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当杜宇在结束了每天修炼功课,突然接到汪涵传来的警报时,心中惊讶,可想而知!
而当心中不明,匆匆扫了一眼汪涵的本命心灯后,看着那几乎就要就此灭掉的黑白火光,杜宇这才知道,他的倒霉徒弟,怕是真的中了大奖,弄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过,幸好,汪涵筑基的阴阳两界火本来就是从杜宇体内分裂而出,此时虽然几经炼化,接近没有任何联系感应的地步,可在一定秘法下,指引一下其人所在位置,却还是可以胜任的。
在缕火光指引下,匆匆而来的杜宇,找到了早已力尽的汪涵,看着她一身凄惨的样子,一惊之后,却也不由暗自庆幸,总算没让她死在家门口。
嘴上抱怨归报怨,杜宇虽然心中暗气这个徒弟不省心,可手上却并麻利得很,只伸手一引,便自将那溢散的阴阳两界火收拢起来,又细细看了看血河幡上的实体损伤,这才放下心来,打出一道清阳火进入幡体,这才有功夫来看旁边那被他困住的一朵血光。
只是搭眼一扫,杜宇就知道,这血光中尽数是生人厉魂,都是被血河幡困住,却又不曾被真正炼化的东西,值此汪涵重伤晕迷之际,在一丝怨气带动下,反引得血河幡力量乱动,才有了这近乎反噬之举。
不过,血河幡早已被杜宇重新炼过,其中禁法着实精妙异常,若非此时汪涵意识全消,这些怨魂却也没办法惹出什么事端,而只待汪涵意识回转,便是还有一丝意识在,反掌便能将其镇压,是以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杜宇沉吟片刻,知道这些怨魂都是汪涵此次外出时收取,用来炼化后增强血河幡威力的,此时她身受重伤,一身鬼气几乎消尽,连原本快要凝成实质的鬼身也维持不住,只留下现在还略显混乱的鬼体本源存在血河幡中,损失不可谓不大,想了想,倒也不忍心真的就此将她这一趟出去费的苦功一把化为虚为,便也先为她收着,只想着等她好转之后再取出来,依着一门调养之法,将这些血气生魂炼化,倒也能趁此让她快些回复元气。
打定主意之后,杜宇便也不停留,匆匆一扫,见这洞穴中也无它物,便又放了一把阴阳两界火,将这洞中气息尽数烧了,拿着汪涵本体所附的血河幡,收起那被阴阳两界火困住的血光,再将遁光一隐——却没有那一线火光之相,便不如来时那般张狂,而是小心藏住了身形,方才往自家洞府赶去。
“刷!”
杜宇急匆匆的回到洞府,伸手一掐法诀,放出一片清阳火,在一处石壁上打了个来回,便打开了洞府中,一处下接地火的密室,这个密室形制倒是和天南市时弄的那个一般无二,只是空间大了许多,连着防备与功能也相应提升了不止三五筹。
地下室中依然摆着一个法坛,一人多高的法坛上符纹密布、宝光湛然,温和的红光笼罩中,托起了一颗珠子,这珠子样的东西虚浮于法坛上几寸距离,被团团红光围住,在红光的不住侵蚀下,渐渐剥开外层那灰蒙蒙的处衣,依稀露出一丝丝灿然金光。
而随着那灰蒙蒙的外层掉落,便有丝丝灰色妖异的气息逸出,便是那法坛上的红光也不能炼化,只是绕着那珠子依旧不住乱飞。
杜宇进了这地下室,搭眼一看,对于这狐心舍利也没什么客气,伸手便把这颗显然还处在炼化阶段的珠子拿开,随手用一道清阳火围住。
干完这些后,杜宇便又凝神将手上清阳火化为黑白二色的阴阳两界火,口中轻喝,手指若莲开莲落,将那火光于虚空幻成道道符咒,而那符咒在空中成形后,也并不消散,反而有若实质一般,径直那法坛坛身上印去,直把那原本红色的法坛渐渐染上一层黑白异色。
如此连印了三百余道火符,法坛完全变成黑白之色,杜宇自己也额头见汗之后,他方自停下手来,将那汪涵神魂所寄的血河幡放在法坛中央,手上接连打出五道火印,引出一道被一缕暗红染得有些变色的黑白火焰,看着它蒸腾中使那血河幡沐浴其中,方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汪涵的性命与道行,总算是保住了!
