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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凡人无异,随着时间而老,虽然不明显,但看的出,已近三十。
幕雪楼面积扩展,分做了三层,二层氛围极为优雅,而一层中则比较大众化,但每日依旧客似云来,非但吴国本地居民,有许多也是来自他乡的客人。
“东家好”
“东家回来了”
一进入大门,几名年轻的酒楼少女点头招呼。
“好”
李凌挥了挥手,淡笑回道,脚步不停,向着三楼走去。
几名少女脸色突兀一红,赶紧各自忙碌起来,即便她们在此工作了一年,但每次见到东家,不知为何,心中皆是小鹿乱撞。
总感觉,东家与寻常男人不同,似乎有种神秘的气质。
除此外,李建执事也有。
忽然,三楼之处传来清脆的琴声,酒楼突兀变得静下来,琴声似高山流水,绵绵不绝,酒楼客人大多闭眼品味,心中突兀宁静,这已成习惯。
太湖有三景,风光为第一,幕雪楼优雅为第二,第三正是东家那让人心神宁静的琴声,这也是幕雪楼能扬名吴国的原因。
“好琴”
“我走遍大江南北,听过无数次无双神曲,但是唯有幕雪楼这里,最有意境。”
“是啊,无双神曲要求甚高,没有几十年的琴艺,根本弹奏不出,但这只是有其形,而论意境,普天之下,能弹奏出的寥寥无几。”
酒楼众客,捂扇轻摇,彼此淡淡而道。
渐渐的,曲子音调提升,一种让人亢奋的意境徘徊而出,热血沙场,荡气回肠
酒楼客人皆是感悟那气氛,而在酒楼右角桌上,两名中年也是品酒享受,但目光闪烁。
“谢道友,你听的出吗?这琴音带着一丝灵气波动。”其中一白衣中年,略有所思道。
边上,为一魁梧中年,此时他闻言,紧闭的双眼睁开,摸着胡须道:“先前进来时,我已看清楚,这幕雪楼执事是一修仙者,拥有筑基初期修为,这东家,自然不是常人。”
“呵呵,这到是,来喝酒。”白衣中年举杯道。
两人皆是从西域而来,所以即便幕雪楼东家会法术,他们也不放在心里,毕竟中唐而言,实力最弱,比较普及也是筑基期。
魁梧中年喝了一口酒,又道:“不过这琴音确实了得,既能让人灵识增进。”
白衣中年深有感悟,点了点头道:“这灵识增进,或许与奏琴者修为有关,但更多的,还是那琴,那琴很可能非凡物。”
说到此处,两人互看一眼,面露怪异笑容。
片刻后,曲终
两人互看一眼,白衣中年传音而去。
“道友,再来一曲”
此传音化作无形,直达三楼之处。
此时李凌正静坐于三楼,在听到传音后,他眉头一皱,幕雪楼开张以来,除去姜凡外,也算是第一次有修仙人走入。
沉吟片刻后,李凌向着楼下走去,片刻后,站在两名中年身前。
两名中年心中一震,他们一直有感,幕雪楼东家为修仙之人,然而此时近距离,方才发觉,身前的青年修为模糊不清,看似金丹,又似元婴。
显然,这是假婴境界。
两人眉头一皱,他们皆是金丹后期,又常年游走各大陆,所以极为清楚。
不过,假婴境界的修士见的很多,所以并不能让他们心悸。
“道友弹得一手好琴啊。”
白衣中年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方才抬头看去,但是却微微一怔,那青年脸挂微笑,但总有股熟悉之感。
在白衣中年沉思时,魁梧中年淡笑道:“道友,你那琴能否拿出一观?”
