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灿实力,越来越高,攻击力越来越强,只是始终未能突破到先天境界。
先天武师。是一种很神奇的境界,单单靠实力的增加还不成,需要顿悟。
杨灿在等待机缘。
文考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杨灿心中充满了憧憬,努力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到收获的时候了,希望迎接他的,可不要是当头一棒。
对于这一次文考,所有的人都很重视,能够成为秀才。就算真正有了功名,无论走到何处,都要被人高看一等。
文院百余名考生,一个个脸上充满肃穆,他们都期待这个,一飞冲天的日子。
是龙是蛇,就看这一次比斗结果了,这是他们综合实力的体现。
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别人无从插手。
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或许会有点照顾,可就算再照顾,程度都是有限,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至于那些优秀考生,如燕南松之流,他们争的不仅是个秀才,而且还有好名次,毕竟文院的奖赏,非常地浓厚。
特别是能够夺得头名,不但能够获得灵书一本。还有与寒月琴瑟和鸣的机会,简直就是财色双收,怎不让人心潮澎湃。
这次文考的三位主考官,就是文院的院长陈华。清水县的县长南希,还有一人,赫然是退休的知府庞龙渊。
在三位主考官的带领下,众考生参拜了孔子像,每个人脸上,都极度虔诚。
这一次。有所不同,就见一道眩目的白光,从遥远的天边飞来,将众人全都罩在里面。
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澎湃的力量,从内心升起,与眼前白光相合,才思变得更加敏捷,心中杂念,少了许多。
特别是杨灿,只觉得全身一震,本来浮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这一次,不求第一,不求虚名,不求与人相争,只求文道。
“多谢圣人垂怜。”台下众人,心中一片欢喜,在陈华三人率领下,一起拜谢。
陈华等人,脸上都有惊容,圣院空降才气,说明对清水县此次文考,极为看重。
正因如此,他们更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办好这次文考,不让圣院失望。
杨灿来到熟悉的考房内,心中顿时沉静下来。
打开第一卷,是考诗词。
要求写为国为民的诗词,多少不限,但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多了,未必佳,如果有那一篇写的不好,反而会形成拖累。
由于有前世无数诗篇为基础,杨灿对于诗词,算是极为擅长,可是,要真的优中选优,选出好的诗词来,同样不是一件易事。
前世今生的杨灿融为一体,在他的心中,对这个秦国,同样有极深的归宿感,对于这里的民生,同样极为关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杨灿自问达不到诸位先贤地步,可是在国家危难之际,他同样不甘落后,甘愿竭尽所能,救民于水火。
“南国篇。”
杨灿写下了这首诗的名字,只觉心中血脉贲张,完全被这首诗的意境所带动。
风起云涌。
杨灿所在的考屋内,完全被一层白光所笼罩,天地正气,纷涌而生。
“难道有考生,写出了鸣州诗篇?”陈华脸上,充满了震惊之意。
“只怕不仅如此,此篇很有可能,会诗出镇国?难道在我们清水县,还隐藏有这等人物?”庞龙渊倒抽一口凉气。
在这三人当中,要数庞龙渊最为见多识广,在他一生中,曾见过镇国诗的出现。
只是,就算庞龙渊,亦仅仅只见过一次,难道在这次秀才试中,能有幸见到第二次。
刷!
