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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还有蛟族的巨大财富,这些,就是她的实力。
也是她最初敢提出扶持他成为鬼主的底气所在。
她确有这样的能耐,也有这样的气魄。
“哈哈……”季遥歌忽然一抚额,仰面笑出声来。
笑声回荡在空旷大殿之上。
顾行知耐心地等她笑够后,才听她冷冰冰的言语响起:“算盘打得不错,那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别和我说联手找出真相这样的废话,我要实在的东西。”
顾行知闻言却缓缓落回原座,眉头一松——话虽然冷漠,但显然他已经打动了她。
真正交易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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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秀殿的大门再度开启时,已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季遥歌亲自将顾行知迎进,走的时候,也亲近将他送出赤秀。
“不必远送,告辞。”顾行知回身抱拳,向季遥歌道别,牵着傀儡人离去。
正是日暮时分,夕阳余晖薄洒,笼在远去的一高一矮两人身上。
那木头人怕是他心头聊以自/慰的念想,化这漫长仙途最后一缕牵绊。
背影成双,却是孤独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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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知进出赤秀未曾避人,长蓬宗的杨长凌与刘长老隔峰远观,早已将此尽收眼底。
“那不是被无相剑宗逐出宗门的前宗主顾行知?”刘长老认出顾行知来,不免皱眉,“顾行知叛出万仞,人尽皆知,如此不义之辈,赤秀竟与之为伍?看来这媚门行事果然妖邪。”
“刘长老,别说了,此乃别宗内务,不要多管。”杨长凌远观此象,倒是与刘长老执相反意见。
顾行知结礼当天叛宗一事,三年前在万华传得沸沸扬扬,然而无相剑宗只是含糊其辞,将巨幽之罪全推顾行知一人身上。那日到万仞山的大修众多,对其中猫腻如何没有几分怀疑?听闻季遥歌当晚亦在太阴山上,与谢冷月甚至起了龃龉,想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季遥歌行事亦正亦邪,完全不依常理出招,日后还是要小心结交应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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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过去,原风晚已在北圣斋外等得焦灼。鬼修无法久留万华,她在此呆了有些时间,已力有不支,正有些昏沉,却见红色人影闪出,她面上一喜,才要上前,又见顾行知手上牵了个小姑娘出来,不免一呆。
那小姑娘穿一袭樱粉衣裙,梳着两根长辫,形容俏丽,乖乖被顾行知牵在掌中。顾行知眉目皆柔,说不出的温存体贴,笑颜如初。原风晚浑身骤颤,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她并没见过小木头人,自也不知这傀儡来历,但见顾行知那百般呵护的模样,也已心脏骤缩,痛不可抑。
及至二人与她错肩而过,她方找回声音:“她是谁?”
顾行知不曾停步,只道:“小白。”
傀儡人却转头朝原风晚做了个鬼脸,与顾行知牵得越发紧密。
原风晚盯着二人交扣的手掌,揪着衣襟,久久难以喘息。
第211章 思念
顾行知一走; 季遥歌转身立刻就召来花眠与胡小六二人,仍是闭殿议事。
“小六; 你给桀离与秦渺等人传信,邀他们近日来赤秀一趟。炉海的物资、安海联盟人手布置还有现在赤秀物资的储量; 所有明细这两天让人整理给我。”
既与顾行知议定合作,所有安排自然是越快越好。桀离与秦渺这两个人选是她在与顾行知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就已经在脑海里决定下来,准备请往鬼域的不二人选。
“阿眠,最近这段时日要辛苦你了; 我想在去三星挂月阁之前,把和长蓬宗的合作落实,宗门内的小试也要在我去之前结束; 可以吗?”
