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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微垂头道:“谢小叔帮玉翎疗伤,玉翎没事儿。”
含烟瞪了玉翎一眼,你只挨我这一巴掌自然没事,等回去看老大扒不扒你的皮,还敢伙着龙策小叔乱跑。
“小叔不告而别,三叔很担心,还请龙策小叔和侄儿一起回去吧。”含烟轻声劝道。
龙策犹豫了一下:“我回去可是要挨打吗?”
含烟、燕文和玉翎一时都没有做声。含烟迟疑了一下,才道:“傅家规矩,弟子不告而别也是要受罚的。不过三叔温和,若是小叔诚心应错,许是不罚的。”
龙策踯躅:“我,我可以不回去吗?”
龙烁和龙星在屋内喝茶,随便说说话,主要是交流一下经商心得。
龙星在江南的会馆生意不错,日进斗金。龙烁则是因为经营的是“不正当”生意,回去被他哥家法了一顿,勒令停业。
龙烁各种羡慕嫉妒龙星的会馆生意好,求他哥将“停业”改为“整顿”,他也改了行做起了会馆生意,并和龙星的会馆组成了“双云会馆联盟”。
有钱大家赚嘛,没什么不好的。龙星在此件事上还是很大度的。只是龙烁顾念旧情,他那“弄云”会馆开业时,雇员有不少是原来听香苑的“雇员”直接过来的……
本来树大招风,财多招忌,这“双云”会馆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地,已是惹了江南商盟不少商家不满,如今正好是落人口实,便有人借机造谣惑众,指摘“飘云”和“弄云”会馆另有玄机,为啥生意那么火,实则是有不可告人的业务在里面。
所谓众口铄金,空穴不来风。这谣言一起,“双云会馆的生意不仅没差,反倒更好了……这把龙星郁闷的。
“生意好了,你又郁闷啥?”龙烁明知故问:“这些谣言,传你哥耳朵里了?”
事情闹大了,江南商盟给龙星寄了贴子,请龙星“登报发文,澄清谣言,以免商盟声誉受损。”这商盟寄来的帖子,可是正巧被大哥傅龙城看见了。
龙星狠狠瞪了龙烁一眼:“商盟寄给你的帖子如何也会寄到大明湖来?”
龙烁不由笑出了声:“我怎敢让这种帖子寄到家里去?地址自然是留的你们家里的。”
“难怪你见了我,便是这副苦大仇深的面孔,在三叔跟前都不肯替我求情。”龙烁恍然。
龙星冷哼道:“我只觉三叔拍得还轻了呢。”
龙烁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我好歹是你哥,你再这么不留情面的挤兑我,等你大哥来了,我必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龙星再瞪了龙烁一眼,知道这位十哥说得出就做得到,便懒得再理他,只喝茶。傅龙烁也再端了茶,还真有些想傅龙城了,也不知在哪儿磨蹭什么呢,这一堆事儿找你呢。
傅龙城离开大明湖,确实想直接来草原的,只是没走出多远,龙玉的飞鸽传书就到了,龙玉也想去草原。
龙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胖揍,六七日才爬得起来。只是龙玉缓过来了,儿子们就又遭了殃。
他借了请晚的机会,挑剔云决、云冰和云冷“面色不合”,必定是对他这个爹爹心有不满。云决、云冰和云冷辩无可辩,只能恭领爹“训责”。
龙玉将三个孩子打了一顿昏天黑地的板子,罚跪中庭,命三个孩子去阮家接阮瓶瓶。“爷爷不同意休妻,她就还是傅家的媳妇。”
傅龙玉冷冷地命令三个儿子:“明儿一早,就都滚去阮家,去把你们的亲娘阮氏接回来,若是她不肯回来,你们三个也不用回来了,以后也不用姓傅,都姓阮吧。”
傅龙玉发落了这三个儿子,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只是又担心爷爷那里寻他的麻烦,干脆,带着云冲和云灵也溜出坝上,和傅龙城一起去西木草原散心吧。
傅龙城接到龙玉的传召,也不敢怠慢,只能去接大哥同行。只是又担心龙玉大哥这一路来气若不顺,自己遭殃,就又命家里闲着的傅龙羽也一起来,龙玉最疼爱龙羽的,有龙羽侍奉大哥,想来合用。
可是傅龙羽心中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来啊。他最怕的就是和大哥一起出门办差,无数次的惨痛经历都证明了一个真理——伴君如伴虎,和大哥一起出门,那大哥的板子可能分分钟落下来啊。
本来以为大哥出门,他在家就更轻松自在了呢,可以好好地教导小东西武功,或者带上小东西、侄儿们和弟弟龙悔四处去游历游历,增长见识。这可倒好,笑容才刚刚展开好嘛……
但是龙羽更不敢对大哥的传召说“不”。龙羽好不容易调整好表情,按大哥规定的日程,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客栈,恭恭敬敬地给也是刚在这里会合的大哥和龙玉大哥请安,表示能随侍两位大哥出门,真是深感荣幸。
龙玉看到龙羽,是真高兴:“很久没跟羽儿一起出门了,这次正好多聊聊天,也可增进一下咱们兄弟的感情。”
傅龙城只是含笑,他觉得龙玉大哥确实是很久不曾与龙羽一起出过门,对龙羽的性情也不是那么了解了,你要是和他好好聊聊,不气炸肺就不错了,还能增进感情?
