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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狗头戳狗臀。”
杨灿伸出白蜡棒,作势在杨虎头上一打,杨虎来不及任何反应,这是“劈”字诀,然后用“转”字诀逼迫杨虎身子不得不跟着转动,顺势在他的臀上轻刺一下。
“好棒法!这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
杨虎情不自禁地脱口喝道。
只是简单地动作,在杨灿手中使来,威力奇大,并不用蛮劲,只靠技巧,却令杨虎,完全不由自主。
“这也叫功夫吗?”
黑衣人嘴角浮现出冷笑,他暗恨自己,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你再给我演示一下压扁狗背。”
杨虎兴致上来,完全忘了黑衣杀手环伺在侧,缠着杨灿学武。
杨灿微微一笑,手中白蜡棒伸了出去,在杨虎背上轻轻一压,用的却是太极拳的“按”劲。
杨虎就觉得小小一根白蜡棒,如同大山一般沉重,只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啪!
杨虎很干脆地趴到地上,如果不这样,从白蜡棒上传来的劲力,会一直压到他崩溃。
杨灿手中的白蜡棒压在杨虎身上,任他用尽千般力气,始终无法起身。
“我服了。”
杨虎情不自禁地叹息。
杨灿微微一笑,手中白蜡棒一松,杨虎立刻顺势站了起来。
黑衣人在一旁看得直撇嘴,这也太假了,杨灿从那儿找来一个戏子作亲随,倒会凑趣。
不知不觉,黑衣人冷笑出声,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掩住嘴,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黑衣人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暗杀勾当,行事极为危险,一丁点儿的失误,就会酿成致命祸端,不能马虎。
“灿哥,我想学那招天下无狗?”
杨虎完全沉浸在学武的氛围中,将黑衣杀手抛至脑后。
“那一招太厉害,你根本领悟不了。”
杨灿摇了摇头。
“给我演示一下,说不定我灵机一动,学会了呢?”
杨虎一脸心痒难耐的表情。
“你灵机八动都学不会。看好了。”
杨灿不屑地道,挥舞起白蜡棒,左点一下,右点一下,在空中不停地画弧。
杨虎愣住了,无论他怎么想,都猜不出杨灿这一招的精妙用意。
“看不明白了吧?就连我现在,都无法尽其奥妙。”
杨灿叹了口气,这是“打狗棒法”最精华的一招,大道至简,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招。
黑衣人用衣袖掩面,忍笑忍得极为刻苦,如果不是身负刺杀重任,真想走出去,当面戳穿杨灿的谎言。
“多谢灿哥,我会静下心来,好好体会,嘿嘿,读书那有练拳来得自在。”
杨虎哈哈大笑。
杨灿脸色一变,他并未说什么,只是示意杨虎离开。
“春来不是练功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又冷,瞧我一睡到明年。好困,好困啊!”
杨灿打了个呵欠,闪身进了屋子。
不大会儿,屋里的灯熄了,一阵轻微地鼾声传了出来。
黑衣人没有丝毫地大意,他一生行事,极为谨慎,这才导致他多次参与暗杀,从未失过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鹤嘴壶,黑衣人刺破窗棂,按动机关,一阵阵的迷烟,就向着屋中弥漫开去。
鼾声忽停,房间里没了任何声息,静悄悄的,在夜色中显得极为可怕。
啪!
一声轻响,房门无风自开,黑衣人闪身进了屋子,他的手中,早就扣好毒镖。
嗖!
一镖飞出,直向着床上人的咽喉飞去,纵然是在夜色中,黑衣人出手,依然不差分毫。
床上人蓦地翻了个身子,毒镖走空,钉到木床上,犹自不停颤动。
黑衣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如果是有意,杨灿的功夫极为可怕,如果是无意,杨灿的运气,则是好到逆天了。
一镖走空。
黑衣人没有丝毫地犹豫,抽出一柄漆黑的细剑,合身扑上,一挺手腕,直刺杨灿心口。
剑出如毒蛇。
对于他的剑法,黑衣人有着极度的自信,无声无息,最适合暗算,有两个淬体八重的高手,都死在他的手里。
一剑刺出,眼前的杨灿却消失了,黑衣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黑衣人扬起手中剑,先护住周身要害,放眼望去,只见屋子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在黑衣人背后,一个人影,正紧紧地贴在墙上,如同一个壁虎般游来游去,行动处,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完不成任务,就是一条死路。
黑衣人无奈,只得仗剑寻找起来,不时地出剑,在屋子里面来回地试探。
“啪!”
