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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六千年间，九州不知出现了多少天才。
而在部落时代之后的六千年里，聂融是最年轻的先天武者。
这个天才，属于铁衣门！
虽然在数月前邓决就已经发现了聂融神的强大，认定他在两三年内就能成为先天高手。就算十八岁才突破到先天，聂融也将是九州大地上第二年轻的先天高手。
可是，当聂融将先天真气释放出来的这一刻，邓决心中的激动依然难以描述。
在笑了许久之后，邓决才听了下来。
“阿融。”邓决问道：“你突破到先天的事情还有哪些人知道。”
“我只告诉了师父你。”聂融说道。
“好！这就好！十五岁的先天武者，这消息还是太惊人了，现在最好先不要透漏出去。”邓决舒了一口气，“我们去大殿，你突破先天是我铁衣门的大事，得告诉你师伯。”
“是！”聂融点头。
在路上，邓决与聂融朝着铁衣门大殿的方向走去。
雨依然下得很大，邓决身体外围闪现着光晕，用先天真气避开了雨水。而聂融则拿着伞，没有将真气显露出来。
在路上，邓决也询问了聂融为何能够达到先天的问题。当得知聂融是靠消耗了一百多滴玉精之髓达到先天的时候，邓决丝毫觉得没有浪费，反而在感叹他自己居然不知道玉精之髓居然有扩张丹田的效果。
对于铁衣门来说，一千滴玉精之髓也远没有一个十五岁的先天高手来的重要。
……
铁衣门大殿后的书房内，香炉底下的炭火正在燃烧着，淡淡的青烟从香炉中冒出来。
门主邓范坐在椅子上，看着身上面容依然带着一丝稚嫩的聂融，邓范眼睛直冒精光。至于放在桌子上的玉精、玉精之髓以及玉心三样珍宝，直接被邓范忽视了。
在十五岁的先天强者面前，再珍贵的宝物也不值一提。
邓范发出了邓决一样的感慨：“十五岁的先天强者啊，天佑我铁衣门！”
片刻之后。邓范说道：“阿融，没将你突破到先天的事情告诉你父母，这件事情你做得很不错。”
“十五岁的先天，确实太过骇人。要是这消息透露出去，就算天下八大宗门中的禹皇门、雪鹰教等门派不会出手，可是扬州的青湖岛还是很可能对你暗下杀手的。青湖岛要是真铁了心要杀你，你师父和我虽然都达到了金丹期，可我两也很难护得了你。所以，你突破到先天的事情绝不能说出去，就算是你父母也不能透露。”
“当年，三代师祖达到了传说中的虚境，庇护了我铁衣门四百多年。可三代师祖突破到先天时虽然年轻，可也有三十一岁，是你现在年纪的两倍还多。你是我铁衣门建派以来最具有潜力的天才，是要带领我铁衣门走向兴盛的，你绝对不能出事。在青湖岛面前，我铁衣门还是太弱小了。”邓范语气中既带着兴奋，也透露着几分无奈。
“师伯，我知道了！”聂融点头。
“嗯！”邓范应道。
看到聂融这平稳的样子，邓范也很是欣慰。虽然才见过几次，可是邓范也发现，在心性上，聂融确实远超同龄人。
“阿融。”邓范微笑道，“你的天赋举世罕见。我与你师父都老了，再有三四十年也要到大限了。你师父天赋比我好，实力也比我强得多。他倒是有可能去冲击那一步，而我……”
邓范摇了摇头。
听着邓范的话，邓决也默然，没有开口。
邓决实力强大，甚至有着进入天榜前三的实力，已经触摸到了道的门槛。可距离突破到虚境，邓决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包括邓范在内，在千余年的历史中，铁衣门能够触摸到虚境门槛的有三人之多。在这三人中，以第六代门主刘山天赋最好。铁衣门的第六门主刘山在一百二十岁时就已经触摸到了道，当时刘山还能受到铁衣门历史上唯一的虚境高手第三代祖师的指导，可即使如此，刘山最后依然止步于金丹境界。
“阿融，你舅舅凡同的天赋虽然不错，却也无法和你相比，我铁衣门未来肯定以你领头。”邓范道：“以你的天赋，在数年内踏入实丹是板上钉钉，在未来二十年内踏入金丹期也基本没有问题。在未来，你甚至有可能会超过三代祖师，达到更强的境界，乃至无敌于天下！”
第四十章天眼剑圣
“可是，我也得提醒你，潜力毕竟只是潜力。”邓范告诫道。“死了的天才永远不是天才，要是你早早就被杀了，就算你天赋纵横，那也无用，所以你得小心。”
