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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江道义赖在了鉴真屋内的藤椅上,“作为毕业礼物,今晚就让我留在你房间吧。”
“不行。”鉴真吓了一跳,红着脸拒绝,“快回你屋里去。”
“为什么不行。”江道义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
“要,结婚了才可以这样。”
“那么,你嫁给我好吗?”江道义依然保持着撑着下巴的姿势,虽然嘴角是轻松地笑着,眼神却认真了起来。
“什,什么?”鉴真本能地推拒道,“我,我觉得现在说这个太突然了,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呢。”江道义却是有心与她深谈,“你,是不是在害怕着什么?或者说,你在担心什么?”
虽然他们交往多年,然而他能感觉得到,她心底有深深的疑虑,在束缚着她,不敢纵情放开自己。
“我会告诉你的,等结果出来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鉴真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前,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轻柔地托起她的下巴,他的目光,久久停这张稍嫌稚嫩的容颜上,似乎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最终还是依着她,没有说出口。
他俯下头,无言地偏过脸含住她的唇,轻轻一吮……
她战栗着闭上双眼,攥紧了他胸前的白衬衫。
他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横跨过那弯纤腰将她狠狠地摁在自己身上,辗转缠绵地交换着吐息。她只得虚软地靠在他身上,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托于那双健壮的臂弯。
……不知究竟吻了多久,她脑中带着缺氧后的晕眩,身子飘飘然的,连空气都散发着甜腻。
“晚安。”他哑着声,亲了又亲,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出伊人的香闺。
她捧着火辣辣的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面颊酡红,眼若春水的自己。
撩起一束长发,沁凉如水的青丝让那双眼眸染上了愁绪。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年。
七年了,她的容貌几乎没有改变,随着功力越发精进,她身体的生长速度似乎变得越发缓慢,她的指甲已经两个月没有修剪了,这头长发,也不过只长了一指。
她的九转功法,已经练到了最后一式。
如果传说中、功法大成之日将碎裂虚空,那阿义呢?
鉴真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当年的杜先生与许嬛君,被她留下的阿义,该怎么办呢?
那颗一往无前的心,生平第一次有了牵绊。
第二章
期末考试成绩一周后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鉴真,我过啦!艾玛,好几道选择题我都是随便蒙的,竟然让我混过去了!”险险低空飞过的袁媛开心得不行,拉着鉴真道,“你快夸我快夸我,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也太为难人家了吧。”林超暗示性地努了努她圆圆的身材,立刻被赏了一记大锅贴。
周围的小伙伴早已视若无睹,反正林超就爱撩她,尽管次次被揍也乐此不疲,指不定哪天能凑成一对欢喜冤家。
“大家有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庄晓面前摊着地图,“这次有14个人,预计是5天4夜,我计划包一辆巴士,就当是自驾游,怎么样?”
“哇哦!好棒!”
“社长最帅,社长赛高!”以袁媛为首的迷妹们纷纷响应叫好。
男社员们默契十足地扭头,没眼看了,还是江道义挺身而出,“如果是5天四夜,那么在第三天,我们就该准备回程了,而这三天内还要空出足够的游玩休息时间。最好的安排就是在距离锦城15个小时的车程内,也就是说,最远我们可以跨到邻省周边。”
“那我们去重庆玩?”
“不要,我都去了好多次了,换个新鲜的地方。”
“那么九寨沟呢?”
“这个时间,我们是去看景,还是看人头的……”
大家众说纷纭,迟迟没有拿定主意。
“要不然,往稻城的方向走吧。”鉴真点了点地图,“听说沿途的风景很美,我还没有去过呢,路上遇到古镇也可以进去看看。”
“唔,听起来不错,”既然好姬友想去,袁媛决定站在姬友这边,“那我也附议了。”
江道义理所当然地举手,“附议。”
林超跟着兄弟,“那我也附议吧。”
4票对上其余各自为战的散票,庄晓拍板,“那就去稻城。“
出发这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是难得的好天气。
一行人兴冲冲地提着旅行箱上车,袁媛还画了个淡妆,换上一条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裙,林超见到她时难得第一次没有开嘲讽,在车上还频频回头,让袁媛老羞成怒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穿裙子吗!”
