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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也摔得不轻。只燕月轻功身法曼妙,在堪堪落地之前,提纵了身法,轻飘飘地落在了雪地上。
“果真是一座雪山,淡蓝色的雪山!”燕月忍不住惊叹道。仰首望去,天空也是淡蓝色的,与这淡蓝色的雪山仿佛浑然一体。
小卿和小莫也站起来,四处望去,蓝蒙蒙的一片,无边无际。三人落足之处,该是雪山山腹之上,雪山山顶似乎直入天穹之内。
离三人不远处,有几朵硕大的雪莲。在月色下盛开。另有一些古老的梅树,满树繁花。莹白的梅花,偶随山风落在淡蓝色的雪地上,极美。
“也不知这蓝色雪山上长的雪莲是否可以入药,又或还有更特别的功效。”燕月说着,已经麻利地过去挖了雪莲打包。
雪山很静谧,亦广阔。小卿不由有些蹙眉。不知这里是否真的有雪人,或有其他的人没有,自己三人不会被困在这里吧。
小卿决定三人分头寻找,瞧瞧这雪山上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如有异常,立刻以烟花为号。如无所获,山顶集合,在思谋离开这里之法。
小卿自北行上山,一路上,雪景甚美,但终是没有人迹。直到又一处山崖下,一股奇香传来。小卿仰头看去,山崖上似有一株古树,树上有三枚红红的果子,这香气,显然就是那果子传过来的。
小卿不由欣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朱果。小卿正待攀岩而上。忽觉悬崖下不远的雪堆中,似有动静。
难道是护宝的猛兽?但凡奇珍异宝,总有野兽相护,这朱果若是真是珍宝,有猛兽守护也不稀奇。
小卿顺手拿了一团雪,握了一个雪团,往那雪堆打去。
果真,“嗷”地一声,雪堆立起来,却是一只丑陋的似猿猴的动物,獠牙森森,只是全身的毛发都是蓝色的,脸上也覆盖着蓝色的浓密的毛发,它看见小卿打她,立时对小卿呲牙。
小卿不仅不怕,倒有些好奇。难道这个就是雪山雪人?看起来好像并不凶猛,个头也不如想像中巨大。
雪人见小卿还在看它,不由恼怒,握了自己身侧的雪块儿,砸向小卿。小卿拧身避过,不再理它,直往长着朱果的悬崖跃去。雪人却是急了,对小卿连连嘶吼着,张牙舞爪,想要阻止小卿去摘朱果。
小卿落到悬崖上,自高处看去。才发现那个雪人原来是受了伤。雪人的一条腿上,鲜红一片,血肉模糊,而在雪人身侧不远处,有一条蓝色的蟒蛇,已经僵硬了。
看来倒是这雪人先找到了朱果,这条蓝色的蟒蛇才是守护朱果的异兽,虽已被雪人所杀,雪人自己也受了伤。
小卿虽有些无功受禄的感觉,却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理会雪人的吼叫威胁,将那三枚朱果一一摘了下来,放入怀中。
雪人恼怒起来,用手抡起那条蟒蛇,远远地向小卿砸过来。小卿一侧身,那条蟒蛇砸到悬崖边的一块巨石上。
这雪人个头不大,力气却还不小。小卿正想离开。那块巨石摇晃一下,掉了下来。四周随后,传来噗噗的雪响。
小卿不由蹙眉,难道引发了雪流沙?小卿心念尚未转完,悬崖四周的积雪,已如瀑布般,忽然向下滚落。
小卿旋身飞起,往更高处落去。却听见雪人哀叫一声,正被一块大的落石击中,砸倒在地,大雪倾泻而下,转眼就已埋到了雪人身侧。雪人的腿被巨石压住,她拼命用双手划动,以免被雪活埋。
若被落雪所埋,不被压死,盏茶时分后也会冻僵。虽然三叔之命,不得杀雪人取心,但若是雪人意外而亡,也许也可以借它的心一用。
小卿这念头一闪即过,人却是已拧身飞回,双掌击飞落雪,推开石块,拽了雪人的胳膊,将它甩向高处。
落雪轰隆,小卿和雪人藏身一个石窟内,暂且躲避。雪人躺在雪地上,好像很是气恼小卿,不停地对小卿丢雪块,在发脾气。
小卿只觉好笑,想了想,过去试着点了雪人的穴道,果真是点中了,雪人不能再动,仰躺在地上,却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小卿看看雪人的腿,似乎伤的不轻。而且这番折腾之后,又在流血。他便撕了自己的一幅袍摆,给雪人止血包扎。
朱果的香气氤氲,熏得小卿有些头晕目眩。“难道不是朱果,而是毒果吗?”小卿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大意。
小卿强运了内力让自己清醒,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一头倒下去,头正枕在雪人身上,很柔软,小卿轻动了下头,昏过去了。
