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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仙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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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茶其实挺不能理解道士们的想法的,和自己这个苦逼的功德仙不同,他们就算吃东西也不会影响太多。这样想吃的不能吃,能吃的就又控制自己不去吃,还真是幸福到任性啊!

    想到这里,茗茶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大桃子,像是在宣泄自己的郁闷一般,张口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那幸福的吃相看的弍子道长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因此,弍子道长在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了回去也要吃一顿好的这种想法之后,立刻念了声道号,见已经到沐云岭所在的可房间,便匆忙的推开了紧关着的大门。

    封闭的门被由外到内的推开,但门边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到一声咔吧的响声,像是什么木头断掉的声音清晰的浮现在耳边。茗茶和弍子一起闻声看去,便见沐云岭正拿着只剩下枪杆的长枪,脸色发黑的瞪着他们……

    这爷们儿也是惨,站在亮点的地方擦枪都能碰上意外。那枪杆被门的冲力直接打断,带着枪尖的那头被甩飞出去,落入了楼下方花园的池塘里面。

    “砰!”

    茗茶迅速的出手将门关上,挡住了沐云岭那可怕的脸。

    “开门!”

    弍子退后了两步,隔着门就能感觉到杀气一缕缕的顺着缝隙弥漫出来,他吸吸口水,连忙伸手拉着门道:“道友恕罪!这是贫道的失误,贫道会给道友一个交代的!请道友息怒啊!”他刚说完,那门便猛然向内吸去,蓦地打开两扇拍打在墙壁上,那道士被冲力带的踉跄一步,抬头就见到沐云岭近在咫尺的冷脸。

    茗茶也连忙走过去,按住沐云岭的手臂道:“…别生气嘛,熟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可以换武器啊!自古以来玩枪的都挺倒霉的,天纵之才却一辈子保安的赵x、功高盖主的岳x和戚x光、霸王别姬的项x、一家子幸运e杨x将、霉到长绿毛的林x、被射成筛子的罗x、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孙x…那可都是用枪的啊!”

    道长瞠目结舌的看着茗茶,心想她说的究竟是哪国武将的,但是…弍子摸了摸头发,下意识的补充道:“…说来前年被满门抄斩的操将军,也确实是枪中好手啊。”

    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倒霉了1000世的沐云岭某种带着深思,以前他从来不信这子虚乌有之事,但既然有仙人,那莫非真有诅咒。

    见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愤怒,茗茶松了口气,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母亲塞给她防身的宝剑,双手奉上道:“不然,以后你可以此剑作为武器。”这可是中品仙器。

    看着那通体散发着冰冷寒意的剑,沐云岭眼睛一亮,伸手从茗茶手中接过。

    只是那剑刚到沐云岭手上,那年岁已久的剑鞘便忽然两边断开跌落在地上,锋锐的刀刃直接割破了沐云岭的手心,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或许会被生生切下手指。

    茗茶缩缩脖子,这真的不是她的错啊!

 第19章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流淌下来,明明不是很大的伤口,却不知为何流血不止。茗茶连忙掏出手绢,为沐云岭包扎起来,现在当着那道士的面,她也没有办法用法术给他治疗。而弍子道长见状却皱起眉头,看着那一滩血汪道:“这…流的血那么多,怕是伤口极深啊,还是叫大夫过来看看较为妥当。”

    “不用,你看现在不是已经止血了吗?”就算是给他叫大夫,也只会遇到大夫正巧出门等等意外,茗茶早已适应了沐云岭身上发生的霉事,但这种事也不能明说出来。

    弍子看了下那伤口,果然被捆住后便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继续渗出来,便没有多劝,只是疑惑的低下头,伸手拿起那两半剑鞘,道:“这也是怪事啊,不仅是这把宝剑,连剑鞘也材质非凡,这恐怕就算是皇宫贵族也难得此物。”他暗中使力掰了下,那剑鞘却没有一丝弯曲,不仅感叹道:“这…贫道也算是小有修为的人了,这剑鞘恐怕是灵玉炼制啊。”但是这般珍贵的东西,究竟是如何会自动开裂的呢?道士百思不得其解。

