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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广灵居士说的人是谁?掌门为什么要针对这个人?
广灵居士挥挥手:“送他下去吧。掌门以身殉派,这个说法不算难听。”
……
阴气滚滚,魔皇带着一群手下,离战局越来越远。
他回头看了眼,问:“小混蛋,你就这么跟着孤跑了,不管那丫头了?”
这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谢星沉道:“该我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看她自己的。”
“哟,够自信的啊!你就这么确定,周流宗会放她走?”
“不确定啊!但是我相信她能做到。”
“要是她做不到呢?”
“那我就去周流宗陪她。”谢星沉很光棍,“最差的结果,无非如此。”
“……”魔皇服气了,想了想又道,“可你骗了孤,这事怎么算?”
辛苦这些年,结果跑来天源海大闹一场,就逃之夭夭,自己什么便宜都捞着,魔皇太不爽了。
谢星沉嘻嘻笑道:“放心好了,过后自然有人送东西来堵你的嘴!”
“你……”魔皇一句话没说完,忽然长袖一振,将诸多手下推到身后。
“谁人在此?!”
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一个中年女子由虚化实,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并未刻意驻颜,看起来四十出头。但是柳眉红唇,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而头发半白,添了沧桑的意味。
看清她的样貌,魔皇瞳孔一缩,死死盯着她,牙关咬紧。
“老三,好久不见了。”女子说道,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很平静。
可魔皇却平静不下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一个字一个字说:“是好久不见了,戴贵妃!”
这个称呼,让谢星沉大感好奇。
这女子身上气息飘渺,分明是个无衰高人,魔皇居然唤她戴贵妃,莫非是千年前夏国的皇妃?
夏国已灭,其贵妃居然活到现在,而且还成了无衰高人,这些信息,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魔皇死死地盯着她。
女子淡淡道:“玄阳派太上长老。”
“哈!”魔皇怒极反笑,“你居然活到了现在,居然成了玄阳派的太上长老,所以,当年的奸细就是你吗?”
☆、663章 请尊上做主
“你可以这么说。”
魔皇原是激愤之下,故意这么说,不想这位戴长老居然一口应下。
“当真是你?!”
戴长老并不回答,继续道:“夏国已经没了,你不应该回来的。”
“呵!”魔皇冷笑,“夏国已经没了,那戴贵妃是不是也不应该活着了?”
戴长老叹了口气,语调平和:“看在当年的情分上,特来提醒你一句。天源海这样公开的场合,日后你还是不要出现了,除非有朝一日,你成就无衰。”
“真是谢谢你了。”魔皇怒气冲顶。
戴长老听而不闻:“看你如今的样子,想必这千年来波折不断,甚至连身体都换过了。既然拼尽全力也要活着,那就再忍下去吧!”
说完这句,戴长老不再听他回复,一转身,由实化虚,消失在半空中。
她的消失,同时带走了魔皇的怒气,看着戴长老消失之处沉默不语。
“喂,老混蛋。”谢星沉的声音响起,“这该不会是你的烂桃花吧?”
魔皇瞟了他一眼:“你小子会不会算辈分?我是皇子,她是贵妃,论起来,她是我的庶母。”
“美貌的庶母与年长的皇子之间不可言说的纠葛,听起来就很曲折玄妙,是不是?”
魔皇“呸”了一声,长袖一扬,阴气卷起,再度远行。
“对了,我不回去,把我放在有人烟的地方就好。”
……
时间一点点过去,局势已定,地图变动越来越小。
陆明舒给出最后的指令就是,让他们自行寻找安全之处,躲开最后的反扑。
具体怎么做,不用她说,这些洞虚长老,一个个都是老江湖。
“怎么回事?”看到地图上的红色,太平宫的王爷震怒,“那群废物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下属们哪里答得上来?被切断内外联系,他们只能大致推断出里面的形势,并不清楚内里详情。
坐在下首的华衣青年看了两眼,说道:“老祖息怒,我太平宫就比上回少了两处,也算差强人意。”
“两处!”王爷余怒未消,“这回少两处,下回呢?”
