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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心神不宁地坐在出租房的客厅里,盯着窗外冷风肆虐的摇曳樟树,猜测着现在慕桁经历的场景。
越猜测,越觉得今夜不会那么轻易能捉住女鬼。
直到我焦躁不安的撑着眼皮子撑到了凌晨两点,我的脸威乐提神都被冷水冲洗了十几遍。
慕桁和容迦的声音才声音才姗姗来迟。
朵雅,我们回来了。
出租房的门被打开,容迦疲惫的嗓音悠然地从门外响起。
我敏锐地扭过头就看到边卸妆边往客厅走的慕桁和容迦,一脸的挫败。
我看他们这副萎靡不振的颓样,一下子猜到了今晚的结局并不乐观。
怎么,是没遇到女鬼,还是那些警察又反悔赶你们离开?
我本能的只想到这两种可能性,因为白天看局长和那些警察们的配合程度,明显就是爱搭不理的锒铛样。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可能性却是从慕桁的嘴里说了出来。
计划突变,警察倒是没有中途给我们绊一脚,反倒是原本以为安全的马志伟被分尸了。
慕桁的话一说出口,我一张小嘴张得巨大,大到可以吞下整个水煮蛋。
在我看来,我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得,无疑是今晚必然会一击粉碎女鬼阮童语得计划,还能给我还清白。
马志伟得死,简直是给我们预先设想的可能性狠狠地还了个大巴掌。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说话的慕桁,想从他得神色之中找出开玩笑得痕迹,我太在乎了,以至于我都忘了像慕桁这样严谨得人怎么会在大事上开玩笑。
怎么会这样啊?马志伟被分尸了?我们的计划不就被阻隔了,那严奇呢?他怎么样了?
马志伟被众目睽睽下分尸,暂且不论当时的场景有多诡异惊奇,单论被同关在一间监狱得严奇,怕是被吓坏了。
当时为了统一保护马志伟跟严奇,我们特意将他们关在一起,美名其曰保护,但却是为了防止女鬼来袭,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有迷惑阮童语的鬼眼,最后还是让马志伟遇害了。
只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同时被关在监狱,为什么只提到马志伟被分尸了,严奇却只字未提?
面对我的疑惑与揣度,慕桁回答的简洁明了。
马志伟当着严奇的面被女鬼纠缠致死,涂了牛眼泪的他当场吓傻了,而作为保护姿态的伪装性警察一开始以为马志伟是跟空气私斗,还以为是发了疯,直到最后马志伟莫名其妙的四肢被分裂,最后死亡断气,他们才姗姗来迟的发现情况不对劲。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那些警察的无动于衷其实才是真正害死马志伟的最后因素。
只是我觉得奇怪。
你和容迦发现情况有变,该是第一时间去搭救马志伟,怎么最后还是死了?
这个你要问那个监狱长,关键时刻掉链子,居然没用到被吓破胆囊,当场死亡,以至于监狱钥匙一时半会没找到,而等我跟慕桁砸破监狱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警察要么晕了要么傻愣了,马志伟则是已经断气的不能再断气。
提起监狱长的时候,容迦的言辞里都带上了浓重的嫌恶味。
我破有同感的点头:这倒是真的,那个监狱长除了调戏女人,说点荤话,没有点用处,当初……
刚提起当初两个字,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之前被抓到监狱里时被监狱长色眼紧盯的模样,当初会被那个所谓的严少盯上,我想要不是监狱长默认,那小子哪里敢找上我。
听到我欲言又止的话,慕桁跟容迦居然十分默契的同时看向我。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发现我默认的态度,两个人的回应各不一样。
容迦儒静的脸上直接变得少有的面无表情,转身就往门口走。
而慕桁则是手里突然冒出一把手术刀,刀光在日光灯下发出铮亮的冷光,看得我一阵心底发悸。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明天还要想办法解决,早点睡才能积极想出新对策。
两个人莫名其妙变得行为诡异难懂,我费解地叫住他们。
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话,离开出租房后,一夜未归。
而我也在等待中睡了。
早上九点我才醒来,等我困顿的醒来发现早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后,后悔不已。
我居然白白浪费时间了,碎尸案的事情都还没着落,我却已经堕落。
我慌乱的起床刷牙洗脸去客厅,准备待会去做早餐给慕桁和容迦。
可我却在到了客厅后,才看到慕桁和容迦开门回来。
询问下,我才惊讶地得知两个人居然一夜未归。
你们一晚上都去哪里了?待会还要琢磨怎么保护严奇,按照这个进度,他估计是女鬼阮童语下一个目标。
我话说了半天,他们也没给我个反应,就在我觉得他们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时,突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来电,是林峰?
喂?林峰怎么了?是不是严奇出了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林峰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了昨晚马志伟被分尸后的事情,以及监狱长吓死后的尸体忽然被解剖,这样还没完,甚至连他的眼珠子和身下两中间的宝贝都被切了,血淋林的恶心极了。
你说这事会不会也是阮童语的亡魂干的?可我觉得不会把,监狱长这个人虽然乌七八糟了点,但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事情他也是忌讳的,你帮我问问慕先生跟容先生,这会不会跟阮童语有关系?
