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他不明白!不明白眼前这个和自己意气相投,交浅言深,又将两个甥女许配给自己,更出钱出力帮忙刀凤池平乱,并且曾为呵护刀凤池奋失落臂身和苏曼战斗的人,会突然间倒戈相向!
倪天济脸上肌肉不竭抽搐,乔万春的质问,实际上也是他心中最痛的一点:“忠义两难全,我身为教徒,圣尊命令不得不执行!等我杀了刀大人,一定一死谢罪!乔兄弟!你玉成我吧!”
乔万春瞪着一双血目,死死抓紧倪天济手腕:“说得对,忠义两难全,我乔万春只要还有一口气,也绝不会让你伤害刀大人!”
乔万春一鼓劲,直逼得鲜血自伤口猛喷而出,硬生生将倪天济手腕骨抓成破坏,手上一拉,脚下一扫,将倪天济摔翻在地。
倪天济料不到乔万春还有如此气力,猝不及防下被乔万春摔倒,刚反应过来欲要翻身而起,突然心口一凉,已被乔万春和背一躺,以插穿在自己身上的雨龙剑刺进心脏,两人一起被钉在了地上。
一剑穿心,倪天济连呼喊也来不及叫上一声,便马上气绝身亡。
刀凤池被乔万春推开,幸好陶三十少反应及时,急忙将刀凤池扶住,否则刀凤池年纪老迈,若径直摔倒,必受重伤。
刀凤池和陶三十少惊混稍定,便已看见乔万春被倪天济一剑穿xiong,只吓得刀凤池双tui一软,几乎就要再次倒下,待见得乔万春拼死杀了倪天济,那一身冷汗已湿透了全身衣服。
这一边许邵因为在见了阿依曼真容后的一呆,再从苏曼的怒叫中惊醒过来时,也正好看见倪天济剑刺乔万春的一幕,惊呼中便要扑上前来,不想苏曼这时已经失落臂阿依曼的禁令扑近身来:“铺开小姐!”
许邵为了要赶过去相救乔万春,不欲与苏曼纠缠,一刀劈向苏曼,叫道:“挡我者死!”
苏曼竟然不闪不避,并且还主动向着许邵手上的猪肉刀直冲而来,许邵原本只是想要逼退苏曼地随手一劈,不想苏曼竟自寻死路任由这一刀直捅进腹中,直令许邵也震惊得呆立就地。
只一分神,苏曼已拼死抓住了许邵的左臂,用尽全身气力一拗,使出和乔万春一样不要命的打法对许邵予以重创,但许邵只震惊了一瞬间,见苏曼用上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手臂一抬,将苏曼就这样举了起来:“没有用的,你这样只是徒然牺牲!根本伤不了我!”
苏曼使出全力,但劲力传到许邵的手臂时便如同空发,根本没有半点效果,也知道许邵所说非虚,不过苏曼仍旧是那一句话:“铺开小姐!”
许邵回头再一看乔万春,正好见到乔万春和身钉死倪天济,已是浑身浴血,心下大急,再不肯在苏曼身上浪费时间,于是手上一松,铺开了阿依曼和苏曼,转身便赶过去观察乔万春状况。
刚走到乔万春身边,许邵便听见乔万春微弱的呼唤:“弟~~弟弟~~”
许邵急忙扶起乔万春,只见乔万春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全身衣服染成一片惊心动魄的殷红,口鼻中陪伴着每一下呼吸都喷出鲜血,许邵一mo乔万春颈脉,已是若有若无,若断若续,许邵知道乔万春的生命之火转眼便要熄灭,不由悲从中来,紧握着乔万春伸过来的左手,低首泣声道:“大哥~~不要死~~不要离开弟弟呀!”
乔万春勉力握了一下许邵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弟~~弟弟~~以后~~替~~替我~~呵护~~刀~~大人~~”
许邵使劲地址了颔首,应道:“我一定会~~~大哥~~~”
这时刀凤池也在陶三十少扶持下来到乔万春跟前,乔万春听见许邵已经承诺了自己的请求,lu出最后一丝宽心的笑容:“刀大人~~有~~许邵保~~呵护你~~~我就~~~安心~~~”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乔万春头一歪,含笑而逝。
刀凤池眼见多年的好手下为呵护自己而壮烈牺牲,不由老泪纵横,伸手轻握雨龙剑剑把,长叹道:“乔万春~~乔万春!当我以雨龙剑结交,想不到今竟死在雨龙剑下!”
