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兄,那个鬼物就落在此地?这不是在咱们云蒙山家门口了吗,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还咱们云蒙山,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清风子拿着“碧水月华镜”不住乱照,可每每元神凭此散出,却总落在一片虚无之处,是以,虽然定位出那鬼物应当在这狮子峰里,可因为那气息淡薄,却总不能以那鬼物本命精魂为引,就此抓住那鬼物所在,心中未免也有些烦躁。
说来也奇,正到那清松子按奈不住,出言与他相谈时,却也不知如何生巧,偏偏就在此时,那“碧水月华镜”放出一片光华,直指一旁一处草丛密布处。
清风子见状一喜,顺手收起宝镜,对着清松子笑道:“慎言,这可不比在咱们观中,哪能如此言无所忌,这云蒙山何其广大,如何就成了“咱们的”了,你这话若让师叔听见,怕还要敲打你脑门呢!”
清松子嘿嘿一笑,并不以为意,这云蒙山固然不是碧流观的,可却也称不上是别人的!
山中灵气最足的地方便是碧流观道场不说,便是其他几处稍好的修行洞天,除了碧流观几处分支外,其他的总也和碧流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山中那些散修,更是大都属于一些旁门中的旁门,不能成什么气候,对于碧流观这地主也是敬畏有加,真论起来,若有一天碧流观真要占了云蒙山一整座,私下里碎碎念的肯定有不少,可有能力出来唱反调的,却是一个也打不出来。
是以清风子这话虽然老成,清松子却也全然未当成一回事,只是见状笑道:“师兄这是找到那鬼物所在了?”
清风子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是又往方才那光华罩处走去,细细看了看,便也见了其中浅藏着的洞穴,微微一笑,伸手一指,便见一线白光亮起,照得那洞穴中秋毫毕现。
清松子见状连忙凑上前去,只是往里一探,便见其中焦土一片,半点东西也无,不由奇道:“咦,怎么没人,莫不是幻术禁制,其中还有天地?师兄快出手破了它,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一家的毛贼,竟敢在云蒙山里做这种事!”
清风子闻言失笑,朝着他瞪了一眼,道:“清音子说你练功把脑袋炼坏了,果然不是虚言!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幻术了,就敢在这乱喊!”
不是幻术?
清松子本来心喜上头,正想大干一场,忽听了他师兄这训话,不由有些奇怪的抓了抓头发,道:
“若不是那鬼物藏身之处,师兄你到这里来干嘛,那“碧水月华镜”借太阴之力,能破一切幻法迷术,凭此因气寻人,百试不爽,如今这宝镜光华都往这里指,哪里还能有错,而这个地方偏偏还没有其他信息,这不是幻术禁法所阻,还能是什么原因?”
“若真这么简单就好了!”看着清松子眉头皱起,看着就知道,他在说话间,心中便已有了猜测,却偏偏还不敢相信,只拿着那话来安慰自己,清风子不由叹道:
“也怪我先前并未与你言明,当日所遇那鬼物,我虽只是匆匆一扫,却也能看出,他不过是炼气五六层的修为,手上法宝虽有些妙用,却也并不出奇,只是那遁法委实精妙,在我回来与掌教说明后,几位师长也都觉得此事不小!要知道,你师兄我炼成元神已然三十余年,一身手段法力,放眼观中,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那鬼物手段稍差,又怎能从我手中逃出,只是那遁法之精,却不仅骗过了我,也在如此近距离之骗过你与清音子师弟,这等效用,放眼一众鬼修,也惟有北邙山那乱七八糟的一脉,与三十年前被众位宗师前辈封禁起来的子母鬼门下,这般遁法……”
清松子闻言一愣,眼睛几转,便揣摩到了这位师兄的意思,惊叫道:
“莫不是那魔门与鬼修联手,要寻我们碧流观的麻烦!是了,师兄先前说过,他虽是鬼物,那雷法却是魔门一脉,而师父也说了,从你采回的一些气息看,精纯之度,怕那真正炼制的人,便不是宗师一流,也应当差之不远,而他所修功法又是鬼门高妙法门,莫非是魔宗哪一派又与那北邙山一脉联手,要对付咱们碧流观,还是那鬼母冲破封印,要来找咱们碧流观的麻烦!”
