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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若木,就是神树的一根枝桠,动乱之后,它齐根而断,成了现在的若木。
它没有太高的灵智,只是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想要重现往日的情形。
计乾坤则震惊无比。原来这是他追求的真实,曾经的神域,只是一个来历古怪的木之精灵的游戏。
它毁灭了那个世界,然而却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残忍!
计乾坤接受不了,他现在觉得,这就是一个可笑的世界。他跟宁冲争什么?争着当傀儡吗?高高的神域之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谢星沉则一脸平静,天轮的存在,他知之不详,但陆明舒已大概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素来聪敏,举一反三,不用她说,已有相应的猜测。
这若木的记忆如果是真的,那么天轮的存在相应可怕。
一根枝桠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正体呢?
“还给我,还给我……”细细的哭声再起。
陆明舒叹了口气:“还给你,是不可能的。”
哭声突然变大了,控诉:“你骗我,骗我……”
“我何时骗你?”她淡淡道,“我只说,你不说肯定不会还给你。”
“呜呜呜……”若木的哭声逐渐变大。
陆明舒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过,你可以来我这里。”
此言一出,项宗师和月清真人愣了。
项宗师叫道:“丫头,你可别瞎出主意。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吗?万一有事怎么办?”
“是啊!”月清真人也道,“此物力量之强大,闻所未闻,你怕是驾驭不了。”
陆明舒确实驾驭不了,但是她有天轮。这物与天轮气息一致,应该是同出一源,天轮必定驾驭得了。
倘若天轮并无恶意,她为何不利用?倘若天轮心存恶意,也不在乎多一个了。
何况,她对天轮的本体十分感兴趣,直觉告诉她,抓住这根若木,或许就能解开一些秘密。
她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两位前辈,我意已决。”
项宗师哑口。虽然他是陆明舒的祖师,但他早早离开门派,两人说不上什么感情,叫他强行命令对方放弃,他做不到。
何况,她也是洞虚宗师了,已经与自己站在同一个境界。
“那就弄回去。”谢星沉道,“需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陆明舒对他一笑,接着对若木道:“快点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把你的本体收回来。”
若木好像有点懵,过了会儿才道:“你叫我存于你体内吗?”
陆明舒并不否认:“那你要不要?”
“……”
她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同意,那不好意思,我只能把你溶炼了。不过你也不用怕,到时候,你的本体还在,总有一天,还能产生意识。”
“我……”
她嘴边露出一抹笑:“对不起了!”
说着,双掌一合,天轮之力释放而出。
“啊!”若木惊慌大叫,“我同意,我同意!”
陆明舒停下来:“那就来吧!”
在众人的视线中,若木的本体,那株高大的树木,慢慢缩小。
当它化成一株幼苗,便向陆明舒投来。
这幼苗触到陆明舒身上的若木之影,两者一顿,猛然合在一起。
众人只觉得空间扭曲了一下,两者一闪,同时没了身影。
与此同时,陆明舒体内的天轮仿佛被什么激发了一般,疯狂地运转起来。
强大的力量,根本压制不住,透体而出。
她就那样一声不出,闭目仰倒。
“明舒!”谢星沉上前一步,接住她下来的身躯。
项宗师却是大急:“这是怎么了?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他大步走近,握住陆明舒的脉门,结果却什么也探不出来。
她的脉相很正常,气息也没什么问题。甚至,之前用空的力量回来了,体内玄力奔腾。
项宗师瞪着谢星沉,怒道:“你为何不阻止她?”
谢星沉还没回答,月清真人先不乐意了:“项小子,你说的什么话?是你家徒孙孙一意孤行,关他什么事?她是肯听劝的人吗?不是连你的话也不听?”
项宗师被揭了短,也顾不得月清真人是前辈:“不是他对我徒孙孙意图不轨?男人那么好当吗?她没分寸的时候阻止她,连这个都不会做,他还想转正?做梦!我不同意!”
月清真人却道:“你这人,一码归一码,怎么能混到一起说?这可不算!”