雪人憋着气躺着,过了盏茶时分,洞外落雪方歇,雪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枕在自己胸上的小卿,雪人张口便向小卿肩头一口咬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雪山美女终于出现了……
第171章 蓝色雪山(中)
雪人抬起脖子一口咬在小卿肩头; 森森獠牙入肉,鲜血涌了出来,雪人用力吸了两口。小卿昏迷之中; 也觉痛楚; 眉峰轻蹙,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雪人立刻不敢再动; 松开了口; 舔舔嘴唇; 又躺了下去,然后伸爪用力一推,将小卿自它身上推落地上。小卿的头磕到青石上,又是痛得一蹙眉峰; 终于恢复了些意识。
雪人已是翻身坐起; 伸手便去拽小卿的衣襟,它的爪尖锋利,哗啦一声,就撕裂了小卿的长袍; 小卿放在怀内的朱果洒落于地。
雪人立刻抓起离它最近的一枚果子塞进嘴中,又伸手去抓另一颗果子,那颗果子已是被一双细长莹白的手握到了手中。雪人立刻缩回了自己满是毛发的利爪。
小卿还是觉得头昏脑涨,勉强运了内力,抓了两颗果子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肩头有血迹渗出,侧头看去; 肩上的衣服已破,印着一排牙印,还在渗血。
“你咬我?”小卿不由大骇,想也不想,一脚就踢飞了雪人,雪人撞到洞壁滚落于地,小卿身形已到,再扬起手来,便待一掌拍下,雪人吓得捂了脑袋,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爹”。
小卿不由手下一停,看看瑟瑟发抖的雪人,心道,难道,这是一只雪人宝宝吗?而且,它说的竟还是人类的语言,难道雪人真的是人吗?
“别伤我闺女。”小卿忽听一声断喝,刚要回头,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掌力,正拍中小卿后心,小卿一下飞了出去,砸到雪人身上,又滚落于地,再次昏了过去。
一名蓝袍男子从洞口冲进来,踩着地上小卿的胸口就跑过去,忙着把手里的蓝袍裹在被小卿砸得缓不过来气的雪人身上,才抱了它道:“乖闺女,别怕,爹总算找到你了,爹来救你了。”
雪人伸出利爪挠他,他一边躲闪,一边按了雪人的手道:“好闺女,别怕,我是你爹,是你爹。”
雪人挣扎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蓝袍男子这才扶着雪人站起来:“走吧,跟爹回家吧。”
雪人裹了长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路过小卿身边,蓝袍男子立刻又抬脚去踩了一脚,恨声道:“长得倒还不错……竟敢欺负我的宝贝闺女,干脆踩死了算了。”
雪人发出一阵嘶吼声,推开了蓝袍男子,看着小卿愣愣出神,蓝袍男子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闺女?你莫不是现在改吃人了吗?”
雪人没理蓝袍男子,忽然弯腰伸爪拽起了小卿的一条腿,便往洞外拖。蓝袍男子忙跟上雪人道:“好闺女,这是要把他拖回去吃肉吗?”
雪人停下来,又对蓝袍男子呲牙嘶吼,蓝袍男子忙道:“不吃肉就不吃肉,爹帮你把他抗回去,不然你这么将他拖回去,不死也看不出模样了。”
小卿在一阵香气中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个三十许岁的男人,很干净很英俊。
“你终于醒了。”男子很激动:“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点茶?吃点水果?”
小卿暗运内力,一跃而起:“我昏过去多久了?你是什么人?这是哪里?你和雪人是什么关系?”小卿问过,也回想起来,刚才自己就是被这个人一掌打晕的,迷糊中,好像还被他踩了一脚。
其实是两脚。被踩第一脚时,小卿还有点印象,被踩第二脚时,小卿已是彻底昏过去了。
“少侠只是昏过去盏茶时间而已,不用担心。这里是蓝雪宫,就坐落在蓝雪山麓上。我是宫主左冲,你看到的那个雪人,就是我宝贝闺女,左冰月。”
左冲有问必答,态度热烈:“真是感谢少侠手下留情,救了小女,却被左某误会,莫怪莫怪,不过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小卿前面都听明白了,这后面一句没听懂:“左宫主是说,那雪人名叫左冰学,而且还是令媛吗?”