如蒙即点“加入书架”、“投推荐票”,不胜感激!
第十八章 意欲转移
略显昏暗的地下室中,一座一人多高,浑身符纹密布的法坛,不住的升起道道黑白二色火焰,烘托着其上虚浮着的一杆血色小幡,随着那二色火焰的不住烧烤,便见一缕缕血雾从那小幡中散出,却随即又被那黑白火焰烧灭,化成一种无色可见的气流,自然回转入那血色小幡中。
如此循环往复,那黑白火焰总不见少,而那被烘烤的血色小幡却也越发精神,这两样东西的表现,似乎说明了这一过程,要如此进行下去,永无停止一般。
“好了,汪涵,差不多了!”
一旁闭目调息的杜宇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还在那法坛上烧烤的血河幡,眉头一皱,开口训道:“地火炼形虽好,却不能以此为凭,怎么回事,连过犹不及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哄!”
听得杜宇所言,便见那法坛先是一静,即即上面便是一声暴响,那黑白二色火焰猛涨一丈多高,将那血河幡全然包裹其中,化成一道火柱,缓缓绕了三圈,方自慢慢消散,露出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笑靥如花的汪涵。
“多谢师父相救!”汪涵嘻嘻一笑,跳出那尊法坛上已然变得有气无力的黑白火焰,朝着杜宇拜道:“方才只觉得周身舒服,想着趁此机会继续精进,却忘记了师父教诲,实在惭愧!”
杜宇摆了摆了,他收拾回来的这个徒弟,满脸的笑逐颜开,又哪有半分惭愧的意思。
只是方才看着她疗养治伤,气机变化尽之中,竟似是因祸得福,凭着这一次重创,不知从中悟了什么,已将那《五火鬼王经》突破至第二层,杜宇心中感叹汪涵天份才情之余,却也不得不出言将她叫出。
毕竟,这种修行刚突破关口时,若要再修行,却是最忌气息不纯,地火所化阴阳两界火虽好,却终究只是杜宇那几道符纹摧动,神妙是有了,纯正却未必,要是继续在那里修行,修为虽然涨得快,可对于日后的道路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杜宇看着一脸兴奋的汪涵,知道她此时心情,便笑了笑,道:
“我们这一脉修行与其他不同,修为真元与境界突破并无必然关系,以你而论,有可能境界破至三四层,可修为却还在炼气中未前进的;也有可能境界总是第一层,可也炼成元神,筹造鬼体真身,这些事情,并无定数!只不过,这境界虽与修为无必然之关,却也能促进其相应修为速度,这个且先不提,日后你自有体会,而更妙之处,却在于境界一升,应敌降魔的手段便立即不同,这一手段才是我们一脉的精髓,若是你早先便有这第二层的境界,第二层的手段,便是还如眼下一般修为,却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汪涵正细细体会自己突破了《五火鬼王经》第二层的感觉,闻得杜宇此言,不由一愣,奇道:“师父怎么知道我是为何受伤至此,我记得我还未曾讲过事出何因吧!”
杜宇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不过伤了一回,怎么脑子反而转不开了,能将你伤至如此境地,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遇见了其他修行高手罢了,以你先前伤势,却还能跑回云蒙山而论,这等情况,不管那人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我只需知只要你能再修行几个月,能有何等样不同便好了,何必非要知道那么清楚!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汪涵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对于自己的表现也不甚满意,便起身小声道:
“师父,本来我按着您的吩咐,一路灭了几波扶桑人,只是又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其他消息,便想着先将外围的人马灭去几路,把他们赶回一个老窝,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一切本来倒也都还顺利——那些扶桑人虽然又来了些人马,可修为却粗劣得很,要杀死他们,也不过是稍费些手脚罢了!只是,不知为何,我刚杀到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有一位炼成元神的高手出现,委实是法力精深,徒儿实再打不过他,只好赖师父所传遁法精妙,勉强逃了回来!”
