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去追还来得及。于是何成将灵车的事告诉了傅灵宣,两人御剑飞行,何成被傅灵宣拖着,几息之后便追上了飞鹤灵车,何成真的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只想回去闭关。
傅灵宣将方芳唤醒,她现在已经没了想要隐瞒的心思,凡人一生短暂,何必再让她痛苦呢?
“他还活着,但是……”,傅灵宣顿了顿,看着方芳,语气缓慢地说道:“他让我告诉你,齐恒之已经死了”
傅灵宣犹豫片刻,最后说道:“其实他,也是一番苦心”
“他还好吗?”,方芳泪眼婆娑,望着傅灵宣。
“他会好的”,傅灵宣语气郑重道。
齐恒之从小就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他的修道之途或许会坎坷,但是不会短暂。
方芳不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如何会不懂齐恒之的情义,只是今生注定无缘,她只希望他能在寻仙问道之途一路走下去,无牵无挂。
后来两人送走了方芳,回了侧殿小院,傅灵宣坐在榻上,仍是一副神色戚戚的惆怅模样,何成想要闭关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正在踌躇之际,却听见傅灵宣突然惊呼一声站起身,“何成,我怀疑修真界的功法有问题”
何成神色讶然,一部功法出错不足为奇,但是整个修真界的功法都出现问题,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个问题傅灵宣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包括修真界的修士他们自己也知道,修真界现行的功法是无法同上古时期相提并论的,他们只能把一切归咎为:修真界自南漠一场大战之后,道统没落功法缺失。这也是修真界流传最广的说法,没有人会去怀疑是否这些功法本身就有问题。
当时她也没有联想太多,只当他们的功法不甚高明而已,再加上修士对功法本身就藏得很隐秘,轻易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所以修真界这些修士们到底练的是什么功法,她单凭一双眼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来,那样的解释是有些牵强的。
傅灵宣的神情愈发凝重,一个猜测接着一个猜测……直到她面上血色全无,身子也有些摇晃,何成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搂住她,一股脑儿把自己储物法宝里所有的功法玉简都拿了出来,摆在了软榻上,心法,剑法,道法,刀法,秘术,甚至……还有阴阳合和的功法。
“我身上就只有这些了,家里还有很多,你看看”,何成面不改色的对着她说道。
榻上的功法大多都是适合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傅灵宣挣开了何成的手,捡起其中一枚筑基期的功法玉简,注入一道神识,很快玉简上的功法信息就通通印到了她的识海中,傅灵宣面色沉静地看完,心头却重了起来。
果然,这本心法有误。她又继续拿起了一枚金丹期的功法玉简,结果还是一样,功法有误。
不仅有误,而且出错的地方相当绝妙,一部功法只改动很细微很细微的地方,修炼之时根本察觉不到,甚至不会影响修士进阶,到了下一个境界,功法仍是被改动一点点,仍是难以察觉,这样一步步几不可察。
直到渡劫飞升,陨落在劫云之下。
只看着傅灵宣的反应,何成的心也慢慢沉下去,他的这些功法,真的有误。修真界几万年无人飞升的真相,竟是如此荒唐。他忍不住攥紧了拳,究竟是什么人?与修真界是有何深仇大恨,需要这般报复!
“灵宣?”,何成轻轻碰了碰失神发呆的傅灵宣,显然她的反应很不正常,修真界功法有误,彷徨失措的首先应该是他们,然而灵宣早已是大乘修士,又为何这般失魂落魄?
只是两部功法也说明不了问题,傅灵宣突然回神,强打起十二分注意力将榻上的功法玉简看了个遍,结果半喜半忧,并没所有的功法都有误,但是有误的功法都是上乘功法,这显然是个阴谋。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这些是师父做下的。这是天大的罪孽。她开始不断地给自己寻找借口。
师父只是偶尔喜欢作弄人,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
做下这等滔天罪孽,任那人修为再高,也已经被天道诛灭了吧?如今几万年过去了,天道怎么可能任其逍遥?
