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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瞎想什么?”姜宁觉得无法理解赢官儿,她揉了一圈赢官儿的发顶,“昨天为娘那么威风,又被谁欺负了去?”
姜宁甚至感到好笑,就算强大如瀛寰,也只是能在床上欺负欺负她罢了。下了床,还不任由她姜宁揉圆搓扁?
不,我姜宁在床上也能拿捏地住檀郎!
“可这些人乱嚼舌根,对您语出不敬!”
姜宁觉得,“是非黑白,是否其中有什么难处或者误会,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要进城的,如今却有人说不咎下了一道命令,不让道域的人进销金城了。她与赢官儿一道去看看,了解下情况也无妨。
刚一来到销金城城门附近,就见着人们都在聚拢到了一块,好像是在围观着什么在,还有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等靠近了一些,往人群前面看去。只瞧见了是两人正在比斗,一人是魔修,一人是道修。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宁拉着赢官儿走上前去,只能在人群外围找了一个人询问,她压沉了声音装作了男人,“道友,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热闹正起劲的围观者,也没过多注意姜宁,听见有人询问他,也就热心感慨了一番,“这人打的是魔域贵族纤丝的手下,这是我们道域的高手,在给我们解气啊!”
还有人见机插嘴,说起了前因故事,“昨日有个女道修,煞了一个女贵族魔修的威风,削了魔域的脸面。”他指了指更为前面的深渊鸿沟处,“在那造了一座冰桥,还说只给奴隶走。气得那个女魔修,昨天就找人把这冰桥全给砸碎了。扬言,就算翻遍全销金城,也要把这个女道修给找出来。”
姜宁抬眼望去,确实昨天她用法术变出来的那座冰晶拱桥,都消失不见,只剩一头一尾的残缺了。
她在心里感慨,看来昨天那个纤丝怒气不小啊。
那眼前这个打斗,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继续道,“那女魔修砸了桥不算,因为一直没能找出,那个打了她脸的女道修。这女魔修不简单,竟然能找到不咎王子出面,让王子下令不准道域之人再入城了。不咎王子真是风流多情,这等荒谬的命令也居然能颁布出来。”
有人嫌这人说得啰嗦,抢着解释道,“说白了就是,这个名叫纤丝的魔域贵族。”说着,还指给姜宁去看纤丝本人所站的位置,也在围观着这场比斗。
今日纤丝也仍旧在城门附近同看这场比斗,应该是想来堵截姜宁的。
“她要抽着鞭子,要让一群孩子爬过铁索深渊。有一位女道修出面非但修制止了她,还心善造了一座冰桥,可以给奴隶通过。免了他们再走铁索过深渊裂口的危险。他们魔修觉得失了脸面,今日寻思要找我们道域的人报复回来。所以立了这么一个十分无理的规矩。”
“不咎王子也真是宠爱这个纤丝,什么都听她的,由着她胡来。”
还有小声道,“这女魔头仗势欺人,叫嚣着那个女道修只要一日不出面,她就要一日不准道域的人进销金城。自然有人就看不过眼了,这位比斗的仁兄,就是在帮我们道域的人出头。”
有人随声附和着,“这道友,好样的!我辈楷模!”
那名敢出来伸张正义的道修,也的确修为不俗。没过几回合,便把纤丝的手下打得落荒而逃了。
就连姜宁都忍不住,给他拍手叫好了。
赢官儿看都不想看,这个出头比斗的道修。还在心里冷哼,资质平平的庸俗之辈,也受得起我母亲的一声称赞吗?
那比斗的道修见自己胜了,在场道域的人都在给他鼓掌赞扬,不免有些意气风发,他走到了纤丝面前,高声道,“莫要欺人太甚!你们魔域不是最看重实力的吗?如有不服,我们可以接着比划。如果服了,就请你们的不咎王子出来,请他收回这个不合理的命令!”
“对!让他出来!”
“让他收回这个命令!”
