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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独眼怪被我这么一吐,往后一退,随后全身冒起青黑色的危险光芒,凶神恶煞的再次冲我扑了过来。
我举起手,露出指甲,想也不想就要跟他赤手空拳的打。
我完全忘了他是只鬼,十指稍长的指甲嵌入他的身体里,我却只感觉到指甲就跟嵌入抹空气一样,落了空。
攻击突然落了空。
我头顶忽然起了凉风,一抬头就看见气急败坏的容迦掏出张符箓打入独眼鬼的身体里。
被打入符箓的独眼鬼张牙舞爪的模样忽然一顿,最后身体就跟龟裂的蜘蛛网一样四分五裂。
为了避免鬼裂的碎片会伤到我,我第一时间将车门关上。
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缩回车里。
只是我的余光扫到车外对付恶鬼的慕桁后,发现他的动作没了一开始的得心顺手,渐渐出现了疲惫。
我又担心了起来。
我扫了眼四周不停用鬼爪挠着车窗、车门的百鬼,正寻找着契机准备下车救慕桁,耳边却是乍起容迦的制止声。
你眼睛咕噜儿转悠。还在想什么?慕桁让我保护你,安分的待在这里别动。
容迦对于慕桁交代似乎很是信服。
听到他的制止声后,我忽然生出一计,转过头用着祈求的眼神盯着容迦。
我知道我弱,但是求你帮帮慕桁,他毕竟不擅长对付邪魔鬼怪。而我记得容祁的五玄之术是三大家族中最强的,你作为他的后代多少继承了点。帮帮慕桁!
我一脸祈求的看着容迦。
容迦面色铁青的盯着我: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给你在车子里布好保护阵就下去,你给我安分点躲在车里。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能照顾到你。
容迦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似乎很着急,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冲劲。
我别扭的咬着唇没说话,他说的没错,我安分点就不会老让他们操心。
容迦布好保护阵后,就在我的手腕上套上一张三角符纸护体。
不要摘下来。
他说完这话打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我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跳下车后快速的关上门。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三角符纸,又着急万分的趴上车窗,我很担心慕桁和容迦的安危。
百鬼的车轮战还在继续。
慕桁和容迦体力也出现了不支。
慕桁的五玄术并不精通,容迦下车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吃力的感觉。
容迦,你对付下。我联系慕、容两家的护卫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双手难敌百鬼。
我隔着车窗看到慕桁边对付恶鬼,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知道他跟谁在聊天,我只能通过他越来越冷的表情研究出他此时此刻聊天的语气是有多么的淡漠与冷静。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手里的手机就被周围的无头鬼一拳砸破。
眼看着无头鬼下一个目标就是砸碎慕桁的脑袋,我紧张的心跳都跳出了嗓子眼。
慕桁!小心你的左右!
屋漏偏逢连夜雨,慕桁前面受袭不算,左右两侧被两只断胳膊断腿的无心恶鬼夹击。
慕桁险险的躲过了左右,却被前面的无头鬼擒住了手臂。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懵了。
容迦下车之前的交代完全抛之于脑后,我火急火燎的打开车门,跳下车。
我全身心投入到搭救慕桁的意识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下车后受到无数只恶鬼围攻,竟然轻而易举的伸手拦开,还将他们打得灰飞烟灭。
容迦忙着对付百鬼,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举止。
慕桁被无头鬼逼得节节退后,更加无心顾及我。
找死!
我走到慕桁身边的时候,眼底的瞳孔转变,变得疯狂而又扭曲。
在慕桁抬起头的那一刻,我无意识的伸手扯掉自己的衣角盖在他的眼前。
在慕桁扯开我拿来遮挡他眼睛的衣角时,我快速闪到无头鬼的身旁,徒手扭断他的脖子后,再将它的魂魄打散。
朵雅!
突兀地,身后响起慕桁的声音。
我浑身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忽然就跟一张白纸被染了色彩恢复了自我主控意识。
我呆呆的看着无头鬼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眼自己动了手的手掌。
刚才,是我将无头鬼打得魂飞魄散?
