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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头两天晚上还行,第三天就开始不睡觉等你来接了,啥时候困急眼了,才会睡着,这下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正说着话,我就看到刘主任的母亲竟然帮着照顾孤儿那,我挑挑眉看向吴老。吴老道:“李大妹子的身体这不是好了,能下地了吗,结果不知怎么的,说是照顾孩子的时候,感觉心脏病都没那么严重了似的,就跟刘主任说,以后也给孤儿院做义工。”
我仔细看了一下刘主任的母亲,赞同道:“嗯,干点儿活,下地走动一下,只要来回适量,确实对身体有好处。再说,她这本来就是阴气扑的,干点好事儿,积些德行,阴气散的就更快了。”
进了屋,我将三个孩子放在炕上,给脱了鞋,爱撒娇的小海拉着我的手道:“咱们今晚儿回家吧?”我笑道:“肯定得回去啊,你寻思谁愿意要你们这三块儿臭肉那?你爷爷早就翻得受不了了,就盼着你们赶紧滚那。”
三个孩子扑到坐在炕梢的吴老身上道:“爷爷,爷爷,你烦我们吗?”吴老哪受得了这个,赶紧道:“别听你们爹在那胡嘞嘞,爷爷哪能嫌乎我大孙子们,就他能瞎说。一会儿爷爷给你们冲油茶面不给他!”三个臭小子挑衅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儿,那油茶面儿还是我炒的那!吴老说着话,打开身后炕柜,拿出个纸包递给我道:“把这个拿回去,我大孙子们喝油茶面的时候,愿意往里伴白糖,别老拿红糖糊弄我孙子。”
这话说得,现在什么糖不算是金贵玩意儿啊?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冷笑道:“糊弄他们?您老说这话的时候亏心不?您问问,有几家孩子比他们吃得好?再说,那红糖也不便宜啊,我咋就糊弄他们了?”
吴老哼唧两声说不出来,于是转移话题道:“反正,我孙子们愿意吃白糖的,我都跟上面打好招呼了,我每个月二斤白糖的指标直接送到二道沟村的供销社,他们咋都得给留出来,你想着点儿,每月二号去领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之后又道:“等我这两天缓缓劲儿的,我再给你炒点儿豆腐跟油茶面儿,我看卢老他们也都稀罕。”
吴老摆手道:“说那玩意儿,都是油跟好玩意儿,贼香,谁能不爱吃?你还是多给孩子留点儿吧。对了,你想着点儿,□□月份圆枣子下来的时候,给我采点儿,这个得进深山,潘建刚那没出息的货,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算是指望不上了。”
我笑着道:“圆枣子得□□月份才下来,我倒是有头年酿的圆枣子酒,两坛子呢,头年我摘的时候,有点早儿,那会儿太楞了(没熟)我这才给酿酒了。这事儿一多,我就给忘了,那酒早就应该能喝了,等我下趟来的时候给你送过来。”
吴老一听道:“个完犊子玩意儿,啥都能忘,咋不把你忘了!”我笑着没说话。打开的窗户外头,正好来看望奶奶的刘英也看到我了,惊喜地说道:“俞大哥,你回来了!”我笑着点头道:“这是过来看望你奶奶啊,老人家恢复的挺好。”
刘英点头道:“可不是,我奶奶现在这身体恢复的真不错,还得谢谢你啊。”我摆手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领,我这回真没出啥力。对了,你家房子重新盖了吗?”刘英摇头道:“现在盖房子不行,得等一阵儿天热乎点儿的,我们现在在我哥那住呢,再说,我爸说得找个明白人安排一下那位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必须找个明白人给好好看看。”刘英笑了一下之后对三个孩子道:“快来,看刘阿姨给你们带什么了?”说着将手里的纸包晃了晃,里面有碰撞的声音,小河他们看了看我,见我点头,这才下地穿鞋出去,一边接过来东西,一边道谢。
打开之后看到是糖球之后,更是笑的眉开眼笑的,直接跑着过去跟小虎子他们分食,但是糖块儿毕竟有限,为了所有的孩子都分到一点儿尝尝味道,几个孩子跑去找潘建刚帮着杂碎,我笑着摇头,趿拉着鞋下地隔着窗户对刘英道:“这却叫你破费了。”
刘英红着脸道:“没花多少钱,我们火车停靠的时候,有个人自己做的,我想着几个小孩儿都愿意吃糖,就给买下来了。我尝了一块儿,挺甜的。”我笑着说道:“那也得谢谢啊,这可是小河他们偏得了。”
