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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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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对王妃来说,我可是‘自己人’呢!”
    听她提起夏侯珊和丁青青,谢廉贞按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
    夏侯珊确实风光,中州王不理事,王妃一人独大,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逸郡王都要退让三分。身为王妃在外的耳目,想讨好王妃,就要先讨好她。来自各地的珍稀宝物,流水一样送进夏侯府,她的日子,何止是好?
    而丁青青,随侍在王妃身侧,任何送到王妃手里的东西,都要过她的手。这滔天的权柄,她怎么舍得放开?为了保住它,结党打压,借刀杀人,她什么没做过?
    一个贪钱,一个贪权,这两个女子,表面上温柔和气,背地里,不知做过多少黑心事。
    偏偏她们这样,是王妃刻意纵容的结果。
    贪,不可怕,正因为贪,她才能牢牢将她们掌握在手心。
    谢廉贞心里冒出一股寒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双手轻轻发抖。
    过了许久,他稍稍稳住情绪,一字一字地说:“你用这种方法逼我放手?”
    陆明舒诧异地看着他:“什么?”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地拉下来。
    他的力量很大,陆明舒被拉得一个踉跄,不悦道:“干什么?”
    话刚说完,下巴就被擒住了,对上谢廉贞森寒的目光:“陆明舒,我想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哪怕最后毁在手里。你死心吧!”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陆明舒诧异,“对啊!我死心了,所以我选一条自己觉得最好的路去走,你还不满意吗?放开,很难受知不知道?”
    甩掉他的手,陆明舒按了按捏得生疼的下巴,垂眸看着他,想了想:“你是不喜欢我变成那个样子?你讨厌夏侯珊和丁青青?你也讨厌王妃?”
    她每问一个问题,谢廉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不用她回答,陆明舒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笑了:“谢廉贞,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在他阴郁的目光里,她道,“你既想把我留下来,又不希望我有任何改变。这可能吗?一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和身处的环境息息相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个典故你大概没听过。你自己都长成了这样,还指望我坚持什么?打掉我的脊梁,让我屈服,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189。第189章 还早着呢

是啊,这就是他的目的。
    谢廉贞的内心,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小巷初见,他就对她很感兴趣。
    他知道她的处境。继母一心想将她卖个好价钱,父亲不但不管,还推波助澜。为了脱离他们的摆布,她一到天运城,就四处打擂,拼命地积累自己的筹码。
    谢廉贞太好奇了。他知道这有多难,而且,仅仅只是打擂,对她来说远远不够,必须进入新秀榜,才有那么点与王妃对话的资格。
    一个刚刚进入融合境的新人,想进入新秀榜有多难,他很清楚。而如果这个游戏就这样结束,就太没趣了。
    于是他出手帮忙了,帮她收集对手的信息,帮她铺平前面的道路。
    陆明舒越是不屈,他就越有兴趣,甚至故意让王妃知道这件事,借她之手施压。
    一开始,只是想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后来,她越走越远,他心里那把火也越燃越旺。
    真是很有意思。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才十六岁的少女,意志坚定,处事果决。相比起来,比她还大两岁的嘉妍,简直和孩子一样。
    可是,年少就是年少。在他含蓄的暗示下,她行止失当了。
    为了遮掩内心的波动,她用了最愚笨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就那样当着面,把他身上的皮一张一张地扒下来,暴露出里面阴暗得不可见人的内心。
    她以为,这么做他就会退却。却不知道,她越是这么做,他越是不想放手。
    毕竟,他是个病人呢!
    谢廉贞回想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这么轻易地看穿他的内心。明明他把面具带得那么好,任谁见了,都觉得如沐春风。可是,这层虚假的外皮,在她面前不管用。
    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他会后悔的。
    到那一刻,他真正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把她留下来。
    于是他看着她在台上搏命,一关一关地闯过去,打败一个个敌人,最终站在了榜首的位置上。
    她做到了别人以为她肯定做不到的事。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内心阴暗的自己在冷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知道,就算她得了第一,挣脱不了的命运,就是挣脱不了。
    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做呢?愤怒?鱼死网破?还是心如死灰?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她提出医治他的腿,跟他做个交易。
    那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于是他在内心恶狠狠地想,不管你想出什么应对之法,都休想逃开!
    可是第二天,他看到了她顺从地跟在王妃身边。接下来,都那样言听计从,似乎真的认命了。
    谢廉贞其实不相信。那个从一无所有走到新秀榜第一的陆明舒,会这样妥协?
    他不相信。
    然后,他发现自己不开心。
    就像陆明舒说的那样,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希望她能坚持下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又希望打掉她的骄傲,得到她的顺从。无论得到哪一个,他都觉得不满意。
    而现在,又被她拆穿了。
    “谢廉贞,这么气急败坏,可不像你。”陆明舒一点也不激动,脸上甚至带着笑。
    她再聪明早熟,在世情方面都是生涩的。在面对谢廉贞看似温和含蓄,实则咄咄逼人的攻势时,一时失措,反而让自己落入更被动的局面。
    可她向来善于反省自己。发现不对,立刻调整。
    魏春秋告诉她的那个谢廉贞,让她意识到,其实他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强大。
    于是,她开始代入他的心理,寻找其中的弱点。
    结果,并没有比算题更难。
    “你究竟想要什么呢?”陆明舒垂眸看着他,“希望我永远不改变,成为你内心的支撑,还是屈服于现实,匍匐在你面前?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大话?”
    她轻蔑的表情,让他想起初见的小巷,她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做不到,就别承诺。
    好像她总是在教训他。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乐趣?”他幽幽的声音响起,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阴暗,“你骄傲,你固执,你倔强,你不屈。像你这样的人,折腾起来一定特别有趣吧?求救无门,绝望得无路可走,是不是就会屈服?当然,你要是太早屈服的话,未免少了点乐趣。”
    陆明舒定定看着他许久,慢慢道:“谢廉贞,你真是有病!”
    谢廉贞哈哈笑了起来:“是啊,我一直都有病。”随即,以一种温柔得毛骨悚然的声音说,“我叫谢星沉,千万别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陆明舒一声嗤笑。
    知道他的名字又如何?不管叫谢廉贞,还是谢星沉,变态就是变态。
    “可惜让你失望了。”她道,“我向来有个优点,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绝境,我都会努力给自己找出一条路。而目前看来,王妃比你可靠得多。”
    “王妃?”谢廉贞目光幽幽,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起来,王妃是个很强势的人,对不对?”
    不等回答,他续道:“小时候,我一度怀疑,她想篡了中州王的位。像她这样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怎么肯一直屈居人下呢?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所以呢?陆明舒有点心不在焉。
    “后来,她生下了石宇。”谢廉贞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产后的她,简直不相信那是她。那样温情、怜惜、眷恋,随时都带着笑,甜蜜得好像满世界都是幸福。那时候我就想,女人啊,不管多么强硬,原来内心都是柔软的。”
    陆明舒忽然后背发寒。
    谢廉贞轻轻笑着,明净如玉的脸庞,在星光下越发俊美。他看着她,温柔地道:“你呢?比起王妃如何?”
    陆明舒毛骨悚然:“你……变态!”
    她的声音不可控制地有些抖。
    谢廉贞大笑起来:“看来这个答案,我不用去验证了。当年你母亲为了你,拖着病体,忍着羞辱,千里寻夫,甚至愿意用性命换你一个容身之处。有这样一个母亲,想必你的内心会比王妃更柔软吧?”
    陆明舒脸色铁青。
    谢廉贞欣赏着她的表情:“今天你的表现,比上一次强多了。不过,面对一个变态,还远远不够。你看,我随便说一说,你就吓成这样了。内心有这么明显的缺点,想赢我,还早着呢!”