他一发言,无数道域的人跟上拥护这个言论。
纤丝笑了一声,冷眼鄙视着,看向所有人,“我们魔域的不咎王子,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
姜宁细想了一下,看样子如今局势,这个纤丝的魔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现在已经有人出面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此时再出来,无疑是是去添乱。
“官儿,我们走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惹出更多麻烦,姜宁打算直接拉着儿子离去。
赢官儿听从了母亲的意见,正与姜宁一道离开了人群,往城外走去。
没去管,那名刚胜利的道修,在纤丝的话后,仍在高声呼喝,“我看是你们魔域没人,他不敢出来了吧!”
许是被胜利还有无数的吹捧,冲昏了头脑。这句话,到底是说得放肆了一些。
没想到此人后面接了一更过分的话,这句话虽是很多人心底默认的事实,却没人敢在魔域的地盘,真正说出来——
“听闻你们王子是个只懂得温柔乡,法术修为则全靠是天财地宝与魔晶堆砌出来的。”幸好他收住口了,他本想加一句废物的。好在这道修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被他的话语激怒,骤然也有一名魔域的修者站了出来。
这声音好似凭空而来,“阁下的嘴好生厉害,就是不知道这实力和嘴想必,孰能称第一?”
众人寻声望去,又见到这名想要迎战的魔修,很是奇怪又好笑。
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木雕的哭丧脸面具,面具涂得红通通下撇着一张委屈大嘴,甚是滑稽可笑。
可他声音很好听,似少年郎的声音。
“年轻人未免太过狂妄了!”话音刚落,道修举掌就朝这少年郎攻来。
新一轮的比斗,就此开始了。
就因为这个魔修这一句话的声音,引得已是转头的姜宁,回头去看了他一眼。
“娘?”赢官儿好奇,也跟着回头望着。那边比斗已经开始,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是看什么,因什么而停下了脚步。
姜宁顿了一下,赢官儿不明白他母亲是怎么了,于是又唤了一声姜宁,“娘?”
“没什么,走吧。”姜宁也不打算解释给赢官儿听,只是选择继续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却不想,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背后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的惊呼声音。
“哎呀!”
以及山石崩塌的催裂之声。
肯定是打斗十分激烈,有其中一个人受伤惨烈。
姜宁又一次停驻了步子,这一次她干脆拉着赢官儿一起,重新回到了人群中,关注起了面前的比斗。
其实也没必要接着关注下去了,因为比斗已在不过片刻的功夫,已是有了结果。
那名刚刚还在放肆叫狠的道修,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吐血了。周遭有地面裂开的痕迹,想必就是刚刚姜宁听到的催裂之声。
已然获取胜利的少年郎,不动声色。就好似凌然而立的青竹一般,屹立在了原地。
甚至无人可以得见,他面具的神采,是笑或者没笑。
倒是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纤丝,于此刻又站了出来,“在我们魔域,侮辱了王子的罪过。是要拿命抵罪的”她开怀的笑了一下,“来人呀!给我把这个道修,丢到深渊下面给王子谢罪!”
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怎么可以!残忍,简直残忍。”
与昨日的那几个孩童奴隶不同,这个道修是他们道域正紧的修真者。他们自然无法坐视不理。
少年郎开口了,“想救他的命也可以,打败我就行了。你们道域之人,有人肯出战吗?”
话已经放在这里了,然而没有道域的人愿意站出来,与这个少年郎一战。
因为他们起先都肯定了,这名出战道修的实力的。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魔修能在几招之内,就把人打趴到吐血。
此等实力,想必没有元婴以上的修为,是没有胜算的。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再有道域的人输掉比斗。非但自己要丢了性命,也是更丢了道域的脸面。
所以此刻,前一秒还七嘴八舌的围观人群,在少年郎发完话后,已是变得鸦雀无声了。
在寂静中,有人忍不住破口埋怨了一句,“呸!这都怪昨天那个女道修,要不是她多管闲事。那今天什么事也都没有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那不咎王子也不会为了纤丝,去下这道荒唐的命令,这名纤丝魔域贵族,也不会在此为难道域的人。
这名道域的道友也不会为道域出面,以至现在还要丢了性命。
“是啊,这女人逞完威风就不见人影了,现如今可苦了我们这些人。”
“对!都怨昨天那个女人!”
