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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美绝人寰的秀靥上,笑容浅浅,动人心弦。
“绾绾拜见帝尊。”绾绾敛裾施礼,娇啼呖呖地唤道。
“罢了。”杨广面容恬淡,心里却着实吃惊,方才绾绾欺到了两丈的范围之内。他才有所觉察,比之上次再见,好象她的修为更是精深了不少,这番进境的速度,与己相较,竟也似毫不逊色,当下他微微一笑,“绾绾小姐功候大进。实在可喜可贺,天魔功地大成自是指日可待,日后当为贵门大放异彩,令师若闻,亦当欢欣鼓舞。”
数十年前。石之轩坏了祝玉妍处子之身,更对之始乱终弃。终导致祝玉妍丧失了进军天魔大圆满至境的前提条件,数十年来,祝玉妍一直以之为恨为憾,如果她得知自己最为钟爱的门徒竟有如斯成就,想来郁郁愤恨之余,必有一番欣然喜乐。
“防身小技,实难当帝尊之赞,”绾绾秀眸宛转,娇笑道,“绾儿曾听师尊道及,帝尊久浸绝世宝笈《神典魔藏》,玄功大成,以后还望帝尊多多指点,不吝提携才是。”
杨广望着眼前的倾城国色,心内暗自苦笑,若论真气之雄厚,他当然胜出绾绾倍余,但说及行气控力的法门,他那承继自老杨家地诸般功法,却是远远不如绾绾的。
从击杀宇文化及的初战以来,杨广屡经剧斗,但皆是凭借着雄浑无伦的真气,恃强凌弱,所以即便横遭强敌围攻,亦可从容他去,但假如有一日,他遇到了一个真气可堪与己比拟、实战技巧却胜出多多的敌手,例如天下三大宗师,恐怕他就吉凶难料了。
“绾绾小姐客气了,”杨广无可无不可地岔开话题,道,“是了,但不知绾绾小姐为何跟踪本帝尊呢?”
“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绾绾地美眸似含无限的幽怨,委屈地凝睇着杨广,娇声说道,“帝尊难道不记得贵我两家的协议了吗?师尊当日嘱咐绾儿留下襄助帝尊地时候,帝尊可也是在场的啊。”
“是了,本帝尊差点就忘了这一茬事呢,”杨广抬脚悠然往巷外走了出去,笑道,“但不知绾绾小姐如何襄助本帝尊呢?”
“适才帝尊远去之后,那师妃暄本待以本身真元救治李世民,哪料到绾儿黄雀在后,先趁乱击伤师妃暄,再一掌格毙了李世民,”绾绾袅娜款摆,跟随着杨广,柔声说道,“不知帝尊对此可是满意?”
“你杀了李世民?”杨广旋风般地转过身躯,吃惊地问道。
“李世民勇猛绝伦,兵法如神,乃是长安李逆手上最为锋利的利器,不除此人,异日必能陛下的心腹大患,”绾绾美目顾盼,怡然生彩,她深深地凝视着杨广,称呼亦是一变,说道,“方才陛下不也是急欲杀之而后快的吗?”
杨广心内一惊,缓缓地说道:“原来绾绾小姐也在当场。”
“帝尊怎么这般生份,称呼一声绾儿便可了。”绾绾娇声道。
杨广不答,他回目望去董家酒楼的方向,隐见残灯若萤,他的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那边传来的一阵紧似一阵慌乱地喧嚣声。
…………李世民,即便师妃暄出手,你终归还是难逃魂飘幽冥吗?
“绾儿,”杨广忽然说道,“这事情,千万不能告诉秀宁。”
“好。”绾绾轻应一声,她的秀目流波,说不尽的柔媚动人。
杨广默然半晌,终于说道:“回去吧。”说罢,他与绾绾并肩起步,身形微晃,便如两缕轻烟般的迅疾望着大堤逸去。
两人上了大堤,飞鸟般的横掠过洛水,一路穿行无阻地疾驰,不消片晌,便到达已经寂然无声地天然居的后门。
杨广与绾绾方在门前驻步,门旁地暗影里忽然闪出了一名麒麟卫,他忍不住地偷瞄了绾绾一眼,然后才朝着杨广深施了一礼,恭敬地垂首低声说道,“禀公子,皇城内出来了个人……”
杨广乍听,沉凝的脸上闪现一丝喜色,他勉强抑住兴奋,轻咳一声,沉声说道:“来人现在在哪里?”
