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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网购无聊,写备注时候要求帅哥送。
结果到了楼下取件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小哥看见我之后,弱弱地说了一句,“最帅的今天没有上班,你看我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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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小哥好可爱呀
☆、唐画
公子悠悠然地转身,懒洋洋地对我道“跟着我。”
他的长发飘飘,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长长的阶梯旁是绿色藤萝,爬满了墙壁。他走得优雅而从容,我在后面看着,忽然想起了话本子里面的一个桥段。
男主带着女主去浴室洗浴。男主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褪衣服,从外衣到里衣、从内衫到亵裤,最后一丝 不挂。
眼前公子步履稳定,但我却莫名感觉到一种妖媚。我不由得想,他的原身该不会是狐狸吧?难道这是一个狐狸精?
我正想着,冷不防听到有人在前面对我道,“想什么呢?”
我刚想说话,忽然反应过来。我总不能说我觉得他是一个狐狸精吧?于是,我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没有没有。”
楼梯很长,约莫有五十个阶梯。二楼的楼梯尽头,是一个雅间,摆着几张凳子,一张圆形的大桌子。桌子上还有各色糕点,几个酒杯,以及一壶酒。
让我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坐在凳子上的一个人。是一个女子,正背对着我,黑发用银钗固定住。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娴静的女子。
这人是公子的心上人,这家店的老板娘吗?我默默地在心里嘀咕。
“唐画姑娘,”公子轻声道。
那人缓缓地回头,看见我和公子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朝我们颔首。
倒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姑娘呢。
“这位是?”她站起来,朝我笑着,问公子道。
“她便是我说可以帮助你的人。”公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唐画。
我笑着道,“唐画姑娘,我叫未芗。”然而我完全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我可以帮助她,我又能帮助她什么呢?难道公子是要我制作一盏风灯给这位姑娘带去奈何桥?
唐画看见我之后,似乎很是欢喜,对我道,“那姑娘可愿意帮助我?”
公子在旁边轻轻地道,“唐画,你先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未芗说一遍。”
唐画点点头,眼中涌现出一种迷惘而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未芗姑娘,你爱过一个人吗?”
我整个人傻了。一上来就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能说我不喜欢人,我喜欢鬼啊妖啊仙啊什么的吗?我不好意思这么回答她,便安静地听她说着话。
唐画轻轻地摇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我这一生,都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可是我这一生,却很顺遂,顺遂到一种诡异的地步。”
“我出身官宦人家,是养在深闺里面的大家小姐。我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唐敏中,我的母亲是安阳郡主。十四岁那一年,家里人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大理寺少卿的长子崔如霏。十六及笄之后,崔家风光迎娶了我,我嫁如霏为妻。”
她说着,目光投向了窗外。那里,树木深深,地上开着白色的曼陀罗花。她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如霏待我极好,虽然没有爱情,但也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我不爱如霏,或者如霏也不爱我吧。只是,奇怪的事情在这里开始了。”
“如霏想过纳妾,然而那女子却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也许正常,但是他曾经想纳过三个,三个女子要么失踪要么死亡。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觉得是我做的,但是我不在意他纳妾,根本不是我。”
“官场中的人从来都不简单。我父亲和崔家都是睿王爷一派的,然而最后登基的并不是睿王爷。凤熙帝上位后,贬了那些睿王爷一脉的官员。我夫家的弟弟们都受到了波及,而我的丈夫却没有波及。”
我觉得这并不是很奇怪。或许,崔如霏和凤熙帝暗中有交情呢?
“后来,我诞下了一双儿女。因为是一双,我差点难产而死。那天,宫里的所有太医都出动了,来到崔府。听说,是皇帝下的圣旨。我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为这样。最后,性命保住了,孩子出生了。凤熙帝说,那是因为我的夫君政绩突出。荒唐啊,”她摇头,“荒唐,朝廷根本不用拉拢如霏,如霏所任不过一个闲职,这么会是这个原因呢?”
“我从来不问政事,不曾想过,我的夫君和我父亲竟然合谋,想叛乱让睿王爷登基。事情败露,睿王爷死。这种诛九族的罪过,我们家族却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我的夫君甚至没有贬官。而其他参与谋反的官员,或死或流放。未芗姑娘,不奇怪吗?”
我点点头,这么听起来,是有点问题呢。我转头看公子,他应该听过唐画的故事了,只用手撑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酒。
“我的儿子入仕后,一帆风顺;女儿也嫁给了一个好人家,生活如意。我生产之后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很不好。每个月,宫里竟然都会送人参之类的补养品到我的府上,并有太医来为我把脉调理身子。又是凤熙帝的旨意。我的夫君和我都很纳闷。”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认识凤熙帝吗?”
“不认识。”唐画很是肯定地对我道,“绝对不认识,我在一次宫宴上曾经遥遥见过他一面,是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脸。我真的没有和他有任何交情,我小时候也没有做过什么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事情。和所有普通的大家小姐一样,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三十七岁那年,我还是死去了。头七回去时,我发现,凤熙帝竟然为我举行了国葬之礼,规格更胜于皇后。而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见过凤熙帝。”
幽都有一个好处。人死之后,人身在幽都可以变成任意年龄段的自己。一般的姑娘爱美,像唐画一样,选择回到十八九岁;也有些人,选择回到他们最富贵的年华。然而幽都对凡人来说只是过客,十年必须要离开,否则,入忘川成青烟。我想了想,“你可以说说凤熙帝的事情吗?”
