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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到学校报道,而她晚了几天学校。在机场取行李的时候,因为行李箱太过相似,脑子又不太清楚,她错拿了他的行李,她都出了机场才发现,匆匆赶回去。
回去后发现,一个高高帅帅的黑衣男孩子站在服务中心,推着她的行李箱向工作人员询问着什么。
神情淡然而平静,并没有丢失行李的暴躁和焦急。
走近一些,听到他好听的声音:“那麻烦您了。”
他的声音很符合他的长相,一副冷冷淡淡清清凉凉的模样,仿佛没太多七情六欲似的。他说完话就转过身直走,不小心跟她装了个对怀。
她给吓了一跳,人往后一退没站稳整个人便朝后边儿倒过去。
肯定要摔了。她心里想。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伸到她的腰间,将她揽了起来。她又一前倾,扑到了他怀里。
扑帅哥的怀本来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没想到,很不幸,她门牙磕到了石印松的胸上。
不仅磕了,还在他胸上埋了好几秒。
等回过神抬起头,她看到了石印松青到发黑的脸以及咬得青筋都从太阳穴蹦出来了的牙帮子。
那一瞬间,她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然后慌张之下……给他揉了胸。
秋榕觉得,石印松到现在为止都不接受她,肯定是因为第一印象留得太差,让他以为她是个吃人豆腐的色女。
“哎。”当初就接受不了,现在……估计更接受不了了。
石印松那个样,揉个胸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拿刀干死她,这要使用一下新工具……怕不是要将她生剥活剐了。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比起命,爱情也没那么重要了。
“吁!!!”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对于计算机系的临时换人,对面系似乎挺惊讶的,但也没惊讶多久就投入了比赛。
一开场,那个新的身影便在球场中灵活疾速地奔跑起来,截球,抓球,屈膝,抬手,抛腕。
“哐!”一个三分入筐。
一分钟不到,便夺了三分来。快得令周围观战的同学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这才尖声欢呼起来。
“啊啊啊啊!石印松!石印松!石印松!”
“好帅啊!!!!!”
石印松没理会,转身便又投入了比赛之中。
秋榕靠在栏杆上看着,模仿着那些花痴少女百无聊赖地嘟哝道:“啊啊,好帅哦,帅死了。”
这有什么好尖叫的,她当初摸石印松胸的时候都没尖叫,淡定得一批。真是的,果然是一群小家伙。
她嫉妒又烦躁地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才是个二十三岁的美少女罢了。
打得这么努力干什么?不就是个破篮球赛?还是个校园级别的。
为了这么个比赛把石总那边的安排都推了,搞得石总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让她明天飞回去接石印松撂下的烂摊子。好不容易请下来的休假也没有了。
她这么大一美女送上门不要,非要觊觎别人的女朋友,石印松真的是个傻子。
秋榕在心里把石印松贬低了好几遍,这才让自己心里的酸味儿散了点。她看到石印松又投进了一个球,叹了口气安慰自己:“算了别看了,越看越烦。”
她准备下楼走了,这时一瞥眼,看到了她所在的二楼站台正下方进来了俩人:苍夏跟魏沈骏。
苍夏根本就不想来看篮球赛,但魏沈骏非要拖她来,说什么万一石印松打得太差,他还可以上场给做做替补。
“做什么替补啊,人家又不是不会打,他打得比你好呢!”苍夏哪儿还不知道魏沈骏什么意思,说起来是来做替补的,难道不是来炫耀示威的吗?
他们俩一起过来看石印松打球赛,这不尴尬吗?
魏沈骏刚刚才做了正宫,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听见苍夏开始说石印松的好,顿时就不爽了:“他怎么打得比我好了?我是计算机系最强的前锋,ok?”
说着他就硬拽着苍夏挤到了比赛场边上,一打眼儿,就看到了悬殊的比赛分数。
“哐!”