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她不能袖手旁观。可是遗落出错的功法那么多,她不曾见过原始功法,又该如何纠错?
傅灵宣有些烦躁地抱着头,何成抓住了她的双手手腕,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总是这样折磨自己”
看着傅灵宣烦躁的样子,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你只是不足千岁的大乘修士,又长在真仙界,此界如何,不是你的责任”,何成缓缓放开她的手腕,将她拥在怀里。
“你若想改,便改,改不了的,便罢,明白了吗?”,何成语气轻缓地说道,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恢复,他才将她放开,略有些踌躇道:“情况……很严重吗?”
傅灵宣点了点,将有误的功法全部挑了出来,只给他看,这回连何成的脸色也有些撑不住了,那些都是他正在修炼的上乘功法,他都开始有些怀疑,这些根本就是针对剑修来的。
“若是修炼到元婴……还有办法挽救吗?”,何成语气有些紧张,他问得是何峰,因为他的这一套功法完全传自他父亲,他不过只是筑基修为,骨龄也才三十四岁,就算现在散功重来也耽搁不了几年,可是他的父亲……
不用何成说傅灵宣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她张了张嘴,看着何成一脸期冀的表情,错开了脸说道:“对不起”
太晚了,别说何峰已经成就了元婴,就算是结丹修士想要散功重来,碎丹再凝,也都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结果何成并不意外,他沉默了许久才对着傅灵宣说道:“与你无关,大道长生别人或许看不破,但是父亲他,不一样”
每一个踏上这条修道之路的人,自然都是向往飞升的,特别是修为已经达到元婴化神这些,很难想象当他们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有误致使无法飞升时,他们会是何种崩溃,但是何成相信,他父亲是不一样的,大道长生他是看得破的。
在这条路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陨落,他相信他父亲不会因为功法有误无望飞升就停止向前。修道之途,只要不停止向前,披荆斩棘之后谁知道会不会就走出一条大道呢?
其实这一刻,傅灵宣是真的很感动,何成太懂她,他的每一个怀抱都来得那么稳,那么让人安心。她开始有些依恋,可是,何成需要修炼。
“有空白玉简吗?”傅灵宣突然问道,她的乾坤戒里多是些法宝丹药和灵石,不像何成,乾坤戒里装储物戒,储物戒里装储物袋,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百宝箱。
果然,何成翻了翻乾坤戒,取出了一个储物袋,里面至少有上百块空白玉简,傅灵宣伸手接过,对他说道:“我所修的功法可能不大适合你,不过我看过很多功法,我刻录出来你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何成已经是筑基修为,甚至领悟出了自己的剑意,傅灵宣所修的功法高深,从练气一直到大乘都是连贯的,何成现在的基础不错,完全没有必要毁掉现在的根基去该学她的功法。
少时的傅灵宣不爱修炼唯独喜欢阅读各种各类的功法,然后提着玉简去问灵玄许多问题,虽然时隔多年但是修士拥有过目不忘之能,她现在完全可以将曾经看过的功法都一字不错地刻录下来。何成是剑修,她看过最多的功法就是与剑修有关的,总能找到适合他的。
“好”,很多时候越是炽烈的感情越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何成此时除了说出一个好字,他想不到其他话语,他这一生何其有幸,才会遇见她,与她相知相恋。
何成心头一动,想要再次拥她入怀,然而他双臂甚至都还没有张开,傅灵宣就从他面前消失了,识海中传来她的声音:“我过两日就出来”
她进了空间法宝,何成略有些无奈,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回去闭关了,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何成就有些不舍。
虽然现在的他没办法一直陪着她,不过何成心想,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她想要秦嫣的神念,等过两天她从空间法宝里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秦嫣的神念,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这样想着,何成就决定无论如何这两天帮她把这件事做好了,自从他来了丹霞阁之后还不曾见过掌门宫斐元君,宗门内广传她伤势严重,他理应去看一看的。