黑衣人一剑刺出,就听到一声脆响,将一个花瓶刺落,摔得粉碎,把他吓得毛骨悚然。
自从出道以来,黑衣人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一个大活人,眼生生地在他的面前消失,这让一向自负的他,有种想要挥剑自刎地冲动。
“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黑衣人实在忍受不住,不由地低声吼道,同时侧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我在这儿啊,一直都在。”
桌面上陡然出现一个人影,一条腿站在桌上,呈金鸡独立势,如同一个雕像。
“看剑!”
黑衣人蓦地一剑飞出,直向着那人的支撑腿刺去,这一剑突如其来,极为阴险。
“撒手。”
那人将抬起的腿一踏,就将这柄剑踏在脚下,一道劲力传来,黑衣人手腕剧震,根本握不住长剑,只得被迫撒手,心中惊怒交加。
“你到底是人是鬼?”
黑衣人颤声问道,他向天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人物。
“就你这种没脸见人的家伙,居然有脸跟我说这种话。”
杨灿冷笑一声。
第四十六章太极阴阳诀
“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生克二法随着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
杨灿脑中闪现太极阴阳诀,决定使出八卦劲,降伏眼前这个对手。
黑衣人眼中精光暴闪,欺身而上,伸出枯瘦手指,向杨灿搭了过去。
分筋错骨手。
这是黑衣人得意手段,他在这方面,下过数年苦功,其厉害处,不亚于掌中细剑。
杨灿冷笑。
跟太极人比擒拿功夫,无论是任何人,都得甘居下风,闻名天下的天山折梅手和兰花拂穴手,均与太极有颇深渊源。
黑衣人搭到杨灿手腕,阴冷一笑,身体一转,含胸收腹,借势下沉,想要拧其腕,断其臂。
杨灿拧腰转臂,顺势一滑,轻轻地施展捋劲,如画眉毛般轻柔,清辉明月,皎洁无尘,静夜无声。
空了。
黑衣人大吃一惊,分筋错骨手最怕抓不到实处,此后种种歹毒手段,根本无从施展。
情急之下,变化遂生。
黑衣人反手一抓,向着杨灿咽喉抓了过去,这一记勾魂锁喉手,既稳且狠。
杨灿抬起左臂,在胸前一掤,劲成浑圆,气势如日中天,坦坦荡荡,一身浩然正气,人不可侵。
右手随势搭在左手腕内,三阳齐出,用的是挤劲,似空非空,有隙则充,行的是辅助之功。
啪!
两臂相交,黑衣人就觉得一道大力传来,手臂不由自主地被震落。
杨灿手法快如闪电,前手变为按劲,三阴齐来,气机沉雄,后劲绵绵。
黑衣人被杨灿手臂一按,如遭雷击,身子一路后退,重重地撞到墙上。
“我跟你拼了!”
黑衣人挟着愤怒,疾如旋风,上起冲拳砸面,下抬飞脚撩裆,出招极为阴毒。
杨灿看他如此不知进退,伸手便采,采劲最重要是掌握时机,出奇制胜,当者立仆。
黑衣人向前踉踉跄跄踏步,他根基极厚,居然并不跌倒,心中可是惊骇莫名。
杨灿顺势挒出,如狂风扫落叶般,将黑衣人扫落在地上。
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借着一窜之势,想要跺膝撞肋。
杨灿身子一靠,将他的身子撞飞空中,不发时隐忍不动,一发如雷霆乍起,必要惊天动地。
黑衣人借势翻滚,还想要去抓落在桌子上的细剑,他困兽犹斗,神情可怖。
杨灿早就在一侧等候,蓦地一记肘击,劲整如山,黑衣人被远远崩出。
黑衣人彻底崩溃了。
杨灿使用每个招法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都是威力奇大,让人根本无法抵挡。
分筋错骨手。
在黑衣人瞧来,就是顶尖玩弄技巧的功夫,谁知杨灿举手投足间,就让他根本无法施展。
杨灿人立中定,足踏太极阴阳,极为悠闲自在。
观黑衣人实力,当在淬体七重,但是练就一身暗算人的好本领。
可惜论起技巧来,太极穷尽其繁,正是这些杀手的最大克星。
黑衣人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这次暗杀,算是彻底失败了。
“逃!”
