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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利索性向侧后撇步,避开了这诡谲的一击。
“啧……反应变快了?以前的你只有进攻,才不会注意到这些小问题。”雷纳咂咂嘴,看样子对自己的绝妙招式落空有些在意。
“彼此彼此,换在以前,你刚刚剑已经飞了。什么时候学会进攻我不受力的点了?”
“不学会不行啊……毕竟我没有六支手臂。”雷纳把武器随手放在旁边,倚着墙壁坐下来。
“你变强了。”斯库利跟着他坐下。
“你也是。”
“雷纳……”斯库利撑着脸,目光飘向远方,“以前我不太确定,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我们真的可以……”
“在毕业仪式上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然后作为侍从被选入执政家族吗?”雷纳笑嘻嘻开玩笑,“挚友啊,看样子我们之间永远无法避免生死一战了,命运是如此残酷,对于服务于敌对家族的武士来说,剑刃相向即为我们受诅咒的永恒宿命!”
“你在说什么?”斯库利按着脑仁,这里有点疼。
“我一直以来目标都是暗刃!倒是你以前不是说过,血魇的祭司个个都十分性感美丽,为她们服务勉强能够接受……”
“闭嘴!”恼羞成怒的斯库利打断了好友的调侃,然后他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想去暗刃。”
“反正我们填写好申请就行,至于暗刃收不收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过今年我们的竞争者恐怕很多。”雷纳扫了一眼训练场,灰焰组的人绝大多数都提前到来,一个个正在用简单的基础动作热身,以前的他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勤奋。
走廊另一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所有学员都停下了动作,他们知道,一定是女教官和她的面首来了。
“真好啊……要是我也有张那样漂亮的脸,就可以得到位高权重又聪明绝顶的女贵族一对一指导了……”雷纳小声感叹。
“又来了……”斯库利吐槽。这位好友拥有黑暗精灵中少见的自来熟和厚脸皮,自从被III型撵得抱头鼠窜,他转而和插班生套近乎,希望得知它的弱点,毕竟插班生赢了最强的V型,想来应该对别的类型也有独到见解。
不过那个看来脆弱腼腆的面首意外好说话……或者说没心机?雷纳不仅得知了一手资料,还打听出I到IV型他都已经战胜过了,而且这小子的武技还是被那位女魔鬼调(和谐)教出来的。
“哎呀呀……我也好想叫她‘公主殿下’,而不是什么该死的‘教官’‘老师’。这种千篇一律的称呼,在格斗武塔喊一句,至少有二十个满脸横肉的肌肉男回头!果然还是维兰瑟老师这样的聪慧女性最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为她献上我的剑与灵魂!”
“你那种三脚猫剑术和腐烂的灵魂没人愿意要……闭嘴,她们马上到了。”斯库利终止了好友的呓语,不过他心中颇不以为然,维兰瑟老师那样的女性他目前也只见过一位,别的女贵族自然是把男性当做行走的垃圾,战士学员的男性教官也多半抱着雄狮的心态——绝对不会把学生培养得太好,毕竟超越老师后用暗杀取而代之的学生也有过先例。
只有维兰瑟老师,虽然有些恶质和轻微的虐待倾向,但她看向每一位学员的目光都充满期待,只要和那双闪烁着才智光辉的赤红眸子四目相接,斯库利就觉得自己藏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维兰瑟用小拖车推着一个贴着符咒的人俑,从灰焰组所有急于展示自己武勇的学生身前走过,转身站定:“还有两天就是建城节了,你们将有五天假期,这是放假前最后一课,为了巩固大家的学习效果,同时接受新的知识点,今天我为你们准备了有趣的东西。”
她随即撕下人俑头上的封印,在短短数个呼吸间,人俑白色的外壳就结了一层冰霜,光滑的表面逐渐龟裂。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缝隙中散逸,在上方凝成一个模糊半透明的人形,它皮肤苍白,覆盖着一层冰霜,破烂长袍遮掩下的躯体满是乌青的冻伤。
“霜落幽魂,由死于冰原雪域的智慧生物转化而成,我用召唤术将它引来,但这种怨恨极大的不死生物暂时没有控制的方法,它喜欢你们身上的温暖和生命气息,你们要注意别被它得手了。”维兰瑟笑着退开,“假日前的最后一课,‘如何与施法者对战’!”
