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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大姐和二姐给他的,一人给一个月。
他妈越说越刻薄:“你还知道是你大姐二姐给你的啊?当年要不是养了你罚了款,你又连着生病把家里的钱花完了,家里至于连让你二姐上大学的钱都没有吗?到现在你二姐因为你,结婚都成问题,还不是因为要养你,谁家男人愿意自己女人养家的时候还要养个拖累啊?”
拖累。
他妈的用词非常犀利。这个词曾经他在他妈说他大姐二姐的时候经常听到,没想到现在用到他自个儿身上了。
魏沈骏:“……我也没逼你生我啊?”
以为他想出生吗?
他妈声音都尖了三分:“生你还生错了啊?”
“……………”
可不就是有错吗?
前边儿可是你说的“错就错在生了你”,怎么转头就忘了。
刚想提醒提醒他妈,结果下一秒又听他妈说:
“你爸当年生你容易吗?啊?农村山里,刚开头连个接生汉都没得,我那会儿又不在家,他就硬生啊,亏得当时邻居帮忙,你爸才没出什么大问题,结果偏偏你还是个立身子,难产,生了整整两天,他差点都给死到你手里了,你爸现在落下的那一身病,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没有你,你爸现在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壮实,哪儿像现在……”
魏沈骏:“……………………………”
冷静,冷静。
冷静魏沈骏。
魏沈骏,你要理智,你要镇定,你要……
魏沈骏把电话挂断了。
他实在不想听他爸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了。
精神恍惚地回到宿舍。
廖威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蹬蹬蹬爬床上去了,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拒绝跟他交流。
魏沈骏连续两天都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攻击,这会儿也没有心情说话了,洗漱都没洗漱就关了灯爬到了床上去。
躺在床上,翻了一夜的手机。
不干别的,就查这个变性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
得出来的结论是,跟原来的世界相比,男女的区别并不太大,单从生理上来说,上半身基本没动,只换了下半身。
换句话说:能播种的是女人,生娃的是男人。
“操。”他崩溃得连骂都没劲骂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一会儿想起之前廖威说他的“有工具吗就操操操的”?一会儿想起苍夏打电话嘲笑他,说把第一次给他要不要;一会儿想起他妈那三百六十五度大反转语气态度;又想起他妈说他爸难产把他生了的事……
瞬间变成丧逼。
他摸摸自己的下边儿,手之所及,平坦一片。
没有鸡儿了。
失去了鸡儿的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虽然世界已经变性有快半个月了,但是他真正感觉到这个变化,还是在今天。
他妈妈的态度,让他心凉得不行。
只不过是变了个性而已,他妈就这样跟他说话。那以前,他两个姐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被他妈这样刻薄地念叨过呢?
一个鸡儿而已,有这么重要?
【想让我把第一次给你,行啊,你先撅着屁股让我把你操一遍再说!】
脑子里忽然响起苍夏曾经的话语,吓得他一个激灵,不小心点开一个垃圾广告。
广告弹出来一则消息——【女人吃了这样东西,一夜七次,让男人吃不消。】
配图是个关键部位被广告遮了的果体肌肉壮男,而旁边是个丰满的被同样马赛克了关键部位的女人。
女人挑着男人的下巴,旁边有一个闪烁的动态劣质对话框。
女人话框里写着:宝贝儿,想要几次?
男人头上的话框里是:七次,你可以吗?
女人的对话框闪了一下:当然可以,吃XXX,彻夜不眠,还你一夜放肆的激|情。
魏沈骏自闭了。
当夜,他做了噩梦,梦见苍夏把他睡了。
醒来一身瀑汗,恨不得这辈子都跟苍夏别见面了,更别说什么和好不和好。
分手好,分手分得太好了!!!!
