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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来就空气不流通,加上天气炎热,味道实在臭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无法想象徐医生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解剖的,这里的气味真的很刺鼻。
我俯下身一阵干呕,最终还是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拿着手机进入了那间臭气熏天的屋子。
是那间手术室,手术台上还残留着已经凝固的血,用过的手术刀等器具倒是已经精心清洗过,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器具泛着冰冷而无情的色泽。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拔出陈洛洋的电话号码,手机显示的信号很弱,我很怕打不通。
然而,号码拔出去一会儿,电话通了。
嘟声响了两声,对方就接起来,伴着一阵‘刺啦’的声音,不等我开口,陈洛洋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们刚刚调查出徐医生大学时期起初学的是法医,在第二个学期转了兽医学,而且,仁爱宠物医院是徐的父母开的私人医院,他的父母在一年前发生了严重的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瘫痪在床……”
“等一下陈警官,你先听我说。”我急切地打断他,他停了下来,我语速极快地说:“我现在就在仁爱宠物医院,徐医生就是杀人凶手,他的办公室下面有一个地下室,这里就是他杀人的现场。”
“你这个人怎么……很危险,赶紧离开那里,我们马上赶到。”
“门锁了。”
“那就找地方躲起来。”
陈洛洋的语气十分急切,叮嘱完了我,他挂了电话。
我按亮手机的照明功能,迅速退出这间臭烘烘的屋子,踩着台阶原路返回到办公室,我甚至没有时间把木板放回原位,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很轻很慢的脚步声。
我的头皮瞬间炸了起来,赶紧关掉手机的手电筒躲到办公桌的下面。
不知道外面的脚步声是谁,整个医院没有一盏灯是开着的,我猜一定是徐医生又折返回来了。
这个小心谨慎的人,明明是去抛尸了,怎么又回来了?
莫非我的潜入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这么小心翼翼……
忽然,大厅里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我心头重重一沉,该不会是球球被徐医生发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徐医生应该不难想到是我或者刘琦琦偷偷溜了进来,总之球球不可能独自跑来。
我的心揪成了一疙瘩,感觉脚步声在慢慢向诊室这边靠近,额角的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上天保佑,警察叔叔们,你们快一点赶过来,我撑不了多久的。
‘砰!’
诊室的门被推开。
接着脚步声朝办公室这边一点一点靠近。
又是‘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也被推开,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惊得我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一道手电筒的光束也探进了办公室内。
光束四处探照一番,最后定定地照在暗室的入口处。
“该死的!”
一个暴戾的声音响起,是徐医生。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几步就奔到暗室的入口,踩着台阶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趁着他进入暗室,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拔腿就跑,哪里还顾得上许多。
哪知刚冲出诊室,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伴着一声凄厉的猫叫,那毛茸茸的东西被我一脚踢飞出去两三米之远。
定睛一看,居然是球球。
想丢下它自己逃命的,可还是忍不住冲上前抱起瑟瑟发抖的它朝门口狂奔。
大门依旧是上锁的,这里肯定有后门,可后门到底在什么位置我并不清楚,黑灯瞎火地找已经来不及。
兴许是球球的叫声太大,我听到办公室的方向传出一阵蹬蹬蹬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徐医生从暗室下面往上冲呢。
丫的,早知道刚才应该先把暗室的入口堵住,然后耐心等待警察的到来就好。
我怎么可以这么笨,居然紧要关头乱了方寸。
……
抱着球球躲到前台接待台的后面,我关掉手机的光,瑟缩成一团隐藏在黑暗中。
那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从诊室里奔了出来。
在大厅来来回回晃悠了两圈,脚步声忽然停了。
整个宠物医院顿时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
我大气都不敢喘,脑子里非常混乱,已经完全无法确定徐医生此刻身在何处,可能他距我只有一两米远,可能四五米,也可能他就在接待台附近。
沉寂了大概不到一分钟,黑暗中倏地响起‘啪’地一声,大厅的灯亮了。
接着接连几声开灯的声音,大厅的灯全部亮起,灼目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我微微眯起眼睛,还没适应了这样的光亮,怀里的球球却是发出一声唔咽,很轻,可在这么静的环境下足够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了。
正文 220。第220章 呼唤冥司千遍万遍
我的心跳基本上已经达到一个疾速的颠狂状态,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能感觉到脚步声又响起了,而且是朝我这边缓缓靠近。
‘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偷偷探头瞄了眼,却发现徐医生手拿一根铁棍不急不徐地走向接待台这里。
有那么一瞬,与他的视线对上,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我吓得缩回头。
徐医生与我差不多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急,好像料定了今晚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样,眼底满满都是运筹帷握之色。
我将缩成一疙瘩的球球放在地上,眼睛快速扫了一下周围,有个扫把,有把椅子。
眼下,好像除了硬拼没有别的办法,要撑到警察到才行。
躲已经没地方躲,所有的灯都亮着,整个医院能够藏身的地方并不多。
徐医生再凶狠,他终究是个人,我连鬼都不怕,岂能惧他区区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顺手将手机塞进兜里,伸手抓住椅子腿,偷瞄到徐医生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当!’
