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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根本没什么事?我们纯粹是自己吓自己。”那个考验杨灿的瘦弱少年,终于忍受不住这份孤寂,想要以笑声来缓解压力。
“别乱讲话。”不少的人都一起喝斥起来,出外探险的人,很忌讳这种大嘴巴。
瘦弱少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已然苍白,只是强笑道:“放心好了,能有什么事?你们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相貌最凶的鼠脸老者,沉声喝道:“如果你不想被抛弃,就闭上你的鸟嘴。”
瘦弱少年吓坏了,他自然知道,这位鼠脸老三的脾气,那可是动辄就要杀人的。
有一阵阵白雾,陡然间在身边升起,初始还很稀薄,可是越来越浓,将众人都罩在其中。
“天呐,我们进入迷魂阵了,该怎么办?”依然是那个瘦弱少年的声音。
很显然在场中,他的心理素质最差,受到一场惊吓,就难免大喊大叫。
“是谁,谁在拖我的腿?别、别闹?”依然是那个瘦弱少年的声音,只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慌。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在这阵白雾里面,都是对面不见五指。
杨灿能够感觉到,场中多了一种可怕的气息,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来自那个瘦弱少年,叫声中充满无尽的痛苦。
“大家一起向前走,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卫老大声地嚷道。
没有人敢在原地停留,这地方变得极其恐慌可怕,就如在白雾里面,隐藏着可怖的东西。
越向前走,白雾越是稀薄,等到众人走出白雾,这才长出一口气。
经过清点人数,少了两个人,瘦弱少年正是其中之一。
在他们身后,那道白雾正在缓缓地散去,如同被风吹走。
地面上多了两具雪白的骸骨,全身的衣衫、血肉和毛发,都已不见。
在其中的一具骸骨旁,还有着一尊黄澄澄的佛像,散发着灿烂的光泽。
“这就是他们,没错了。我这位兄弟,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会带着佛像,说是能够趋利避凶,谁知还是死在这里?”一个探险者,洒下数滴眼泪。
“我们去将他埋了吧。”有两个人,商量一番说道。
卫老摇了摇头:“在他们身上,必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你们去埋他,同样会有很大的危险。”
“我们不接触他们的身体,会有什么危险?”这两个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卫老不再言语,他说的话,别人当做耳旁风,他多说何益?
两个人商量一番,到底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正是那个身旁遗下一尊金佛的男子骸骨。
其中一个男子,挥出先天掌力,将身边硬生生地砸出一个大坑。
另外一个男子,则用劈空掌力,想要将男子骸骨,移到大坑内。
“卫老,你也有失算的时候?”鼠脸老三冷笑一声喝道。
“三鼠,你再敢胡说八道,卫老纵然不与你计较,我却对你不客气。”体壮如山的男人,声若洪钟地道。
一阵风吹来,就是一阵寻常的风,从男子雪白骸骨上面,飘出来一缕灰雾。
移动雪白骸骨的男子,猝不及防,眼看不及闪避,只得运起防御功夫,就见在他的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铠甲。
在灰雾飘上铠甲的一霎那,那个满身铠甲的男子,就发出惨绝人寰的一声大叫。
这一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男子身上的铠甲瞬间消失,他的衣服瞬间散失,血肉瞬间蒸发,毛发眨眼不见。
尘埃落定之后,他的身子,变成了一堆雪白骸骨,在阳光下,散发着同样的光泽。
眼前场景,实在太可怖了,在后面看到的一些人,无不脸面变色。
在前面挖坑的那个男子,疯子一般地逃了,速度是他前所未有的快。
“好可怕,好可怕。”挖坑男子跑回众人面前,牙齿不停地打颤。
“崔兄,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数个人,都向着挖坑男子问道。
“好可怕,好可怕。”挖坑男子不停地疯狂叫道,完全不回答众人的话,神情呆滞。
不一会儿,这人向着远方走去,口中不停地叫道:“好可怕,好可怕。”
由于奔得太急,连鞋子都脱落了,这人却是不管不顾,就这样赤足在山地上奔着,跌到了爬起来继续跑。
“疯了,这人彻底的疯了。”一群人都在不停地摇头。
三鼠喝道:“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可正因为如此,才说明里面的宝藏,一定非同小可。你们都要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前进?”
