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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鲤奇缘(骑鱼历险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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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多半是去礼佛的,若是套上了车,可就难追上了。白秀才把衣摆往腰间一系,又用冰封了大半个钵口免得把水撒了,拔脚就往城东方向飞奔而去。城外人就少多了,白秀才四下张望,陆续又问了几个人。幸亏那几个女子怪引人注目的,过路人有印象,说她们叫了牛车走了。白秀才沿着牛车辙印一路追去,跑到腿酸气短,才遥遥看见前面有辆牛车,便加把劲追到车窗边,叫道:“停车,停车,小娘子,你珠子掉了——”
  赶牛车的勒了下缰绳,牛哞地一声,停下了。一只雪白的手拨开帘子,露出一张妖媚之极的脸来。车中女子衣衫如雪,眉心一点红痣,正是那日在烟雨阁中陪伴王公子的素衣女。她看见跑得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白秀才,噗嗤一笑,说:“原来是这位大官人。大官人哪,你是不是爱慕小女子,总是跟着小女子哪?”
  哪里就惹到了这样的飞天夜叉?!白秀才吓得连忙否认:“不,不,我是看见一位小娘子掉了东西,赶来送给她的。方才认错了人,小娘子别见怪,我这就走,这就是。”
  “哎!”白影一闪,那女子闪电般跳下车来,拦在了他面前,“大官人,你特特地叫住奴奴,奴奴怎好不承你盛情?”她手一挥,车夫和随身丫鬟就变成了两个纸人收在她手里。她伸手拉住白秀才,逼上前来,媚笑着说:“大官人别怕,我可是仙女呀,与我春宵一度,保管快活得跟神仙一样!”
  白秀才几乎是尖叫着说:“小娘子自重!”
  女子双臂一张,把他抱了个死紧,往牛车上拖去。白秀才用力挣扎起来,听见女子吐着热热的香气,擦着他耳边说:“大官人哪,你说我珠子掉了,是来试探我么?”
  白秀才以为她还见财起意,连声叫道:“别,别!这珠子不是你的,是别人掉的,我正要去还给人家!我绝不是来试探小娘子的,我与小娘子只见过一回,绝无邪念!”
  女子已经把他拖到了牛车里,挥手放下了帘子,回头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白秀才抱臂缩到角落里,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浑身发抖。
  女子忽然张口,吐出一条极长的红信子,在白秀才脸上舔了舔。
  白秀才发着抖叫:“别、别过来,我最、最怕蛇了!”
  “是吗?”女子媚笑着摇动身躯,“可奴奴就是蛇呀,这可怎生是好哪~~~~~”她向前一扑,便化为一条巨大的白蛇压到了白秀才身上,一下把他缠了个结实。白蛇的美人头凑近他的脸,吹着气说:“你既不是来试探我的,我便不吃你啦。”她用红信子舔了舔他的唇:“大官人,你生得倒怪好看的,与我双修咋样?”
  白秀才抖着嘴唇说:“士可杀,不可……”
  美人头娇笑着说:“可我就偏要‘辱’你了呢!”
  

    
第15章 红朱
  白秀才攥拳发力,臂上红光一闪,就要把她打开。蛇精却根本不睬他,自顾自狠狠一绞,勒得白秀才哎哟痛叫一声。蛇精嗖地松开他,复化为人形,眼尾挑起,戏谑地瞧着他:“呵,会法术!还有两下子嘛!身无四两肉,就别自作多情了,以为姑奶奶真想奸你呀?!”
  白秀才忙说:“是,是,谢过姑奶奶不辱之恩!小生这就告辞!”
  女子长腿一伸,把他拦住,道:“看你似有急事,看在你陪我耍了一会的份上,姑奶奶帮你一回如何?”
  “不敢劳烦!”白秀才眼疾手快,捞过鲤鱼钵儿跳出车去。
  女子挑帘一笑,晃了晃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过去的大珠子:“果真不敢劳烦?”
  白秀才低头一看,叫道:“珠子还来!”
  女子拈珠微笑:“那你与我说说,你碰到什么难事了?”
  白秀才道:“有个小娘子掉了珠子,我捡起珠子去追,倒把人追丢了。”
  女子漫应道:“那算什么难事,她的车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便是。我是问你有什么难事呢!”
  鲤鱼壮着胆子冒出头来:“有,缺钱算么?”
  白秀才按住它嘴,低声斥道:“你疯了,向这么可怕的蛇精借钱,以后怎么办?”
  鲤鱼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可怕的蛇精,一定很有钱,因为人们看到她就会吓得不由自主地把钱给她……”
  女子掩口而笑:“你错啦,小丫头,那是姐姐我风情出众、魅力无双,男人们是迷上我,才要拼命送钱给我花。”她转向白秀才问:“你一个妖精,不讨媳妇不养家,要钱做什么!”