“是啊。我唯一的宝贝闺女。”左冲有些伤感:“她娘死得早,这么多年来……”
小卿不由蹙眉,左冲目光清澈,气息平稳,不像是患有癔症之人,怎么会认那雪人为女儿呢,难道她女儿是因为中毒才变成那副模样?小卿忍不住问:“令媛难道是中毒了吗?”
左冲点点头:“可不正是中了一种奇毒……少侠不仅人长得俊逸,而且还这般聪慧,真是可喜可贺啊。”
左冲好像对小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满意,一边端了茶水递给小卿,一边夸赞小卿道。茶香浓郁,小卿醒时闻到的香气正是来自这茶香。
小卿以为左冲只是对于误伤了自己表达歉意,并未在意。他暗运内力探查,发觉自己虽中了左冲一掌,内腑倒是无碍,而且肩头的伤口也不痛了,想到自己的伤口,小卿又有些心慌。
“我这闺女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本以为长大后会和她娘一样,长成举世无双的大美人的,哪知在她七岁上,与我进雪山采药时,却中了奇毒。”左冲提及往事,感慨万千。
“她咬了我……”小卿打断了左冲的感慨,微顿了一下,才道:“不知令嫒所中之毒可否传染?”
“不碍的,不碍的,绝对不会传染。”左冲忙也过去探头看看小卿的肩伤,其实是他亲手包扎的,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他为表关心,还是仔细看了一下他包扎的布条,嗯,打的结扣非常完美。
“是左宫主替晚辈包扎的吗?”小卿的外袍就挂在床边的衣架上,身上仅着了内袍。他那外袍其实不穿也罢,袍摆断了一幅,胸襟那里也撕裂了。况且这室内温暖,左冲也只穿了一件家居的长衫。
“是啊,伤口也处理过了,只是皮肉伤。冰月那丫头许是太饿了,所以咬了少侠一口,少侠勿怪,勿怪啊。”左冲又是连连致歉。
小卿心里叹气,咬都咬了,我怪不怪的又能如何,便客气地询问道:“难道令媛这毒,竟是无药可解吗?”
“难解。”左冲叹气道:“说是剧毒其实也是一种诅咒,一种我左家的闺女,才会遭受的诅咒。”
小卿虽不再担心自己被感染,却对左冰月不由生出一丝同情,一个女孩子,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知她心里怎样难过、痛楚。
“不知令嫒这毒,多久会发作一次呢?”小卿也有些好奇。
“冰月这毒,发作倒是不频繁,只每月月初发作,身上慢慢长出蓝色的毛发,五官也变得,嗯,特别……只有到了月底,才会渐渐复原。”左冲摇头道。
月初发作,月底复原……小卿一脸黑线,确实称不上“频繁”,一月发作一次,一次一个月……
“只是她中毒时日越久,神智也有些不清晰了,总是往外跑。这雪山又极大,去年她跑出去,我便是寻找了一年,这多亏了少侠帮忙,今日我才将她找到了。”
找了一年……小卿觉得自己还真幸运,才一来就碰到了。“找到了就好。”小卿给左冲道喜。
左冲不由又高兴起来:“真是多谢少侠,多亏少侠啊,哦,对了,还未请教少侠姓名?可娶妻室啊?”
“晚辈傅云卿。”小卿对左冲抱拳。
“可娶妻室啊?”左冲对这个问题比较执着,又问了一遍。
小卿觉得左冲的关注点有点儿与众不同,正常不是该问问自己是如何找到他这隐秘的雪山,又来此何干的吗?但还是客气地回答道:“晚辈尚未娶亲。”
“啊,那可是太好了。非常的好啊,理想之至。像傅少侠这般英俊有为的少侠,竟然还未娶亲,难得啊难得。”左冲由衷地高兴起来,请小卿坐了和他说话。
小卿被左冲夸得有点晕,不知左冲这是什么逻辑,只谢了座,与左冲宾主落座后,才又对左冲抱拳道:“晚辈冒昧打扰了,只是晚辈还有要事……”
“不打扰,不打扰。”左冲笑眯眯地道:“你有什么要事我都可以帮你去办……哦,也不要一口一个左宫主、晚辈地称呼了,显得生分,既然有缘相见,不如你叫我一声叔父,我叫你一声小卿吧。”
小卿略犹豫一下,还是微欠身道:“是,小卿就依叔父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