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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雨鑫那一手虽然难,却也不见得就把金满堂比下去,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巧妙的障眼法。玄冥真气的特质是破坏,王雨鑫虽然没练过指力,但是以他此时的功力,再加上玄冥真气的破坏特性,想捏碎寒贝珍珠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想凝聚的确有些困难。“必胜”众人之所以惊讶,就是因为他们对王雨鑫知根知底,知道他还没这个本事。
可是所有的事也不都是确定无误的,理论上王雨鑫是做不到,可是他打算露这一手,自然也会独辟蹊径。他的初衷,金满堂既然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他当然只能接着,可是金满堂已然把珍珠握碎,那他就只好让其成型。他也知道自己真气的特质,做到这一点很难,不过他一接过珍珠粉的时候,真气就开始流转到上面,多日来的修炼让他对真气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这下真气自然运行,一个念头也闪进了他的脑海,既然不能成型那就破坏的更彻底。
真气渗透手掌直接作用在了珍珠粉上,王雨鑫甚至能感觉到粉末被研磨的更加细碎的触感。这个过程极快,可是随后王雨鑫就感觉到了不同的变化,他只感受到手心一热,热力自然喷吐,在这股热力作用下,王雨鑫能够清晰的看到粉末在飞速消融,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团浆糊。王雨鑫此时心念一动,手上的真气逆向运转,珍珠粉化成的浆糊便急速的冷却下来,再经过他的掌力一握,几乎是瞬间就凝结成了一团,也就是众人所见的大珠子。
只是这颗新珠子到底还算不算寒贝珍珠就不好说了,寒贝珍珠本性属寒,经过了王雨鑫异想天开般的炼化之后,是否还具有与生俱来的寒性也不得而知了,可至少在外观上还是很唬人的,可是要做到这点也不轻松,玄冥真气的极度破坏力是首要因素,破坏与创造的差异往往只在毫厘之间,破坏的极致很容易就演变成创立。除了玄冥真气的特性之外,王雨鑫恰逢重伤初愈,对真气的控制力进步惊人,如果换做以前,他别说要做这么精细的控制,恐怕只需要稍稍用力,珍珠粉就会化为烟尘。
然而王雨鑫虽然误打误撞的把珍珠粉重新凝聚成型,可是那一握的时间终究太短,他的进步就算再大,也总有个极限,所以他虽然将珍珠粉凝聚成形,可是时间尚短,这颗珠子其实非常脆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散开,所以王雨鑫才飞快的将珠子交给了石伟。而石伟在摸到珠子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可他也没让王雨鑫失望,只是诧异了一下就迅速的将珠子收起来。所以王雨鑫这个小手段,还多亏了石伟的帮忙,他俩这么一搭档,成功的挽回了一点小小的面子。
虽然是耍了一点小手段,但是王雨鑫这话说的直接,又半真半假,就连金满堂这样的老油滑也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于是也干笑了几声道:“没关系,等你伤好了,咱哥俩再叙叙。”他说话的时候笑容满面,还真看不出他是何用意,只是估计也不会是完全的友善,但至少敌意也不那么重。
两人这边商人式的你来我往,旁人听着分外难受,他们虽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对于这种纯粹讨价还价一样的机锋,他们终究不太适应,。夜孤城离两人最近,当然是分外难受,不过他的涵养不错,一直也没什么表现。不过杀手之王对时机的把握的确是高人一等,此时瞅准了两人说话的空当,立刻就插嘴进去说道:“好了好了,叙旧也等正事办完了再说。”
夜孤城把叙旧二字咬的特别重,显然是告诉二人,他们可没什么旧可叙。二人也很识趣,连忙又是拱手又是恭维,忙活了一会才各自消停。
看到两人分开,夜孤城重重的突出了一口浊气,看来是打算把心口的烦闷给吐掉,他一把抓起王雨鑫的手臂,朝着病秧子那边大步走了两步,看样子是想让王雨鑫和金满堂两人尽量离的远点。夜孤城这么做也只是象征的意味更多一些,议事堂虽然宽敞,但是两排椅子也不至于相聚太远,夜孤城两大步就基本横跨了,而为了表示决心,夜孤城这两步跨的还不是一般的大,他和王雨鑫此时与那个病秧子距离极近,差一点就脸贴着脸了。
