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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要管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住他。
将水杯放下,他从兜里摸出钱包,钱夹厚厚的,他直接从里面抽出一叠钱在冥司面前晃晃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本帅早有准备。”
“……”
冥司绷着脸,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得出来,他是真不希望商立麒参与圣殇教的事,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但他又不愿意把原因说出来。
商立麒不明所以,冥司跟他总唱反调,他就开始和冥司对着干,总之,这两人近日是消停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帮谁。
我应该站在冥司那边儿,可是我一个人真的有些心里没底,冥司只可能在背后支持我,并且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可是独自一人打入圣殇教内部去,想想都觉得是件很冒险的事。
如果有商立麒作伴儿,至少我心里会踏实一些。
关于两人的意见不合,我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这下你总无话可说了吧?”商立麒十分得意。
冥司白了他一眼,不再与他多言,叮嘱黑点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旁之后,拿了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就出了门。
他应该是去冥王集团了。
我挠挠头,越发觉得他这董事长坐班坐的未免有点太守时了。
……
早饭过后,我与商立麒出发了。
他早已设置好了导航,目的地就是李红深会现身的教堂。
那教堂曾是天主教教堂,不过已经废弃多年,建筑还完好的保留着,只是一直空置着无人问津。
李红深可谓钻了个空子,利用这庄严肃穆的教堂开启了他在这里的第一次讲座,我猜,今天会赶过去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至少老头老太太的数量会非常多,至于年轻人会去多少,不好说。
由于是下雪天气,商立麒车子开得又慢又稳。
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可以准时赶到教堂。
教堂位于市郊的位置,正常开车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在这种破天气,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车子在行驶途中,商立麒嘴里一直哼着小曲儿,我则盯着车窗外飘落的雪花怔神。
本以为这是一段又枯燥又漫长的行程,没想到没过多大功夫我们就抵达了教堂。
然而,我感觉时间好似没有过去太长,可抬腕一看表,可不是十点钟了么。
赶到这里,我们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商立麒将车子停好,顺手将车后座的背包拎起,冲我使了个眼色说:“我们到了,一会儿机灵点。”
“我知道。”
下了车,我看向街边的天主教教堂,教堂是坐北朝南的,此时,亦是被皑皑白雪覆盖,倒也显得更加庄重了。
大门是紧闭着的,街道两边停着不少车辆,应该都是慕名而来的人的车。
“申请表你没忘带吧?”我问商立麒。
他笑笑:“我办事,你放心。”
“那我们……进去吧?”
“走。”
他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对这个所谓的邪教组织没有丝毫的惧怕,我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前,他一把将门推开,不知是不是闲置的时间久了,门板发出‘吱嘎’一声响,声音低沉却突兀。
我的心紧紧地揪着,心脏随着那‘吱嘎’一声,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令我无比震惊的是,教堂内并没有多少人,许多座位上都空着。
此时此刻,整个教堂内的人都齐刷刷地朝我和商立麒看了过来,他们之中大多是中年人和老年人,有的头发都花白了,却还是赶来了。
我咽了咽嗓子,还未反应过来,紧张到微微有些出汗的手就被商立麒一把握住。
我心头一惊,刚要挣脱,他低声说:“别闹,跟着我。”
黑点与我们同行,它扑着翅膀飞到商立麒身侧,在商立麒肩头落下,歪着脑袋讥讽道:“商帅,你又趁机占小主子的便宜,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冥司大人。”
商立麒视它为透明物,压根没理。
黑点气呼呼地嚷嚷起来,“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商立麒面不改色,步子迈得异常稳重,他还是对黑点不理不睬的。
在这么多双目光的注视下,他不理睬黑点是正确的。
被商立麒拉着进了教堂,他顺手将门关上,边往深处走,边对在座的年长人士点头哈腰地道歉:“不好意思,下雪天,路不好走,我们来晚了。”
他的态度可谓是诚垦的没话说,我都不曾见他对谁的态度这么好过。
可即便如此,在座的人中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大多数人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有的甚至把我俩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数遍。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这个地方虽是教堂,却‘冷’到了极致。
那些人的眼睛中透出来的也无疑是冷冽,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亲切和暖意。
正文 第634章 不要脸的骗子1
教堂内部经过了简单的装饰,中间的通道铺着一条红地毯,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一排排座位前的一个不高的简易台子上。
那台子明显是新搭建的,上面同样铺着红地毯,并且有一张木质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麦克风,应该是为李红深准备的。
台子的后方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横幅上是醒目的黑体字——圣殇教教主李红深‘独家’讲座。
看到‘独家’两个字,我的内心深处泛起一阵阵恶寒。
该死的李红深到处行骗,居然还自诩教主,还独家讲座,真是臭不要脸到家了。
目前,台子上还空空如也。
李红深还没有现身。
商立麒拉着我在一个空位上坐下,注视着我们的目光慢慢收回去。
坐定许久,整个教堂内几乎没有一丝声响,大家都非常默契地沉默着。
没有人交头接耳,没有人窃窃私语。
这样的氛围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周边坐着的人就好比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一般,他们的脸色都十分苍白,并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黑点从商立麒的一侧肩膀跳到另一侧肩膀,它与我靠近了些,伸着脑袋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小主子,这里怪怪的。”
何止它觉得这里怪,我也觉得这里非常怪,尤其是气氛,压抑得我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入坐以后,我都没觉察到商立麒还握着我的手,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赶紧拽了下他的胳膊。
他转脸看着我,有些诧异,“怎么了?”