“你突破到先天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说出去。别的门派我不敢说，青湖岛肯定是有虚境强者的。”邓范接着说道：“青湖岛的天眼剑圣在三百多年前曾经以不到百岁的年龄位列天榜第二。在名列天榜第二后不到三十年，天眼剑圣就消失在了天榜中，进入了我铁衣门唯有三代师祖才达到过的虚境。”
“天眼剑圣那个老瞎子虽然也有近四百岁了，可是离大限却也还有一百多年。要是让他知道我铁衣门有十五岁就能够突破到先天的绝世天才，我也不敢保证那老瞎子会不会亲自出手来杀你。青湖岛别先天强者还好说，以我和你师父的实力还能抵御。可那老瞎子出手，在虚境强者面前，我与你师父都不过是大一些的蝼蚁。”
“虚境！”聂融低声道。
“是啊，虚境！”邓范感叹道：“就如你此次在青州遇到的雪莲教。那雪莲教先天强者虽多，势力也极为强大。可除非雪莲教中有虚境强者坐镇，要不然，那雪莲教也只能继续潜伏下去。虚境才是九州大地上真正的强者，也只有虚境强者才能主宰九州大势！”
聂融点头。
虚境强者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同样出现了超级天才，拥有虚境强者的门派与铁衣门等没有虚境强者坐镇门派的相别也很大。
九州八大霸主中，他们不担心自己门内的天才会被另外的超级宗门暗杀，因为除了有保护自己天才的自信外，他们也有着报复回去的能力。而铁衣门则没有这个资本，因为铁衣门内没有虚境强者的存在。
虚境强者九州中八大霸主级宗门最大的依仗，既是门派最强的顶梁柱，也是整个门派的根基。
扬州的前任霸主剑宗在被青湖岛取代之前，门内的先天高手也有近二十个，可是那并没有什么用，最后依然被青湖岛给灭杀了。
没有了虚境强者，就相当于失去了根基。剑宗失去了根基，也自然就丧失了独霸扬州的资格。
“而且，你虽然天赋纵横，可也不能太过放松。”邓范继续劝诫道：“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天赋是很重要，可是那也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心性、毅力、机遇等也非常重要。只有天赋是成为不了强者的。”
“师伯，我知道了。”聂融点头。
“哈哈！”邓决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阿融会松懈。别的我不敢说，在我见过的年轻人中，在心性上，我就没看见过像阿融这么好的。就算突破到了先天也依然能够保持平静，能够先来告诉我们而不是告诉家人。”
邓决赞叹道：“这份心性，比我们当年要强很多啊。”
“是啊。”邓范也欣慰的点头。
“阿融，你达到了先天，按照我铁衣门的规矩，你本应该成为执法长老。”邓范说道：“可是你达到先天的消息不能泄露，所有你现在暂时就依然保持护法的身份吧。不过执法长老的权利我都可以给你，一些只有执法长老才能够知道的秘密，你也有权力知道。”
邓决有些尴尬。
“我知道了，师伯！”聂融说道。
至于能否成为执法长老，聂融倒也无所谓。而且，聂融也能理解等范的苦衷。
“师父，师伯。”聂融忽然道：“我已经突破到先天了，所以我打算出去历练。”
“出去历练？”
邓范与邓决兄弟相视一眼。
片刻之后。邓范说道：“出去也就出去吧。你还年轻，对你来说，出去历练确实比在宗门内慢慢领悟要强些。不过，你最好小心些。在九州大地上，杀人的手段数不胜数，有时候实力强也不一定安全。而且，要是不到必要时刻，我希望你别让人知道你达到先天期。”
邓范告诫道：“在九州，先天强者虽然不少，可也不是很常见的，每一个先天高手都会引起各大门派的注意。”
“是，师父！”聂融点头。
“好了，那你先回去吧。”邓范说道：“至于你出去历练的事情，你最好给你父母说说。”
“是！”聂融应道。
书房中，看着聂融出去的背影，邓范不由感叹：“如此天赋，如此心性。天佑我铁衣门啊！”
邓决赞同的点头。
邓决将目光转移到了桌子上三样宝物，开口道：“老大，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邓范也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玉精、玉精之髓、玉心，这三样东西都是宝物，而且一件比一件宝贵。