他将手中的铁棍子杵在地上,边慢慢吞吞地走,边拖着铁棍,铁棍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听得我心里越来越毛燥。
这家伙,简直擅长制造恐惧气氛,搞得我整个头皮都麻了,这么一会,我已经惊出一身的汗。
“小美女,我知道你在这里,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感兴趣,这么晚了居然还来窥探我的隐私。”徐医生幽幽地说话了,声音很冷,透着丝不羁的玩味儿。
“可是怎么办,知道我隐私的人,通通都得死。”
听到这话,我的内心更加慌乱。
他走得很慢,慢慢吞吞的,半天没有走过来。
我紧紧抓住椅子腿,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然而,他却又冷声冷气地说:“不过就算你不找我的麻烦,你也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你要知道,这是你的荣幸,哈哈哈哈……”
他阴恻恻地笑起来,那笑声简直能让人崩溃。
这哪里还是青天白日里那个受人爱戴的温柔医生?凛然就是个变态、疯子、神经病!
我咬了咬牙,看到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已经抡起了手中的铁棍,我抓起椅子冲出接待台,对准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而他抡起的铁棍也狠狠地向我打了下来。
最终,我力气还是不及一个成年男人,手中的椅子与铁棍撞击在一起,双手被震得又麻又疼。
我忙不跌地往后退了两步,疯了似的将手中的椅子摔向他,他抡起棍子挡之,我迅猛又抓起扫把趁机向他打下去。
他没能快速地反应过来,我拼了命地一下一下用扫把往他的要害部位打,几乎十次有五次打中他的头部。
他连声痛呼,手中的铁棍也扔在地上,抱着脑袋蜷缩在地。
扫把上的棍子是不锈钢的,打到身上疼,打到脑袋上更疼。
他倒在地上后,我几乎没再对准他的脑袋打,而是在他的身上用力来了几棍子。
我怕闹出人命,就算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凶手,可我已经报了警,陈洛洋用不了多久就会带警方赶来。
我只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即可,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可以见到冥司。
我没痛下死手,但我跟商立麒学过格斗术,作为一个女人,力气算不小的。
被我打得忍受不了,徐医生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他歇斯底里地吼,越骂得狠,我越打得狠。
直到他骂声止了,我才停下来,大喘着粗气扔掉手中的扫把,抡起那把被他打落在一旁的椅子朝他身上猛砸下去。
椅子重重地摔在他的右肩上,砸得稀巴烂,他痛得呲牙裂嘴,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不确定他是否真的陷入昏迷,我拿脚踹了他两下,他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
我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接待台后面抱起球球,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
我惊喜不已,刚往门口奔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都来不及回头确认是不是徐医生醒了,头部实实地挨了一闷棍。
一股巨痛传来,眼前顿时一阵黑一阵白,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来。
胳膊被人狠拽了一下,接着一巴掌狠狠地甩到我脸上,我狼狈地摔倒在地,球球一下子从我手中脱落,摔出去很远。
我的手抓到了之前用过的扫把,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徐医生却咬着牙狠踢我的肚子……
我蜷缩在地上,痛得连叫一声都很吃力,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见一辆警车停在了宠物医院门口,我拼尽全力想要呼救,却又挨了徐医生重重一脚,意识终于还是完全丧失了。
——
我以为我会获救,毕竟警察及时赶到了。
可当我醒来被一道刺目的光灼痛眼睛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全身赤、裸被铁链子束缚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的。
我彻底慌了。
迅速左右张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储物间内,周边全是杂物,而且覆着厚厚的灰尘,只有手术台和旁边冰冷的器具是锃光瓦亮的。
储物间里没有别人,我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枷锁,可手脚上绑着的都是铁链子,只要稍稍力气用得大,勒得骨肉生疼。
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总之,我可能要被徐医生那个变态活体解剖了。
一想到梦境中的血腥场面,整颗心都跟着冷了。
冥司在冥界,他最早明天才能来看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这种事。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活到头了,谁都不知道我被变态凶手给绑了,被活体解剖还不够,到最后连脸都得被他毁了,这是何等的残忍……
我在心里呼唤了冥司千遍万遍,眼下,我只能对他抱以期望,曾经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出现,这一次千万不要例外啊!
如果他能感应到我最好,可是如果远在冥界的他感应不到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死翘翘了。
正文 221。第221章 他还是来了
‘嘎哒’一声,储物间的门开了。
我寻声望去,是徐医生进来了,他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女人十分拘谨,神情有些慌张。
看到我,女人的眼睛大睁,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医生,惊恐道:“善儿,你这是干什么?这孩子是谁?”
徐医生全名叫徐善,然而他的人却与他的名字恰恰相反。
他穷凶极恶,杀人手段极度凶残,想想都不禁让人胆寒。
徐医生唇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将轮椅推到距离手术台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他走到女人面前蹲下,看着女人语气轻柔地说:“妈,你和爸为了让我继承医院,不惜强行将我所学的专业转到兽医学,可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动物,从小就不喜欢,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法医,可你们根本不懂我,你们总是在逼我。”
女人的眼睛瞪得通红,看着徐医生时,仿佛不是在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在看着一只可怕的怪物。
“善儿,那都是你爸的意思,我……”
“够了,不管是谁的意思,我的人生已经彻底被毁了。”
“善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赶紧把这孩子放了,你想学法医,妈支持你,现在学不晚。”女人握住徐医生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慰。
徐医生神情微变,目光中透出狠辣,他一把甩开女人的手,恶狠狠地吼道:“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善儿……”
“别这么叫我,你儿子是杀人犯,一切都晚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