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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女昨夜便恢复了一些容貌,今日才是彻底恢复了,这当然都是因为喝了卿儿的血的缘故。”左冲解释道。
左家的女孩儿若是喝下命里注定的夫君之血,就可暂时恢复人形,并能保持半个月之久,若非是命定的夫君,容貌则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说,小卿与左冰月确实是姻缘注定,天作之合,三生石上刻姓名了。
左冰月随小卿进来,见了这么多人在,很有些惴惴不安,小卿和声命道:“去见过三叔、五叔、七叔。”
左冰月就上前半步,盈盈跪下给几位叔叔见礼。小卿又指着燕月和小莫道:“这两个是我的师弟,燕月和小莫。”
左冰月又要跪拜下去,小卿拦道:“这两个倒是不必跪了。”“是,师兄。”左冰月起身,只深深地福了福礼。
燕月不由对小莫低语道:“方才师兄说的那些有关左姑娘容貌的话,收回。”
小莫心里叹气道,燕月师兄啊,你现在收回可是晚了,老大说的罚掌嘴二十的话,是断不会收回的。
“若是每隔半月,小女都能喝下卿儿之血,她所中的雪毒许就会一直不发作的。”左冲笑嘻嘻地道。
龙星蹙眉,合着你姑娘要想保持人形就得一直喝我侄儿的血吗?
龙晴轻叹气道:“左宫主不必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为令媛彻底解毒的。”
“有劳有劳。”左冲笑着拱手,那以后就是你家的事情了,嘿嘿。
左冲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提醒道:“这事儿说来尚早,只你们日后洞房,小女之毒若还未解,生了男孩,倒没关系,若生了女孩儿,则女孩儿到了七岁上怕也会变成雪人。”
小卿的脸红了,忙欠身道:“小卿不敢。”
左冲却是哈哈笑道:“不碍,不碍……无妨,无妨。”
小卿与师叔们去雪山提亲,云岚等侄儿在家协助龙策小叔为温小宝解毒。
血族之毒或是血契其实都不是毒,只是血族的法术或是古老的巫术,并不是用药可解的。龙晴问过龙策后,今日行前请傅青峰许龙策为温小宝解毒,傅青峰冷着脸允了。
龙策想将温小宝身上的血契引出来,他让温小宝站在正中,让云岚、含烟、燕文、玉翎各持一个铜镜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而立,让玉翔和玉云端了盛放新鲜的牛血的酒坛站在他身侧,时辰到时,等他号令,玉翔和玉云便将塞子打开,将牛血抛洒向他的剑尖。
“云岚,你们要小心,这血契是一道青光,如向你们的方向射/到,一定要用我施过法的铜镜相迎,将它封印在铜镜内。”龙策手持长剑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时,真得是特别帅气。
白霆、傅龙烁站在屋檐下看热闹。傅青峰在自己的房间内调息。他其实也好奇,只是不方便去看,免吓到龙策。
龙策现在怕傅青峰怕得厉害,见到傅青峰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
傅青峰也很纳闷,他打龙错或是龙悔可比打龙策重得多了,也没见他们两个怕自己怕到这般模样。傅青峰琢磨,这还是龙策挨的打少,挨的多了许是胆子还能大一些。
其他的女孩子都被命待在屋子里,只能透过桐油纸的窗户向外看。龙策觉得这血契属/阴,如果女孩子太多,怕血契乱窜。
龙策又嘱咐温小宝道:“一会儿我会用剑尖指向你,你会以为这长剑要刺入你体内,实际上这只是给血契的错觉,逼迫它逃离你的身体,你万勿慌张,千万不可乱动。”
温小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妖魔鬼怪血契快离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小宝平安一类的话。
日光渐高,龙策手中长剑忽然轻扬,剑尖直指温小宝,同时轻喝道:“泼!”