*
魏沈骏那边儿日有所思,苍夏这边儿也像有了心灵感应似的夜有所梦。
连着好几天,苍夏都没有再见到魏沈骏,也没有再见到石印松。
听说石印松已经有一周没回宿舍了,好像是提前被某个公司带走进行培养了,而魏沈骏怎么样,她不知道,也没去打听。
那天她打了魏沈骏以后,回来一夜没睡。
想来想去,她把魏沈骏的微信拉黑了。然后盯着石印松的号看了半天,但最终也没有去问一句对方是不是还好。
魏沈骏被打成那个样子,是不是还好一目了然。
真是个棒槌,打架都不如人。
就那个样子还一天到晚想着要睡她,简直脑子长到肾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想魏沈骏那渣渣想多了,这天苍夏一觉醒来,震惊地发现自己……
梦、遗、了。
没错。
就是那个梦那个遗。
她无措地捂着裤|裆,僵着个身体都不知道要怎么动一下才好。
费潞潞在下边儿喊她她也没听见,满脑子都是昨晚春|梦里的黄色废料回放画面,脸一阵青一阵红,那心虚慌乱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作为宿舍里理论经验最丰富的小黄人,费潞潞明了了,踩着凳子趴到她床边上。
“苍姐,嘿嘿嘿。”
“干、干什么?”
费潞潞瞟她捂着的地方,一脸难以言说的贱笑:“梦见谁了呀?”
苍姐:“……你、你别胡说啊。”
费潞潞继续嘿嘿嘿:“我可什么也没说啊,难道你真梦见那谁了?”
苍夏一惊。
“石男神?”
苍夏连忙否认:“你别乱说!”
费潞潞“哦”了一声,点点头,知道了。
苍夏更慌了:“你什么意思?”
费潞潞笑了下,以过来人的眼光看她:“你知道吗,女人其实不是用脑子思考的动物。”
不是用脑子,那是用哪儿?
费潞潞仿佛经验十分丰富,神情深沉地摆出个兰花指轻飘飘地点了下某处,虚着声儿道:“这儿想哪儿了,你就想哪儿了,明白吗?”
说罢,潇洒离去。
短短十几秒,苍夏冷汗出了一身。
第十六章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拿到成绩的各位同学有的乐有的丧,有的喜有的悲。
虽说都大三下了,学校里大部分的同级生都开始找工作的找工作,实习的实习,但外语系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期中期末考依然有,考级依然有,考研依然有,别说大三下有课,大四上有课,就连大四下,都还有专八考级。比起别的系的自由,外语系的学生们可以说是经历了满满当当非常充实的四年了。
“我就想不通了,都大三了,大三了哎,怎么还跟高中似的周考月考期中考啊?”费潞潞郁闷得抓头,她之前一段时间沉迷游戏,没好好复习,底子又很一般,这回期中考八成是要挂科。
虽然期中考不是期末成绩,但是会算百分之四十到期末成绩里。
这个比例,让很多平时玩得嗨,指望最后临时抱佛脚的同学感到了绝望。
“谁让你当初眼瞎选这个专业呢?”潘雨从文件袋里掏出好几份装订好的求职简历,一一分发给她们几人,发到苍夏时跟她说,“你的三份,钱就免了,你留着好好吃饭。”
习茜是被保研的,所以并不却面试,但并不妨碍她好奇:“今天是哪个公司来学校?”
“海立儿。”苍夏说。一家有名的电器公司。
“什么时候去?”
“下午三点半,弄完大概就五六点了,应该还可以赶上今天的食堂兼职。”一个宣讲会一个多小时,再交个简历,面试应该等到明后天了。
“你不是已经接了一份笔译的活儿吗?怎么还去食堂兼职?”
“张大婶说她今天下午有点事儿,让我替她一下。”
苍夏说着准备起身收拾一下,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来自微信的震动,有人给她发了信息。
【石印松:中午好苍夏,你吃中午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可以请你吃个午饭吗?】
苍夏看到石印松的名字愣了一下,转头问:“你们不是说石印松去实习了吗?”
八卦嗅觉灵敏的费潞潞一趟子跑过来,兴奋道:“怎么了怎么了,石印松找你了?”