“回禀公子,现下已进公子的房间,”那名麒麟卫回道,“宇文……咳,大统领与徐、跋两位公子正在作陪,等待公子回来示下。”
“很好,”杨广吩咐道,“你就继续在此守卫吧,一有异常状况,便速速向里面回报,不可迟缓。”
也不等那名麒麟卫躬身应诺,杨广便领着绾绾大步迈进了后门,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行去,一路穿堂过院,少顷,两人便跨到了房门之前,杨广不及分辨里面传出的一阵似乎有些熟悉的动人声音,一伸手,便推开了门,踏过玄关,甫入房间,极目所至,与座中右席恰好回头的那人的视线稍一碰撞,两人顿时微微一怔,异口同声地道:“是你。”
第一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入皇城
明晃晃的烛火突突的跃动,将雅致房室的内里照得通透的彻亮,恢复本来面貌的宇文伤、徐子陵、跋锋寒三人,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左首的蒲团上,他们的对面,则是一名身着浅绿武士劲装的女子,眉含翠黛,双眸晶亮,水灵灵的,煞是明媚动人。
杨广烛火下看得分明,伊人正是前番在长江水道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独孤凤,独孤阀主独孤峰之女。
“廖公子也是朝廷之人?”独孤凤心下诧异,娇声问道,待得见到随在杨广身后的绾绾,秀脸上又是掠过一丝惊异的色彩。
宇文伤瞧见杨广走入房内,连忙起身迎接,听到独孤凤的话,他的脸色微沉,肃然说道:“凤姑娘,眼前这位,便是当今圣上。”
“甚么?”独孤凤娇躯一颤,眸中闪过骇异的神色,她霍然起身,吃惊地问道,“……宇文老大人……你说他就是……”
宇文伤呵斥道:“休得无礼!凤姑娘,还不快快叩见陛下。”
杨广亦不着恼,他微微一笑,快步行至首席的上位,一敛衣裳的下摆便跪坐下来,和颜悦色地说道:“此地不比庙堂之上,些许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凤姑娘,朕与你亦不是初次相见了,无须客气,这便请就座吧,稍下朕还有许多事要托付于你呢。”
独孤凤自那日见到杨广连斩王魁介及长江龙虎二君,便暗藏了心思,籍着跟傅君瑜和游秋雁两女越来越亲密的关系,明地暗地打听杨广的来历,但得来的信息,比之江湖的传闻并无多出甚么。
她告别傅、游两女,回到东都后,亦曾经就这个彗星般崛起的人物。询问过许多人,但均不得要领,仿佛他就是高山深林间静极思动的隐逸高手,突然之间,便蹦了出来似的。
…………但是……但是……宇文家这老阀主竟然,竟然说他便是江都那个皇帝……这个年纪……怎么可能?
杨广抬头瞟了一眼局促难安地独孤凤,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心下暗忖道一味的宽和,只怕与以往的形象相差太大,无心之下,恐怕还会弄巧成拙,当下正色沉声说道:“凤姑娘还有甚么疑问吗?”
独孤凤闻言一怔。眨眼之间,当即忆起上次匆匆会晤的时候,杨广那杀气盈天的模样,仿佛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她心知宇文伤此老虽与自己的族阀有隙。但向来却不打诳语,杨广地身份,定然是不会有假的了。此时听出杨广语气似乎颇为不耐,她的脸色顿时微白,连忙垂下螓首,施了个宫廷礼,道:“不敢,小女独孤凤拜见吾皇。”
其实这倒是独孤凤多想了,杨广对这娇俏动人的妮子并无恼意,当日威吓之事。亦是无心而为,这下见她已然低头,亦不想为甚,抬手唤起了她,温言说道:“都坐下来吧。商议事情要紧。”
独孤凤抬眼看了看凝坐蒲团上的徐、跋两人以及那位已经安然就座地丽色无双的白衣女子,芳心微微的有些忐忑。和不解,然后与宇文伤分定左右席位跪坐了下来。
“不是说,王世充已经派人团团围困住了皇城了吗?”杨广侧身向独孤凤问道,“凤儿你怎么还能从里边出来呢?”