玉翔和玉云听了小叔号令,同时打开酒坛,将酒坛内的牛血齐向龙策的剑尖上泼去,牛血的腥气混着酒香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两个酒坛泼出的血被龙策剑尖所引,竟然一滴不落地都往温小宝双目洒去,而龙策手中剑尖则直刺向温小宝眉心。
温小宝骇得大叫一声,一闭双目,她眉峰中忽然射出一道青光,却是直奔玉云而去,玉翎抖手抛出铜镜,堪堪挡在玉云身前,青光直射/入铜镜中。
铜镜的镜面上立时蒙了一层轻雾,未曾落地,就停在空中,嗡嗡作响。龙策长剑点过去,铜镜竟然一晃避开。
龙策一惊:“不好。”他再要施法,已来不及,停在半空中的铜镜猛地竖直向上,嗖地一下,直入云端,没了踪影。
“难道是血祖已经先复活了吗?”龙策不由蹙眉。
密室之中,西上的父亲,血祖索殷正轻抚着手中铜镜,安抚着铜镜中的血契,他对跪在他身前、伤痕累累、不停颤抖的西上道:“这些中原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一个仙巫助阵,难怪你会不敌。”
索殷这样说时,轻挥了挥手。西上背脊上、臀腿上那些狰狞的透骨的伤口终于开始缓缓愈合,西上苍白的脸色亦渐渐有所恢复。
因为对敌失利,西上受到了血祖严厉的惩罚,他已挨了几日的蛇鞭,痛得如坠地狱,直到盏茶时分之前,血祖感应到几近成形的血契的气息,施法召回血契,才停了对他的鞭责。
时间对于血族来说,是最漫长最无用的东西,如果不是血契求救,这场鞭责也许可以一直持续到母亲的复苏大典。西上想着,心里亦是颤抖。
“谢父亲宽责。”西上依旧跪得笔直,没有起身。
血祖拿着那面铜镜轻轻摩挲着:“你去寻雪灵之心来,将功折罪吧。”
血祖也无法将血契自铜镜中释放出来,而且血契受了伤,损伤了法力,只有雪灵之心能为血契复原。
血契必须尽快复原,并重新找到宿主成形,复苏大典马上就要到了。对血祖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他妻子的复苏大典重要。
血祖给了西上一支血香,点燃这支血香就可以让蓝雪山幻境出现在草原上。“蓝雪宫是我们的老朋友了,要有礼貌地请求。”血祖淡淡地吩咐道 :“一定要让蓝雪宫主拿出雪灵之心来。”
傅龙玉身上的伤终于是好得七七/八八,他可是不再耐烦坐车了,让龙羽领着云冲和云灵随着铁翼、铁斩驾车后行,他则和傅龙城施展轻功,在草原上提气纵横,真是不能太舒畅。
两位大哥那边速度加快了,龙羽这边也不敢太拖慢了行程,只是可怜这些驾车的马了,也是不停疾驰,忙着赶路,再不似原来那般悠闲悠哉了。
龙玉和龙城行了数百里,龙玉才觉尽兴,在一片草地上躺下来休息,看蓝天白云,吹着清风,嗅着花香,觉得生活原来是这么美好。
“你瞧瞧这草原上的生灵,多么无拘无束。”龙玉嚼着一根草根,闭着眼睛,对龙城道。
龙城也躺在龙玉身边,微闭了目,享受草原上暖暖的阳光,听了龙玉大哥的话,微微一笑。
他们这一路行来,常见鹿群、野马穿行在广袤的大草原上,龙玉有时兴起追逐,龙城也随着龙玉胡闹,且还收服了一匹漂亮的棕色野马。
虽然都想看看血族的热闹,虽然也惦记着弟弟们徒弟们在红月古城的安危,不过难得出来一趟,不逛够了真不爱去应卯,尤其是三叔也在。
想到三叔,龙玉很有些焦灼不安。“你说我爷爷会不会给三叔写了封家信啥的?”龙玉猛地坐了起来问龙城,满心惶恐。
龙城想安慰一下龙玉,便道:“许是没写吧。”
龙玉摇头道:“爷爷只觉自己年纪大了,打我不疼,怎会不假手三叔收拾我的皮?”
龙城便道:“那应是写过了。”
龙玉又摇头道:“不过这总是家宅私事,爷爷许也未必就会都说与三叔听吧。”
龙城忍不住笑道:“大哥何必费神猜测,只早早见到三叔,答案自可揭晓。”
龙玉瞪了龙城一眼道:“瞧你笑得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错处落在三叔手中吗?”