    茗茶的脑袋上挂出一排冷汗,而对面的沐云岭则是冷冰冰瞪了弍子道长一眼,便伸手夺过那剑鞘,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手帕捆上两端,重新将宝剑放入其中。只是这样捆起来,就算是能暂时让剑鞘合在一起,但若是有些剧烈运动的话,怕也会开裂,特别是那捆着的粗布明显已被洗的发软,经不起磨蹭。茗茶假装从袖子里,实则是空间手镯中拿出一件新的帕子,又将那剑鞘缠绕了一圈,悄悄布上了一道结界,才放下手来。

    道士瞥了一眼那手帕,顿时暗暗倒抽了口气,那手帕上的灵气,居然比国师府中的供奉下品灵器所散发的都要浓重,显然仅仅是一块方帕,品阶就在中品之上。而她刚才赠予那少年的剑,更是完全猜不透的宝贝。果然,这女孩应该出身不凡,怕不是凡尘中人啊。而且对身边人出手这般阔绰,果然应当结交。弍子道长绝对无法想象,这样的帕子对于茗茶来说只能算是一次性的东西,脏了之后洗都不用洗,而那边那个一件破布用十年的沐云岭和她就像是两个极端。他一千辈子的钱加在一起,也买不起茗茶一条胖次。

    去往京城的路上多了弍子道长的陪伴可以方便很多,起码到哪里都有人接待吃食住宿,但沐云岭手掌的伤口却也因为有他在而迟迟不能被茗茶用法术治愈,以至于十几天的路程下来,那伤口还仅仅是刚刚结疤而已。但是伤口结疤的时候,那麻痒的感觉比痛还要难受,是以沐云岭经常无意识间抓破,到最后干脆直接用肩膀上的假绷带牢牢地缠上了几圈,勒紧伤口。

    从这边缘小镇到一国之都的路程并不近,走路要三个月才能到达,而起码的话要快上许多,但沐云岭却无法上马,当他靠近的时候马儿们便不知道为何全部蹲地,任由鞭子抽打也不愿起身。无可奈何之下,到最后便成了身为女子的茗茶一人坐在马背上,而沐云岭和被连累的让马儿一起讨厌的弍子道士,则一路步行跋涉生生走坏了数双草鞋和布靴。

    朝云国的繁荣和其他城市比更加庄严,首先这座国都四周居然没有两边散乱摆摊还难缠的小贩,而是统一修建的整齐规矩的各色店铺。大道之上铺着大块的不知名白色石板,避免了下雨时的泥泞,经过千百年路人的行走,石板的部分已经被磨的光亮,宛如镜子一般将天空倒影出来,远远望去,像是置身于云端之上。

    穿过热闹的商业街之后,应该算是所谓三环的地方全都是书铺雅间等供文人交流的地方,奇异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不少脂粉铺子,而围在铺子前面的,大多是一些男子。

    弍子道士见状表情有些不屑,为茗茶沐云岭两人解释道:“近些年这京城的贵族子弟也不知学了哪里的怪风,居然宣扬这些个胡粉饰貌,搔首弄姿!搞得这京城学子们不务正业,反倒是整天擦胭脂抹粉,那朝堂之上也弄得乌烟瘴气,到处都些香料味。”弍子的道长脸上的鄙夷清晰可见,指着一处白衣翩翩的男人道:“看,那就是什么京城四美之一,什么东西,一群妖孽!”

    茗茶顺着道士的手指望去,便见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衣,纤腰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樱桃小嘴不点而红,肤如白玉双腮粉嫩,站在远处观望,也能闻到那名贵香料的散发的清雅香气。似乎感觉到这边来的炙热目光,他先是对茗茶羞涩一笑,便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不是弍子道长吗,您游历归来了啊,下官这厢有礼了。”

    “柳公子这礼,我可受不起,你父亲可是当朝宰辅。”堂堂宰相的儿子,却是这幅摸样,真是丢人现眼,弍子的语气隐隐有些恨铁不成钢。

    被称之为柳公子的美男子掩嘴一笑,端是风情无限,他的视线扫到茗茶身上,眼中露出惊艳,但在看到沐云岭的时候,却很是激动的走上前去,道:“这位公子,你这皮肤真是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啊,可否告知柳某,是如何保养,用的哪家香粉呢。”

    沐云岭这辈子第一次被夸奖,但表情却像吃了一斤热翔般臭烘烘的,他抬起手来,便要将这烦人的家伙推开。

    弍子道长这几个月来也是摸清楚了沐云岭的脾气,当然知道他这可是要动手了,当下立刻上前,将沐云岭拉开道:“这是我的客人,我师父还要见他们,以后再拜访柳公子吧!”毕竟是当朝宰相的儿子,可不能真的受伤啊。

    “有什么关系啊,柳某也只是这一个问题罢了。”那柳公子垂下眸子,楚楚可怜。

    他这一番举动,三人并不买账,但是四周柳公子引来的粉丝团却愤愤不平起来,一些闺阁男女和贵妇贵夫开始对着沐云岭和人身攻击来维护偶像。

    “就是嘛,柳公子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你们拽什么拽啊!”