本来,男性学员们都非常渴望向他们仰慕的女教官展示自己的实力,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维兰瑟不愧女魔头之名,在假日即将到来之前,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难忘的礼物。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雷纳用热毛巾温暖之前被寒意射线冻伤的手臂,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
斯库利此时难得没有吐槽,甚至反而和好友有相同的看法。
这只霜落幽魂不但有射程长达30米的寒意射线,近战攻击全部附带寒霜之触,此外,体表还有冷火环绕——一种以极寒的温度静静燃烧的蓝色冰冷火焰。即便是有少数几个艺高胆大的幸运儿以武器命中它,作为虚体幽灵生物,它也只会受到普通生物一半的伤害。
好在女魔鬼会判断挑战者是否即将落败,如果幽魂的下一击将对学员造成决定性的伤害,她会弹出一朵燃烧的火星,逼退霜落幽魂。
至于那朵看似小小的火星的威能……斯库利确认过曾附着它的石质地板,它表面在冷却后有了一层琉璃镀层。
维兰瑟扫视了全场,发现已经没有学生企图挑战了,希泽尔也被再三勒令待在她身旁,禁止影响教学。
“你们的能力就仅限于此吗?”维兰瑟挂着嘲讽的笑容。
黑暗精灵是野心和自尊都很强的种族,当下立刻有好几位学员用愤怒的目光看向她。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承认……我做不到。”静默的人群中,斯库利垂下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哒、哒,穿着短靴的纤足他面前停留,正当斯库利以为即将遭受惩罚的时候,肩膀突然感觉到被拍了拍。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
第24章
不是讽刺!
斯库利愕然抬头; 看到了女教官认真的脸。
“我估算过你们的实力,特意准备的是你们无法战胜的对手。”
惊讶、不忿、怨恨……出身平民的学员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 他们的脸宛如明镜,忠实地反应了内心。
“想知道为什么?”维兰瑟抱起双臂,“你们有谁能够站在原地不动; 硬接同水平的对手一剑,还能保证自己稳操胜券的?如果有,请站出来。”
很快; 在场的男性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况除非二者实力相差太多,否则先手的一方有一百种方式杀掉敌人。
“看来是没有哪位先生有这个自信了?这个理论用在施法者身上也一样,你们在遥远的距离同时发现对方; 那么施法者就等于拥有了先攻权,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在你们拉近距离之前构建好一个法术,在二者拥有相同水平的情况下,你们是输的一方。”
“那我们永远都无法战胜法术使用者吗?!”有学员忍不住愤恨地低吼。
“也不尽然。如果你们的对手是施法者,请务必采用偷袭的手段,确保自己占有先机,和你们同一水平的法术职业缺乏应对突发情况的手段。如果没有很好的机会,我建议你们最好静待时机。”维兰瑟摊手,转身继续说道; “好了; 今天的课程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认识到这一点——永远不要和施法者‘公平对决’; 它看似没问题,其实对战士有着致命的陷阱……建城节将近,你们也应该了解,我们一族将会有怎样的‘光荣传统’。需要怎么做,我不想多说,希望假日结束后,你们能一个不少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光荣传统”的时候咬字使用了重音,让她这句话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所有人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那个古老而残酷的习俗。