这事情很快就被傅龙城不幸而言中。
大家一起上路,因了龙玉的身体还有伤,就先坐篷车。五个人分了两辆篷车,一前一后。龙玉让龙羽和他一个车,云冲伺候着,云灵则是和傅龙城一个车。
只是行路不过三天。龙羽就把龙玉惹毛了。龙城正坐在篷车内闭目调息,篷车停了,前面篷车的云冲过来,在车下跪了,头也不敢抬地恭请傅龙城过去:“四叔惹了爹气怒,爹命城叔带鞭子过去。”
傅龙城看着云冲微红的侧脸不由叹气。他刚才也是听得那篷车内的声音了,龙羽是气了龙玉,龙玉却是一巴掌扇在旁侍奉的云冲脸上了:“没个眼力见的东西,去请你城叔过来,带鞭子来!”
“冲儿起来吧。”傅龙城从车上下来,问肃立一侧的车夫铁斩:“鞭子呢?”
负责驾车的正是铁翼、铁斩两兄弟。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夫正是铁翼。铁翼是为亲自照顾龙城起居随侍,铁斩主要是为了去草原看热闹。
“没带啊。”铁斩小声道,忽闪着大眼睛装无辜。
“和大哥出来,你都不知带个鞭子来。”龙城斥责铁斩,然后伸手,铁斩只得非常不情愿地将手里的马鞭递给龙城,又小声地道:“求大老爷体恤四老爷,轻轻地打。”
龙城瞪他一眼,走到龙玉的篷车前,铁翼也侍立一侧,对龙城微欠身道:“本朝车规,官道车停不得过盏。”
龙城也瞪了铁翼一眼,径直上篷车里去了。
龙玉侧坐在软榻上,板着脸。龙羽本是坐在另一侧的软榻上的,见了大哥挑了车帘进来,才屈膝跪落在软榻前。
傅龙玉用手点龙羽:“你个死拧的东西,忍你这么多天,也不知收敛,非挨了鞭子才舒服。”
龙羽梗了头,看向车帘,不理龙玉。
傅龙城对龙玉微欠身,就坐到软榻上,先踢了龙羽一脚道:“跪好。”
龙羽满心郁闷,我都跪得够好的了,还怎么跪好。
“大哥不必生气,龙城一定重重教训他。”龙城将马鞭放到旁侧的几案上,先给龙玉奉茶。
马鞭落在几案上,轻微一响,龙羽的余光看去,鞭稍轻扬,心里立时一紧。
龙羽咬唇,大哥历来如此,弟弟有错没错的,不用问,只管打个没脸就是。龙羽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第169章 不谋而合(下)
龙玉接了龙城的茶; 训龙城:“一天天竟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好好管教弟弟们,纵得各个都翻了天; 便是龙羽都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傅龙城不由郁闷; 好好地就跟着挨骂,他只得应道:“是。龙羽没有规矩惹大哥气怒; 我现在就管教他。”
龙城说着; 握了马鞭; 扬手就抽龙羽:“还不褪了衣衫跪好?”
鞭子抽在龙羽肩头,痛得龙羽一闭目,只是脸没白,红了。“大哥……”龙羽怯懦又委屈地叫。
龙城马鞭又扬起来。
“等等。”龙玉放了茶; 他这茶就没喝进去。他刚端了茶放到唇边; 龙城就落鞭,“啪”地一声,抽的是龙羽,可是龙玉的手也僵住了; 这会儿就干脆放了茶,瞪龙城。
傅龙城莫名其妙,大哥不是应该瞪龙羽,干嘛瞪我?