假婴修士,若是两人金丹后期合力的话,有着六层自信,所以魁梧大汉一开始,就打着那琴的主意。
“可以。”
李凌处之泰然,右手一翻,红袖木古筝啪的一声放落桌上。
魁梧中年目露精光,上下打量着古筝,但眉头渐渐皱起,那古筝无论从何看去,没有一丝灵气波动,似乎像凡物居多。
“难道此人弹奏,是以境界来弹?”魁梧大汉心生疑惑,但还是想到李凌有所隐瞒,拿出一凡物应付自己。
“道友,你先前所弹奏的,是这把琴吗?”魁梧大汉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抬首瞪着李凌,但片刻,有些心虚的收回了目光。
此时李凌眉头微皱,目光凝聚,历年血腥杀戮在双瞳间荡漾,虽说极为隐晦,但依旧让魁梧大汉心中一惊。
片刻后,李凌心叹,微微一闭眼,再次睁开,双眼又变得如往常那般清澈。
开店已有几年,李凌并不想为了这两人,从而坏了心境。
此时魁梧大汉心虚,不敢再看李凌,而是询问的看向白衣中年,低声提醒道:“谢道友”
白衣中年脸色阴晴不定,先前他觉得这青年熟悉,然后按照惯例,在玉简中流连一遍,最终得出结果,也知道青年为何人。
天地人三榜——人榜九十六位,火弓李凌
天地人三榜上的通缉犯,基本游历大陆的修士,人人手中皆有玉简,用于防范介绍,而三榜通缉犯,不是修为高深,则是杀人如麻,更不能以寻常修为评估。
金丹初期杀中期,这是家常便饭。
所以白衣中年不知道还好,一担知道后,由不得他不心悸。
“李道友,我等鲁莽,造成不便,还望见谅”
站起身子,白衣中年微微躬身,他额头间,冷汗直冒。
魁梧大汉见此,目光一凝,略一沉吟后,心已有猜想,也是站起身子恭敬躬身。
两人常年流浪各地,见过有能之士,数不胜数,正因为有自知自明,所以两人死亡边际行走,依旧安然无恙。
李凌神色不变,静静看着两人,他心中另有他想,暗道:一眼能认出我,应该不是本土修士,只是长距离传送阵被破,他们从何处进中唐?
沉思片刻,李凌询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来此有何目的?‘
‘道友,我两人远从西域传送而阿里,到此为了搜寻中唐天令符。‘白衣中年不敢隐瞒,恭敬道。
闻言,李凌眉头皱了皱,西域距离中唐,茫茫无期,这两人能够来到中唐,显然还有其他传送阵。
‘怎么进来中唐的?‘李凌再次问道,这问题极为关键,甚至事关生死。
‘中唐远距离传送阵已被破坏,我等两人是从邻国传送阵,一个个传送,方才到此。‘白衣中年道。
‘一个个传送?‘李凌目光一亮,心中明了,长距离传送阵破坏,但通过邻国一个个传送,还是可以达到中唐的,只是花费时间很长。
第235章 坚强的女孩
第235章坚强的女孩
其实李凌不知,这两人为了搜寻天令符,在邻国一个个传送,耗费了几近百年时间。
压下心思后,李凌再次询问:‘中唐还有天令符吗?‘
‘这个尚且未知,不过四大陆中,唯有中唐未被搜寻过,而且谣传,距离开启虚之境,还有几十年。‘白衣中年没有隐瞒,毕竟这虚之境并非秘密,甚至在各个坊市也能收集消息。
就恍若天地榜消息一样。
‘嗯‘
李凌点了点头,再次沉思起来。
两人见至,不敢打断,静候片刻后,方才小声道:‘道友,若无他事,我可等先离去?‘
李凌并未理会,依旧沉思不已,两人见此,恭敬行礼后,带着忐忑离去,刚走出几米,身后传来李凌声音。
‘客人,这顿饭——五十银两。‘
两人身躯一颤,赶紧频频点头,摸了摸身躯,互看一眼,脸上有些无奈。
银两,两人自大踏入仙途后,很久未用了,即便这次来,也是带着吃完就走的心思。
但是眼下,那人虎视眈眈,两人不敢不从,以灵丹妙药在客人间换取银两后,赶紧落荒而逃。
幕雪楼这名字,他们也记住了,再不敢踏入,最让他们不解是,寻常修士,要不闭关灵地,要不周游四海,像一个天地榜通缉犯,跑到凡间开酒楼,这太反常了。
李凌扫了眼离去的两人,摇了摇头:“几年未杀人了”他知道,两人离去后,自己在吴国的事必然被人知晓。
不过眼下而言,中唐即便有人知道,敢上门挑战的,应该没有。
唯一的则是其他地区。
“一个个传送斩凡定然会来”李凌向着后堂走去,他知道时间实则并不多,斩凡目前应该从其他地区,一个个传送而来。
“以我目前修为,避不过,唯一的途径,步入元婴,提升自保能力。”李凌暗道,一担步入元婴,他有九成自信,直入元婴中期。
