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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公子的神色,顿时变得阴鸷起来,但是一现既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杨公子,真是喜欢说笑。”
风云动,大战一触即发,恰在这时,场中又有异变。
第二百四十章带感情的棋局
在两军对垒之间。
一条长河喷涌而出,如一条怒龙,在众人眼前穿梭,墨绿色的河水,露出浊浪滔天的气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河水从何而来,不知奔向何方,只是在两军阵前,形成一道天然的界线。
江州本是古文化浓厚之地,喜欢象棋的人同样极多,街头巷尾,总是围了一群人,在那儿鏖战正酣。
人们这一次来,是冲着棋公子的名声,想要见到他,高人一等的棋艺。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如此别开生面的比赛,倒真是意外之喜。
棋局马上就要开始了,数万人的场面,竟然是悄无声息,如同在静等,雷霆乍响的那一刻。
就连棋公子,都不由地激动起来,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他向杨灿挑战。
只是,能够试用一下,这梦寐以求的棋中重宝,是他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一座大山顶上,仙雾缭绕。
这座山非常地古老,上面青石长满了斑痕,代表着悠久的岁月痕迹。
有两个老者,面对面,坐在一棵苍老的古松下,在岩石上下棋。
棋子都是用石头做成,一个个却是晶莹透明,好看到了极点。
在两个人的眼中,如同有着日月星辰轮转,他们随意一瞧,就能够看破重重迷雾。
江州城中发生的这一幕,尽被两人收在眼底,可是他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面前的棋局上。
“杨公子,既然上天注定,我就占个先手,不客气了。”棋公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经过一段的磨合,棋公子早与面前的棋子间,产生紧密联系,指挥起棋子来,如臂使指。
棋公子执白银棋子先行,他将手一抬,一座巨大的白银棋子,带着一阵的狂风,倏地飞了起来。
自江州城主以下,主看台上人人变色,就算是以他们的本领,都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
看起来,象棋人与棋子之间的默契,还真是有他们所不了解的,独特之处。
轰隆!
白银大炮,落在中间位置,只砸得整个青石地面,都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棋公子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他执先手,大炮镇中,勇猛前行。
杨灿进入到了太极状态,只觉与已方棋子间,如同有了血肉联系,想要它们到那里去,只凭心意就行。
“跃马!”
杨灿大吼一声,就见左侧的那匹青铜战马,仰天一声狂啸,卷动风云,以天马行空之势,向着前方猛扑了过去。
马势奔腾,带起一缕尘烟,尘烟散尽,它就站在应有的位置,目光炯炯,守卫着中间那个卒。
“冲兵!”
棋公子一声大喝,就见他的三路兵,蓦地睁开眼睛,眼中有着银光闪烁,数丈距离,一步跨了过去。
两个人子力纵横交错,不断地开始布局,只走了二十个回合,方才开始第一次吃子。
棋公子的九路大炮,闪过一道耀眼的银光,以雷霆乍崩之势,从已方白银大兵头上跃了过去。
还在空中,就见一枚银色的炮弹,从炮筒中飞出,那凌厉的声势,让人闻而色变。
杨灿的卒子明显露出惊慌的神色,它挺起手中三丈长的青铜长矛,还想着反抗。
可惜威力差得太远了,卒子先手尽失,连人打矛,被硬生生地砸到地上。
大炮镇头,取代了卒子的位置,而那个青铜卒子,化成一缕缕青色气息,就此消失不见。
由于心神同子力相连,杨灿完全能够感觉到,卒子上传来的感伤之意。
杨灿下的棋局难以计数,从来没想到,这些棋子,会是有感情的,忍不住一声长叹。
由于子力纠缠太复杂了,旁观的人,根本都瞧不清楚,局势究竟谁更有利。
只是,杨灿脸上的沮丧神情,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杨灿一向狂妄自大,这一次,总算给他一个惨痛教训。”唐川在一旁,嘿嘿地冷笑起来。
晋文微微叹息:“杨灿纵然没希望能赢,可是能与师傅一战,这也是他一生的幸运。”
棋公子的手下,议论纷纷,显然认为,他们的师傅,这次赢定了。
杨灿默不作声,将手一挥,七路卒大步一跨,青铜身影一闪,挺身过河。
这是吹向反击号角的一步,一道凌厉的杀气,直向棋公子猛扑过来。