“手!”
“手?”他一愣,垂眸看了眼紧紧握着我的手,连忙松开道:“不好意思,忘了。”
“……”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有没有素质。”
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与商立麒几乎同时回头。
说话之人就坐在商立麒的后面,他穿着棉服,裹着毛线大围巾,是个中年男人,眼睛很细很长,眉骨很高,给人的感觉五官非常不协调。
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眼神很冷漠。
他盯着我们一字一句道:“这里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喧哗,就你们两个人没有素质。”
“你说谁没素质?”商立麒顿时就要炸了,伸手就要去抓中年男人的脖领子。
我用力拽了他一下,他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我们来这里是办事的,没有必要与这个中年男人一般见识。
商立麒兴许是明了我的意思,他在座位上坐好,不想再理睬身后的中年男人,哪知那中年男人不依不饶道:“两个乳嗅未干的毛孩子,来这里捣什么乱,真是!哼!”
听到这话,商立麒完全不能忍了,他起了身,二话不说揪住男人的脖领子,一提溜就将中年男人提了起来。
男人个子挺小的,非常瘦,尽管穿着棉衣看起来十分臃肿,但他没什么力气。
被商立麒提起来,他几乎没了反抗的余地,两手抓着商立麒的手,瞪着大眼睛只会咆哮:“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哈哈,就你,还配跟我提君子?”商立麒冷笑着,说时迟那时快,一拳头就挥到了中年男人脸上。
男人一个趔趄跌回椅子上,刚站起来要还手,一道冷喝就响起:“都住手!”
这是一个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落下,整个教堂都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兴奋地寻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有些人甚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和商立麒亦被那磁性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台子上。
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住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材清瘦,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
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李红深,因为书上面的李红深穿着大黑袍子,帽子把脸遮住了大半,实在无法辩识其容貌。
“李教主,是李教主……”
人们开始惊叫,原本冷漠的一张张脸上,全都洋溢起了激动的神情。
这‘李教主’无疑就是李红深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明明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却仅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李红深面色从容,大掌一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教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无一人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我往周边望了望,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台上的李红深,眼中尽是对李红深的崇拜之意。
李红深下巴微仰,明显很是得意。
他不过是个骗子,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
我非常鄙夷地瞪着他,却被一旁的商立麒小声提醒:“你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才行,懂吗?”
“……”
我当然懂他的意思,只是,要装出一副讨好的样子,真的挺难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对李红深的憎恶,装出一脸崇拜的样子来。
李红深脸上带着浅笑,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眼,不急不徐地说:“感谢诸位在今天聚集于此,看到你们,我非常欣慰。”
不等他说下一句话,台下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与商立麒跟着众人‘啪啪啪’地鼓着掌。
李红深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抬手,掌声就自觉地止了。
我有点诧异,感觉这一幕好像是事先排练过似的,但事实上,这些人应该都是初次见到李红深,或许他们之中有人早就接触到了圣殇教,可是,李红深一抬手,他们就立刻停止鼓掌的举动依旧让我非常吃惊。
“想必大家都已经通读过我的书,那么书中的内容我便不再详解,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之前的一些所见所闻……”
李红深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台下几乎没有一个人打断,大家都专心地听着。
“山西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得了重病,家里人急坏了,带着姑娘到处寻医问药,可都没有治愈,恰好我途径那里,听闻了这件事,于是主动上门,仔细端详了那姑娘,我发现,那小姑娘是业障太深,因此才会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于是,我将自己的书赠予她与她的家人,之后我教他们习练圣功,不出三月,小姑娘的病就不治自愈。”
正文 第635章 不要脸的骗子2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震惊不已的。
我哭笑不得,见过坑蒙拐骗的,没见过李红深这样骗人的,这是把人当傻子么?还业障太深,习练圣功……
我就不信听他的话,有病不用治就能自愈。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我是一点都不信李红深的话,然而在场的这些人却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望着李红深,那眼神好似在看着‘神’一般的大人物。
“是真的吗?教主。”忽然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声音并不大。
李红深朝提问的那人看过去,温温地笑笑说:“信则可能,不信则不可能,关键在于你们信不信。”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要求上台。
那女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衣着简朴,女孩年龄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李红深看着二人,很绅士地将二人请上台。
女人向李红深问了好,一脸急切地说:“教主,我的孩子得了皮肤病,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去医院里拿了些药,可是始终不见一点好转,您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女人将女孩的外套脱下,几下挽起女孩的袖子,女孩的两条胳膊上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