哨声又响起,石印松再进一球,此时比分三十二比十一。
魏沈骏:“……换我我能打成四十二比十一!”
旁边有人听见了,转头过来看是谁在吹牛逼,没想到看到是魏沈骏,惊讶地问道:“骏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再一看,还看见了苍夏。
苍夏冲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说:“魏沈骏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打。”
那人“哦”了一声:“这样啊,骏哥哪儿不舒服啊?”
魏沈骏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就被苍夏拽走了,边拽边跟那人说:“他脑子有病,我们出去看病呢,先走啦,再见!”
说着扯着魏沈骏要走,魏沈骏生气不走,她就把人一扔:“你不走我走。”
然后就走了。然后魏沈骏就跟了上去。
出去了,魏沈骏追上她,拉住她气愤地骂道:“你气什么啊,就这么见不得石印松吗?你是不是真对他还余情未了啊?逃避就是掩饰啊你?”
苍夏可讨厌他这种又low又傻逼的行为,瞬间后悔之前说的那一串乱七八糟的“负责”,负个屁的责,这种人真要结了婚,天天对着不得把她气死?
生个孩子万一跟他一样,不也是来讨债的?
明明人家石印松就什么都没干,怎么就一天被他这样针对那样针对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上回打架事件后她还偷偷问了廖威,廖威跟她说是魏沈骏先打的石印松,石印松还没打上他他就装死赖掉了这场架,让石印松白白挨了一拳。
这人,没救了!
她甩开魏沈骏:“懒得跟你说!”
魏沈骏见她气冲冲,他更气,又气又委屈,说:“你懒得跟我说?我还懒得跟你说呢!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在乎他,我都是你老公了你咋从来不说向着我点儿?”
苍夏:“……”老啥?
魏沈骏指着她:“你别不认账啊?你说的要负责!”
苍夏翻他个白眼不看他。
魏沈骏直接把她脸掰回来,站在马路上亲她嘴,亲完了压着声音恶毒地放话:“你老公现在怀着你的种,要是你以后敢再向着别的狗男人,你老公就带着你的种去跟狗男人决斗,到时候伤了死了一尸两命,可别怪我做得绝!”
苍夏:“傻逼吗你是?”
魏沈骏:“我是你怀孕的老公。”
“……”
“你笑了。”
“笑屁。”
石印松是看见了苍夏跟魏沈骏的;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他看到了。
他心情不太好。
赢了比赛后,队友要为他组织一场庆功宴并正式欢迎他进入球队,他本来不想去,但赵旗张玺他们坚持要让他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先是去网吧一起打了会儿游戏,然后又去吃饭,饭吃完再去了KTV喝酒。
喝了挺多。
他酒量不怎么样,到晚上的时候,他就喝晕了。
秋榕给他打电话他也接了。
“你要走?走哪?”
“你不准……走;你过来……我……这里。”
“我?没,没喝;醉。”
秋榕来的时候;看到他拿着个话筒在五音不全地吼好汉歌,毫无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帅哥形象。
她把人接走;在外面开了个房,伺候他吐完收拾完烂摊子,把他搬到了床上。点了蚊香开了空调;把薄单子给他掖好。
“你睡吧;我走了。”
“你;不准,走。”石印松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她,脸上是醉熏的红。
秋榕其实看到他这个样子,对他挺失望的;同时心里也不大舒服。为另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她觉得她能来接他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
“我明天早上还有飞机,就先走了,你明天睡醒了自己回学校吧。”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关了房间的灯,准备走。
石印松拉住她:“不行。”
秋榕把他扒开:“我不是苍夏,你要拉拉她去。”
石印松又拉住她:“我知道,你,你,是秋榕,不是苍夏。”
“知道不是就松手,我要走呢。”
“不。”
“松开。”
“不要。”
“你看清楚我是谁?”