转眼间,二人的推断,让事情的严重性达到了一个足以让杜宇目瞪口呆的新高度!
然而,清风子与清松子师兄弟间的怀疑,却也代表了碧流观上层人物的怀疑——这倒不是碧流观众人太过风声鹤唳,实再是这碧流观与鬼修之间,有着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为一个道观,碧流观有理由在空闲的时候选择性的从事一些道士的工作,比如,捉鬼!
而在二百余年前,碧流观中,便有一位很有闲的道士,在世俗中路过一个死村里,心中正气勃发,便由此很敬业的进行了一场捉鬼运动——然后,就死了!
作为被捉被象,刚渡过鬼劫的北邙山当代鬼王很生气,用实力说明了,虽然他现在正处于修整中,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所以,看着送上门来的道士,他也就笑纳了这个很出彩的修道魂魄。
然而,门派之所以叫作门派,就是因为他不仅拥有着一个即时通报下面人生死的系统,还能因这个系统,作出其应有的选择——面对那个正气道士临死前的传信,碧流观很自然的派出三位元神大成的高手,力求击杀这个“不知名的恶毒鬼修”!
悲剧就此产生,碧流观三个元神大成的高手两死一伤,这固然让人伤神,可鬼王不知出了什么手段,弄得因此本源大损,拖到现在也没能把担子接给下一位,只能顶着在位最长的鬼王帽子,死死等着那越发虚无飘渺的成道机缘,却显然更有理由愤恨!
所以,两者冲突,顺理成章!
只不过,一来那个鬼王因为实力大损,几次来犯碧流观时,都因为压不住手下,弄得好好一个北邙山众鬼,都犯了出工不出力的毛病;二来碧流观底蕴深厚,又交游广阔,只要坚持几日,自然有大把的佛道同行、海外散仙来助一助声势,所以双方倒还都能理智的接受共戴一片天空的现状。
而另一个鬼修对头,清风子口中的子母鬼,却也是因此而起,北邙山几次来犯,碧流观靠得都是江湖上兄弟们的面子,所以,当这些兄弟有事实,碧流观自然也不好不出上一把力。
作为向来与碧流观交好的海外一众散仙,在三十年前有感那小虞山九子母鬼的恶行,决意将她那一派尽数灭了,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显然,光凭着那几个失去了心爱门下弟子后人的散仙,是决然不可行的,因此,费了老大的脸面后,碧流观与其他乱七八糟的佛门道门高手,也都有力的出力,没力的也去壮一壮声势。
是役,打头牵线三位散仙兵解了两个半,剩下重伤的那位,到现在也没有出关长啸的趋势!而作为援军的碧流三位高手,则很幸运的凭着道士本行,拿着诸如“碧水月华镜”“清流镇水牌”等宝物,成为了少数几个能影响那位子母鬼施展那令人寒心的“子母鬼天遁”的人物,因此同样也极受青睐,斗法中被趁势废了两位,这两位虽然当时没就地咽气,却也皆于十年前兵解而去。
被汪涵评为当世最有问道可能的两位鬼修,都与碧流观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实再太过神妙,而仇恨又大都是双向的,是以,虽然这两位都给碧流观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使得碧流观中众弟子对于鬼修有着极不好的感观,可同理也可得,这两位对于碧流观,同样也心存着极不好的心思,有着充分对碧流观使坏的理由!