  白秀才只得把梁丹心的事儿说了。
  蛇精“嘁”地一声:“这有何难!你夜里过去,把东西偷来!”
  白秀才摇手道:“使不得!若是日后被珠宝楼抓住,肯定要把人家孩子当成小贼。再说了,珠宝楼也是从他人手里买来,我偷了去,他们的损失怎么算?”
  女子随手打开牛车上的暗格,拿出一只紫檀匣子,一打开就几乎晃瞎了白秀才的眼。她用纤纤玉指抓着里头黄的白的,轻笑:“钱?我有得是!多少王孙公子要给我雪红朱送钱呢,我都看不上,不过跟弹丸一样丢着玩儿,呵呵。我助你两千缗便是!”
  白秀才连忙摇手:“我跟小娘子素昧平生,怎好要你的钱?我们这几日生意发财,估摸着很快就凑到了!”
  雪红朱道:“若去得晚了,东西被人买走怎么办?拿着吧!”她随手抓起一把珠宝,丢给白秀才。
  白秀才手忙脚乱把东西接住,按回匣子里:“多谢小娘子了,真不用帮忙!”
  雪红朱冷笑一声,掩了匣子,道:“上车!我带你去找那丢了珠子的小娘子。”
  白秀才犹豫着不想上去,雪红朱抢过鲤鱼钵,一把拽住他胳膊甩进了车里。雪红朱跳到车夫的位子上坐了,扬鞭一挥。白秀才只觉得车轮颠簸了两下,女子便揭开帘子道:“滚出来!到了!”
  白秀才托着钵儿,忙不迭滚了出来,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株巨大的花树下,丫鬟们簇拥着绿衣女,正在对花小酌。他接了女子递来的径寸明珠,上前行礼道:“小娘子,这可是你丢的珠子?”
  绿衣女低头一看,“呀”地一声。青衣小婢上前一把将珠子抢了去,扭头对绿衣女道:“小娘子!我们丢的珠子!”她递给绿衣女,绿衣女却不伸手,还皱起了眉头:“臭男人拿过的……”
  旁边一个懂事的婢女劝道:“小娘子,多少古物都是古时男子拿过的。再说这是你素日心爱之物,十分贵重。”她便接过珠子,呵了呵,用自己的帕子用力擦拭几下,才递给绿衣女。绿衣女将珠子重新系回衣带上,这才起身,矜持地对白秀才点了下头:“多谢。请问大官人是在哪拾得的?”
  见她们这样嫌弃白秀才,鲤鱼早已勃然大怒。可白秀才怕它惹事,轻按着它的头,不让它冒出来呵斥,自己捺住性子回答:“刚才在东市的人堆里,我瞧见小娘子的珠子滚落地上,忙捡了送来。”
  青衣小婢冷冷一哼:“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家小娘子容貌倾城,说不准是你这小贼觊觎小娘子美貌,故意偷了珠子,又来献殷勤!”
  鲤鱼大怒:“这婆娘好一张臭嘴。”却被白秀才紧紧按住。
  青衣小婢这么一说,绿衣女面上便罩上了寒霜。白秀才急急摇手:“这话怎么说的?好心捡了东西送来,就成了登徒子了?”
  青衣小婢道:“那把珠子放下,报个名姓住址,我们主人自会赏你!”
  白秀才听了不大高兴:“谢了,不用。我是外地人,几日后就要启程,用不着贵府登门赏赐。”
  青衣小婢叫道:“不肯说,越发可疑了!小娘子,我看他不是偷儿,便是登徒浪子!”
  白秀才叫道:“别冤枉人了,我这就走!”
  他气哼哼地要走,绿衣女忽道:“且慢!”几个小鬟齐上把他拦住。绿衣女说:“你拾了这样贵重的珠子还给我,不给些赏钱,会让人笑话我家不知礼。”她吩咐身边小鬟:“赏他一千文。”
  白秀才一甩袖子,径往牛车上去。雪红朱拊掌大笑,跳上牛车,挥动了鞭子。
  鲤鱼气得训他:“你怎么听凭她们甩脸子!几个妖妖娇娇的婆娘,都生了张什么嘴,一张比一张臭!”
  雪朱红笑睨它一眼:“小丫头,做好人哪有那么容易!世上白眼狼多了,这种委屈,还算轻的呢。”
  待离开绿衣女和一干丫鬟的视线,雪红朱又把纸人变成车夫,自己钻进了里。白秀才一看见她就紧张:“我……你……”
  雪红朱吃吃笑着:“怎么怕我吃了你呀?”