病秧子终于不再是一副病容了,显然夜孤城两步跨过来,很是出乎他的意料,病秧子下意识的就向后闪,可是他坐在椅子上,又是仓促之间,哪里闪得开,于是三人很“成功”的拉近了距离。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超出大家的预料,三人虽然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可是都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是面面相觑着。如果空间狭小,大家挤作一团也就罢了,可是离三人最近的也差不多得有五米,这样一来,他们三个凑到一起,在旁人看来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暧昧。
三个不同年龄段的男人显得暧昧,这让心理强度低的人很是有些难以承受。议事堂内非常诡异的沉默着,连当事人都闹不清楚怎么回事,旁人就更加糊涂了。
恰在此时,一阵喀拉拉的声音从病秧子身下传出来,紧接着哗啦一声,病秧子身下的椅子一下子散开,眼看他要跌坐在地的时候,病秧子终于有所反应,脚下用力,整个人立刻弹了出去,这一手腾挪术显示着这个病秧子身手不凡,而直到病秧子稳稳落地,他坐下的那把椅子才彻底的散落在地上。原来他方才仓促应变,用力之下,还是产生了影响,真气将坐下的椅子震裂,只是那椅子也结实了些,虽然被震裂却还是保持了该有的形状,直到支撑着病秧子坐了一会才最终坚持不住,散成了一堆废木头。
“咳咳咳,老头要干啥。”病秧子身手虽然矫健,可是落地后就连连咳嗽,显然这番运动让他不太舒服,而他的声音也带着浓重的倦意。
病秧子咳嗽着看向夜孤城,这个老头显然称呼的就是对他了。病秧子敢于这么称呼杀手之王,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和夜孤城十分亲密,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病秧子显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痨病鬼,反应这么大干啥,也不怕病重了。”被人称作老鬼,夜孤城不以为忤,反而笑骂着,更显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经历了方才的尴尬,即便以夜孤城的涵养也有些发窘,可是他一句话就把这事揭过,果然是人老成精。
听了夜孤城的讥讽,病秧子反倒不说话了,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算是做出了反应,仿佛说话也会浪费他的力气一样。
王雨鑫从开始,注意力就一直放在病秧子身上,他感觉不出这人的任何气息,除了虚弱,如果不是他出现在这个不寻常的地方,王雨鑫会直接把他当做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因为这人简直虚弱至极。可就是这个病秧子,刚才的一下腾挪,显示出了扎实的功底,王雨鑫距离他最近,自然也看得最清楚,这个病秧子的反应很快,因为方才他如果再慢一秒,恐怕就会跌倒在地。另外,王雨鑫在那一瞬间明显的感受到了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暴烈如火但是却一闪而逝,当真是发若雷霆,逝若云烟,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如果不是椅子发出声音时王雨鑫也立刻反应过来,恐怕他会以为那是幻觉。王雨鑫盯着病秧子若有所思,病秧子轻咳了几下,也看了回去,两人目光交错,进行了一次无声的交流。
“来来,我再来引荐一下。”夜孤城又适时的插进话来,用手一指病秧子道,“这是痨病鬼。”
第一百九十五章 病鬼
4…18
这是夜孤城第二次叫病秧子为痨病鬼。
痨病又叫肺痨,也就是所说的肺结核,这种病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也是很难治愈的,更别说在比较蒙昧的古代。由于得了肺痨的人轻则咳痰,重则咳血,而且传染性很强,所以这种病被古时的人视作瘟疫,更有甚者,过去的人专门创造出瘟神,就是传播肺痨的。
所以在古时候,得了痨病的人就被大家当做不祥之人,是神仙的怪罪,很容易遭人唾弃,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而有些行为比较野蛮的,会把得了痨病的人活活烧死,以免连累了其他人。种种现象也体现出那时候的人对痨病的惧怕,毕竟这种病不容易治,而且容易传染,因此痨病鬼也演变成了一句骂人的话,和扫把星的意思差不多。