陶三十少也回想起当日自己和乔万春一道作那绿林剪径的勾当,后来遇上刀凤池,为其凛然正气所感,同投其手下,数十年手足之情,竟绝于一朝,呼啸道:“泰弟!你我来生再做兄弟!”
这边厢乔万春之死直令天愁地惨,那边厢苏曼被猛捅一刀,也教阿依曼肝肠寸断。
苏曼不要命的打法,令自己被许邵的猪肉刀尽柄捅入腹中,猪肉刀其实不锋利,但被不锋利的刀所伤,伤口之会比被锋利的刀所伤更严重,何况是又宽又弯的猪肉刀尽柄捅入?
阿依曼已为苏曼点xue止血,但因为伤口实在太大太深,根本就于事无补,眼看恩师伤势沉重,再过一时片刻便要永远离开自己,阿依曼仍不肯就此抛却,继续作着徒劳的抢救。
这时安妮也已自寺外回来,刚才她在寺外巡察,避免有人闯进干扰阿依曼的行动,但久久不见阿依曼和苏曼离开,便回来观察情况,结果看见阿依曼在为苏曼施救,忙上前来,叫道:“小姐!我们快点走吧!再不走,唐军镇压了暴动后我们就走不了了!”
阿依曼头也不回,继续在为苏曼点xue止血镇痛:“我不走,救不了苏曼叔叔,我就不走!”
安妮固然知道阿依曼和苏曼感情至深,但为了阿依曼的平安,却绝不得让阿依曼继续留在此地,于是应机立断,上前便要扶起苏曼:“小姐,我们一定要先离开这里啊!苏曼叔叔的伤等一下再措置!”
哪想阿依曼却一把推开安妮:“别乱动叔叔!他的伤不得拖的!叔叔你忍住一下,我先把刀拔出来!”
这时的苏曼早已痛得几乎昏迷过去,但阿依曼一握上刀把,那微一震动便将他痛得大叫一声完全清醒过来,只吓得阿依曼连忙松手,苏曼虽然几乎便要昏迷过去,但对现在的情形仍然很清楚,对阿依曼点了颔首:“不错,快帮~~叔叔将~~刀拔了!”
阿依曼得苏曼首肯,一咬牙,便要再去拔刀,这时一把声音在旁边响起:“你真要拔吗?你可知道?这一拔,他就会马上死的!”ro@
第二百七十五章 摩尼教
第二百七十五章摩尼教
阿依曼惊闻此言,伸出去的手颤抖着不得自制,她明白了,这是苏曼为了让自己可以离开,而作出的自我牺牲的决定,可是提醒阿依曼的人,却是:许邵?
转过头来,阿依曼便看见许邵已经站在身边,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一脸复杂至极的神情,令人无法料想其真实想法的复杂神情。首。发
“叔叔,阿依曼就照你的话做吧!然后我就会马上去陪叔叔见明尊!”阿依曼见许邵已经来到跟前,忽然便镇定下来。
听阿依曼的说话,似乎已立了死志,当下只吓得安妮急忙扑上来拉住阿依曼:“小姐!你别做傻事呀!”
阿依曼已经恢复镇定,只一抖肩膀,便将安妮震开,再次伸手去拔刀,但她马上就呆住了,因为那刀把已经有人握住了!
握住刀把的人,正是将刀捅入苏曼腹中的许邵,许邵握着刀把,反而让阿依曼手足无措:“不要!不要拔出来!我~~我求你不要拔出来啊!”
许邵却完全置若罔闻,只猛一发力,便将猪肉刀一把拔出,然后举着血淋淋的猪肉刀,对着阿依曼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想不想为你恩师报仇?杀你恩师的仇敌就是我!你认清楚没有?”
阿依曼呆呆地望着那血淋淋的猪肉刀好大一会儿,突然一声尖叫,发了疯一般向许邵扑来:“把老师还给我!”
“啪!”任由阿依曼紧握住自己喉咙,许邵运起掌刀在阿依曼后颈一斩,便将她击晕了过去,安妮原本正要赶过来阻止阿依曼,这时看见阿依曼被许邵击晕,马上住了步,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
许邵横抱起阿依曼,走到安妮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妮猜不透许邵用意,哪里肯随便回答许邵的问题?许邵见安妮不说话,又走前一步,将阿依曼向前一送:“你不说就算了,我想你是她的同伴吧?快点带她走,等她醒了,就告诉她随时都可以找我报仇,你~~好好照顾她吧。”
安妮接过阿依曼,又见许邵神情忧伤,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怕小姐会寻短见吗?谢谢你,是了,我叫安妮。”说完便抱着阿依曼转身离开了。
看着安妮带着阿依曼消失在夜幕中,许邵回过头来,望着看起来已经断了气的苏曼说:“我已经成了她不杀不休的仇敌,在杀死我之前,她不会自寻短见的,这样你安心了?”