“老祖。”青年无奈,“总是有多有少,哪能每次都一样?”
“哼!”
这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地图,转头问:“对了,听说这次周流宗指挥的,是个外人?”
“是。”身穿官服的男子毕恭毕敬,“此女来自古夏,只有化物修为,不知怎么,得了广灵尊上青眼,竟让她代为指挥。”
青年眼里兴趣更浓:“她修为比我如何?”
“当然不如小王爷。”下属马上道。
“小王要听真话。”
下属斟酌一二,说道:“她进入化物十来年,根基不如小王爷。且她是古夏出身,实力定也不如。”
“是吗?我怎么听说,周流宗的荀子宁,曾经败于她手?”
这下属陪笑:“小王爷,据臣所知,荀子宁并没有败于她手,甚至在那一战中占据上风。只是她来自古夏,能与荀子宁一战,堪称实力不凡,才会被夸大。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为了避开荀子宁,而去了广灵尊上身边呢?”
“唔,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青年点点头,“若是有机会,倒想与她一会。”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
天源海之争,倒数已经开始。
当最后一抹光线,没入海平面,地图上的变动,终于停止了。
隔绝内外结界,瞬间消弭。
陆明舒吐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战局内,一道道光芒亮起,往外飞遁。
周流宗这边,耶欢飞掠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与罗、黎两位长老见过礼,耶欢道:“陆姑娘,我们去尊上那里复命吧。”
陆明舒点点头:“辛苦耶长老。”
不等两位长老回复,耶欢气浪一卷,挟着陆明舒飞回小岛。
剩余的八位长老,连同罗、黎两位,全部回到高台,向广灵居士复命。
“你们做得不错。”广灵居士说道,“败不馁,胜不骄。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耶欢等几人答了一声“是”,便准备退下。
却另有几位,站着不动。
“尊上!”其中一人大声喊道,“请尊上做主,为姚掌门讨个公道!”
广灵居士面色不动:“哦?”
这位长老姓任,是姚掌门的心腹之一。
他说完这句话,便把目光放在陆明舒身上,透出恨意。
陆明舒神色平静,毫无反应。
“姚掌门会重伤,乃是中了他人奸计,那人号称受她所托而来!”
任长老伸手一指,直接指向陆明舒!
陆明舒勾了勾嘴角,完全没有辩解的意思,就那样站着不说话。
“是吗?”
“正是,那阴修勾结我派弟子,向我们假传消息……”任长老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长老莫要信口胡说!”未等广灵居士发话,荀子宁已站了出来,他双目喷火,狠狠地瞪视着任长老,“您是洞虚长老,一句话可决定弟子的生死,怎可这般污蔑?!”
“我污蔑?”任长老高高扬起眉,“难道不是你向我们传讯,那阴修意欲设伏,暗算掌门?”
“不错,是我传讯的!”荀子宁毫不示弱,“弟子通知掌门,有人存心暗算,难道不是示警?”
“你到底是传讯,还是刻意帮那阴修引我们上钩吗?”
荀子宁嘴边露出讽笑:“弟子只负责传达情报,如何判断是诸位长老的事。既然弟子已经明说,那阴修意欲设伏,为何你们还要一头钻进去?这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
“分明是你们自己判断失误,居然怪到传讯弟子身上,如此滥用权力,以后谁还敢当传讯弟子?”
顿了一下,荀子宁又道:“再说,帮别人暗算掌门,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那阴修无根无基的,我是傻子吗?堂堂周流宗弟子不当,去给他跑腿?”
“你休要花言巧语……”
“我花言巧语?任长老倒是说出个道理来,让大家心服啊!”
任长老抬头一看,跟随而来的化物弟子无不面露怒色,荀子宁的话,他们感同身受。
他在心中暗骂。明知道荀子宁做了手脚,偏偏没办法把实情全部告知。难道他要说,掌门暗中控制他,所以荀子宁巴不得掌门死吗?