然而看着病秧子的状况,王雨鑫可不觉得夜孤城是在骂他,可是如果病秧子真的得了痨病,夜孤城这么直白的宣之于口,那比骂他还要过分了。搞不清楚状况的王雨鑫也不插嘴,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让王雨鑫没想到的是,病秧子非但没有对夜孤城这样的称呼表示不满,相反还冲着王雨鑫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这样的表现让王雨鑫很诧异,不过他却没多说什么,做了五年的店掌柜,各色人等他可见过不少,江湖人大都很奇异,这点他很早就知道了,是以他虽然奇怪,倒也没表现出来。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病秧子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径自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好像多站一会他都会倒下去一样。
病秧子虽然不介意,依然我行我素,可是面对痨病鬼这样的称呼,王雨鑫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他打招呼,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夜孤城的身上,好看的:。
夜孤城微微一笑,继续给王雨鑫介绍着:“这个痨病鬼可不一般,在黄泉鬼门里,他可是最像鬼的一个。别看他病怏怏的,天下间敢说稳胜他的,屈指可数,我叫他痨病鬼,你就叫他孙病吧,这个人你可以多亲近亲近。”
夜孤城话中有话,显然是希望王雨鑫不要和金满堂走的太近。随着夜孤城的说话,王雨鑫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孙病的病秧子,之前只是扫过一眼,倒也没太注意,近距离一观察,就发现了异样,这个孙病脸色很白。与展星这种由于体质和修炼内功导致肤色发白不同,孙病的白是一种病态的惨白,他脸色苍白的同时,眼圈却有些发黑,这证明孙病很缺乏休息,而且王雨鑫也发现孙病的长相不凡,秀气的脸上带着适度的坚挺,书卷气十足却点缀了适当的坚毅,王雨鑫立刻就想到一个词来形容,美男子。
若单论相貌,孙病的确很出众,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不夸张,只是这份美丽仿佛受到了老天嫉妒似的,被他的病态完全掩盖了。本来孙病的容貌就算是病也称得上是病态美,可是他的病态简直太严重了,严重到能够让人忽略他的美貌的程度。
跟着王师也涉猎过一些医术的王雨鑫从孙病的外表得出了一些粗糙的判断:孙病有病在身,这点毋庸置疑,因为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这种病很难根除,很可能是先天之症,毕竟练武之人就算不能百病不侵,至少也不会染上痨病,这和练武者的体质强悍逃不开干系的,尤其是王雨鑫感受到孙病的真气极强,如果是痨病在练气时必然不能做到气息精纯,单这一点就制约着练武者难以有所突破,要想练到孙病这种境界,更加是不可能的。
综上几点,王雨鑫判断这个孙病要么是先天体弱,要么就是受了难以治愈的重伤,才会是如此一副病态。可无论是哪种情况,孙病能有如此修为,足以证明这个人无论毅力还是天赋,都必须要过人一等。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王雨鑫对孙病这个人生出了许多好奇,不由对他有了兴趣。不过人人都有秘密,王雨鑫虽然感兴趣却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问,问了就会出事。
王雨鑫对江湖事知之甚少,可像他这样的愣头青毕竟不多,他不知道孙病是谁,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就在王雨鑫还暗自观察孙病的时候,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怪叫道:“日悬九天上,命短剑自长;有疾尚在表,人已入膏肓。你就是孙病?”
声音沙哑,却是因为兴奋所致,王雨鑫都不用看,光听那四句俏皮话似的诗就知道这事班柏在说话。不过他还是顺势看了一眼,不看还好,只见班柏这个堂堂八尺男儿盯着孙病双眼放光,好像色狼看到不穿衣服的少女一样**的不带丝毫掩饰。
孙病对班柏这样的眼神盯着,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依旧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仿佛一切悲喜都和他无关。
班柏也不在意孙病的态度,他的兴奋劲还没过,激动的说道:“残刀病剑的孙病?”
班柏话音刚落,病怏怏的孙病终于有了反应,双目圆睁,剑眉倒竖,反倒比之前看上去英俊很多。
“咳咳,胡说八道,是病剑残刀。”孙病反应有些激烈的纠正班柏语序上的错误,说完就重重的喘了一会气。
孙病这样一个状态,任谁都会觉得这家伙快要翘辫子了,而听到孙病的纠正,王雨鑫猜测那个残刀应该是和孙病齐名的高手,光听名号也知道是个用刀的高手。
被孙病这么一喝,班柏有些愣怔,随即就有些发懵的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