看起来已经断了气的苏曼突然微睁一目,断断续续说道:“多谢~~作为~~谢礼~~我~~就告诉~~你~~我是~~摩尼教~~”
说到这里,苏曼终于安心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许邵谨慎地再探了一下苏曼的心脉,确定他真个死透了,心中却疑团丛生:摩尼教?历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听他的话,似乎不止要说这些给我听,究竟,他要说他是摩尼教的人?还是摩尼教的仇敌?如果他是摩尼教的人,阿依曼是圣女,身份应该不低,他能做阿依曼的老师,想来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会低,并且他也是这一次刺杀刀大人行动的指挥,为什么摩尼教要刺杀刀大人?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许邵回到刀凤池身前,单膝跪下:“大人,我放走了那个魔女,请大人见谅,若要追究责任,许邵愿一力承担!”
刀凤池连忙扶起许邵,说:“你做得没有错,那个魔女原本就不是要与我等为敌,更有示警之义,我也就没有想过要将责任牵连到她身上,你放走了她,反而免了我一番麻烦。”
许邵却仍低着头:“可是~~大人,她和主谋关系密切,依法我是必须要将她拿下的呀。”
刀凤池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许邵呀,你不消太过执着于法令的条文,所谓法不逾理,理不逾情,只要合情合理,法令也是可以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作一些怀抱上的调度的,正所谓虽言天道好还,疏而不漏,但也可网开一面嘛。”
许邵获得刀凤池对自己行动的首肯,稍觉安心,实际上他正不住地内疚,如果不是自己贪玩,苏曼大概不会让倪天济暴lu身份行刺刀凤池,乔万春也不会因此而亡。
似乎是看透了许邵的心事,刀凤池又说道:“许邵啊,你用不着将责任都归疚到自己身上,实际上,这一次未必是坏事。你想呀,若是倪天济的身份不被逼暴lu,即使我们这一次行动再怎么成功,利益仍然会继续被敌方掌控着,不单用走si的办法牟取暴利,并且也安插了重要人员在正当的贸易关节,从这点看来,敌方的计划比我想象中更加完善,现在有了这一个经验,我就更有掌控将雷州完全整顿了!至于乔万春他,或许这是个不错的结局,你也知道珠木奴的事吧?我没有掌控可以将她轻判,结果不难想象吧?你看乔万春他,样子是如此的轻松,大概,他也有了那种觉悟了。”
看着乔万春安详的遗容,许邵长叹了一口气:“大佬,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就是你的想法,可是我现在也唯有希望那就是你所想的,这样的话,对活着的人会比较好吧?”
收拾停当后,众人回到都督府,陶三十少和温逊忙于清点人员,许邵将情况给无名说明了一次,因为无名对乔万春并没有许邵那种期待亲人的感情,所以其实不觉得伤心,只有些惋惜,然后两人一同来到大牢中,将乔万春的死讯告知了珠木奴,出乎意料的,珠木奴听后只转过身对着墙壁,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无名见此不由有些火大:“什么反应啊?枉大哥对她一往情深!”
“没有反应,这才是最伤心的反应啊!”许邵自己就有这种经历,自然能够理解,无名听了许邵的话,微一沉吟:“这个我是能够理解啦,不过我觉得有什么都闷在心里面,只会更加难受,还不如想哭就哭出来,那样的话还好一些。”
听了无名的话,许邵突然心头一寒,以掌代刀劈开了牢门,冲将进去:“欠好!大嫂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一动不动的珠木奴,口鼻中淌出的黑血已然凝固,许邵一见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大嫂既然被梁三江强迫做过各种犯警的勾当,恐怕也早就在牙缝中藏了毒药包,我之前竟然没有想到,真是太大意了!”
接到了许邵的述说,刀凤池除轻叹一口气,即是一阵阵的头痛:“连我都忽略了这一点,看来我真的老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证人就一个也没有了,这要怎么组织还击呢?雷州这一劫虽然我们打赢了,却对全局完全没有任何帮忙,这个敌手真是难对啊。”
看着刀凤池懊恼的样子,许邵便将苏曼临死前说的话说出,希望能够有所帮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