“怎么不算?”项宗师梗着脖子,“反正我不允许!”
“……”谢星沉眼见他们吵个不停,怒声喝止:“你们说够了没?没说够就滚回古夏,别给我添乱!”
月清真人想说,你小子居然敢这么说话,真是胆子肥了。
可是一张口,看到谢星沉铁青的脸色,居然缩了一下,又退回去了。
这小子老是嬉皮笑脸的,凶起来还真有点可怕,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项宗师也被他搞得一愣,还没说什么,谢星沉已冷冷道:“对,我不会阻止她,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哪怕她想砍自己,我都会给递刀。反正,不管做什么事,我都陪着。不高兴?随便!别以为你们是长辈,就可以指手画脚。现在,要么安静,要么滚蛋!”
说完,他也不理会这两人,抱起陆明舒,直接去了他们来时那条瀑布所在的小岛。
月清真人和项宗师面面相觑。
项宗师指了指:“这小子脑壳有问题?”
月清真人白他:“再敢瞎说,别怪我不讲情面。”
“可是他……”项宗师到现在还不可思议,他被谢小子凶了?居然敢叫他们滚蛋?
月清真人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是对项宗师说,还是在自言自语:“青娥与我说过,这小子,现下的模样不是他的真实性格,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这是‘喜欢你,故而让你看最喜欢的我’?这可有点……”
“什么玩意儿?”项宗师理解不能,于是统一归类,“你们女人真麻烦。”
月清真人也冲他冷笑:“你小子,胆子也肥了啊!我可也是你长辈呢!”
☆、785章 什么时辰
谢星沉落在瀑布冲下的那块岩石上,就那样席地一坐,抱着陆明舒,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她闭着眼睛,像在沉睡。
他垂下视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摩挲她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项宗师和月清真人过来了。
出乎意料,他们还带来了计乾坤。
项宗师和月清真没过来,他们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守着。
计乾坤则攀了上来。
他失了修为,攀上来并不容易,衣裳蹭了满身的泥,还刮破了一个大洞。
但他神情从容,哪怕形容狼狈,仍然有着曾经称霸太岁界的计堡主的风采。
谢星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计乾坤拂开衣摆,坐到他面前。
“她到底是什么人?”
谢星沉头都没抬。
计乾坤继续道:“为什么她能收服若木?”
谢星沉仍然不说话。
他的态度,明显懒得搭理。计乾坤锲而不舍:“你们到底来自何方?我原以为,你们是五界之一的修者,如今看来并不是。”
有风吹过,将陆明舒的发丝吹得微乱。谢星沉低下头,轻轻拂开。
完全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计乾坤只能收住话头,看着他们。
过了会儿,他道:“你的人生意义,就是这样守着她吗?”
谢星沉终于抬头看他了,但神情仍是漠然。
计乾坤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不远处的月清真人和项宗师,小声说着话。
项宗师摸着下巴看了半天,说:“这谢小子,真是有病吧?”
月清真人横了他一眼。
“您可别恼。”项宗师先预防,“我可不是骂他,就字面意思。”
“什么病不病的?”月清真人可不承认,“他哪里有病了?身为长辈怎可瞎说?”
“我先前都打听过了。”项宗师一脸‘你不必瞒我’的表情,“这小子,以前病得不轻。后来还当他好了,现在看起来……”
月清真人叹了口气:“你既知道,还这么说。他身世可怜,能有今天不容易。”
“我这不是为徒孙孙着想嘛!”项宗师盯着那边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不满意,“这小子,看着就不可靠。”
月清真人冷笑:“哪里不可靠了?哪怕病成这样,还是把你徒孙孙当命一样。就这,你上哪找去?”