毕竟修仙以来,他卡住元婴这瓶颈,几近百年了。
但是元婴中期面对斩凡,李凌自信依旧不足,要知道,斩凡与南疆四圣主齐名的,也可肩比剑宗宗主。
分神期高手
时间缓缓而过,弹指十年间。
这十年来,幕雪楼闻名方圆,而太湖附近也因为幕雪楼,更为的繁华。
姜凡修为步入中期,他几乎半年来一次,每次都带上礼物,他与李凌的感情也越来越好,甚至在几次送礼时,将一些花样年华的少女带来。
只是每次都被李凌拒绝。
李建修为,在李凌提点下,进入了筑基中期。
日子恍若平静的湖面,没有大风大浪,极为平淡。
而这十年来,李凌去过冥山一次,收集了噬魂天火,而收集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那面镜子,但最终考虑许久,并未拿走。
他有感觉,镜子一担拿走,地底噬魂天火将会爆发,冥山周围将生灵涂炭。
若是以前,李凌必然不理会,然而现在,不知为何心有不忍。
小壶空间内,一切元婴必须的物质,李凌准备充足,眼下差的还是无相心劫,而他也不急,每日生活极有规律,清晨逛一圈市集,中午弹奏无双神曲,傍晚在吴国在散步。
甚至这几年来,李凌每年只打坐一次。
除此外,李凌也试图炼制更高级的符术,为请神符。
这符不属任何属性,但炼制需要材料极多,当先的则是幽魂,李凌虽然炼制出,但拥有幽魂并不多,唯一的则是太湖那女鬼,再加上现在心境平和,所以请神符也渐渐被他放于一边。
幕雪楼依旧热闹非凡,客似云来。
突然——叮
三楼之处,琴音若涓涓细流,蔓延楼境,洗涤着心灵,李凌双眼微闭,心中随着旋律跳动,每落指下去,皆是用心,用情。
无双
每次弹奏,每次感觉不同,甚至在十几年来,有几次他感觉到脑海升起画面,花开花落,生死轮回,而每当升起那感觉时,李凌灵识都是突飞猛进。
但并非每次都有,极看机缘。
优美的旋律由平缓,再到**,渐渐恍若人的暮年般,再次回归平缓,一直到曲终
酒楼依旧静寂,但等了几息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基本上酒楼客人,每次听到此优美旋律,皆是心生共鸣。
十几年琴龄,再加上几百阅历,李凌确实能将无双精髓弹出。
李凌双眼微微张开,深吸一口气,收起古筝,缓缓走出三楼,他站在三楼台阶上,看着下方热闹一幕,目光落在大门。
大门边上,一十岁女孩俏丽而站,她身穿白色小花裙,清秀绝丽,肤色若雪,但此时双眼微闭,咬着嘴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李凌淡淡一笑,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这女孩家境贫穷,全靠着爷爷一人篇竹篮而生,因为幕雪楼边上房屋皆属于李凌,而李凌又免去房租,所以女孩一老一少,都是在幕雪楼边上安家。
除此外,这女孩与她爷爷,天生双眼失明。
“玉儿,爷爷还在忙吗?”走前几步,李凌摸着女孩的小脑瓜询问道。
在李凌手刚触碰到头时,玉儿周身一颤,但在感应到是东家后,她心间放缓,自小到大,她都被人歧视,所以也极为害怕接触陌生人。
但是幕雪楼东家却不同,为人极为和蔼,从不因为自己是穷人,自己与爷爷是盲人,从而看不起,反倒时常提供帮助。
“嗯,爷爷在家忙着。”玉儿点了点头。
李凌脸上露出宠溺笑容,抱起女孩,向着内堂走去。
不多时,在其中一张桌椅坐下,让李建送上食物。
“玉儿,多吃些,等会也带些给爷爷吧。”
安玉儿做的端端正正的,小脸上双眼微闭,但并未动手,她心间不断犹豫,最终小声道:“叔叔,玉儿明日就要去学堂了,玉儿想学琴。”
在说完此话时,玉儿心中忐忑不安,这是她自小的心愿,然而每次向人提及,都会引来别人的嘲笑。
一个瞎子,也学弹琴,这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即便她爷爷对此,也是摇头不语。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对人说这心愿,一直压在心间。
“好啊”李凌淡淡一笑道。
安玉儿周身一颤,贝齿轻咬道:“但玉儿看不到琴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