    “哪儿来的道士和穷鬼,居然这么不识抬举!”

    更多的群众被这些脑残粉吸引过来,而那柳公子却露出得意的目光,玩的一手道德绑架的白莲花。但沐云岭早就习惯世人的谩骂,只是推出个空子,走出了人群。那柳公子见他居然不为所动,当即大惊,连忙伸手抓住沐云岭的衣襟,道:“公子留步……”

    沐云岭的衣襟被他猛地一抓而拽开,胸口处藏着的东西也通通掉落出来。有绣花针线、几枚铜钱、茗茶不要的两张绣帕和一根发簪,以及——

    …一条月经布。

    “……”

    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绣花小布上面。

 第20章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之中,什么都不懂的沐云岭甩开那位愣住的柳公子,径直弯下腰将那几枚铜钱和绣花针捡了起来,当他朝那月经布伸出手的时候,明显听到四周所有人那一下子停滞住的呼吸声,茗茶抬手捂住嘴巴,随后涨红了脸,比沐云岭更快一步的将那月经布捡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面,然后拽拽沐云岭的衣服,拉着他和道士迅速的从人群中离开。

    待三人一跑,四周的围观群众才像是回了神般,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有辱斯文啊!”

    “果然是败类了,居然有这种奇怪的喜好!”

    “会不会其实是女扮男装啊,那皮肤白嫩的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看都男人的脸,也有喉结啊。唉,长的也算风度翩翩,居然有此种怪癖……”

    “现在的年轻人啊,世风日下啊……”

    那柳公子见人走了,听到身边的吵闹声,才蓦然惊醒过来,喃喃自语道:“那公子…其实也不用……”说实在的,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面,其实有不少公子有收藏女子月经布的爱好,只是没人会公开说出来,何况是被那么多人看到。

    茗茶冲冲拽着沐云岭走到没人的角落里,一把抢过那月经带满脸涨红的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这不是道友的吗?”弍子道长怀疑的看向茗茶。

    后者顿时涨红了脸,摇摇头道:“才不是我的呢,我早在很久的之前就没有这东西了!”一到筑基期,就算是脱离了凡胎,不受先天抑制了。想到刚才被那么多人围观的窘态,茗茶转头怒视沐云岭,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月经带啊!”平时捡她不用的手绢坏掉的簪子就算了,居然连这种东西就收集。

    “月经带?”沐云岭还是一副茫然地样子,莫非是女子的小衣?

    “你不知道?那是怎么弄来的这种东西?”

    “是他府邸的下人给我的。”沐云岭的视线落在无辜脸的道士身上,身上的杀气有些澎湃,他虽杀人如麻,但却从欺负弱小,更不是收藏女子亵衣的猥琐之徒,今天的事无人知晓便罢,若是传入江湖之中……沐云岭的目光已落在了那道士的几大死穴之上,单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

    “误会啊!”那道士蹦起来,两只手摆动着无辜的喊道。

    “道士,想不到你……”茗茶的目光有点意味深长。

    “不是我啊,沐道友你可不要胡说啊!”事关名誉,弍子也顾不得沐云岭身上的杀气,径直抓着他的手臂摇晃道。

    手握住剑柄,沐云岭的眸光一闪,那带着冰冷寒意的剑刃已经有一指宽暴露在阳光之下,弍子道长吓得立刻收回手。而站在沐云岭另一边的茗茶却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忽然开口,打断了沐云岭的动作,道:“沐云岭这家伙整天住在深山老林里,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很正常,倒是道士你啊,居然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显然平时不是个真正清醒寡欲的家伙……”

    “冤枉啊!道友你不能这样啊,这话要是落到我师父耳里,非揍不死我!”人生第一次被误解,那道士已经快哭出来了。

    “哦…这算是变相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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