纵然相隔极远,棋公子都能够感觉到,杨灿七路卒手中的青铜长矛上,带来的森森寒意。
“杨灿,你真是欺人太甚。”棋公子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挥动中炮,直轰中卒。
中卒固然强悍,可怎禁得起白银大炮轰击,瞬间就被轰散,化为一阵阵的青铜气息。
那种伤感的情绪,重又传了过来,被杨灿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是大军对垒时刻,必须铁面无情,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儿女情长,只会误事。
四周一阵的叫好声,不住地有人赞叹,棋公子出手威猛,杨灿这番,怕是支撑不久了。
众人料到,杨灿这次,怕是禁不起挑逗,要以马来换炮了。
谁知杨灿根本没有理会棋公子的攻击,反而飞了一手相,加强防御。
“哈哈,这个人太软弱了,没有一点锐气,根本不是棋公子的对手。”
围观的棋手们,纷纷地评头论足,他们不知道杨灿是谁,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听到一句句,指责杨灿没水平的话语,杨虎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只是,他们都不懂象棋,眼看杨灿的卒子,被吃掉一个又一个,显然以为,杨灿完全地处在下风。
“局势真的有那么差吗?”杨虎嗡声嗡气地问道。
“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不必理会。”梁庸粗通象棋,一向佩服杨灿的棋力。
然而,这次杨灿对阵的人物,毕竟是棋力压倒一州的棋公子,就算梁庸的心里,都是异常地忐忑。
棋公子的眉头一皱,他本来以为,杨灿年少气盛,一定会以炮换马,没想到,失算了。
对于奕棋的高手来说,没料到对方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棋公子使劲摇了摇头,想要将这次算计错误,给完全地抛到一边。
两个人行棋三两步,棋公子轰隆一声将车倒回,庞大的白银战车,以碾压之势,将杨灿的青铜巨卒,连带长矛都碾了一个粉碎。
“双方棋力,差别太明显了,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早知道对方,这种水平,棋公子不该亲身下场的。”
一个混迹街头棋摊的老棋手,长叹了一声。
这句话顿时得到无数人的赞同,他们瞧向杨灿的眼神,由羡慕渐渐地变成了鄙视。
要知道,有多大的水平,就参加多大的场面,实力不济,就想挑战棋公子,那叫狂妄自大。
其实这场挑战赛,由棋公子发起,可是他自然不会说明,还要他的弟子,都严格保密。
所以,围观的这些人,都以为是杨灿的挑战,一个个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早知对方这么强,我们就不来了。只是,输给那么大本领的人,我们似乎,也不算丢人。”
小红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一种虽败犹荣的豪气。
杨灿心中暗叹,相比前世棋艺,这个世界上的人,似乎更重视子力。
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想法,真正的高手下棋,一定要综合考虑,说起来,子力占位,也就是局势,比起子力本身,还要更加的重要。
杨灿一炮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青铜巨影,直逼到白银战车前面,将它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
棋公子呆住了。
仔细审视,他的两尊白银大炮,都在杨灿的青铜马口之下,随时随刻,都让他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难缠啊?”
棋公子皱了皱眉头,只得采取紧急避险,将中间的白银大炮,向一旁挪了个位置。
“冲!”
杨灿战车猛地向前推进,一道青铜巨影,飞过数十丈的距离,冲入了棋公子的腹地。
“看来,这个小子,并不是完全不会下棋啊。”
有人喃喃地叫道,总算发现,杨灿攻势的极其凌厉之处。
棋公子迫于无奈,只得将手一挥,青铜色的高头大马,呼地倒跃回来,封到窝心位置。
四周一片惊叹声。
“马倒窝心,老将发昏。”这是有名的棋坛谚语,棋公子棋力超人,能打破这个魔咒吗?
形势完全进入到了杨灿的掌握,每一步的节奏,都由他来控制。
棋公子根本用不着大思索,因为没有思索的必要,他只有那么一条退路。
杨灿的子力步步紧逼,青铜色的巨影闪烁,如同刀光剑影,特别地紧凑,没有一丝一毫的缓步。
棋公子的神情,越来越显慌乱,他的子力东躲西藏,一个个庞大的白银影子,不停地穿梭,只是在徒劳奔命而矣。
“杀!”