第63章
刘英说了一声不用谢就捂着通红的脸跑到她母亲那里去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问吴老:“叔,我道个谢,她这咋还不好意思了; 之前没发现她脸皮薄啊; 再说; 我也没说啥啊。”吴老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 只把我看的有些发毛; 这才叹气道:“你呀,要是对人家姑娘没那意思,就赶紧趁早说清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咋收个糖跟收了贿赂似的,咋这么怪啊?吴老叹口气却没再解释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老道:“去吧,领着小河他们回去吧,天儿不早了; 小河他们都想你了; 赶紧回去做点儿饭,吃完了洗吧洗吧; 好跟孩子亲近亲近。”
这可太怪了; 之前还要留我吃饭; 这会儿又让我回去做饭,但是,我也没多想; 怎么的吴老也不会坑我的,于是,我告诉吴老把军大衣和帽子收好之后,就出门喊小河他们,然后喊了一声大黄,大黄拉着车跟三个孩子差不多一起到的。
刘英看我们要走,又过来问道:“俞大哥怎么要走?”我点头道:“嗯,天不早了,家里还扔的拼儿片儿的,再说,这么长时间每搁家,炕得好好烧烧,要不晚上没法睡儿。”刘英欲言又止的张张嘴儿,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那你们爷几个路上小心。”
我看她有事儿没说,想来也不重要,要不早就说了,也就没在意,说了声:“那你忙吧,我走了。”又让小河他们跟大伙拜拜之后,就悠哉悠哉的坐在马车上跟三个孩子聊天,反正大黄聪明着呢。
我走了之后,刘英的奶奶进了吴老的屋子,然后问道:“小俞咋说的?”吴老叹气道:“小俞怕是早就对这事儿死心了,他那是把你家英子当妹子看那,他心里现在就他家小河那三胞胎,英子还是别往他那棵歪脖树上吊了。”
刘英的奶奶叹气道:“我跟她爸她妈,俺们都不同意,就英子自个放不下。小俞确实是个好孩子,医术顶好不说,心也好,我们也不在乎他有孩子,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小俞的心里就明显没有英子,这俩人哪能成啊。”
俩人在里面聊天,刘英却听得泪流满面,最后捂着脸跑了出去。正好潘建刚进来叫大伙吃饭,跟往外跑的刘英撞了个满怀,潘建刚倒退了两步才没摔倒,没等潘建刚问怀里的刘英怎么了,就被推开然后跑了。潘建刚叫了一声吴老之后,因为不放心也追了出去。
把给几家熟悉的人家送去鱼肉之后,我就开始做我们的晚餐了,一个鲜嫩的清蒸岛子,一个口味集酸、甜、咸、脆为一身,还夹杂着白菜特有的清香味的醋熘白菜,这老人都说,一百天不吃白菜萝卜,人就要生病的,所以,明天早上就做萝卜炖冻豆腐吧。
一向不是很喜欢吃鱼的三个孩子,这次却意外的很捧场,我有些后悔自己买少了,看来得跑一趟J市了,那里现在正好也在打开江鱼那,但是这边的岛子忒少,也不知道江鲫,小河他们能不能愿意吃。
我走的这些天,小河他们都没有好好洗过澡,因为孤儿院那里并没有特别大的盆,我家这个也是特意跟村里的木匠定的,用的二斤苞米面儿,再说,孤儿院哪能像家里这么暖和,潘建刚怕他们冻着,虽然知道我天天给他们洗澡,也只是把毛巾用温水透湿了,然后给他们擦身子,这可把三个孩子难受坏了,这不,我都给添了三回水了,他们还是不愿意出来。
直到我去把三只小狗崽从睡过去的母狗身下抱出来带进屋里,他们才同意我用小被护把他们挨个抱上炕。我用痱子粉给他们的身上扑好粉之后,又给穿好衣服,就让他们跟三个小狗崽玩去了。
我端着水去了我那屋,将窗帘拉上,门锁好之后,就带着孩子们的洗澡水进了空间,将水倒了之后,用淋浴洗了个战斗澡就穿着睡衣出来了,将盆送回仓房之后,又去牛棚看了看两只大狗,看它们还在睡,但没有什么问题,皮毛更是变得油量,骨头在一边并没动,跟大黄交代一声,让帮着看看,就回屋去了。
三只小狗崽应该儿早就满月了,三个孩子拿着自己的肉干逗着小狗,就看小狗扑腾着,用脚上的肉垫搭着孩子们的腿,呜咽呜咽的小声叫着,晃着小尾巴讨食,给它们吃东西的时候,还知道侧着下巴,慢慢的从孩子手里将肉干叼过来,免得伤了小主人。
三个孩子一人抱着一只,自己认为是最帅的狗崽不撒手,还顺便给起了很气人的名字:一黑、二黑、三黑。听说它们的爹娘在后面呢,也没有名字,直接就道狗爹、狗娘,气的我拎起笤帚就要揍他们,这才改名黑虎、黑龙。