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一抹狠色,他们本身,都习惯了这种冒险的生活,一想到回报的巨大,这才热血沸腾。
“梁庸,我们要不要,就此回去呢?”杨灿一脸认真地道。
对于这场险地,老实说,杨灿的心里,有些犯怵,实在太可怕了。
此言一出,场中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蔑视的神情,他们干这一行的人,很是看不起胆小鬼。
“杨灿,你回去吧。我平庸太长时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赌一次,那怕是用我的性命。”梁庸长叹一声。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实在是太难了,梁庸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平庸,被人看不起,他的心情,杨灿完全可以理解。
“呵呵,回去吧,胆小鬼!”一个鼠脸少年,大声地喝道。
这是三大老鼠,仅存的一个后代,对他珍爱异常,这次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被一个脸小如鼠的人,骂作胆小鬼,杨灿很是无语,可是近来,他性子好多了,就强行忍住挑衅。
第三百一十一章委屈未必能够求全
梁庸一脸认真地道:“杨灿,回去吧,你是有用之身,犯不着跟我一样,在这里冒险。嘿嘿,我最初本意,想分润你一些好处……”
杨灿知道,他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离去,一定会被众人鄙视,他不惧虚名受累,却不能不考虑,梁庸安危。
对于探险,杨灿知道,他比起梁庸的适应能力,不知要强过多少。
“梁庸,这一次,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绝不抛下你。”杨灿淡淡地道。
梁庸心中特别地感动,眼泪差点没夺眶而出,在这种情况下,杨灿都愿舍弃大好前程,陪他一起冒险,果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说的好煽情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弃友而逃?”鼠脸少年喝道。
杨灿感觉到很奇怪,他自问没有得罪谁,为何这个鼠脸少年,竟始终盯住他不放。
梁庸低声道:“那个刚死的瘦弱少年,是这家伙的忠实手下。”
杨灿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恩怨,竟然成功地被转移了,真是一入江湖,难免是非。
卫老神色严肃地道:“这两个人不听我所劝,结果沦落至如此悲惨的下场,大家都当引以为戒,千万不可逞强。”
众人一起上路,没有人再敢胡乱讲话,样子一个个显得都很谨慎。
卫老突然唤停了众人,他一个人,在这附近转来转去,仔细地望了一阵,点了点头。
“喂,老丈,你搞什么玄虚?”鼠脸少年一脸好奇地问道,神态并不是特别地恭敬。
卫老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开始在场中量步,神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鼠脸少年还待纠缠,却被气势如山的男子,将他挡在一旁。
“从此处向下,掘地三尺,当有所得。”卫老站在一处低洼之地,以手示意,一脸肯定地说道。
乍听此言,一群人的神情,都是特别地激动,最终还是鼠脸少年,抢到向下挖掘的权力。
嗖!
一柄小刀,出现在鼠脸汉子手中,越来越大,变成一把大砍刀,连把带刃,足有丈余长,散发着寒光。
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惊惧的神情,知道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器。
“嘿嘿,今日用你前来挖土,真是委屈你了。来日,若有人不开眼,定拿他来试刀。”鼠脸少年一脸傲慢地道,顺便还瞧了杨灿一眼。
这刀下去,嗤嗤有声,无论是泥土还是碎石,都根本无法阻挡,被快速地抛了出来。
“老丈,我的宝刀,太过锐利,不怕将你说的东西挖烂吗?”鼠脸少年,颇有几分炫耀地说。
卫老摇了摇头:“不会。”
喀嚓!
就听到一声大响,鼠脸少年的宝刀,如同碰到克星,再抽出来,只剩下半截。
鼠脸少年当场变了脸色,这可是他珍惜异常的宝物,一向极为爱惜,没想到断在此地。
“我丑话说在头里,我的宝刀,因为下面的宝物而断。这宝物,归我了。”鼠脸少年大声地嚷道。
“让开,连个坑都不会挖。”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如雷霆般在众人面前响起。
是那个体壮如山的男子,他的肤色稍黑,可是整个人,充满一种极强壮的力量。
鼠脸少年恨恨地跳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与家中长辈平起平坐的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强壮男子站在坑侧,双手盘旋结印,猛地推了出去,如同起了一阵狂风,就见大大小小的沙土碎石,纷纷地飞起。
就见在坑底,露出一块碑来,碑上刻着四个殷红如血的大字“回头是岸”。
“嘿嘿,回头,我们还能回头么?”卫老喃喃地道。
如果就此回头,以后他的寻宝生涯,只怕就要结束了,再没有什么豪情和勇气。
“你不是想要宝物吗?来,拿去呀!”强壮男子指了指石碑,一脸调侃地道。
“张岳,我们一直在忍让,你可不要,欺人太甚。”鼠三在一旁冷哼说道。
鼠脸少年勃然大怒,他不敢向张岳发火,将怒火都转移到石碑上。
嗖!