沉吟了片刻之后，邓范开口道：“功效虽然远不及玉精之髓，可玉精却也有着凝气明神的效果，价格也是不菲。这三块玉精，我打算把其中三成切割成为玉佩，分发给我门中的那些天才。剩下的七成则留下来，放入密库中。”
邓决点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任何大宗门都有着极其私密的宝库，这些宝库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储存着非常珍贵而且能长期保存的宝物，例如玉精与紫金之类。那些宝物一般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被动用，一种是门派大兴，要用这些宝物才提升实力。而另一种情况就是宗门面临灭顶之灾，取出宝物以备东山再起。
“至于玉心。”邓决说道：“阿融将得到的玉心切成了十块，这里有七块。你我各取一块，剩下的五块交给凡同等我铁衣门的五个天才。至于那些玉精之髓，我打算使用其中的一百滴，用来给凡同等几个实力出众的天才导通全身经脉。”
“老大，一百滴太少了！”邓决开口道。
邓范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等待着邓决接下来的话。
虽然邓决一般很少参与铁衣门的管理，可是邓范也知道，在眼光上，自己的这个兄弟并不比他弱。
“五百滴！”邓决坚毅的说道：“用两百滴给门内已经显现出天赋的孩子们打通经脉。然后你后亲自去挑选出一些虽受困于经脉，但悟性却极好的天才，用剩下的玉精之髓给他们打通经脉。”
“五百滴！”邓范皱眉，“这是不是太多了。”
“除了阿融之外，我铁衣门年青一代以凡同为首。”邓决说道：“但是除了凡同之外，年青一代现如今天赋最好的也就苍龙这一水准。再过三四十年，我们大限一到，除了凡同外，其他人就算有玉心的帮助，能够达到先天的希望也不大。”
邓决看向自己的兄长，“阿融是数千年都罕见的天才，只要能够成长下去。他注定会带领我铁衣门走向兴盛。一个门派想要兴盛光有虚境强者是不够的，阿融还得有足够的帮手才行。只要我铁衣门能够走向兴盛，浪费些玉精之髓并不算什么。”
第四十一章蛮荒
十天后，楚郡郡城，聂家大宅外边。
聂融穿着蓝色长袍，站在一匹青鬃马傍边，身后背着一把黑色战刀。
战刀黝黑，毫无光芒。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这柄战刀却是在聂融亲自监督下，由楚郡最好的制刀大师打造而成的。整把刀曲线微微弯曲刀，重量四十八斤。刀总长度长六尺三寸，其中刀柄长二尺一寸，刀身长四尺二寸。刀身宽两寸，厚七分，开刃一寸八分。
刀被聂融命名王为“破空”，代表了他的武道目标！
战刀的材料都是来源于铁衣门的库存，是以万年寒铁、深海蓝铜和银髓这三种珍贵的材料为主料打造而成的。在锻造时，除了三种主料之外，还添加了其他数中珍贵材料。
不包括聘请制刀大师的费用，光是材料，这把刀的造价就接近三百万两银子，比邓决的那把刀都还有贵一些，堪称天价。
就算不灌入内劲，金丹期的武者也极难破坏这柄战刀。
“哎。”吴蓝有些惆怅，“阿融也到了要去游历天下的一天了。”
“阿融，路上小心点！”站在吴蓝身旁的聂元只是淡淡的叮嘱道。
对于聂融想要出去历练的决定，聂元夫妇没有反对。虽然聂融没讲将自己真正的实力告诉父母，可聂元他们却也知道聂融有着一招就击败归元宗的翼鸿的战绩。翼鸿可是归元宗都统，实力和铁衣门年青一代的好手魏苍龙相当。
“嗯，我会小心的！”
聂融应道，翻身骑上了骏马。
聂元和吴蓝二人目送着聂融离去。他们都只知道这一次聂融将要出去游历数年时间，至于具体去哪，他两并不知道。
其实不仅是聂元夫妇，连邓决与邓范两兄弟也不知道聂融要去那里。
他们只以为聂融去游历天下，而不知道，其实聂融的目的地是被称为武者禁区的蛮荒。
“哒！哒！哒！”
青鬃马飞奔在官道上。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