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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面相比中年要更苍老一些,满脸的笑容带着些褶子意味,身穿凡人锦袍,颇有富贵之相。但是松鸣越根据刚才脑中炙热的感觉,可以断定,此人应是一名火系修士。
“小可仙器阁王大麻,客官真乃真人不露相,这一身打扮……”王大麻小眼一眯,盯着松鸣越不合身的粗麻布衣笑道。他对松鸣越的储物袋和仙剑视若无睹,脸上也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掌柜,请问有没有避神符卖?”松鸣越打断掌柜的话,他心里明白,掌柜的实力他还无法确定,自己一个凡人,带着仙剑和储物袋,在这里多呆一刻,也就多一刻危险。
掌柜将松鸣越领上了二楼,二楼大厅比一楼稍小,格局也更为雅致,中间一张榆木八仙桌显得古色古香,两旁则是琳琅满目的符器。
“本店有下品避神符,一颗下品灵石一件,可避结丹以下神识五日;中品避神符,十颗下品灵石一件,可避元婴以下神识一月,不知客官需要哪一种?”
“中品”
松鸣越心中一讶,掌柜的报价,与他舅爷给的估价相比,便宜了一半还不止,他一时半会还不清楚原因,赶紧要了个中品符器。
拿到符器之后,松鸣越细细一看,这避神符是小小的一块锦帕,和舅爷描述的模样差不多,于是马上往怀里一揣,便立即下楼,准备闪人。
“客官可是准备去修仙?我大凌阳山乃是本郡实力最强的门派,我看客官灵根惊奇,若是信任小可的话,可为客官引荐一二”王大麻跟了下来,连忙问道,脸上微微一笑,饱含着诚意。
“多谢,在下已决定去蜀山了”松鸣越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灵根惊奇,心中愈发警觉,随口谎报了个目的地。
“只是蜀地离此地有千里路程,本店有御剑载客服务,只需几颗灵石,客官要不要考虑一下?”
松鸣越这时隐约察觉到,为什么这避神符报价这么低了,正如舅爷告诫自己所言,修真界就是个黑社会,这御剑载客服务,八成是御剑宰客的结局,松鸣越本就有些恐高不说,若是在天上出了叉子,就算自己敌得过御剑之人,也难逃摔死的下场。
“不必了”
“客官不放心的话,本店尚有飞行纸鸢一枚,十颗灵石,便宜卖给你了”
“在下恐高”
“恐高没关系啊,听说最近官府劫了……咳咳……拦截了一辆被通缉的马车,客官要是出个几颗灵石的话,小可也可为你弄来”
松鸣越一听到马车,心头顿时一亮,很快便有了主意,然而眼下当务之急,是摆脱掌柜的死缠烂打,此人自始始终不提自己的仙剑,反而让松鸣越更加警觉。松鸣越于是拱手便道:
“不必了,在下准备步行前去,一路上也好遍览山水风光,就此告辞——”松鸣越转身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道:“对了,在下要赶夜路,请问掌柜有没有照明用的符器,要可以防风的才行”
。
在卖出一件光系符器——长明灯之后,仙器阁的两位弟子目送松鸣越走远,转身凑到掌柜面前,附耳说道:“师父,要弟子去跟踪吗?”
这王大麻王真人,那一脸褶子的世俗脸上,忽然仙风拂起,道骨凸出,他负手而立,掌心一握,面露喜色:“好剑!果然是宗秩山的好剑啊!跟踪就不必了,不过一个凡人,逃不出老夫的掌心了”
。
松鸣越出门之后,边走边放慢脚步,几次试探,身后都听不出有异样,便加快脚步,奔着城外去了。
在城外一片黑暗的荒林里,松鸣越停了下来,“奇怪……没有人跟来,难道是我多虑了?”
这样想着,松鸣越靠着一棵粗杨树,拿出储物袋,赶紧摸黑将‘避神符’拆开。
这‘避神符’并非普通的一次性符纸,而是符器。所谓符器,就是限时使用或是有限次使用的符箓,在使用次数或使用时间用完过后,可以从相应级别的修士那里‘充’点灵力,从而继续使用,与符纸相比,符器具有使用方便性和高性价比的特点;而与法宝相比,符器无需使用者拥有灵力,并且可以跨系别的使用。因此在低级别的修真世界里,符器是最流行的法器!