鼠脸少年手中的半截断刀,向着石碑飞去,同时大声喝道:“我毁了你,让你损我宝刀。”
“不可。”场中响起数声惊呼,鼠脸少年的这番举动,实在太过鲁莽,很明显是新手所为。
在不少人的惊呼声中,断刀化成一道流光,向着坑中的石碑刺去。
结果,石碑上升起一道反震之力,使得半截断刀,比以去势更快更猛的速度,反而向着鼠脸少年撞来。
鼠脸少年的父亲,在三鼠中排行第二,他情知不妙,连忙伸出手,将鼠脸少年,硬生生地扯了出去。
谁知半截断刀,就象通灵般,刺入鼠脸少年的身子,所幸不是要害。
鼠脸少年的大腿上,被重重地刺了一刀,有着鲜血,不断地顺着伤口处流下来。
场中人人都变了脸色,没想到这块静止的石碑,都这么厉害。
“做人,当有敬畏之心。”卫老长叹一声说道,“前辈们赐予我们的东西,我们才能要。强行出手,难免遭殃。”
瞧到鼠脸少年的脸,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形,一群人深以为然。
“没想到一番辛苦,终无所获。”其中一人,怏怏地说道。
卫老摇了摇头:“怎么能说,是一无所获呢?至少证明,这是我们一个先辈,在此布下的机关。”
路越走越是荒凉,众人如同置身大漠,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流沙前进。
鼠脸少年坐上担架,免了奔波之苦,但却连累不少人,要轮流抬他。
“你们两个过来,抬一抬岭儿?”鼠脸老三向着杨灿和梁庸喝道。
如果他们是真心求助,杨灿说不定会答应,毕竟助人为快乐之本。
可是鼠脸老三,完全就是一副命令的口气,欺负杨灿和梁庸两人并没有背景。
“不是我不愿意抬,而是怕我一个失足,万一摔了他,就不好了。”杨灿很认真地道。
鼠脸老三将脸色一沉,活脱脱一副老鼠样:“今天,你抬也得抬,不抬也得抬。”
鼠脸少年在担架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大声嚷道:“三叔,你说的对,我们今天,还就让他们抬定了。”
梁庸将目光,向着杨灿望去,他不想惹事,更不愿意忍气吞声,窝囊活一辈子。
“好吧,我们抬。可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摔着,可别抱怨。”杨灿懒洋洋地道。
鼠脸老三冷笑道:“如果真是摔了岭儿,估计需要坐担架的人,就是你们两个小子了。”
难怪鼠脸老三这么的自信,在这场中,他们绝对是大势力,享有特权,理所当然。
杨灿抬了担架的前头,梁庸抬了担架的后头,两个人很轻松,就将鼠脸少年抬了起来。
鼠脸少年冷哼一声:“你们水平不行,勉强让你们加入队伍,就是指望你们做苦力。想跟着混水摸鱼,还不想出力,那有这么好的事?”
杨灿没有言语,如鼠脸少年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强忍住怒火,不想冲突。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竟然敢跟小爷甩脸色看,信不信,我一鞭子,将你们抽飞?”鼠脸少年从旁边一个人的手里,讨了一条软鞭,神色变得越发地骄横。
杨灿心中真气流转,好不容易,才将升腾而起的怒火,压了下去,只觉如同一座火山,处于随时将要爆发的边缘。
“我警告你们,都给小爷老实点,抬得平稳些。否则,小心我的鞭挞。”鼠脸少年高高地坐在抬架上,用鞭子不停地指着杨灿和梁庸的头。
风沙越来越大了,想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