其实就在何成答应帮傅灵宣取得秦嫣神念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命人送一些恢复神识修补丹田经脉的法宝和灵材过来了,如今十几日过去,东西早该送到了,于是何成传音给万子期,二人一同带着些礼物求见宫斐元君。
☆、帅不过三秒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宫斐元君托伤不见,只派了她的贴身侍女出来传话,一再表达歉意,何成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到那侍女说完,何成才道:“既然掌门伤重,那么我等也不便打扰,这些薄礼略表心意”
说着何成取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玉盒,放到了那侍女手中,然后就同万子期一道离开。
路上,万子期略有些不悦,“宫斐好大的架子!”,说起来万子期也是化神修为,但是他年龄小了宫斐将近三千岁,可以说他是何峰最信任的心腹,所以在城主府,他的地位是仅次于何峰的,就连何成,也得叫他一声万伯。
“只怕是事情是没这么简单,万伯,你觉不觉得,宫前辈的伤,有些蹊跷……”,何成一边低着头走路,一边暗自思量着,习惯性地用手指去捏下巴。不止是来得蹊跷,而且养得也蹊跷。
“此话怎讲?”,万子期惊诧地问道,难不成宫斐是装的?可是她傻吗?装病把掌门之位让出去?以宫斐的性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成也很疑惑,他确实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真要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奇怪……一宗之主身受重伤,难道不该立刻指派代理掌门吗,可是宫前辈仍然揽着权,反而是张罗起掌门继承人大比了”
这不像是个伤者啊……
万子期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宫斐有些不对劲了,可是他实在想不通,宫斐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真的受伤,很快就知道了”,何成突然抬起头,看着远方说道。
刚才他交给侍女的玉盒里装的并不是什么治病疗伤的物品,而是两枚功法玉简,正是被傅灵宣寻出了一些错处的功法玉简,无论宫斐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她看到这枚玉简之后的反应都不会淡然,她一定会见他。
果然,两人晃晃悠悠地才刚走出了掌门寝殿所在的山峰,就见那侍女十万火急地追赶出来,大老远地朝他传音,“何公子留步,掌门有请入殿一叙”
侍女的传音虽然是发给何成的,但是她不过金丹修为,万子期却是化神修为,她刚才的传音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有些惊讶地看向一旁面色平静的何成,问道:“可要我陪你过去?”
“不必,万伯先回吧”,何成笑着说道,不管宫斐是个什么情况,她都没有理由对何成不利。
万子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吧,有事给我传音”,丹霞阁与怡丰城建立利益联盟也有几千年了,倒也没有必要这般防备,更何况,何成现在也不是从前那个傻小子了。
接着何成就随那名侍女来到了宫斐的寝殿,侍女将他带至会客厅前的台阶处之后便自行退下了,何成拾阶而上,便见眼见的那两扇朱红雕花的大们一左一右打开,何成不做停顿地走了进来。
“晚辈见过宫前辈”,何成在殿中站定,弯身向着宫斐一拜而后起身,自始至终都不曾刻意打量过宫斐。
“何小友请坐”,宫斐正端坐在殿上,朝他颔首道,同时左手示意,请何成坐到她左手边殿下的座椅上去。
何成道谢一声便顺从地在座椅上坐下,朝着宫斐开口说道:“晚辈来到丹霞阁已经月余,全靠诸位长老医术高绝,晚辈才能这么快伤势痊愈”
这些完全是客套话,何成身上的伤是什么情形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时宫斐也不接话,静默不语地看着他。
何成继续说道:“晚辈此来,一为答谢,二为辞行,却不想打扰了前辈养伤,实在是愧疚”
“何小友不必自责,本座的伤势本座心中有数,见你一面无妨,倒是你刚才送进来的玉简,不知从何处得来?”,宫斐不欲与他你来我往地闲聊,于是直接问起关键问题。
然而这边何成也渐渐心中有数了,宫斐这样子哪里像是看不懂他的功法玉简,不知是看懂了,而且她应该早就知道了。
“实不相瞒,晚辈今日前来,另有一事相求”,说着何成突然站起,再次朝着宫斐一行礼,“晚辈自知此时荒诞,但是前辈若能答应,晚辈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