第175章 运气真好(下)
龙城觉得还真没有:“最近龙城只在家中练武; 并未外出。”我只在家里待着,能有什么错,龙城很有些淡定; 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那就最好是你白大哥那里没惹了三叔就好; 又或者龙晴处事稳妥,龙星和龙错也没闯祸; 还有小卿、燕月……你那些徒弟们也都乖乖地才好。”龙玉说着; 已是又躺下去闭目养神。
这下龙城却是躺不住了; 坐了起来,微蹙眉道:“不会吧,从龙晴的家信来看,倒是未曾有什么纰漏的。”
“但愿。”龙玉毫无诚意地安慰龙城。
龙城忽然觉得他们的速度好像还可以更快一些; 还是尽快赶到草原去好一些。他与龙玉虽然提纵轻功赶路; 只是东游西荡地,走直线的时候不多,然后还要停下来休整,等龙羽他们驾车赶过来; 虽则比初时行程快了一些,这一路耽搁的时间也是够长了。
龙玉却忽然觉得他的伤好像还没好利索:“城弟你尽可以快一些赶去红月古城,我带着龙羽他们随后就到。”龙玉琢磨还是让龙城先去踏踏雷比较好,若是三叔真有怒气,先打龙城几顿出出气,到自己这里时总能宽宥一些了。
龙城当然明白龙玉大哥所思,却是也乐得听从龙玉大哥之命; 先行赶往红月古城。他的性情与龙玉不同,龙玉怕挨板子,是能拖一刻拖一刻;龙城也怕挨板子,却是觉得早挨过早利索。
若是没了龙玉在旁“拖累”,龙城提纵轻功,更是无所顾忌,待离开了龙玉视线,他便将功力提升至极致,简直迅捷如电、轻盈如风,便是最机警的草原羚羊都辨不清自身侧而过的是清风亦或是人影。
日暮时分,龙城身形已到红月古城外不足百里之地,草原上牧民的帐篷如星坐落,偶见游牧的牛羊成群。
最巧的是,龙城还遇到了慕容家的人——慕容七天。慕容春天是认识傅龙城的,他与傅龙城平辈论交。
傅龙城很有些纳闷慕容七天怎么一个个弄得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似乎已在此地风餐露宿了不少时间。附近的一座小山丘都快被慕容七天给铲平了。
慕容春天一脸风/尘,精神头却还挺好,对傅龙城致谢道:“承蒙令高徒指点,我们兄弟终于在这山丘上找到了失落的慕容家家主令牌,虽然颇费了些功夫,但运气尚可。”慕容世家三个月后要举行家主接位大典,他还邀请傅龙城拨冗观礼。
傅龙城先道了贺喜,表示一定备礼参加。只是心中有些纳闷,慕容世家的家主令牌不是早命小卿还给慕容世家了吗,怎么慕容春天又巴巴地跑这草原的土堆上翻呢。
傅龙城又一转念,不由有几分怒气,难道小卿那小畜生,竟是未将慕容家主令牌送回去,反倒丢到这荒原上了吗?
燕杰白日当值,负责训练镖局内的见习镖师。他随和爱笑,与众人相处和谐。
扎布带人,备了厚礼来傅家镖局寻人,先求见燕杰。燕杰看见杂役引了扎布过来,不由纳闷:“扎布大哥不是告假娶亲去了,怎还有空来寻燕杰?”
扎布满眼血丝,面色憔悴,看见燕杰,忙跪下道:“扎布已筹措到四色礼品,酬谢贵人,只求燕教习再去傅云岚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放了我妻子离去吧。”
扎布新婚之夜,妻子被领主夜猎带走。扎布苦熬一夜,满心悲痛,还要备礼品来感谢贵人赐采,并求告赐还妻子。
燕杰气得面色发白,想不到他这最最鄙薄的红月古城陋习,竟然真真就发生了,而且被扎布领主强采的女子,还是送给云岚师兄的。
燕杰简直丢不起这个人,他让扎布在耳房稍待,他怒气冲冲地直接闯去云岚的房里要人。
云岚好不容易悠闲地坐了,刚喝上口茶,燕杰就冲了进来:“人呢?”
云岚微蹙眉,这大明湖傅家好歹也是出身坝上,那家里的规矩该是多规整严苛,怎么这些小子就没一个守规矩的呢。
燕杰看见云岚脸色,也觉自己有些冲动,强忍了气,冷冷地道:“听说云岚师兄收了草原领主敬献的一个女子,如今她丈夫前来要人,还请云岚师兄赐还。”
云岚眉峰更紧了,冷声道:“那个女子我已命人送回去了,让他们回去等着就是。”
燕杰有些微怔,云岚的人自然是九支的人。燕杰不由怀疑,九支的人会否真将扎布的妻子送还,若是真送还了,扎布如何还会再来寻人。
“若是云岚师兄说谎……”“啪!”燕杰的话未曾说完,云岚已是抬手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了燕杰脸上。“你太放肆了。”云岚看着燕杰,目光清冷。
燕杰挨了这一个耳光,痛固然是痛,心中却更是恼怒:“怎么,云岚师兄做得……”“啪!”云岚第二个耳光再落下来,打得燕杰一个趔趄,唇角撕裂,已是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