“没见过。”他破天荒地没有怼回去,犹豫了下,小声地道,“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
袁媛一甩头发,从鼻腔矜持地“哼”了一声。
就连鉴真今天也舍得脱下那身万年不变的运动服,换上了改良的五分袖薄荷蓝齐胸襦裙,她将一头青丝梳成一对活泼的小圆髻,在耳后分别簪上了系着流苏的精致绢花,巧笑倩兮时娇俏的模样,灵气逼人。
女为悦己者容。
感谢汉服的复兴风潮,让她在时隔300年的现世,还能穿上熟悉的衣裳。
至于她身边的江道义……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那就是她的头号迷弟。
庄晓面无表情,对面是鉴真与江道义,前方是不停回头隐约能看到粉红泡泡形成的林超,再看一眼隔壁春心萌动的袁媛妹子……
她想换座位。
这个位置,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
在满车的欢声笑语中,大巴开过了一块小小的地界石标。
‘轰隆’一声骤起炸雷!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忽然风云变色……
“怎么突然下雨了?”坐了5、6个小时的车,原还想过一会儿下去走走的袁媛失望地道。
“听这雷声,这么热的天,应该是雷阵雨,等会儿雨就会停的。”林超安慰道。
鉴真也抬起头,隔着被雨水冲刷得白蒙蒙的车窗,向天空望去……
一团厚重的灰色雨云笼罩住这片天幕,这沉郁的灰与另外半边的耀白有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鉴真靠在江道义的肩膀,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水茫茫的世界,就这样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
她在下沉……
与过去意识飘散时缓缓上升不同,她第一次在向下沉。
压抑,黑暗,还有……
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意识牢牢的收缩在一起,不敢随意游荡。
在未知的地底深处,究竟是什么东西令她的本能也不禁心生恐惧?
她试探着,将自己的意识向外铺展开来……
危险!
危险!
她的潜意识在拼命地向她示警着,她却倔强地一意孤行,继续往外探索……
蓦地,一根位于东南方的精神触角突然毫无预警地被狠狠扯断,烈火灼烧般剧烈的疼痛反噬而来!
那是怎样一个可怕而庞大的存在啊。
她的精神触角甚至连这个存在的样子都没有机会感知,便被瞬间斩断,回馈给她的,只有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鉴真倏地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上冷汗津津,头疼欲裂。
“怎么了?”离她最近的江道义立刻发现异常,见她脸色疼得煞白,便去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才刚触上,这热烫得惊人的温度让江道义差点失态。这个‘烫’并不是以人体温度为基准,而是真的烫手的‘烫’。
这是绝对超越正常人发烧极限的热度,江道义紧紧抱着鉴真,“你怎么样?是……走火入魔了吗?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
“不用,让我休息一个时辰就好了……”鉴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中,也怪她平日仗着武功高强有恃无恐,任意妄为。
好在只是被斩断了一根精神触角,若是整个意识被毁,恐怕她会当场变成痴儿。
江道义找出一瓶矿泉水,将瓶身捂在她发烫的额心上轻轻滚动,“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冰凉的矿泉水缓解了几分灼人的炙热,鉴真眉宇间舒缓了一线,虚弱地点头,“好了许多。”
‘轰隆隆——’窗外又是一阵低闷的滚雷。
“雨还没停吗?”鉴真疑惑地道,灰蒙蒙的天空让人辨不清时间方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刚已经过了傍晚,你之前睡了3个小时。”
“这场雨下了这么久?”夏天的雷阵雨,至多1,2个小时就会结束了。
“是啊,这场雨下得真久啊。”
入夜后,被雨幕隔绝的大巴在漆黑的公路上前进,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车人。
“司机大叔,离最近的镇子还要多长时间到?”坐了一整天车,又因为暴雨无法下去走动,网络数据还莫名连不上了,烦躁的社员们忍不住询问道。烦躁的社员们忍不住询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司机大叔同样焦躁地道,“导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失灵了,这条路我从前没有走过。”
“啥?”袁媛震惊地喃喃,“雨天,毕业旅行的班车,突然失灵的导航,下一步就该是一个陌生阴森的小镇了吧……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进错了片场?”