建城节到来之日,大贵族会向蛛后献上精心准备的稀有祭品,但数量更多的小贵族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在邻近的几天,小家族的祭司们会满城巡游,随意破门而入,以许多微不足道的罪名逮捕平民,譬如“家中没有供奉蛛后的神龛”、“神龛上纹饰有误”、“祭扫马虎”等等,然后将不幸的受害者剜心祭祀。建城节当天,全城将迎来盛大的狂欢,不仅因为女神的节日,更是许多没有任何成员罹难的幸运家庭对蛛后降下仁慈的感激。
斯库利握紧了双拳,他父亲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死去的,在他很小的时候。
他永远记得,当他目睹父亲僵硬的尸体摆在街区附近的祭坛上时,母亲只是在一旁冷淡地说:“没用的男性,死了也好。”
多年以后,他才明白母亲这样说的理由,如果当时他们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悲伤,那么在场的祭司不会介意制造第二、第三个受害者。
“如果……如果她已经看到了我,我却不得不和她一战呢?我又该怎样应付那样的情况?!”斯库利低声咆哮。
“扛住第一下,注意避开要害,尽量接近对方,接下来就考验你意志了,忍住疼痛或者法术带来的精神负面效果,发挥出你最好的武技,这一剑是决定性的一剑,只要命中,创伤将能有效降低施法者的集中力;如果失败,之后的攻击再难有机会。”维兰瑟说完,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转身向外走去。
她知道需要留时间给他们消化,因为几乎所有的武技教官在讲授对战施法者时,都是着重介绍如何躲避远程法术,这不能说是错的,但在同级的战斗中很难奏效,只会徒然消耗战士的体力,让节奏越来越有利于施法者。
“即使是在建城节……也可以使用这个方法吗?”刚刚问问题的学生再度提出一个胆大妄为的问题,让维兰瑟停住了脚步。
“斯库利!”雷纳着急想要阻止他,好友这个问题,几乎是赤裸裸地表达对祭司的敌意了,毕竟建城节四处狩猎祭品的只有她们。
“我族的悠久传统不容违逆。”她淡淡地回答,只留下一群呆住的学生。
“斯库利!斯库利!听到了吗?‘我族的悠久传统不容违逆’!”
雷纳抓着好友肩膀摇晃,小声激动地说,“啊啊啊……我鸡皮疙瘩都起了!蛛后在上,她真是美好又迷人!”
斯库利久久不能回神,维兰瑟绝妙的回答让他兴奋得战栗不已。
黑暗精灵的“悠久传统”,表面上指的是建城节祭司献祭,然而学员都不是白痴,维兰瑟专门挑这个时间指导对战施法者,针对的对象只能是祭司!
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黑暗精灵的至高定律——别被发现!
只要杀了祭司,并且不被发现,那么就不会被定罪!
……
欢呼声如潮水起落,被惊扰的洞穴蝙蝠在穹顶拍打着尸衣般的翅膀,建城节——诡秘而血腥的祭典、永恒黑暗地底最邪恶的祝圣,它包裹着杀戮翩然而至,降临到每个蛛后钟爱的城市上空。
维兰瑟推开了封闭三天的密室,命令仆役从中抬出一具黑曜石棺材,她自高塔的落地窗边走过,眺望远处拥挤的人潮。
“公开祭祀?”
暗刃所在的高地是执政家族居住区,和那些与平民混居的低等贵族不同,她们的祭坛都隐藏在家族最深,最秘密的地方,受到重重保护和封锁,敌对家族和竞争者无从得知她们曾献上了什么样的牺牲者,又得到了女神怎样的恩宠。
而维兰瑟看到的热闹街区,是血魇驻地所在的方向。然而不仅是她,所有的执政贵族都发现了这里的异状,无数平民跟随着人群向血魇汇聚,准备亲眼目睹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
“我们对祂顶礼膜拜,因祂慈爱温柔如永夜;我们也为祂惶恐不安,因祂不为人所知所解。凡躯止瞬息,真魂如萤火,唯有神后之荣光万古长存!”
在墨玉雕琢的阶梯上,艾伦妮塔全身不着寸缕,赤色双目燃烧着虔诚的火焰,红色尖晶石与黄金镶嵌打造的流苏缠绕在曼妙的躯体上,她一边颂唱着祝圣的歌谣,手捧一柄蜘蛛形祭刃,双手交叠在胸前,正一步步向祭坛走去。
艾伦妮塔,我最优秀的女儿,你的姿态简直完美无可挑剔!
所有血魇女祭司都庄严地跪在祭坛下,用亘古苍凉的语调应和着台上的少女,作为艾伦妮塔的母亲,苏乌感觉女儿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她的心脏敲响鼓点,让她浑身战栗。
她能感受到冥冥中那位混沌的恶魔女神投来的嘉许,这是对所有虔诚的血魇女祭司们的赞赏,其中以她尤甚。她早就被蜘蛛教院严苛的教育雕琢成了蛛后理想的奴仆,能忠实反应神祗的喜怒。
现在,因为女神被取悦,她全身被一种极其强烈的快感笼罩,并且一浪高过一浪,比任何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