朵雅!
慕桁又一次的喊声强行将我游离的意识拉了回来。
我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就撞上慕桁略带指责的深邃黑眸。
蠢蛋,谁让你出来的!
慕桁说着,猛地扑向我,替我挡去了一只恶鬼的偷袭。
但我们都忘了现在的公路是在郊区,周围就是斜塌的山路边。
我被慕桁这一扑倒,扑出了公路,直挺挺的往路边的山路翻了下去。
我们在斜塌的山路边连翻滚了下去。
暂时脱离了百鬼的视野攻击范围,但却被摔得浑身遍体鳞伤。
我还好,从掉下来那一刻就被慕桁圈到怀里只是慕桁的身体却被周围的树枝棘刺伤到,一件白衬衫被血染红。
看到血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慌了,尤其是看到慕桁禁闭着双眼,叹一叹鼻息都感觉不到呼吸。
这吓得我六神无主,以至于我都没有发现我和慕桁摔到了一座废弃的医院门口。
慕桁,慕桁,你醒醒!
我害怕的抱着慕桁的脑袋,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只是从公路上摔下来,又不高,怎么就没了呼吸呢。
慕桁……
第1035章 废弃的医院
慕桁,你别吓我,我经不起吓的。
感受着慕桁逐渐僵硬的身体,我忍不住掉下几颗金豆豆。
之前为了不让慕桁觉得我很弱,再难过我都能忍住落泪。
可是今天这一幕,他真的吓到我了。
我不停地拍打着慕桁的心脏部位,企图模拟电压震醒慕桁。
可是我尝试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效果,他完全没有醒来的兆头。
在我鼓足气趴到慕桁的身上,准备给他人工呼吸的时候,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嗯?
彼时,我整个身子趴在慕桁的身上,面对面的距离不到05公分,我努努嘴就能亲到他。
可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惊得停止了所有行动,周边就跟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被突然睁开眼的慕桁吓得愣在原地,迟迟没了反应。
直到慕桁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略带笑意的声音从面前响起:怎么,趁我不察,色心大发?
慕桁很少对我用这种开玩笑的态度,我冷静下来,两颊噌地烧了起来。
他莫名其妙醒来就算了,怎么还说出那么让我害羞的话。
我没有注意到慕桁嘴角越来越勾长的弧度,慌乱的从他身上爬下来后,忙不迭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我是为了救你,刚刚你从上面掉下来突然没了反应,我以为,你,你……
我的话越说越混乱,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慕桁从地上翻身跃起来后一直看着我的缘故,我心里紧张的不行。
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话来,而慕桁又不说话,我尴尬到不行。
慕桁,我不是诅咒你没反应失去意识,刚才真的是吓到我了。
我有些挫败地摊开手,说不出什么话来,索性就给总结了句,也不知道慕桁会是什么态度。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此事的慕桁,却发现他现在并没有看着我。
反倒是他的眼神从我的头顶跃过,直直地看向我的身后。
他的眼神没了一开始醒来的悦心,徒增了几分临危的警惕与疑光。
慕桁,你在看什么?
慕桁莫名其妙昏迷又醒来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我疑惑不解地顺着慕桁视线扭过头看,愕然的看到一座废弃的医院,而我们就在它腐朽了大半的铁门口外。
看医院外墙壁上掉了一大块的墙漆以及密密麻麻勾勒的蜘蛛网,就能瞧出他荒废了不是一年两年。
我盯着一眼望不全的医院深处,黑压压的一片,却是隐藏着莫名的神秘感。
好奇心一向不大的我,却在看到漆黑一片的医院,我竟然诡异的涌上心头无穷尽的好奇心。
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腐朽了大半的铁门,边走,我还边对慕桁说:这医院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呢。
我不知道我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的匪夷所思,甚至还透了股道不清言不明的邪恶感。
我一步一步走向铁大门,手臂忽然被慕桁一把拽了回去。
朵雅,你干什么?回来!