杨灿一马踏出,长长的马啸声,足以震动天地,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信心。
为了已方阵营的胜利,那怕就是死,都要将对方踏个稀烂再说。
啪!
一马踏出,柱子粗细的青铜马腿,带着惊天的劲力,将那面亮银大炮,给踏了一个粉碎。
“我跟你拼了。”棋公子只觉得心中一颤,眼中露出了慑人的红光,催动了威力无匹的战车。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达到了极致,白银战车呼啸而来,将杨灿的青铜战马,碾了一个粉碎。
在青铜战马被碾碎的一霎那,杨灿分明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忧伤。
第二百四十一章我就是嚣张
古老的高山顶上。
白须老者抬起头来,向着江州方向望了一眼,眼中若有神光闪烁,感叹道:“那个小子,棋力真是不差,居然能胜了师弟的弟子。”
“这个王华,棋力华而不实,赢得一个棋公子称号,就沾沾自喜。如果不是他,与我还有些渊源,真不想收他。”
黑须老者叹息道。
“与他对战的那个小子,性子沉稳,杀法骁勇,如果有机会,师弟倒可以收他。”白须老者拈着胡须道。
黑须老者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收,只是看他的性子,未必肯拜我为师呢。”
白须老者眼中露出诧异神色:“只要你亮明身份,我想他会巴不得,拜你为师。毕竟从你身上,他获得的不仅是棋艺。”
黑须老者笑而不语,将注意力,完全挪到了眼前的棋局上。
两个人只是寻常的对话,仿佛就能左右,天地风云大势,如同随着他们的喜而喜,悲而悲。
杨灿大手一挥,青铜战车嗖地一声飞起,将棋公子的白银战车,当场碾个粉碎。
在战力相同的情况下,靠的就是气势,轮到谁行棋,谁就掌握了天时地利。
双方子力一阵交换,场中一片杀气腾腾,有滔天的鼓声响起,令人如同到了古战场。
杨灿心神,完全与棋子们连到一起,隐隐觉得,他就是镇守中宫那个气度从容的将。
而那些巨大的青铜棋子,完全就变成了他的手下,与他血肉相连,为他生死拼杀。
杨灿能够感觉到,车的勇武,炮的威风,马的放纵,卒的坚毅。
就连围绕在他身侧的士和象,都在不停地为他奔忙,替他出谋划策,遮风挡雨。
杨灿的神情,越来越是凝重,他这一番,一定要赢,不但是为了自己,更要为了那些,甘心为了他,舍弃性命的英勇将士们。
“将军!”
杨灿大吼一声,就见他的二路马,倏地倒跃回来,面露狰狞,直指对方的老帅。
棋公子的脸色,当场变了,他不但能感觉到,棋局上的重重危机,更能感觉到,杨灿心中的澎湃杀意。
“形势怎么突然逆转了,这不可能啊,不符合逻辑?”
一个旁观棋手,一脸茫然地道,始终未曾看出来,棋局中的真正转机。
“杨灿的杀法,怎么会如此骁勇,如此紧凑,我见过无数的棋局,都没有见过这样,不给人留半点余地的?”
另一个老者,以他阅尽沧海的面容,发出了无尽的感慨。
“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连赫赫有名的棋公子,都……”
这人在一旁,不断地摇头叹息,言语中的感慨之意,显得特别地浓郁。
“谁能告诉我?局势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棋公子最宠爱的一个小弟子,话语中都带着哭腔。
“或许,师傅在布着什么大局?”一个反应,明显有点迟钝的胖子,将信将疑地道。
唐川倒抽一口凉气,脸面没了一点血色:“我怎么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寒意?”
晋文身子都在颤抖,他看得分明,师傅此局,明显是大势已去。
“希望师傅,能有逆天的手段吧。我们相信师傅。”一个弟子低声嘶吼道。
“相信师傅。”一群人低声相合,只是连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明显地不自信。
棋公子心神彻底的乱了,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他用手向那匹银色的高头大马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