杜宇点了点头,汪涵先前不过炼气第五层的修为,虽然论起手段法力,能胜过一些不成气候的旁门散枝里,修为超过炼气六七层的人物,可面对个炼成元神的高手,却也全然当不得用,能逃回性命,已然可以说是侥天之幸,遇见了个炼成元神者中的未流人物了。
汪涵见杜宇不曾再追问下去,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若是真把她只因一时小气,只因为看着那个扶桑老头气息诡异、似乎还有大手段未施展,便因为不想费了手上的几样法宝神雷,而留下他一条性命,却因此,在后来反因为他这个祸根而被拖住——后来不得不又狠心引爆神雷,用了这杀敌一百不足,自损八千有余的法子——拼着在那种爆裂环境下,一点护身法术不用,只开着遁光隐迹,才勉强从那个气息深渊如海的元神高手那逃走的事情说出来,非得被这个师父笑话好几年。
毕竟,在面对一个元神高手时,被自己引爆的神雷炸得险些死了,虽然好笑,却也算不得丢人,不过,当个事件的起因,只是因为自己一时小气而造成的,那就大是一个大笑话了!
嗯,这件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打定主意后,再看着杜宇并未深问,汪涵就知道,这个师父心中也早就对她受伤的事实进行过一番推测,如今只听她在大体上印证后,对于事情具体经过,倒也并不是太上心——毕竟,不论经过如何,后果总是不会变化了。
“汪涵,那个炼成元神的高手,是在你杀那些扶桑人时出现的?他可曾说自己的来历了吗?是不是那个碧流观的人?”
果然,杜宇听得汪涵所言,并不出其所料,懒得问具体经过,只问那炼成元神的人是何来历,显然也知道,论起对当今修行界的认识,他断然及不上汪涵,而此事他既然未曾亲眼所见,那么就算再把经过知道详细了,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看出什么问题,所以,他只需要听汪涵的判断即可。
汪涵却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和那个炼成元神的家伙打了个照面,哪能有空细细观看他是哪一路的修为,更何况,这碧流观,我先前也并不相熟悉,只是依稀听说过一些他们的事情,哪里就能看出那人是不是碧流观的人!”
说到此处,汪涵顿了顿又道:“只是,虽然未能看出那人是什么路数,可匆匆一眼望去,却并不是和那些扶桑人一个流派,也不是那些扶桑人后面的那佛门里的人物,倒是露出些些乙木之息,至于哪一派的乙木法门,我并不知道,不过,听说那碧流观中《长青经》十分神妙,实是乙木道法中第一流的经典,若以此说他是碧流观的人,虽不能说什么肯定之言,我却也觉着,应当是是八九不离十了!”
杜宇闻言点了点头,那扶桑人到了华国的地盘,终究不会太张扬,而当一个鬼修和一伙扶桑人发生冲突时,相信大多数修士还是会兴致勃勃看着狗咬狗的表演,而像汪涵所遇见的事情,若说不是碧流观那伙人出手,反倒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即便不是那碧流观的人出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看着那一伙扶桑人又多派了这么些人来,却也难免终究有查证过来的时候。
事已至此,当断不断,自受其乱!
杜宇前后思量片刻,终究觉得不能寄希望于唐一方的幸运不被发现,两方冲突至此,还呆在别人家门口,显然有些不合时宜,还是早早搬离这个事非之地的好。
第十九章 碧流观的反应
云蒙山,狮子峰。
是夜,月如银盘,山色朦胧,就在这大好夜色月景下,却有一道碧光倏然而至,以肉眼无法见之势落至半山腰上,略一盘旋,随即光华一收,落到实处,现出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正是日逼得汪涵自残逃生的清风子与清松子。
夜中山林,湿气深重,风口凌厉,是以虽然正值春光,却也没人于此时踏青而出,正便宜了这两个道士任意行走,将这狮子峰的山腰逛了个遍。
清松子看着他师兄手上拿着一面水碧色宝镜,不住以元神感应其指引的方位,等了半晌,却也只和清风子围着这山腰转了半圈,并未寻到他们所想要找的人物,不由心中有些烦乱,却又不敢直接出言怀疑,想了半天,方才找出不对,借问道:
“师兄,那个鬼物就落在此地?这不是在咱们云蒙山家门口了吗,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还咱们云蒙山,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清风子拿着“碧水月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