离三星挂月阁的奇物会只剩不到两个月时间; 在人手短缺的情况下这时间自然是非常紧凑的; 但季遥歌说得如此慎重; 花眠也没推脱的意思; 当下一扫懒散的表情; 只简单回道:“交给我吧。”
季遥歌看着花眠与胡小六; 自觉事务繁重都压在二人身上,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暗忖长此以往确实不行; 便愈发求贤若渴。
往后数日; 赤秀宗上下忙碌起来。胡小六与花眠自不必说; 二人原本一个负责妖兽,一个负责凡修; 如今少不得搭手合作,忙到脚不打地,季遥歌同样不得半分空闲,卯足劲头要趁着奇物会前这点时间,把大部分事宜定下,每天都一拨一拨地见人。
如此这般,赤秀宗内的几大要职确定下来。宗主之下有副宗一人,由花眠出任,左右护法两名,长老若干,执事若干,分管宗门各层事务,包括刑罚、内外杂役、各峰事务、库房管理、教导修行、丹坊器坊、药园矿务等等,各项职责列明,再区分各大长老与执事阶层,门内弟子暂作三分——内门、外门与记名弟子,再往外,就是北圣斋外依附过来的大小门派,都算作赤秀分部。
赤秀岛内各处空置山头也都各自划分区域,除了赤秀峰与赤秀殿为季遥歌独属之下,余处皆按如今赤秀情况分给各人修行使用,护法、长老、执事并门内弟子、各处妖兽所憩洞府划分清楚后造册列明,另外开设司刑堂、灵宝阁、神兵楼、御剑峰、勤务所、善修堂等二十余处事务点,再依每个要职大小、修士修为等,将每月可领用的物资列明。这样一来,便等着各处要职填进人才,再由他们制定每处细要、所需人手等等。
除此之外,赤秀宗放出风声,在万华招揽人才。以季遥歌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赤秀岛开出的招揽条件,毫无疑问的丰厚,就是留在赤秀的长蓬宗人听到,也不免心动非常。
一时间,赤秀宗随着季遥歌的归来,如同沸火烧起,一扫前三年涣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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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五月初,花眠已经先掌眼挑妥一批门人,划到自己任下听候调遣,原来赤秀岛的妖兽则尽归季遥歌一人麾下,作她私兵,除她之外无人可擅自调派。季遥歌则为赤秀亲自召来几位名师坐镇各峰,负责门中弟子的基础教授,其中就有花家小姑姑花蓁。花蓁已脱离花家,虽然近年与昆都关系有所回缓,但她心高气傲,被逐之后不愿归回昆都,在慈莲府闲修了百年正思发展,索性在赤秀出任长老一职。她虽是铸剑起家,但各种学识均有涉猎,负责教导弟子基础是绰绰有余,一人可兼数师,她为人又率直可爱,才上过两堂课,已深得门中弟子喜爱。
再有就是元还送来的两位炼器大师、顾朝笙举荐来的两位修士,皆是道行修为都不错的人才,均在赤秀出任长老之职。至于跟着季遥歌最久的高八斗,她是决计不让这厮再混日子了,只将其扔进赤秀藏书的宝书楼,什么也不用干,就负责把所记的功法誊拓出来。余下空职便待五月中旬的赤秀盛会再作选拔。
之所以由内门小试变成盛会,是因为花眠放出风声延揽人才,再加上因与长蓬宗合作关系,杨长凌希望两宗加深关系,便提议盛会当日带长蓬宗弟子前来切磋互试,另外北圣斋外依附来的三个小门派也欲前来,如此一来,消息转眼传遍万华,有心结交亦或有心加入赤秀者都递来拜帖,各宗各门送礼的送礼,派人的派人,小试变成大试,成为赤秀宗在万华三年以来最受瞩目的一场盛会。
为了这场试炼,昊光、桀离、秦渺等人五月上旬都前后归来,昆都也派人前来相助,蛟城那边更是抽回一半人手驰援,慈莲也暂时跟着花蓁留在赤秀,一时间赤秀热闹非常。
这是赤秀宗第一次举办如此盛大的试炼会,因而也成为赤秀在万华扬名的最好机会,季遥歌没有主持过这样的宗门试炼,但她钱多——任何事只要肯砸钱,就没有办不好的。
她所挑出的彩头,无一不是珍品,既有昆都所铸神剑,也有百年难寻的灵药,还有功法秘诀、法宝灵器等等,甚至于最高的彩头,竟是仙器“六都神牌”,此消息一出,更令万华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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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秀宗上下是热闹了,季遥歌却是忙得几无喘歇时间。好容易将昊光等人安顿妥当,她捏着眉回到赤秀峰——这真是比修炼还累人,但自己挑的路再难也得走下去,只等着宗门上了正轨,她再挑个宗主,自己也学学谢冷月撒手宗务,去做个逍遥老祖。
难得的安静时间,没人来吵她,她落在赤秀峰的观海台外,并没急着入内。已经不在炉海了,波澜壮阔的海面自然已经看不到,只有雾海、云海可看。
时已日暮,淡淡金晖铺洒全峰,夕阳在云海里浮沉,橘霞迷人。季遥歌上前几步,发现观海台上有人。
那人着一袭月白交领长袍,广袖飞扬,长发半绾,襟口小露锁骨,容颜甚好——是个修为不高的俊美男修,季遥歌略有印象,此人唤作青冠,是花眠安排在赤秀峰上轮值的杂修,道行只在筑基初期。
按花眠的话说,她堂堂一个大宗之主,没有亲传弟子服侍就罢了,殿里殿外怎么能一个听唤的杂役都没有?于是便给这里安排了四个杂役轮值,两男两女,挑的还都是容貌出众、机灵识趣的低修,这青冠就是四人之中最为俊美的一个。
季遥歌眉头略蹙,时间已经不早,平日里这个时间,轮值的杂役已经退到外殿,观海台在内殿后方,这青冠为何还在?