苍夏飞快地把手机揣到了兜里,没让她看见。
“哎,石印松是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干什么呀?通知你他回学校了?”费潞潞脑子聪明的很,就是没用到正道上,“搞不好人家实习回来了呢?毕竟人家那么优秀,说不上就是去走个过场,玩一趟就给放回来了。”
说到石印松,潘雨那边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秋榕学姐是不是就是这次海立儿派来招人的演讲代表?我好像在校园论坛里看到了,不过也不确定,我再看看……”
说着,她拿出手机查了起来。
“秋榕?你该不是说那个……”费潞潞记这些事情记得清楚得很。
“谁呀?”苍夏半天都没想起来。
习茜在旁边提醒她:“就是大一的时候,给石印松摆过蜡烛的……”
苍夏猛然间想起来了。
秋榕,比她们大两届的学姐,她们大一时,秋榕已经大三了。
当年秋榕是学生会会长,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是跟石印松各方面条件都有一拼,白富美,但是吃得苦,能力也非常强。
从大一到大三追求者无数,但她却一个都没选中。直到石印松进了学生会,便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从送花送水到写信写诗,再到弹琴摆蜡烛,可以说这位学姐的手段之强横、追求之主动,没几个女生比得了,也没有几个男生抵挡得住。
但就是这样,石印松还把她给拒了。
拒得还特别特别狠。
人家在下边儿摆蜡烛弹琴唱歌,结果他直接提了一个装满水的喷壶下来,挨着把人家的蜡烛一个一个地浇灭了。
这种行为对于男生来说可以说是非常没品了也不绅士了,换个女生怕不是当场被气哭都可能的,但秋榕不是。
秋榕是个狼人。
她并没有尬在当场下不来台,而是看着石印松浇灭了所有的蜡烛后,依然自如地抱着吉他弹唱完了一首曲儿。
一首后,又来了一首。
再一首后还有一首。
就这样足足地唱够了十首情歌,最后才收了吉他施施然起身,朝着周围人鞠了几躬,微笑。
“今晚的个人演唱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的捧场。”
说罢,转头就让人收拾了蜡烛,提着吉他坦然地走了人,眼神儿都没甩给石印松一个。
关于表白的事儿,她只字未提。
倒是石印松,被晾在当场挨了不少路人的嘲。
从那以后,秋榕便被载入了校园奇人录里。
她这场表演,成了表白失败史上最体面的收场,没有之一。一战成名,成为传奇。
“还真是她,海立儿人事部高管,秋榕学姐。”潘雨感叹道,“瞧瞧人家,毕业两年,高管,嫉妒啊。”
不过也没办法,人家起点就不一样,很多人进公司从基层干起的时候,秋榕一进海立儿就直接是个中级管理层。当然,还据说是因为她家里人是海立儿的董事之一。后者是听来的流言,没有确切的证据。
“上回海立儿校招的时候秋榕学姐也来了吗?”费潞潞问。
“不知道啊,去年咱们才大二,谁关注这个?行了,别说人家的事儿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饭,下午事儿多着呢。”
苍夏点点头,低头偷偷给石印松回了一句:
【不了,我跟舍友已经在吃了,谢谢你。】
她们收拾完出去吃了饭,回来睡了半小时午觉,掐着时间点去了活动中心宣讲会的会场里。
还没到时间,会场里已经坐满了人,苍夏她们没有地方坐了,只能站着。
离开场还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
苍夏没睡醒,站着靠后边儿大门边的墙上打瞌睡。
忽然,她感觉有人戳了一下她的脸,一下子惊醒了,眼睛瞪老大。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也震了两下。
秋榕看着她笑:“好久不见,小苍。”
她还懵着,等她回过神准备抬手打招呼时,秋榕已经拿着手机对着耳朵冲她招手表示再见,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说着一串流利的日语就走了,进了舞台里侧。
秋榕是日语系的,当年落魄的动漫社就是被她兴起来的。
费潞潞在旁边小声说:“秋榕学姐跟你示威呢!”
潘雨捣了费潞潞一下:“你可别胡说。”
苍夏懒得理她们,把刚刚震动的手机拿出来看。
“我才没胡说。”费潞潞嘟哝道,“秋榕喜欢石印松,石印松喜欢咱们苍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