黑衣人蓦地惊醒,如果能逃得出去,总还有一线生机,他要告诉公子,杨灿并不是人,否则,怎能丝毫没有破绽。
“想走,那这么容易。”
杨灿淡然一笑,他心如明月,映照一切,气机早就锁定对手。
嗖!
黑衣人挺身跃起,一头撞破窗棂,向着窗外飞了出去。
谁知脚踝一紧,被杨灿硬生生地单手扯了回来,往地上用力一摔。
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摔散了,只觉无处不疼痛,淬炼多年的身子,居然禁不起杨灿摔打。
从两人直接对抗的力道来看,杨灿境界绝对不会高过他,可在对敌当中,却令他如此束手束脚,根本无以匹敌。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饶你不死。”
杨灿逼问,黑衣人固然可恶,背后主使的人,更是元凶。
“哈哈,你可以饶我不死……你可知道,我若说了,比死还要惨过百倍。”
黑衣人如闻天大笑话,放肆地狂笑起来。
“你如不说,我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杨灿叹了口气,太极点穴功夫是秘传,威力奇大,不到万不得已,他真是不想使用。
“再厉害的手段,对我来说,都没有用。惹上我们,你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哈哈哈……”
黑衣人七窍之中,尽数流出黑血,狂笑声中,咕咚倒地,瞧来极为恐怖。
这地方看来不能呆了。
杨灿派杨虎去请洪乾,出了人命,由他来处理比较合适。
洪乾急匆匆地赶来,速度之快,令杨灿震惊,要知道,此时还是深夜。
“杨公子,所幸你并无大碍,否则,真是罪过。”
洪乾关切的神情,让杨灿心生感动。
“出了什么事?”
雷镇山急匆匆地赶来,身后还带着数名捕快。
“你不是一直说,盘龙镇上一片太平吗?这,你给我如何解释?”
洪乾铁青着脸吼道。
雷镇山心中一惊,他知道洪乾正在气头上,不敢辩解,只是低着头,听候训诫。
“限你十天以内,追查出主凶。否则,我办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洪乾余怒犹未止歇。
雷镇山连连点头称是,洪乾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敢抗命。
“无论凶手是谁?你都要秉公办事。否则,我要一查到底。”
洪乾这番话,说得简单明了。
雷豹头脑轰的一声,这才省起,他们父子两人,居然就是最大的疑凶。
“这个混账东西,千万别干这种傻事。否则,只怕我护不了你。”
雷镇山越想越是害怕,身子在微微地轻颤。
……
雷镇山书房。
雷豹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脸恐惧地走了进来,这些日子,他可被雷镇山骂惨了,怪他不开眼,去得罪杨灿。
“混账东西,你干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
雷镇山一拍桌子,形色俱厉。
雷豹吓懵了,他深夜里被揪了起来,一进门就遇到父亲大发雷霆。
“又怎么了?”雷豹嘀嘀咕咕地道,神色一片茫然。
“你是不是派人找过杨灿的麻烦?”
雷镇山尽量地平复一下心中的怒火。
“可能是手下弟兄们看不惯,帮我讨个公道吧?”
雷豹搔了搔头,提起杨灿,他就觉得憋屈,气不打一处来。
“凭你的手下,就能请动淬体七重的杀手?”
雷镇山一脸怀疑。
“杀手?淬体七重?你开玩笑吧?这种人物,连我都请不动。”
雷豹冤枉地大叫起来。
“你真的不知?”雷镇山死死地盯着雷豹,凭他多年的经验,可以看出雷豹是否说慌。
“真的不知。”雷豹拼命摇头,倏地冷笑:“难道父亲认为,对付一个弱不禁风的杨灿,需要出动一个淬体七重杀手?”
“是有一个淬体七重杀手,想要暗算杨灿,结果死在他那里。”雷镇山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充满不解。
“一定是洪乾杀死的,对不对?这老家伙,最近和杨灿走得很近。”雷豹大胆推测。
“想必是栽倒在洪乾手里,不过杀手是服毒身亡。”雷镇山点了点头,随即怒道:“以后不准对洪镇长有任何不敬,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雷豹连连点头称是,还以为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不由暗自抹了把冷汗。
……
送走洪乾。
杨灿觉得体内气血窜行异常地迅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