松鸣越按照掌柜所给的口诀一念,这避神符便兀自飞起,隐约闪烁着几许灵光,这灵光忽然消失,避神符嗖地贴上了储物袋的外边,和储物袋融为一体,很快消失不见。
避神完毕,松鸣越总算松了口气,便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此去洛阳有千里路程,步行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刚才听掌柜所言,官府截了一辆来路不明的马车,我正好前去一探,若是好马,可偷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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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0018章,子夜劫狱
第0018章 子夜劫狱
更新时间2013…5…21 22:36:15 字数:3044
再次踏入龙舒城的光影中,松鸣越将城中大街小巷都细细转了一圈,找到了府衙的位置,摸清了最佳的出城路线,此时已近子夜,整个龙舒城已经灯火阑珊,原本炫丽的光影渐渐被月光取代,微暗的四周,已没有了人声。
松鸣越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几步转到城中央的官府附近,趁没人注意,一个翻身,便踏上了官邸的围墙,顺着围墙小心翼翼地爬到了衙门大堂的房顶。
松鸣越躲在暗处,瞅了几炷香的功夫,发现这偌大的龙舒府,只有四名夜巡的持刀侍卫来回查探。只是今晚月光不算太暗,加上自己轻功有些差,也不懂得怎样控制住声响,若是躲避四个侍卫去找马车,一路上磕磕判判,难免会被发现,会引来更多的侍卫,那样场面就不好控制了。
“为什么要躲避?何不各个击破,一一搞定他们?”
松鸣越灵机一动,不再四处寻找马车,而是翻身来到衙门大堂前面,寻了个大柱子,躲在一旁,暗暗听着脚步声,每当脚步临近,他便掌心一攥,‘海澜掌’悄然张开。
第一个路过的侍卫忽觉微风扑面,正有所警觉时,嘴巴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封住,如何也无法张开,唯有双眼惊恐地左右晃动,耳边忽然听到脚步声,正要转身,忽觉脑门被人一拍,顿时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松鸣越对这种掌力操控自如,力道恰到好处,自然不会要了这人的性命,随后把他拖到隐蔽的地方,然后继续守株待兔,如法炮制。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三名侍卫已经躺在大堂侧面的小竹从里,最后一名侍卫正被松鸣越拿刀架在脖子上,双腿吓得直哆嗦,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我问只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要是敢和小爷说谎,或是大喊大叫,你就人头落地,听明白了没?”松鸣越小声说道,那声音虽小,却饱含着恐吓。
刀下惊恐的侍卫,突然觉得有了活路,赶紧努力的点头。
“官府一共有多少侍卫?”
“三……三十二”
“龙舒侯住在哪?”
“后……后花园西边厢房”
“官府最近截的马车从哪来的?”
“是……是从东面吴郡来的商人”
“人在哪?”
“在东边牢房,牢房里就他们三个犯人……不不……商人”
“马车呢?”
“就牢房外面”
松鸣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说是几个问题,却细细问了一炷香的时间,把那侍卫问得发虚,就差没尿出来,之后松鸣越才将他一手拍晕,拖进小竹从里。
松鸣越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搜到了大门钥匙和地牢的钥匙,随后便大摇大摆地来到牢房外。
。
地牢内,灯火摇曳。
桌子上,一壶酒,两碟花生米。
桌子下面,两名侍卫已被掌力震晕,瘫倒在地。
松鸣越抿了口小酒,提着灯盏,大摇大摆地在地牢内走了一圈,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他找到了三名不幸的‘犯人’。
松鸣越一掌震出,似有狂风呼啸,吹得牢房里草铺乱飞:“嗨嗨嗨……都醒醒,救命的来了”
三人这才醒来,松鸣越将灯盏一提,细细看去,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男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三人东倒西歪,蓬头垢面,睡眼惺忪,都穿着白色囚衣,衣服上的鞭痕若隐若现。
“大侠救命!”中年男子最先清醒了睡意。
“你们犯的什么罪?”