项宗师唉声叹气:“那丫头,脾气太硬了。至刚易折啊!若是有人能一直劝着她,护着她,那便放心多了。可你看,她还找了个更有病的……”
项宗师很操心,他觉得陆明舒太吃亏了。她这样,就该让别人照顾着,偏偏谢星沉让人更操心。
“你别想着拆。”月清真人一甩拂尘,先给他撂话,“我倒觉得,这样挺好。你家这丫头,脾气确实硬,她太有主见,其实不适合被人劝着。总有人,觉得为你好的三字招牌下,可以做很多超过的事。但大多时候,不过是洋洋自得的满足自己而已。项小子,你自己想想看,若是你想出门,总有人劝你,安全为上,不要在外头冒险,是不是很烦?”
项宗师抖了抖。这不是他不成亲的原因吗?这么一想,突然更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了。
“那丫头有正经师父,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月清真人不以为然,“没见我也不管吗?谢小子自有母亲在,自己也不是孩子了,该怎么做,他们自有分寸。”
……
他们在小岛上等了几天,见她不醒,便打算先回去再说。
计乾坤见状,问他们:“几位可否带我一并离开?”
月清真人奇道:“这位计堡主,你的基业不都在太岁界吗?离开作甚?”
计乾坤还未说话,项宗师已道:“他修为都废了,回去作甚?等着被人报仇?”
月清真人想想也对,又道:“带你一个不是不是行,只是你想好,我们那一界,未必有太岁界好过。你既修为尽废,从头开始并不容易,还是留在熟悉的地方比较好。”
计乾坤坚定地说:“在下心意已决,还请成全。此恩此德,必不敢忘。”
月清真人哪里在乎什么恩德,她只是觉得,计乾坤废了修为,还能有这般风度,是个人物,不介意带他一把。
“谢小子!”她喊。
谢星沉已将陆明舒抱了起来:“我准备好了。”
月清真人点点头:“那就走吧。”
拂尘一甩,化为银光,裹住众人,投入瀑布之中。
随后便是漫天的水流,一阵昏天暗地,众人耳边尽是隆隆之声,从溟河钻出来。
月清真人一拂袖,带着他们飞掠,很快回到天运城。
谢星沉一声不吭,对他们行了一礼,带着陆明舒离开。
项宗师啧了一声:“这小子,真是一点礼貌没有。”
月清真人忍不住白他。
自从上次被谢星沉吼了一回,项宗师就爱上挑他的毛病了。
她问计乾坤:“你坚持跟在本界,其实想再跟陆丫头谈一谈吧?”
计乾坤点点头,并不瞒她:“此事匪夷所思,不与陆姑娘谈一回,我死也不瞑目。”
月清真人便道:“也罢,不是什么大事,便成全你。”
说着,唤来弟子,将计乾坤带去安顿。
谁也不知道,陆明舒这一睡,竟然就睡了两年。
两年过去,太辰山的驻地已经竣工,每位洞虚宗师,都分到了一座别馆。
谢星沉那座,是自己亲自打理的。
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异香扑鼻,乍一看,还以为是花园。
他每隔数日,去见一趟母亲,剩下的时间,就是留在别馆里。忙时理理事,闲时就看看花草。
花草最繁茂之处,建有一栋小楼,这里便是他安置陆明舒的地方。
有一天,他在给花草浇水,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
他手里还拿着花洒,转身一看,陆明舒从床上坐起,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问他:“什么时辰了?”
谢星沉手一抖,花洒落在地上。
陆明舒走过来,捡起花洒:“这都拿不稳,最近干什么了?”
帮他浇完了水,搁下花洒,然后又道:“什么时辰了?哎——”
谢星沉猛地将她抱住,用力至极。
☆、786章 有事瞒着
计乾坤顺着花间小径走到尽头,看到一人背对他坐在那里。
他走过去,施了一礼:“陆姑娘,你终于醒了。”
陆明舒回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计堡主。”
听到这个称呼,计乾坤怅然一叹:“我哪里还当得起堡主之称。”
不管他内心多自矜,失了修为,就失了一切,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明舒淡淡一笑,指了指对面:“请坐。”
计乾坤坐下,陆明舒给他斟了杯茶。透明的水晶杯,衬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