  鲤鱼厉声叫道:“你敢吃他,我就吃了你!”
  “哟!”雪红朱笑得握着胸快厥过气去,“你这小鱼儿,实在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鲤鱼噗地向她吐出一注水,还没溅到她裙角就落了下来。
  雪红朱笑得快咳嗽了:“好了,小鱼儿,看在你的份上,我保证今天不吃他!”她又抽出那一匣子珠宝来,随手抓了几个猫儿眼在手上转着玩:“瞧瞧,我还以为你总能顺顺当当领一大笔赏钱,结果倒惹了一身骚。当登徒子的滋味如何?”
  白秀才有气无力地用眼尾扫了她一下,那目光分明是在控诉:像登徒子的是你吧!
  雪红朱大乐,但她也知晓这会子白秀才实在没这个心和她逗趣,便拍拍他的脸颊道:“来,我与你说个正事!这么多钱财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现在我要用它助那学童一臂之力,你给我写个借钱的契书。”
  白秀才问:“小娘子既有这许多财物,为何不自赎自身?即便做了上厅行首,这行也是火坑哪。”
  雪红朱一抬下巴:“千金难买我乐意,你管得着?!奴家从来只卖艺,卖身的都是来我楼中的男子。你当我是谁?欢喜的,我便与他缱绻,不欢喜的,用幻术便能弄过。我辗转十城,行过千路,觉得这秦楼楚馆之中,世情是最好看的。”她把满满一匣珠宝放在白秀才手上:“我也没数过,你给我点清了,一起拿去。”
  “这使不得!”白秀才连忙把匣子推回去,“多谢姑娘好意。但你与我和梁小郎都素昧平生,东西又实在贵重,实在收不得!”
  雪红朱一龇牙,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来,一笑:“那好,我先睡了你,做成对好夫妻!”
  鲤鱼吓得尖叫:“你这妖精还要脸吗!光天化日要强抢民男吗!”
  雪红朱抬手一指,鲤鱼就说不出话来了,焦急万分地困在钵儿里打转转。她把匣子一放,伸手就去撕白秀才的衣服:“来吧!那便没有什么素昧平生了,我的钱便是卿卿的钱!”
  白秀才死命挡开她:“好了,好了!我借你的钱!我应了!”他扑过去把鲤鱼钵抱到怀里,一闪跳下车,隔着三步远,作揖道:“小娘子,你既要借钱给我,我们就写张借契吧。”
  雪红朱嘲讽地笑了笑,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文房四宝都齐全。她将茶杯里的水倒了些在砚台里,磨了一汪墨汁。
  白秀才伸手一指,墨汁便袅袅飞起,在虚空中形成小楷数行,往白纸上刷地一躺。
  雪红朱伸长手,将珠宝匣子递给他,自己手蘸印泥,摁了个指印。白秀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也摁了个指印。他拿过自己那份契书刚要离开,雪红朱突然伸长手,摸向他的脸。他急忙倒退两步,脸上还是被印泥画出长长一道红痕。
  见他护着瓷钵提上匣子,拔腿就跑,雪红朱也不追,捶着车壁,笑得前俯后仰。
  白秀才狼狈不堪地带着鲤鱼回来了。鲤鱼今天被蛇精大大地震惊了,还被施了个禁言术,之后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解开。
  梁丹心正要告诉白秀才店里雇了临时杂役,一天下来有几家酒楼已经送来了买“饮中八仙”的钱,店里又卖出了价值七千文的瓷器,可见到他被撕开的前襟,被抓乱的头发,脸上长长一道被什么东西涂污的红痕,还有瓷钵里呆愣愣的鲤鱼,什么话都咽回去了。
  白秀才见他神色变化,急忙申辩道:“你误会了!我没去青楼!”
  梁丹心点点头,不言语。
  见梁丹心和虎头、阿青都明显不信,白秀才只好把刚才的奇遇隐去那不该说的,从头说了一遍,又把珠宝匣子递给他们看。
  三个少年围了过来,啧啧赞叹:“好一位女菩萨,真不知怎么谢她才好!”“好美的珠串,一定值大钱了!”“淤泥生莲花,粪土出菌芝,不想那青楼之中,亦有侠女!”
  白秀才哭笑不得,自己取湿巾把脸上的红痕擦了,心里点了个数。雪红朱这些珠宝即使折价去当,也能值个二千缗,过几天瓷窑的活儿完了,交货收回货款,就能把六千缗凑得足足的。天呐,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今天折腾得慌,便在梁丹心家的后院里打上清凉的井水洗了个澡,又给鲤鱼换了一钵水,坐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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