“不要怕,”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恢复好元气的鉴真安慰她道,“你就站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
“……”被抢走台词的林超:“我怎么也感觉自己的剧本被拿错了?”
——“快看!前面有一辆车!”
坐在第一排的社员们欣喜地道,他们终于不再是孤岛。
司机大叔也加快了油门,赶上那辆白色小轿车,他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扯开嗓子喊,“喂,兄弟,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雨声太大,对面的司机在看到他的举动后也跟着降下了车窗,“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小轿车的司机道,“我的GPS失灵了,现在我也是瞎走一通。”
大家的导航都失灵了吗?
社员们不由惴惴不安。
雨越下越大了,好在两位司机决定结伴而行,在这漫无边际的瓢泼大雨中,4盏明黄的车灯便是黢黑如墨的天地间唯一的光线。
拐过一片茂密的山林,霍然,点点红色的光芒跃入眼帘。
近了,更近了……
“是灯笼?”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一座三面环山的僻静小镇,默默地伫立在山林的背后,在外墙剥落的城楼上,蜿蜒地挂着一排橘红的灯笼……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真·乌鸦嘴·袁媛缩了缩脖子,“……我是无辜的。”
一米八的女壮士·庄晓拍了拍座椅,“算了,不管是不是恐怖片场,再不让我躺一会儿,我这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要踹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APP看不到就点更新缓存哈!
终于到了最后一卷《寻龙》,感动得内流满面……
那啥,厚颜无耻地广告一下,我最近开了个新文案《知面不知心》……暂时叫这个名字吧,总之是个心机丑小鸭逆袭的故事~要是有兴趣,戳一下收藏呀~
☆、第三章
第三章
大雨似乎永无止境; 绵密地笼罩在小镇上空。
立在镇口青石牌坊下的石狮子在车灯照射下张扬着森然的威势; 两辆车子减速后缓缓驶入镇中,道路两侧白墙黑瓦的古朴楼房似寂寞的黑影; 一路沉默地目送着他们……
“奇怪,现在才8点多,怎么都没看到有屋子亮灯?”袁媛扒着窗子谨慎地朝外看去。
“毕竟不像城市那么多夜生活和娱乐场所; 乡镇地方早点休息也没什么。”咬着手指一脸不安的社员刘静道,也不知是安慰她; 还是自己。
鉴真一手抱剑,姿态随性地倚在江道义肩头,并不紧张。
“怎么手机的网络数据还是连不上啊。”又有社员抱怨道。
“没关系; 等会儿到了旅馆,应该会有wifi。”庄晓道。
暴雨遮蔽了视线,大巴车不得不打着远光灯以缓慢的龟速在镇内搜寻旅店; 跨过位于镇西的一条石拱桥; 司机大叔远远照见几辆前后停在路边的轿车,不由精神一振。这一路走来; 他们几乎都没有见到其他车子的身影,此刻突然出现了数辆; 旅馆应该就在这附近。
果不其然; 绕过一个拐角路口; 黑底红字的《朋来宾馆》映入眼帘。
“艾玛,连个灯牌都没做,还好我眼尖。”这大雨天; 乌漆摸黑的,视力没有5。2绝对认不出招牌。
袁媛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下车歇口气了。”
江道义粗略看去,路面停着的4辆小车,除了两辆车牌地区相同,其余皆不同,应该同是被这场大雨困住的过往车辆。
铺着青砖的路面并不大,此刻已经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