“秋榕。”石印松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冷傲和排斥,而是软软的,带着气音,有种莫名的娇气和黏糯感。
秋榕从黑暗中看见他模糊的轮廓。手腕上有他的温度、他的力量,让她一时间舍不得甩开。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石印松喝醉了,他才不会这样拉她,也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上回为了不让他看见苍夏跟魏沈骏从酒店里出来,她亲了他,结果等人走开后,他一把搡开了她,差点把她搡倒。
搡完了还说她:“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要跟她划清界限。
她是脸皮挺厚的,毕竟女生倒追男生,追得到人家楼下摆蜡烛,这种事脸皮不厚点一般人都干不出来。
可那不是以前喜欢得不行吗?喜欢得不行的时候,她就觉得没自尊也没什么。
但现在两年过去了,喜欢确实还是喜欢,但也没有那么喜欢了。至少,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以后,她的自尊心反而还冒起来了一些,没那么不要脸了。
这人喝醉了,所以才会是这个样子,要是清醒着,八成又要说她脸皮厚。
再说了,这个世界的石印松,也不是她认识的石印松了。
秋榕想了想,还是把石印松的手扒开了:“别这样,我真要走了,明天必须得回去,你的烂摊子我还要接手,其实……我觉得你说得也没错,咱俩以后把界限划清楚点,反正我现在也不想追你了,今年干完,年底我就离职,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明年我要出国留学去,你也不用以后进你爸公司看见我就尴尬。”
石印松安安静静地听她说,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秋榕见他没动静,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你不是秋榕。”
秋榕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话停住了。
石印松说:“世界都变了,你,也变了,你不是秋榕了。”
秋榕愣了一下。
世界……变了?他……他说的是哪个世界变了?
难道是……难道他也是……
她一下子回过头,看到石印松从床上慢慢爬起来,躬起腰背垂下头,捂着眼睛。
石印松喃喃道:“我其实知道,苍夏为什么不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男人,魏沈骏也是个男人,但是……”
“但是?”
秋榕走回去,看到石印松擦了一把脸,说:“你说得有多爱,他才能放弃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呢?”
秋榕坐下来,问他:“你认为什么是男人的自尊?”
石印松不说话。
秋榕:“床上的体|位吗?”
石印松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接受不了,我不可能让女人上我,再喜欢也不可能,就算是苍夏,也不行。”
“结婚也不行?”
“不行。”
秋榕看着他那张在昏暗的月光中依然帅气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这就是你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吗?”
外面的月光凉凉的,没有一点儿六月底的暖和。
“你太令人失望了。”她抬手摸了摸石印松的脸,轻声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选你。”
指尖滑落,最后一次起身。
石印松抓住了她的手。
第四十一章
石印松那边到底怎么了;苍夏这边并不知道,她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跟石印松聊一聊,但一直都找不到。
而且,魏沈骏这个妒夫也不可能让她跟石印松单独见面。
一旦涉及到石印松的话题,魏沈骏就开始诋毁他,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有时候实在找不到不好的地方造谣,就能把石印松的长相拿出来说事儿。
什么鼻子长得像整容的,嘴巴长得太刻薄容易克妻,三白眼薄情无义;眉毛太浓以自我为中心等等等等。
甚至连石印松爱穿黑衣服,在他这儿也成了内心阴暗;心思多之类的。
这不;这天早上他们远远瞅见石印松跟秋榕在一起去校车点坐车,秋榕上车时没站稳石印松扶了一下她后腰;就这样一个行为,魏沈骏就跟她哔哔了一个下午。
准确说,是说了石印松一下午的坏话。
“我早跟你说了他就是个绿茶男;但你非不信;你看他现在;不跟人搞上了?一边勾引你一边跟别的女人搞不正当关系,这就是你认为的好男人,真是太深情了。”
“你们女的呢,脑子就是太简单了;想什么问题都只看表面,你看他表面好,实际呢?我们男的是最了解男的不过了,男人啊,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苍夏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告诉自己:苍夏,冷静。
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也不要试图跟傻逼讲道理,更不要把傻逼的话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