“是该怪她!多管闲事!”
很多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责怪姜宁。你叫他们出去打回来的勇气,他们是没有。但你叫他们去怪罪别人,特别是一个女人的勇气,他们不但有,而且很积极。
“娘!”赢官儿气到眼眶都发红了。他当下还没有能力把这些人全给杀了,让他们闭嘴。他只能拉扯着他的母亲,“娘,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不想让姜宁再听到,这些可能令她伤心的话。
姜宁迈不开腿,她既没办法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否该迈步越出人群。
她踌躇在了原地。
纤丝的手下拖着那名受伤的道修,一路拖行着到了深渊的边缘,任这个道修怎么挣扎呼救也没有一丝心软。
那名获胜的少年郎,也默认此等行为。
道域里有的人,要么侧过了头,要么已是闭上了双眼,都不忍看这即将会发生的惨剧。
只有赢官儿仍用那双通红的大眼,还在恶狠狠地凝视着前方,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得救的。
因为那双一直牵着他的手,已然松开了他。他的母亲姜太玥,离开了他的身边,越过了人群,已经走了出去。
他的母亲打算出手相救了。
没有一句声音,是招先至,而后人至。
沧浪之水,化作了一条水蛇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缠住了那名道修的双腿。救住了,险些被人推出去的道修。
纤丝的手下,还在大感意外的时候。
头戴哭丧脸木雕面具的少年郎,早已是注意到了走到人群之前的姜宁。
此人身形消瘦纤细,全身着黑衣,更被一顶黑纱帷帽盖住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知道,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出手相救的。
“能在远离大海的魔域轻易使出水系法术,阁下不简单。”少年郎评价道。
可姜宁没有出声,因为她无法开口说话,她怕她一旦开口,会被人认出是昨日的女道修。为此,她才特地没有祭出法器,更没有使用昨天用过的法术。
少年郎见姜宁并未言语,也不过多相逼,仅是又确认一下,“规矩摆在这里,想救人就要打败我。”
人命关天的事情,自己怎能踌躇呢?姜宁用招式代替了她回答,水如洪涛又如巨浪,朝着少年郎压境拍打而来。
水本有刚柔两面,水柔善时可利天下万物,滋养万物而不相争,也可以刚强如猛兽,吞噬一切好不讲道理。
此时此地在姜宁法术下的波涛,就是猛兽,就是不讲道理。
可水浪的速度快,魔修少年郎的速度只可能更快,水势一时都追不上他了。
这是攸关别人性命的事情,姜宁不敢托大。当机立断,默念咒语,水势一分二成包夹之势,朝着少年郎围剿而来。
少年郎却是轻笑了一声,因为面具的遮掩,谁也没看见这一瞬间的笑容。
一时,他凌然发力,一跃入空。竟然踩在了水浪的浪头前,好似没有任何威胁。
却没想到,在这须臾之后,他脚下的水浪又化作了水做的巨龙,不但让他凌空坠落了下去,更朝着他汹涌而来,要把他淹没撕咬了进去。
可他并不怕,他甚至要借这坠落之势,一跃而下,居然是要朝着姜宁的身上砸落而去!
姜宁并未朝天看去,仅是在自己的周身,随手召唤出了一道水幕护体。
少年郎见水幕就在眼前,也不畏惧,他好像打算与姜宁要拼个你死我活,依然不见他有收招或掉头的打算。
骤然间,就在少年郎触及到水幕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何时又从哪里,在手上幻化出了一对好似新月的弯刀,弯刀通体银白却又流逝着赤红一般的焰火。
有魔域的魔修认出了这对弯刀的身份,当即朝着少年郎下地跪拜了。
这一刃,是这样的霸道。
银白流火的弯刀刀刃,刚一划上水幕,水幕就好似惧怕一般,全都避让了开来。
然而在这水幕被划开的刹那间,分开两帘的水幕也变了——
从划开的两边,水幕化作两股浪涛,夹击着少年郎。
好似惊涛拍岸一般,拍击四散了开来。只不过四散溅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