☆、664章 激辩
任长老还欲再提,荀子宁的师父,那位苏长老开口了:“任师兄若是对我弟子有什么意见,大可以直说,何必织罗罪名?子宁既然已经如实告知,你们仍然一头栽下去,说明是自己没本事,哪来的底气指责传讯弟子?”
“不错。”另一位长老声援,“任师兄心痛掌门,我们都能理解,但不能随便冤枉弟子吧?”
任长老张口结舌,无话可驳。
他要驳,就得把实情说出来,但那样的话,姚掌门背后做的手脚,就公之于众了。
“好,这事暂且不提。”他只能把这事咽回去,狠狠瞪了荀子宁一眼,继续之前的话题,“那阴修亲口承认,受人所托杀掌门而来,这总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安全过了这关,荀子宁松了口气,见师父向他招手,低眉顺眼地走过去。
“谢师父援手。”
苏长老笑笑:“你是我的弟子,你被定了罪,为师何来脸面?”不等荀子宁说什么,便摆摆手,“此事不宜涉入,你且站到为师身后。”
“是。”荀子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师徒并不交心,以前他做什么,这个师父都不大管。可今日的作派,师父却像是要维护他到底。
怎么回事?这中间有什么关键吗?
荀子宁隐隐察觉到什么,又一时抓不住。
他不禁想到谢星沉离去前说的那句话,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认定他回来更好?他回来,能帮陆明舒洗清罪名,还有呢?总得对他自己也有好处吧……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面对指着自己鼻子的那只手,陆明舒诧异:“任长老需要晚辈说什么?”
任长老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你勾结他人,暗害本派掌门!”
陆明舒嗤笑一声:“任长老这话好没道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你里通外敌,是不是你真的这么做了?”
“休要扯开话题!”任长老怒声道,“掌门夺你指挥权,故而你暗恨在心……”
“任长老。”陆明舒打断他的话,“要定罪,就要有证据。我且问你,重伤掌门的是谁?”
任长老顿了顿:“那阴修也动手了。”
“我来补充吧。”陆明舒面向广灵居士,“重伤姚掌门的,总共有四人。其一,太平宫的汪氏夫妇,其二,明心宗的梅长老,其三,便是任长老说的那位阴修。这是从刚才任长老的叙述中总结出来,我没有胡说吧?”
广灵居士还是那样平静,此时点了点头。
陆明舒转回去:“任长老的意思是,那阴修将你们引入陷阱,又骗来其他人,引发的混战的局面,好对姚掌门下手。我且问一句,重伤姚掌门的这四个人里,谁是主凶?”
“自然是那……”
一句话没说完,陆明舒便逼上前一步:“请您实言告知!”
任长老嘴角抽了抽,见广灵居士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咬咬牙:“说不上谁是主凶,汪氏夫妇率先下手,那阴修暗中偷袭,梅宣亦背后出手。非要说的话,那阴修偷袭的一掌正是关键,正是他封了掌门的玄力,才会使得掌门被另外三人击中!”
“那么,那阴修能指使动汪氏夫妇与梅长老吗?”
“这……”
“那阴修怎么就算得那么准,他暗中偷袭一把,汪氏夫妇与梅长老会恰巧跟上?”
任长老答不上来,干脆强行解释:“这谁知道?或许他就是看准了时机。”
“原来看准了时机,就能把周流宗的掌门给废了。”陆明舒点点头,“受教了。”
她语气平平无奇,可听着就是有一股讽刺的意味,让任长老格外愤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明舒道,“只想问任长老一个简单的道理。暗算周流宗掌门,一个无根无底的阴修,有胆气接下委托?有实力安排这么深的陷阱?”
“那谁知道?”任长老冷笑,“当年玄阳派入侵古夏,你不是与他联手抗敌吗?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陆明舒轻轻一笑:“任长老,不要让怒气蒙蔽了你的眼睛。此番战局,我一直在罗长老和黎长老的保护下,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