刚才还沉默寡言的慕桁,一脸不悦的将我带入怀里后,改拥为拉,强行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进入医院深处。
隐隐约约的,有个女人的哭声从医院的地底下传入我的耳朵里。
女人的哭声凄凄沥沥,带着悲凉的哀声,似乎她有着说不尽的苦涩,闹得我都跟着她一起想哭。
莫名的,我想去医院里找她。
我强行立在原地,不让慕桁带我离开。
我不想走,我——
话说到这里,我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放大的瞪着慕桁的身后。
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孤魂野鬼们居然从公路上下来,而逃窜在他们面前的是容迦仓皇的模样。
注意到我神情的不对劲,慕桁扭过头,眼神还没落定,他就被飞奔在前面的容迦拽进铁门里。
你们别发呆了,鬼东西们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躲不掉了。快逃!
好不容易找到个废弃医院躲避,容迦二话不说就拉着我们进去。
他将慕桁拉进铁大门,正好如了我的院。
为了阻止百鬼入门,容迦在门口设了个禁令咒。
鬼太多了,难保我们不会冲散。
以免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被附体残害,容迦在我和慕桁的身上也贴了两张阻止百鬼附体的符箓。
符箓贴上我的身体,就融入血肉中,我感激的看了容迦:谢谢。
我这声谢谢刚出口,容迦下在门口的禁令就被百鬼冲破。
容迦和慕桁为了对付百鬼,将我护在中央。
三人齐心对付百鬼,但还是在院子里被他们冲散。
在被冲散之前,容迦给了我和慕桁两块看起来陈旧的铜牌。
大家快躲起来,这种地方不能用正常的电话沟通,这是传讯牌,有危险就将它对嘴默念我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就能进行通话求救。
容迦说完后,就引走了大部分的游魂野鬼往医院的东南角跑走。
慕桁收起传讯牌,交代我要小心后,也引走大部分恶鬼往东北角逃开。
而我往西北角离开,虽然两人为了保护我引走了大量的游魂野鬼。
但是我灵力毕竟弱,也有少部分开了灵智的小鬼冲我追来。
我仓促的逃入西北角后,转向跑进住院楼的二楼。
医院虽然被废弃了,但是曾经的设施还是在的。
我一踏入二楼,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起,只能摸索着往前进。
墙上满满的一层积灰,触手都是浓厚的粉状。
为了避免被恶鬼发现,我尽量减少了呼吸的速度与行走的进程,灵力也被刻意的压制,虽然灵力很弱,但也是会促发它们来攻击我。
医院的长廊是环形的,很长很长,摸索下行走,一走就是半个小时。
等我走到尽头的时候,头顶突然掉下一根血淋淋的舌头,我抬头一看,呲溜儿的蹿进旁边的一扇门里。
啪的关上门后,我故其胆量看向玻璃门的外头,黑压压的影子。
外头居然飘起好几只游魂野鬼。
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我发现外面游荡的鬼,似乎很惧怕我这间房?
我好奇的扭过头……
第1036章 骷髅
啪——
我所躲入的房间里,灯,忽然亮了。
被黑暗笼罩的我,突然见到光亮,我身体惯性的抵靠在门沿上,双手呈现出保护姿态的挡在脸部。
谁,谁开的灯!慕桁,是你吗?
我保护着脸蛋,声音略显慌乱的叫着慕桁的名字。
发现并没有人大理我后,我又叫了声容迦:容迦?是你开的灯?
我话说完都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容迦或者慕桁应答我。
我心里一阵打鼓。
不是慕桁也不是容迦,室内的灯怎么会发亮?
难道,是有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还有第四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当我放下搁在脸上手,放眼看向亮堂堂的室内境况,我脊背处忽然窜上一阵凉风。
与其说是凉风,不如说是阴风,刮得我全身肌肤都跟着长出粒子疙瘩。
尤其是看清楚,室内是个被荒废很久到蜘蛛网遍布的手术室后,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哪里不好躲,偏偏躲到手术室里,这里见证生生死死的场面,阴气比起停尸房有过之而不及。
空荡荡的室内,就那么一台手术台摆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