半空,瞬间又回到地上,“我看见他的头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他的毒还在。”“只不过暂时不会发作。”“如果和我们动手。”“他的毒就会发作。”“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夜叉明王说着,整个房充满腥臭,一阵一阵的阴风在刘道修周围盘旋。
“医不活”信不死极缓慢摇了三下铃,铃声清脆,余音不绝,所到之处,阴风退缩。
“有两下。”“不能小瞧。”
夜叉明王又发出尖厉阴惨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随笑声颤抖。
“医不活”信不死闭着眼,拼命摇动着铃铛,仍然压不住怪笑。
刘道修一咬牙,发出充满童趣的活泼笑声。笑声虽不高但清亮。
夜叉明王立即提高嗓门,尖利阴惨的笑声刺破屋顶,冲上夜空。
“医不活”信不死紧闭双眼,不顾耳鼻流出的鲜血,双手紧握铃铛,玩命地摇。
刘道修的笑声依旧,脸上却被青气笼罩,越来越暗。
“医不活”信不死铃声骤停,口鲜血狂涌,人倒下的一瞬间,将针炙用的银针射向恶鬼。
银针打在恶鬼的肩头,只刺破一点皮。
夜叉明王拿下银针,沾沾身上的粘液,反手打向信不死。
“医不活”信不死已无力闪躲,脑门上了银针。
刘道修身子一侧,歪倒在床上,全身青黑,双眼不甘心地瞪着恶鬼。
“他就要死。”“我们屁股后少了条跟屁虫。”“可惜他的血已经发臭。”“你刚才不用针打大夫,他的血还能吃。”“你不提醒我。”“我做事不用脑子?”
“我的脑子没你的好用。”“我们就这样空手离开?”“这店里有很多人血和心。”“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
夜叉明王飘出房,一个守住门口,一个闯进一号房,顿时,惨叫声哀号声充满整个悦来客栈。
“我喝饱啦。”一个恶鬼从八号房出来,用舌头舔着嘴边的鲜血,手提着一件衣服,兜着
一颗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个恶鬼交换位置,又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的运气不如我。”“是,有的房根本没人住。”
十四号房门被阴风吹开,恶鬼却没进去。
“又是空的?”“不。”“那你不进去?”
“里面的人,我们认识。”“是谁?”“是那个漂亮的大美人。”“我瞧瞧。”
花满溪惊恐地看着夜叉明王,脸无血色。
恶鬼咂着嘴道:“把大美人吓成这样,多不好。”
“你吓的!”“你吓的!”“我们不吓就是啦。”“对。”“大美人,不要怕,我们和你聊聊。”
夜叉明王飘进房,一左一右站在花满溪的身旁。
“你,你们想,干什么?”“刚才说啦,你没听见。”“我听见啦,陪大美人聊天。”
花满溪尖叫道:“你们走!”“不走。”“对,不走。”“走也要带你一块走。”“对,带大美人一块走。”
花满溪开始后悔留在这里,无力地拒绝道:“我不跟你们走!”“大美人现在不想走。”
“那就等一等,大美人想走,我们再陪她一块走。”“不能强人所难。”“我们陪大美人说说话。”“最好边喝边说。”“这里有坛酒。”“怎么会有坛酒?”“不知道,酒好像没开过。”
花满溪壮着胆子道:“不许动,那酒是我准备带回家的。”“你干嘛要回家?”“跟我们走,回家不好玩。”
花满溪定定心神道:“这酒是我孝敬爹的,你们不要喝。”“酒有什么稀奇。”“等我们拿更好的酒送老丈人。”“我们女婿送的,老丈人喜欢。”
花满溪强忍着恶心,直摇头。夜叉明王一招手,酒飞上桌子,道:“你去拿碗来。”
“我为什么要去?”“你不去,我去。”那个恶鬼似乎不放心道:“我不在,你不许碰大美人。”“好,我不碰。”
那个恶鬼很快回来,手除了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你拿刀干什么?”“切心下酒。”“大美人不吃心。”“不吃就不吃,我要吃。”
那个恶鬼打开衣服,拿一颗心闻了闻,道:“还新鲜。”用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够了,别浪费。”“你说够了就够了。”
夜叉明王放好三个酒碗,打开酒坛泥封,先闻了闻道:“酒一般,不能送老丈人。”倒了三碗酒,送一碗给花满溪。“大美人,你先喝。”
花满溪拼命摇头。“这酒放在这儿很奇怪。”“我们怀疑有人想毒死大美人。”“所以,大美人你要先喝。”“别怕,毒了我们救你。”“英雄救美人,天经地义。”
花满溪尖叫道:“我不会!”“不会,喝了就会了。”“不喝就灌。”
花满溪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片刻工夫,大口大口吐了起来。“大美人真不会喝酒。”“不能灌,老丈人要怪的。”“我们喝。”
夜叉明王很能喝,一坛酒去了一半,下酒的心也光了。“没心了。”“你说够的。”“我说够你就不切啦。”“再切点吧。”
恶鬼想要站起,连抬几下屁股却没站起来。“喝多啦。”“不会,一定是屁股太粘。”
花满溪已躲得远远看着喜道:真了我的计呢
夜叉明王的头不住摇晃,已经支撑不住。
花满溪心一喜,拔出宝剑道:“恶鬼,你们了我的毒,就要完啦。”
“你的毒,你哪会下毒!”“别骗……”
夜叉明王瘫在桌子上,再也出不了声。
花满溪上前一人一剑,刺死夜叉明王,用剑挑着他们的衣服,寻找解药。
终于发现一个小瓶,花满溪挥剑割下一条床单,把手包起来,拿出小瓶,急忙跑进七号房道:“解药来啦。”
见刘道修和信不死倒在床上,她上前一试鼻息,两人已绝气身亡,气得大叫一声,把解药砸在地上。
呆呆站立半天,花满溪冲回房,用剑猛刺夜叉明王的尸体,怒道:“刺死你!杀死你……”直到精疲力竭,才罢手。
花满溪走出悦来客栈,跨上马,回头看着渐渐升起的火光,转向洛阳方向道:“余公子,丁霓裳,我帮你们报仇了!”