我之前并没有问卖家,两只大狗的名字,既然到我这儿了,对它们来说就是新的开始,名字自然也得是我重新起的。三个孩子跟三只小狗崽玩到半夜才睡觉,就在我也准备睡下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动静,赶紧披着衣服下地去看看。
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两条威风凛凛的的大狼狗蹲坐在地上,眼中神情很是友好,我笑道:“这是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着,我让他们进来,两只大狗往炕上看了一下,对着自己呜咽叫的三个崽子低吼两声,看着它们又趴卧睡觉之后,就退了出来,还很人性化的帮着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我笑着问道:“饿不?给你们烀点儿苞米面儿?”两只狗摇着头呜呜叫了两声,看来是不饿,我开开门,它们窜了出去,我领着它们来到大黄的棚子道:“你们暂时先跟大黄挤挤吧,我明天就找人给你们盖窝,对了,”我指指公狗道:“你以后叫黑虎,”又指指母狗道:“你叫黑龙,记住了吗?”
黑虎和黑龙温顺的点点头,就在我要回去的时候,一项沉默的大黄哞哞叫了两声,又对着在里面卧着的阿花、阿勇哞哞叫,将阿花和阿勇叫了过来之后,又做了几个动作,最后还点了一下黑虎黑龙,我连猜带蒙的,最后问道:“你是说,现在可以给它们吃果子了,它们已经能受住药性了?”
大黄这才点了点头,我相信大黄的判断,于是将熏草的果子分别给了阿花和阿勇,大黄守着它们服用果实,我又对黑虎和黑龙说道:“你们的三个孩子,若是日后能够承受果实药性了,你们就告诉我,这东西,别人难得,我却是不缺的。”
黑虎和黑龙带着兴奋和感激的舔了舔我的手,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我笑着拍了怕它们的狗头,身后传来说话声道:“俞公子果然是心善之人,对畜生尚且有这般怜悯之心。”这咬文嚼字儿的说话方式,简直让我牙酸,黑虎和黑龙却竖起了背毛,就连大黄都哞哞地不安的叫着。
我安抚地摸摸它们,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虽然称不上闭月羞花之貌,却也称得上清秀佳人的美女,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陆小雅?”对方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俞公子还记得我,这真是我的荣幸。”
陆小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是个男人都会被叫的骨酥肉麻,升起保护欲,与当初路灯下惨白带着戾气的凶恶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与那日跟龚玉琴对骂的泼妇,就更是判若两人了,难怪白母会说:陆小雅是个真真的大家闺秀。
我靠着身后的大黄,抱着胳膊道:“看陆小姐的样子,应该是大仇得报,了了心愿了?”陆小雅用手帕掩唇一笑道:“托俞公子的福,奴家得偿所愿,不日即会投胎重新入轮回,今日特来与公子道谢。”
一听这话,我赶紧叫停道:“停,陆小姐,这个我肯不敢领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但是,陆小姐既然要投胎重新入轮回,在下就在这里恭祝陆小姐下辈子能幸福安康,投胎到好人家幸福到老了。”
这不过是个祝福罢了,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就她做下的恶,她必然会于下三道轮回九次之后,方能得到一次做人的机会,所以,只能祝福她托生到好人家,能照顾她,让她好好地、开开心心的活。
陆小雅苦笑着说道:“多谢公子的祝福,还有,若没有公子,我这仇是不好报了,龚玉琴当初在扬我尸骨的时候,得高人指点,用黄布盖了我的头,让我找不到他们的脚印,而白有福的骨灰,也被他们扬进了大江里,我是找不到他们的。
我日日被恨意折磨,早就变成了厉鬼,就在我马上就要疯了的时候,孙婶看我可怜,这才指点我,来找你,说你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