☆、190。第190章 谁软弱

这个变态!
    陆明舒手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
    不得不承认,谢廉贞刚才抓到了她的软肋。她的内心,始终有柔软温情的地方,人生里值得重视的东西,都在那里好好守护着。
    她想告诉谢廉贞,就算留下来,主宰她命运的也是王妃,而不是他。他想称心如意,根本不可能。
    而谢廉贞告诉她,她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其实满身都是弱点。他知道她重视什么,想治她,太容易了。如果做得彻底一点,没有也可以给她制造一个。
    陆明舒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阴暗、恶意,一想到他说的那种可能,她整个人都发寒了,好像掉进冰窟似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不管怎样,她过去的十几年人生,过得都极单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人可以恶意到什么程度。
    不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像他说的,还早得很呢,她有得是时间。
    而且,谢廉贞嘴上说得再狠,未必会去做。
    未知才是最有趣的,他一直很懂这点。对她感兴趣,正是因为不知道她会妥协还是屈服。如果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许他就失去了兴趣,弃如敝履。而做到那种程度,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因为他早知道那样能赢。
    看到她慢慢恢复的脸色,谢廉贞轻轻一笑:“不错,比我以为的坚强得多,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轮椅慢慢滚过,他伸出手,摘下一朵盛放的鲜花。
    “你是故意的吧?”
    经过刚才的交锋,陆明舒本来精神就不大好,此时更虚软了。她靠在琉璃墙面上,垂眸看着脚尖。
    只听他的声音传来:“你踏进花房开始,一切就是布局。这件事,从你的角度来说,已经没有努力的方向了。打擂,你打了,新秀榜,你也争了,可是什么也改变不了。话语权,只有王妃愿意给你退路的时候,你才能拥有。”
    他抬起头,笑得灿烂:“可是我,把你的退路堵住了。王妃欣赏你,可她更不会违逆我的意思。你无路可走了。”
    手指弹了一下,花朵上的水珠滚落:“你的筹码太少,九瑶宫根本不会做你的后盾,所以这件事,关键还是在我身上。如果有什么转机,也只能从我身上得到。”
    “我不得不说,你抓到了关键。”谢廉贞笑吟吟地看着她,“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我厌恶什么。我已经很多年没被人激怒了,而你做到了。”
    “借酒畅言,以退为进,以此来试探我的底线,从中找到突破的可能。”他点了点头,“你玩得不错。可惜……低估了一个变态的内心。”
    “陆明舒,你是个正常人,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可我不是,就像你说的,我有病啊!没有在乎的东西,对未来也毫无期望,你拿什么赢我?”
    “是吗?”她突然开口。
    谢廉贞侧过身:“嗯?”
    “你真的没有在乎的东西,对未来也毫无期望?”她抬起眼,“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会得病呢?”
    她撑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不就是因为在乎的东西被迫失去,期望的未来被无情打碎,所以你才会病了吗?你说如果重来,你希望父母双全,家庭幸福,没有人为你牺牲,也不必去做不喜欢的事。可见,你心里从来都有期望,只是理智告诉自己,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谢廉贞,其实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大。你抛弃过去的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因为,你太软弱了!”
    少女清冷的声音,好像冰山的清泉,在花房里流淌而过:“你不敢面对现实。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你所有的感情,都在你师祖的身上,而他为你牺牲了性命。你不能承受这种沉重,所以把真正的自己埋藏起来,放任自己‘生病’。”
    她慢慢走上前,俯下身,看着他,声音轻柔:“你很羡慕我,是不是?当初在九瑶宫,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要不然,以你的冷心冷情,怎么会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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