一道无形的劲力,从远方飞来,屏蔽了杨灿屋子内的情形,外面顿时一片安静。
陈华三人,本来已经起身,如今都坐了下来,刚才的事,原来只是一场错觉。
考房之中。
白光越来越盛,杨灿不得不使出太极功夫,这才能够保持平和的心态。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十五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杨灿刚刚写完,就见眼前诗篇,顿时消失不见。
在他眼前,是另外一个书稿,诗完全是同一首诗,字迹差不多。只是神韵完全不同。
“是谁?偷去了我的诗篇原本?”杨灿不由苦笑着摇头。
无论是谁,对方一定是大有本领的人,杨灿实力不够,只有任由对方摆布。
一篇写过。白光缓缓地消散,显然对方认为,杨灿能写出一篇这样的诗,已是极限。
杨灿久久地沉浸在诗的意境中,如果不是用心体会。用生命来感悟,就不能感悟到原作者对这篇诗的感情,写出的诗,就会少了神韵。
在写这首诗时,杨灿完全将他当成了诗鬼李贺,连用两个设问句,顿挫激越,直书胸臆,写出了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悲。
整首诗气势磅礴,充满豪情。令人读了以后,恨不得当场奔赴疆场,报国为民,以遂本生志愿。
许久以后,杨灿心情才平静下来,开始酝酿第二首诗。
“出塞。”
杨灿刚刚写下一个题目,他心中的豪情,顿时就激荡天地。
刚才消失的白光,瞬间出现,笼罩了整间屋子。直冲半空。
陈华三人刚刚站起来,还没完全确定方位,就觉得白光瞬间消失。
“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出现幻觉。连喝杯茶,都是心神不宁?”三个人相对苦笑,深感镇静功夫不够。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首诗所产生的异象,与刚才的那篇南国差不多。同样是虚室生明,令人不敢逼视。
杨灿刚刚写完。
嗖!
眼前诗文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出现一篇诗稿,正是对杨灿的仿写。
手脚伸得够长,速度够快的。
杨灿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无法阻止,而且阻止不了。
只有这些,还不够,杨灿激动的心,久久地不能平静下来。
前世那些名篇从军行,一首首地在脑中闪过,杨灿最终决定,还是选用杨炯的从军行。
《从军行》。
杨灿刚写下这三个字,就见屋内白光更盛,居然隐隐地有着征战之声传来。
人在考屋,心在边关。
霎那之间,杨灿完全体会到了诗意,并不是这些诗好在那里,而是诗人的那种情怀,纵然历经千古而不灭,光照人间。
写诗当写好诗,做人当做好人。
杨灿心中原有的私心杂念,至此完全清洗一空,他这是写诗,同时是体会诗人感情,只有这样,才能写得出感动人的诗篇。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只是从这两句诗里,杨灿仿佛看到,边关告急的烟火,已经照到了眼前。
敌兵犯境,纷涌而来。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在醉生梦死,真是枉为人也,杨灿只觉全身上下,充满力量。
这种力量,与练武修来的不同,完全就是天地间的正气,如果能够修得多了,其人必是一个正直的人,平生行事,必然堂堂正正,一举一动,可昭日月。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从这两句诗里,杨灿仿佛看到出征的将士,辞别京师,军威之盛,一时无两,迅速到达地点,将对手包围。
国盛军强。
这是一种无敌的气势,有了这样的兵马,必然可以扫荡天下,驱除胡虏。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杨灿隐隐看到,风雪昏暗,使军旗显得黯淡,风中狂乱,隐隐夹杂着鼓声。
此情此景,怎不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参与其中,持刀杀敌。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杨灿写完这首诗,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平气,直充胸臆,恨不得离开考场,去到边境杀敌,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好,好,此诗必将传遍天下。年轻人,好好努力,人族希望,或将寄托在你身上。”
陡然间一声大喝,在杨灿面前响起,眼前的那首诗,瞬即不见。
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当面窃诗鬼不知。
PS: 这是加更,感谢兄弟们的支持。除了谢意,还是谢意。求订阅,求订阅!