所以,当清风子将那日救扶桑人所遇的鬼物详细说了一通后,一肚子腹黑而极具危观意识与悲情色彩的碧流观高层,很容易的就把问题作了最坏打算,上升到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高度。
清风子叹了一口气,招手祭出一件瓶状法宝,手上剑光一闪,便让那剑光顺着这洞中墙壁而行,将那火烧过的地方尽数切下,随即又用那宝瓶将这些痕迹收起,轻声道:
“无风无影的事,你也不要多想,只要心里有数便是!眼前这处,并没有那些幻术,不然,便是我看不出来,碧水月华镜也应当有所感应,不过,虽然这地方不是那鬼物老窝,却正好应了咱们先前推测——从此处的烧灼痕迹看,这正是那日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灭杀了那伙扶桑人的家伙,这样一来,两件事情倒变成一件了,而那鬼物,也定然是被它幕后师长一类救回,又施展法力,遮蔽了“碧水月华镜”的探索,这才让那鬼物虽然明显未曾身死,却总不为宝镜光华所摄,唉,这一回,不知是哪一路鬼修,心意难明,手段却也是越发莫测了……”
清松子面容肃穆的点了点头,看着此处并无其他应当注意的了,便随着师兄一声轻啸,俱驾起一线遁光回飞,只是风中轻轻传来他口中喃喃:
“这些鬼修魔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第一次出手就是去找那些扶桑人的麻烦?嗯,是了,他们原本躲在山里,只是那日顺路看见了那伙扶桑人,才起了夺宝之意,事后见大师兄他们去了,便毁尸灭迹,这还不放心,又要去把那些扶桑人都灭了才甘心,果然是心思狠毒!咦,不对,不管怎么说,先前一次不算,这一回那鬼物被师兄打伤,总算是将他们暴露无遗,若真是要对我们碧流观不利,此时就应当趁早发动,不给我们反应之机才对啊,上一回北邙山打来时,不也是意欲偷袭,结果其手下提前被我们发现,这才匆匆发动那未曾布好的“九幽炼神阵”,结果不得不含恨而逃的吗!现在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山中还是一片宁静,莫不是我们猜错了,那个小鬼只是碰巧遇见的?嗯,也不对……”
“好了,别碎碎念叨不停了,不管如何,小心无大错,掌教他们早有准备,早派了一路师叔去海外看那鬼母是否脱困,另一路师长带着众位师兄师弟细察云蒙山各处,看看事出何因,一面暗地里准备启用“碧涛流金桥”,以期若有不测,便抢先一步将整个云蒙山禁住!不管是何原因,总不会如上一回鬼王来犯时,吃了那么大的亏!”
月下朦胧的云蒙山中,声声吵闹,就这样随风而去,渐散无形!
如蒙即点“加入书架”、“投推荐票”,不胜感激!
第二十章 搬往何方
杜宇虽然不知道他给碧流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可看着自己师徒两人和碧流观频频相交,而且都不是以一种和平友好的方式,执行了一种近乎于打人脸面的行为,左思右想,也总觉得不好意思再这样在人家旁边住下去。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汪涵已然和那个炼成元神的碧流观道士匆匆一面,虽然不太可能就此被人家追到家里来,可若是哪天出门不幸,正好被那道士看个正着,想要赖过去,说不认识人家,这却也不太现实。
是以,在汪涵修为尽复、甚至于略有精进的情况下,杜宇大手一挥,便作出了尽早搬家的决定。
只不过,这修道之人虽然更有手段,可说起搬家这事,却也不比那些世俗凡人便利多少。
毕竟,一屋子的修行器具倒还好说,总有一个夺自碧灵子的乾坤带装着,便是那些装不下的,也有杜宇与汪涵几手藏物道法打底,不是什么大困扰,只是那些不能轻易搬走的,便如汪涵刚刚用过的那尊法坛,是杜宇师徒两人费了好大心血,才与这峰下地气相联,精心巧思,使之构成的这洞府禁制枢纽,其中费材之多,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如何处理,便成了一个大难题。
不过,虽然困难重重,可搬家,却也就在纠结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汪涵经过这一回打击,显然也对于碧流观与扶桑人的事产生了一丝怯意,在不明白碧流观为何如此为那些扶桑人出头的情况下,她对于杜宇的搬家之举也深表赞同,一力承担起收拾洞中诸多事物的责任。
……
“师父,这个纯阳炼丹炉还用带着吗?”
“师父,这九沉鼎应该放在哪儿带着才好?”
“师父,那三尊聚拢法坛……”
忍受着汪涵一遍又一遍的摧残,还在琢磨怎么处理那尊地火法坛的杜宇,不由有些后悔让她来主持这次搬家工作了。
那尊纯阳炼丹炉三人多高,用上印在其上的轻羽符篆,也有八百多斤重,虽然杜宇曾经用它炼了好次的丹药,也曾经几次夸赞这个丹炉水平不凡,可是……搬?拿什么搬!碧灵子那个乾坤袋用来装他本来的东西都有些不够用,难不成让他自己赤膊上阵,抬那个炼丹炉到处乱走不成?
半个时辰后……
杜宇轻轻的拍了拍脑袋,这才相信,即使再混乱的场面,也必会有终结的时候!有道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