独孤凤乃是杨广的生母文献皇后独孤氏的侄孙女,杨广亲切地称她一声凤儿亦是理所当然,但独孤凤飞快地瞄了一眼杨广那俊秀无匹的脸庞,秀靥却微微的一红,低声说道:“回陛下,凤……儿是从凌水宫地那条密道出来的,所以并不需要经过逆军的围栏。”
“凌水宫的那条密道?”杨广眉头一皱,暗自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半晌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终于将沉寂多年的往事记了起来。
大业元年三月十七,即位不久的杨广嘱意洛阳,便下令当时的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征调工匠民夫,兴建东都,为了满足自己某些不宜宣之于口地心理,杨广突发莫名之想,分在曲月殿、坤泉宫、青池宫、凌水宫、碧玉宫、长青宫等宫殿掘了秘密小道,不单将整个皇城连成了一片,而且还有一条贯通到皇城宫禁之外。
由于独孤世阀与杨广的关系非同泛泛,当世之下,除了杨广以及那三位主建者,便只有独孤世阀的阀主知晓了,眼下已是重兵围困,情势危急,想必独孤峰这老小子终于动用了那条皇帝御用的密道。
杨广记起“自己”当年开辟小道便是为了“神秘的”临幸那些美丽动人地妃子,大开无遮大会,这时看见独孤凤神情娇羞,心下已了然她必是知晓那些密道的用途,当下嗯吭地咳嗽一声,俊脸微红,呐呐地道:“哦,是了,那个啊……朕记起来了……很好……”
宇文伤与徐、跋两人不明内情,听了杨广两人的话,却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杨广,绾绾虽然亦不知情由,但是瞥见杨广神色奇怪,芳心大感有趣,抿着樱桃小嘴,浅浅一笑,而独孤凤此时亦是见杨广尴尬的样子,心内的不安登时不自觉的一扫而空,朱唇微启,扑哧浅笑,娇艳的花容更是生色不少,霎时,与绾绾交相辉映,几乎不分伯仲。
“陛下,”宇文伤见气氛缓和,忙问道,“那王世充父子已经关押在老臣那房内,请陛下示下,应该如何处置这等逆贼。”
“陛下已经擒住王世充了?”独孤凤闻言一愣,旋即惊喜问道。
“不错,”杨广脸皮奇厚,很容易便定住心神,他点头说道,“其实这也是一盏茶工夫之前的事情,相信他的党羽很快便有反应。”
“对了,”杨广问道,“凤儿你出来之时。你父亲独孤统领可有交代了你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宫廷之中另有他变?”
“回陛下,家父自得从江都返回的信使回报之后,每日都在翘首盼望陛下回来主持大局,且经常派凤儿出皇城打探消息,又到上次相约的地点巡行,以便迎接陛下又或是使者的到来。”
“凤儿今次出来之时,家父并没有预料陛下圣驾的到来。所以只是例行吩咐了几句,不想此次凤儿真的见到了陛下遣出地麒麟卫,至于今后一切事宜之行止,还请陛下示下,凤儿无不凛遵。”
“陛下。”宇文伤见杨广眉头深锁,说道,“吾等是不是立时搬迁到皇城里面去,想必越王殿下亦是苦盼一见陛下身影的。”
依宇文伤想来,王世充既然在手。又有密道入皇城,自然已是乾坤在握,只待皇帝押解着王世充现身城端。一道令谕颁下,失去了头脑的逆贼乱兵自是土崩瓦解,乖乖地解下盔甲投降,认罪服惩。
但杨广却另有想法,王世充的手下虽然良莠不齐,但却也不缺乏果敢勇决之人,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就是个不怕虎的初生之犊。颇有才干,性情又随和文雅,很得手下的拥护,假若那帮兵围皇城地将领虽见王世充被擒,但心恐自己的罪责过大。杨广表面赦免他们,却是等秋后算帐。如果这番心思一出,他们必然撺掇王玄恕,又或者是王世充那几个颇有野心的亲族兄弟不顾王世充的性命,硬是起兵作乱,虽说不一定能折腾多久,但足够对东都造成无尽的破坏。
…………我靠!真正地那个败家子留给老子的东东可不多啊,若是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天下名城给这一帮混蛋给毁了,老子可就亏大了啊!
…………又假如,镇守偃师一线,抵御李密大军的张镇周、杨公卿那两个老小子看老子不顺眼,听到东都变乱的消息后,一索性,开城迎贼,投奔李密,甚至引贼来攻洛阳,那个时候,老子找谁哭去?
“不过,先入皇城回收那六千多精锐禁卫军,这倒是不错,毕竟也要防着独孤峰一点,虽然他是站在老子这边,但是,这年头谁有兵谁就是老大地啊,毛主席不是说了吗…………枪杆子出政权!”
杨广心内其实很不乐意见到“孙子”越王杨侗,这般心理,与当日江都变乱、皇后萧玉儿失踪无影、他却含糊过去了的时候,一无二致…………对于真正的杨广最亲近地人,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感,总是能避则避,当日他的“女儿”、宇文士及的妻子南阳公主杨淑贞入宫,他也是赶忙闪避开去,只叫丽妃等各妃子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