唐画苦笑起来,“我不知道,我只能从如霏那里知道只言片语。据说,凤熙帝后宫空虚无一人,他领了旁支的一个男孩子亲自抚养长大。嗯,朝政上似乎很清明,我生活的年代是一个盛世。其余的,我一无所知。”
“那着实有些奇怪呢。”我缓缓地道。眼前银钗束发的女子,身上倒是藏着许多谜。
唐画叹了一口气,“姑娘以为就这些事情奇怪吗?如果就这些事情,我便早早入了轮回,不会在幽都留到这个时候。”
“真正奇怪的事情,让我夜不能寐的事情,让我不敢入轮回的事情,”她望着二楼挂着的一幅墨兰图,幽幽地道,“是画。”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一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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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会儿背语文课文时的魔怔。
一次快递小哥打电话,“喂,你好,我是顺丰……”
然后我脱口而出,“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
然后那边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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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还记得这篇文
☆、食货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幽都风冷,从窗棂吹了进来,吹散了公子的一头鸦发。他好整以暇地饮酒,偶尔一抬眼望向窗外,端的是万千风华。
唐画对我道,“我十二岁生辰那年,总会有人在家门口放一幅画,画得是我那一年的模样。从十二岁到三十七岁,正正二十六幅画,画着我的年华与过往。奇怪的是,我总是会做着相同的梦。梦里没有人,只有两幅画。”
“两幅画?”我疑惑地问,“能描述一下吗?”
唐画点点头,“一幅画是海边。湛蓝的海,蔚蓝的沙滩,海边,有姑娘捧着一个大大的海螺;另一幅画是红色的小楼,小楼有一个窗户,有一个女子站在小楼的窗户旁,露出一个侧面。而这两幅画,有一个共同之处:在画的左下角,有一只手伸出,似乎要触碰那个女子。”
这么看来,唐画那表面片刻平静的人生下面,似乎掩藏着某个巨大的秘密。
我问唐画,“如果这些怪事与你这一世无关的话,只怕和你的前世有联系。过奈何桥,有三生石,你怎么不去三生石上看一看?或许就知道了。”
唐画叹息,清丽隽美的面容上愁绪满满,“一旦过了奈何桥,望过三生石之后,便要饮下孟婆汤,所有的事情都成灰烟了。我想,如果是那么鲜明的回忆,陪伴了我这一世,我一定不能再次忘记它。所以我想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看看是否向公子求一盏风灯。”
“嗯。”公子懒懒地开了口,“唐画,现在入夜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情我和未芗商量过后,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唐画起身,朝我们两个人鞠躬,诚恳地道,“如此,有劳公子和未芗姑娘了。”她素衣银钗,缓缓地走在下楼的台阶上。周围光线昏暗晦涩,她走到一半,忽然回头,朝我和公子一笑,“不久前,我在幽都看见我的夫君了。他已经入了轮回。”而后,她提着裙摆,慢慢地往下走。
我诧异地看着公子,“所以,你要我来是做什么?”
公子悠然一笑,“未芗是优昙花对吧?优昙花,一开即谢,却能够控制时空,即重回过往。”
“你要我再现唐画的过往?但是你应该知道,过往不可逆转,我们入了她所在的世界中,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换句话说,旁人是看不见我们,听不见我们说话的。我们无法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只能放任。”我沉声道,“如果我改变过往,那便成了逆天。你知道逆天的代价吧?”
公子听到“逆天”两个字后,微微一愣,而后笑容里面竟然带了几分哀伤,“嗯,自然知道。”
逆天是大忌,九天息息相关。一天上的事情,离我这幽都小妖怪太遥远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那种高高在上的神仙扯上任何关系。
哦,狐言除外。
那只九尾白狐,格外风骚妖娆,和公子有得比。很多很多年前,他总是在幽都出没,说幽都是六界最美风景处。我当时也在幽都,和他便有了一些交情。
言归正传,我问公子,“你都能指挥孟婆了,难道你就不能重现时空吗?”
公子挑眉看了我一眼,而后点头,“可以呀,但毕竟不像你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自然是要费尽一些。”他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凤眸望定了我,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我懒。”
我竟无言以对。
“公子你很闲吗?”我忍不住问他,“所以很喜欢看别人的故事,顺便管一管?”
他如玉般的手撑着下巴,慢悠悠地道,“我开心。”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再次无言以对。
啧,真是任性啊。然而长得好看的人,任性也无妨,谁叫他有资本呢?
“好吧。”我无奈地道,“敢问公子,唐画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他这下认真起来了,坐直了身子,“唐画说了两幅画,一幅是海边,一幅的红色楼阁。我觉得,这应该是两世的事情。”
“为什么不是一世呢?”我想了想,问他。
“一世也说得过去,也许她先是住在海边,后来搬到了红色楼阁,但是问题在于,既然是一世,为什么要两幅画呢?她为什么独独记得两幅画呢?”公子摊摊手,“所以,从她前两世查起,如何?”
他是我的雇主,我能说不可以吗?我自然点头如捣蒜,“但凭公子吩咐,小女子万死不辞。”
“既然这样,你可以下楼了。”公子看也没看我一眼,轻轻地唤了一声,“二狗。”
亏二狗的听力极好,公子这么轻地唤一声他都能听见。然而这一声“二狗”从公子的嘴里唤出来,我觉得着实奇怪。
二狗“蹭蹭蹭”地跑上了楼,对公子道 ,“公子有何吩咐?”
“给未芗准备晚饭吧。问问未芗喜欢吃什么,让四羊去做。”公子对着二狗道。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啊,公子,你家的店东西太贵了,我买不起……我还是自己回家吃吧。”
公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没让你付钱啊。”
我欢喜地看着他,“真的?”又转头看二狗,“我喜欢吃鲍鱼捞面清蒸鲈鱼杏仁鸡块烤烧烤鱿鱼爆炒猪肝……”
二狗用一种“你怎么不去死”的眼神看着我,一脸幽怨地望着公子,用眼神询问着他。
公子面色一点儿都没有变,依然淡定从容,“依未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