“青冠见过宗主。”看到季遥歌的身影,青冠忙将手中之物放下,向她施礼。
这一拜之下,夕光沉潜,男人俊秀的面容与修长的身姿在这观海台上如仙似神,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适才有山风急来,把此处吹乱,所以青冠留下收拾,不想错了时间,扰到宗主,还请宗主见谅。”见季遥歌不语,他不疾不徐地解释,全无见到上修的慌乱。
季遥歌扫过观海台,只见台上已摆有灵果两盘,仙酒一壶,还拢了炉香,香气被吹散,淡雅沁人。
“这些都是你放的?”她问道。这段时间她但凡有空余,就会在观海台小憩,而不论何时来此,都能看到这几样东西,虽不是很珍贵,却透着贴心。
青冠点头,眉目温柔,声音喑哑:“回宗主,是青冠所设。因见宗主每日繁忙,常在此地小憩,青冠人微力薄不能替您分忧,只能在此略备果酒,以消宗主烦忧。”
“起来吧。你有心了,多谢。”季遥歌闻言淡道,一边拔步迈上观海台,盘腿坐上观海台正中的莲座。
“青冠分内之事,不敢领谢。”青冠恭敬回话,见她没有多说什么,便跟在她身后走上观海台。
季遥歌只是坐着,也未入定,观橘云变化,涤清思絮,身后男人却又是一声轻语:“宗主眉宇不展,似有心事,不知青冠可能替宗主分忧……”说话间,男人已缓缓贴到她背后,温热指尖微触她肩头,见她并未反对,才又改成掌心相贴,慢慢地替她揉捏肩上筋肉。
男人掌心的温热隔衣入肉,带来阵阵松快,其意不言而明。那掌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力道恰好,按得人很是舒坦,季遥歌半闭眼眸,享用这阵温存。
“宗主……”男人的声音拂过她耳畔,手也顺着她肩膀往下,悄然滑向衣襟。
季遥歌不是全无感觉,她幽精未成,只对男欢/女爱有所需要,这番循序渐近的温存可算是十足勾引,眼见那手已要探入她衣襟内,她却忽然扣住青冠手腕,将其往前一拽。
青冠惊呼一声,扑到莲座下,脉门被她紧扣于掌,身上衣袍亦被扯松,抬起头是张俊美非常的脸庞,眼中楚楚可怜,虽是男人,却也极致妖惑,只道:“宗主,让青冠服侍您。”
男人的勾引,比起女人不遑多让,他确有几分媚色,极为撩人。季遥歌微俯头,嚼着笑打量他。她想自己应该有所反应的,毕竟身体也有需求,然而瞧着眼前这人,脑中掠过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宗主,青冠想成为您的人。”青冠误将她的沉默视作情动,未受钳制的手点上她的膝头,滑向深处。
季遥歌却突然扬声笑起——想她在媚门两百多年,见惯这般场面,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来勾引自己。万华之上不论男女,攀附上仙的低修数不胜数,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别人眼中需要借色诱人攀附他人的媚门低修,变成了让人费尽心思想要攀附的对象。
这其中,是八百年的沧海桑田。
青冠被她笑得不知所措,再接再励:“宗主……”
季遥歌重重甩手,将他丢下莲座,倏尔冷脸:“出去,我不需要人服侍。”
青冠还想往前,可沉沉威压已从莲座上卷来,带着警告之意,让他再无上前的勇气,先前那番谪仙作派尽失,他惶恐不安地躬身跑出观海台。察觉四周确已无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