“过路罪?驾车罪?——这都什么世道啊,大侠,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个车夫啊!”青年男子哭丧着脸。
中年男子凑到牢门边,双手握住狱栏:“大侠,小人章万民,乃洛阳人氏,这几年在吴郡行商,赚了点小钱,这次是想带着儿子衣锦还乡,不料途径龙舒城,却遭官府强行逮捕,雇来的几名保镖奋力反抗,不料前来逮捕的侍卫中竟有修士,保镖都已惨死,我们也被抓进牢里。大侠,我们都是正经商人,绝对没有犯科啊”
几人为什么会被官府抓来,松鸣越也不细究,便道:“刚好我也要去洛阳,救你们可以,但是马车归我,我只能带车夫一人,你们父子俩换一身布衣,改道回洛阳吧”
章万民惊喜地点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松鸣越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将三人领出地牢,向官府的大门走去,这时,刚才一言不发的小孩突然问道:
“大侠,你功夫怎么样?”
松鸣越听着这带着奶气的童声,转头一看,这小孩一脸稚嫩,却气定神闲,摇头笑笑:“一般”
“谦虚的吧,都敢劫狱了,还说一般?我告诉你,官府抢走了我们八十两黄金,你要是能弄回来,我们分你一半怎么样?”
“太危险了”
松鸣越不假思索地应道,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两个大人一路战战兢兢,跟在松鸣越的身后。
章万民拉住一旁的儿子道:“嘘……晓明,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再多钱我们也能挣回来,现在保命要紧”
然而章小明却不听劝,又跑到松鸣越的面前,挡住去路:“大侠又在谦虚了吧,这里可是官府,戒备森严,你却走得大摇大摆,还怕危险?你还不知道黄金有多值钱吧?连仙人的灵石都不如黄金,灵石千千万万,整个中原,才有多少黄金?”
松鸣越他这才明白,原来官府正是为了黄金才截下马车,既然黄金这么值钱,那拿来送给白云山,自己入门的机会岂不是又大了些。根据舅爷所说,整个庐江郡不超过五名结丹修士,而且这些修士多半年岁已高,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在这里碰到的机会应该不大,可以一试。
松鸣越二话不说,转身向西面的后花园走去。
“哈哈,大侠你懂得——”章小明一蹦一跳,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章万民二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恐惧之色更浓,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松鸣越的身后。
松鸣越左绕又绕,终于来到后花园的厢房外,掌心一聚,从窗口一掌打进去,呼呼夜风,吹得屋内哗啦作响。
松鸣越来到正门前,一脚踹开,左看右看,这龙舒府内只有两名持刀侍卫,此刻都像雕塑一般站着不动,微暗的月光下也看不清表情。
松鸣越也颇为吃惊,这偌大的龙舒府,只有两名侍卫,在他刚才力道不强的掌力下,竟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如此看来,这些侍卫既不是修士,也没练过内力,应该只是普通的官军。
松鸣越将二人拍倒在地,穿过客厅,来到后房的床边,在两个只穿着亵衣的美女中间,揪出了一丝不挂的龙舒侯——许薇。
“把灯点上”松鸣越示意了一句。
“我来——”章小明兴冲冲地应道,随后在桌子上找到了火折子,猛地一吹,一股火苗蹿出,将一旁的灯盏点亮。
章小明朝床边一看,双眼一怔,“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青年车夫一把捂住章小明的嘴:“嘘……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大呼小叫”
章小明很快挣脱开来,似乎惊魂未定,怏怏嘟囔着:“这死变态,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章万民将儿子一把拉到一旁,小声喝斥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要妨碍大侠办事,眼睛捂住,不许再看”
“你们三折腾够了没?到衣橱里找些衣服换上”,松鸣越有些不耐烦,面对这光着身子的龙舒侯,一脸笑道:“你你……你叫什么来着?把衣服穿上先”
龙舒侯正要说话,却又开不了口,想去穿衣服,身子又动不了,急的满脸胀红。
“你的侍卫已经倒下了,你要敢大叫的话,人头落地;我问你话,你不老实回答,人头落地;我叫你做什么,你不老实去做,人头落地,明白?”
见龙舒侯一个劲儿的眨眼,松鸣越这才松开掌力。
“下官许薇,大侠饶命啊——”龙舒侯赶紧穿上衣服,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徐徐说道:“恕下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