第一百零三章人生百年,以何为重
第二卷,考书法。
不得不说,周默然为人呆板,可是教学水平极高。
杨灿这些日子以来,将前世今生的书法融为一体,有了独特的韵味。
写书先做人,书品如人品。
书为心生,如果一个人,心术不正,整天想着玩弄阴谋诡计,他绝对写不好字。
正如那些书法大家,他们的心思,一定放在笔墨上,本着求道的精神,才能迈向巅峰。
学武一样,在开始时练招式,如何将一招一式,规规矩矩地练熟,到了最后,就是拼境界了。
世间诸般经典,琴棋书画,彼此之间,都有轨迹可寻,而这个轨迹,就是道。
一念生万念,一法通而万法皆通。
这是杨灿练了太极以后,结合各种传统经典,方才悟出来的道理。
杨灿决定挑战一下自己。
这一次,他准备写书圣王羲之的丧乱帖。
丧乱帖是王羲之的著名法帖之一,共八行,计六十二个字。
想要写丧乱帖,就必须有丧乱之意。
本来杨灿心中,并无丧乱之意,可是在写了三篇家国诗以后,陡然间兴起家国之念。
不知不觉间,杨灿脸色变了,在他的神情中,有着一种化不开的沉痛。
人生不过百年。
为何常怀千岁之忧?
人生在世,到底什么,才最值得珍贵,杨世想到前世的家,今世的家。
是家,是国。
杨灿默默地磨墨,此刻的他,那还象是一个少年,而是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纵有千古声名又如何?
纵有惊世技艺又如何?
身处乱世。
连先祖坟墓都无法保全,虽然立即修复。可是心中哀痛,又向何人诉说,说了谁会听呢?
杨灿拿起笔来,未曾写字。眼中先已湿润,在此时此刻,他浑然忘了,到底是谁。
只是一种无名的悲痛,那种痛伤千古的感觉。催动着他去写这个帖子。
“羲之顿首:”
只写了四个字,杨灿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心中实是悲痛难抑。
由于人生际遇不同,杨灿自然不可能真的化身书圣,可是那一种情感,却是千古相通,一脉相承。
“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追维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
杨灿写到这里,数度停顿,他初时尚有临摹之意,写到后来,完全没有临摹之情,只能根据心中情感,不断停顿。
屋外忽呈异象。
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如同这天,有着无数伤心一样。
“今天的天气,实在反常。”
不少人都发出感慨,可是不知道。究竟因何引起。
“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顿首顿首。”
杨灿眼中,泪落如雨。他甚至忘了,为何流泪,只是那一种悲痛的感觉,实在是不可自抑。
整篇书帖,字迹潦草,时有顿滞,写到后来,更是由行入草,完全出于自然之变。
杨灿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篇字帖他根本没有玩弄技巧,完全就是真情流露,字里行间,流露的都是情感。
说到底,杨灿这篇字帖,并不算是为了应试,不知能否入主考官们的法眼。
一篇丧乱帖写完,杨灿心中,仍觉意犹未尽,于是又写了一篇《祭妹文》。
这一篇文章里面,更显感情,杨灿只是想到,就觉得心中异常悲痛。
本来杨灿不想写这些,可是情之所至,竟然完全身不由已。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而奠以文曰:”
杨灿刚写到这里,就觉得一阵悲从中来,恨不得投笔大哭一场。
人间事,有更重于情乎?众人情事,能更重于亲乎?
这篇祭妹文,回顾了素文妹的一生,在朴素之中,尽显兄妹情意,实在是祭祀文中的精品,字里行间,都是悲伤。
“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时虽觭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
杨灿眼中,仿佛看到长兄葬妹的场景,多少年的情意,孕育出这等浓重的悲伤情怀。
生老病死。
乃人世间难免之事,可总是令人难以割舍,遇到这种事,便是痛断肝场。
“汝以一念之贞,遇人仳离,致孤危托落,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尝非予之过也。予幼从先生授经,汝差肩而坐,爱听古人节义事;一旦长成,遽躬蹈之。呜呼,使汝不识《诗》、《书》,或未必艰贞如是。”
杨灿写到这里,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生际遇,就是这么无常,是天也?是命也?
“余捉蟋蟀,汝奋臂出其间;岁寒虫僵,同临其穴。而今殓汝葬汝,而当日之情景,憬然赴目。”
杨灿停下笔来,深深地感叹着岁月无常,从童时游戏,到入殓收葬,只不过是转瞬间事,一些鸡毛蒜皮的纠纷,有什么好争的呢?
……
“凡此琐琐,虽为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