一瞬间,她突然理解了何慈航为什么一定要杀武痴许邵,但她不愿武痴被杀,也坚信何慈航杀不了许邵。
想到心爱的许邵还未找到,花满溪对刚才冒险的举动后悔不已,如果那对恶鬼不贪美色,杀了我,岂不是这辈子也见不到许邵了?
她心道:“以后尽量少管这些事,还是找许邵要紧。”花满溪狠命一打马,头也不回,飞奔离去。
悦来客栈的火越烧越大,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天,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救火,因为,他们听见悦来客栈传出了鬼叫声。
仙来客栈的生意异常火爆,喜得
老板嘴都合不拢,眉飞色舞地与进进出出的客人打着招呼。
刘梦长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正注视着一个年美妇,这位妇人虽是半老徐娘,风韵优存,甚至比花痴更有光彩。
年美妇似乎知道有人偷看自己,脸一侧,把后脑亮给了刘梦长。
刘梦长好生无趣,要了壶酒,自斟自饮,眼睛望着客栈外经过的女人,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他就要注目而视,直到看不见为止。
大约看了有二十几位女子,刘梦长叹口气,暗道:“真找不到像花痴一样漂亮的!”不由又往年美妇看过去,看到的依然是后脑壳,只好自我安慰道:“虽说风韵犹存,毕竟上了岁数,比不得年轻貌美的花痴花满溪。”
刘梦长对上次被蒙面人破坏了好事而耿耿于怀,若不是那人管闲事,那天就与花痴成就了好事。不过,幸亏那管闲事的家伙识趣,没对自己怎样,若要有点事,自己爹爹是不会不管的。
“老板,有空房吗?”“有,有。姑娘,要上房吗?”“要一间上房。”
刘梦长揉揉眼睛道:“我满脑子都是花痴,难道想花了眼?”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不是花满溪又是谁
“真是天下掉下来的美事!”刘梦长喜出望外,一步冲到花满溪的面前,很柔情地喊了声道:“花小姐!”
花满溪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刘梦长也愣了一下:难道我认错啦?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姑娘,心道:“没错啊!她不是花痴又是谁呢?,我与她相处那么长时间,还认错人!”
“花小姐,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花满溪不假思索地摇头道:“看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花小姐,我是刘梦长啊!”
“刘梦长?”花满溪摇头道,“这位公子,你一定认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刘梦长。”
刘梦长大急道:“花小姐,我和你在京城相处那么久,你难道还识不出我刘梦长!”
花满溪道:“公子,请让开,我要到自己的房间去。”
老板担心刘梦长的纠缠引起姑娘的不满,住到别的客栈,忙道:“刘公子,你一定认错了,让这位姑娘进房休息。”
“放屁!我怎么能认错呢,她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花满溪理都不理,绕过刘梦长准备去自己的房间。
刘梦长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袖子道:“花小姐,你失踪后,我是朝思暮想,四处打听花小姐你的下落,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刚才还满脑子是花小姐你的影子,我对花小姐你一片痴情,花小姐你怎么装做不认得,真让我刘梦长伤心至极!”
罢,刘梦长的眼这真的挤出两滴泪水。
花满溪一甩袖子道:“公子,说什么疯话,请自重点。”
刘梦长不甘心道:“花小姐,你为什么原因不认我刘梦长?”
花满溪面带怒容地道:“公子,不要再纠缠,烦不烦人!”
老板极为小心地道:“刘公子,这样不雅,许多人在看着你呢!”
刘梦长向四周一望,客栈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连路过的也驻足观望,十分有趣地看客栈里发生的事。
“你们看什么,我的确认识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流露出不以为然,刘梦长脸色异常难看。
花满溪一言不发,往自己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刘梦长一眼,心道:“哼!我何尝不知你是刘梦长,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难道还给你机会来纠缠?”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咣”地将门关上。
刘梦长心被震的一跳,咬牙切齿地道:“她一定知道我是刘梦长,故意装作不认识,花痴的本性难移,又看上比我更好的了。”他越想越气,心怒火万丈,冲到桌边,拿起酒壶就灌,把喝干的酒壶一掼,大叫道:“老板,再给老子来一壶!”酒后,他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房顶,周围漆黑一片。
“哼!花痴,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刘梦长不义,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
刘梦长下定决心,翻身坐起,换上夜行衣,带好迷香和施放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