“你就不问问他为何惹我气怒?都不审审?”龙玉没好气地道。
傅龙城这才恍然,忙诚恳地道:“龙羽是弟弟,惹了大哥气怒就该受罚,不用审。况且就他那性子; 不打烂了皮就不长记性。”
傅龙城的话,差点没把龙羽的眼泪怄出来,他眼眶都红了,硬忍着,眼泪才没掉下来。
可是龙城还不满意:“你看看,还没等打呢,又委屈上了。”龙城拿马鞭指龙羽,让龙玉看。
“还敢委屈了你,你委屈什么?”龙城轻声斥喝。
“龙羽不敢。”龙羽咬了牙,将眼泪憋回去,瓮声瓮气地回他哥的话。
傅龙城眉峰轻蹙,马鞭“唰”地又抽了下去。龙羽又一闭目,“啪”地一声,龙羽微怔,痛楚并没有似预料般自皮肉上传过来,他忙抬目看去,却是龙玉一扬手,拽了鞭稍。
龙玉已是一皱眉,立刻又松了手,低头看手心上,已是红肿了一道,心中不由恨恨,好你个傅龙城,打弟弟果真是下得狠手。龙玉去握鞭稍,已是带了三分内力护住手心,却依旧还是被打痛。
“大哥,您不要紧吧,龙城失手。”傅龙城也吓了一跳,忙探头想去看龙玉手上的伤。
龙玉缩了手,一边暗暗运气疗伤,一边瞪龙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把龙城冤枉的。龙城不敢再动马鞭,却踢了身侧龙羽一脚:“亏大哥这么疼惜你。”
龙羽被他哥一脚踢得,差点没扑龙玉腿上,急忙跪稳,才向龙玉道:“谢谢大哥替龙羽……”龙羽有些词穷,谢龙玉大哥求情吗?这分明是龙玉大哥命自己大哥带鞭子来打的……
龙玉轻叹口气:“行了,你们兄弟两人就别合着伙地来气我了。”
“龙城知错。”龙城忙垂头。
自己大哥都应错了,龙羽也不敢再拧着,也垂了头道:“龙羽知错……方才的话,是龙羽失言。”
龙玉看了看龙羽,又叹气:“果真是没有小时候懂事了。”龙城不由笑,他小时候也没懂事过啊。
龙玉是和龙羽说起在坝上他被罚的事情,本想听龙羽安慰他几句的,龙羽却直言在此事上龙玉确实理亏,不仅对阮氏薄情,更对决儿、冰儿和冷儿不公平。
龙玉如何能够不恼,斥责龙羽不能体谅他的心思,龙羽不仅不应错,反倒质问龙玉:“不知大哥这种薄情寡义的心思,何人能够体谅?”
这把龙玉气得。坝上爷爷便是如此斥责,龙玉尚还委屈,如何又轮到你这小兔崽子教训我?不让你哥抽烂你的皮那都是惯的。
可是龙城真来抽龙羽了,龙玉又觉心疼。龙玉心里憋闷,却无法言说,只是唉声叹气。
龙城也轻叹了口气,他对龙玉的心境倒是能体谅几分。龙玉虽是花心,却也不是薄情之人。奈何,凡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坝上傅惊爷爷那里却都是拦着,生生棒打鸳鸯。龙玉心中如何能没有埋怨?
尤其是对于连若若之事,龙玉更是委屈难平。连若若总算是应承龙玉,不做锦绣宫主,愿嫁坝上为妻。龙玉乐得去求爷爷,爷爷尚在犹豫,阮氏得了消息却百般阻挠。傅惊本就有所顾虑,如今顾及孙媳妇的脸面,便坚决不许连若若进门。
龙玉不由气苦,故意去九支说要纳妾,不过是给爷爷出个难题,闹上一闹罢了。哪知九支去提亲,爷爷竟真得应承下来。娶连若若那般好的女子不行,别的女子倒成了,龙玉只觉爷爷不公,偏又无力反抗爷爷,便将气怒都撒到阮氏身上。
爷爷向来疼爱阮氏,阮氏更是仗着爷爷的疼爱,一哭二闹地反对龙玉纳娶连若若,如今到了九支的事情上,阮氏却又表示“深明大义”,支持爷爷为龙玉娶妾。龙玉简直气恨非常,不知阮氏如何就容不下连若若。
阮氏当然容不下连若若。久别胜新婚,龙玉心中本就珍爱连若若,如今十几年过去,连若若不仅容颜未老,反倒更加风韵成熟,真要进门,龙玉眼里还有别人吗?
况且就算阮氏能忍受龙玉的冷落,却无法忍受儿子们要受委屈。连若若进门后,其子玉翎,必要认祖归宗。以玉翎的品貌和武功,早晚会讨得爷爷的欢心,在长支出人头地。
龙玉本就不喜欢阮氏的三个孩子,日后,还不知如何厌弃、责打。阮氏身为母亲,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们的苦楚,那是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了。
龙玉想明白了这些,就更是气恨阮氏,我的儿子我要如何待便如何待,与你们这些当娘亲的又有何相关?便是做了这么久夫妻,便是连这一点思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