第1095章 越来越糊涂
听到电话里林峰说的话,我越听越糊涂。
马志伟死了还情有可原,必经他也是当年参与案子的一员,可是监狱长是怎么回事?不仅被挖掉眼珠子,下半身也给切了,都是尸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狠毒?难不成监狱长也参与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啊。
林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其中不乏夹杂着不可思议的韵味。
我沉思地盯着自己的鞋头,林峰感到奇怪的地方,也是我疑惑不解的。
我细细琢磨着林峰的话,又回忆起凌晨回出租房后又离开的慕桁和容迦。
我来回这么细想,忽然想到什么,胡乱地打发了电话里喋喋不休的林峰。
林队长,我只是个假释的嫌疑犯,以我的情商哪里会揣度的出那些事情,你作为刑侦科应该是挺擅长这个的。昨晚睡得有点迟,我继续睡个回笼觉。
我匆匆地挂断了林峰的电话,然后带着怀疑的眼神瞥向眼神忽闪的容迦,扭过头,坐在沙发上的慕桁低着头,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见他不停地擦拭着随身携带的手术刀。
我看着他们举止不对劲,忍不住问出口:凌晨的时候,你们出门是去找监狱长了?
我记得昨晚我有提过之前在监狱里跟监狱长发生的摩擦,他们不会是……
没有的事。
容迦毫不犹豫就否决了我话里的意思。
慕桁也没有过多的思考,但却跟容迦的否决大相径庭,他是直接就承认了,还带着不屑的口吻。
我干得,怎么,你有意见?
我没想到慕桁居然回答的那么趾高气扬,木讷地立在原地,然后别扭的扭过头不去看他异常认真的漆黑眸子。
哪里敢有意见,只是觉得这个档口,马志伟已经死了,现在能捉到女鬼阮童语的机会就只剩下最后活下的严奇。我觉得我们该去积极的去找严奇,保护他,才能更好的完成目的。而这些的前提是要有个好的睡眠,否则怎么有精力去对付阮童语?
我承认慕桁回应他是去监狱长麻烦了,我有些感动,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去的。
但我更关心他的身体,以及碎尸案的结局。
我们这一趟出行,可不是出来找麻烦的,而是去找容祁和舒浅的。
面对我的质问,慕桁目光淡淡地凝视着我,强行与我眼神交汇。
你说的,我和容迦早有对策,现在就是养精蓄锐,只等晚上。
他说的胸有竹成,却不跟我说所谓的对策是什么,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这边在思考着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等我想得出神的时候,慕桁和容迦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我醒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的门紧紧地关上,他们连早餐都没有用,直接睡得昏天暗地。
我皱着眉头,心里焦躁不安的做着早餐给自己吃,看他们的架势是不到下午醒不过来了。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林峰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朵雅?怎么回事,早上容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后就关机了,我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执行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我得顶头上司再相信你们一回,现在局子里都因为马志伟离奇死亡事件而闹得人心惶惶,好多同僚听说晚上又要去保护严奇,已经胆瑟了。晚上可只有我一个人帮你们了。
林峰见电话被我接通,张口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说话。
我被他念得头脑发昏,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容迦不是跟慕桁早就去睡觉了,哪里得空打的电话说得计划?我声音都没听到。
慕桁他们早上回来就睡下了,忙活了一晚上还没起来。你先照着他们的交代布置,等他们醒来,我们立马赶过来,为了防止计划突变,晚上还是让那些警察隔离开好,毕竟是鬼怪是不必人类好对付。
我也不清楚慕桁他们是跟林峰说了什么,只能掐着话捡好听的说。
在林峰听得似懂非懂的时候,我赶忙挂了电话。
麻烦你配合了,林队长,我去准备下我晚上的东西,先挂了。
我趴地挂断电话,抱着对晚上计划的茫然感等到慕桁和容迦睡饱了起床。
下午3点30分左右,我听到慕桁屋子里传来动静,压下心底的疑惑,体贴的去给他们做了两份鸡蛋面,他们从早上九点多睡到现在,估计是很饿了。
在他们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我的面刚好盛到他们面前。
在他们吃面的时候,我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下午林峰电话打过来,说是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过一个辅助的警察都没有。我安抚他先准备完善,但是具体你们到底是在准备什么?
我虽然把林峰给应付了,可实际上我比他还茫然。
我眼神疑惑地盯着慕桁,又看向另一边饿得呼噜呼噜吃面的容迦。
容迦聪明,看我看向他,他直接埋头吃面,刻意不去跟我对视。
我皱了皱眉,又不得不盯着慕桁看,恩?这事也跟我保密?你们不会又不带我去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们。
我的灵力最近一直都是飘忽不定,难不倒关键时刻,他们掉了链子,我还能帮衬着扶他们一把。
我们准备设下符箓阵及天罗地网,以对付阮童语,诱饵是严奇。她能将严奇放到最后,多半是抱着不一样的心思,我们担心你会有恙,所以你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慕桁直接把话堵死,让我连钻话语漏洞都不行。
我不乐意地皱着眉头:这事情毕竟跟我有关联,我非去不可。
我不想再跟个无用人一样等在客厅里,却不知道他们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那种无时无刻期盼又害怕的感觉,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不行。
面对我的执着,慕桁又一次拒绝。
我泄愤似得从餐桌前站了起来:碗自己洗,你们不让我去,我有的是自己办法去。
可我没想到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却被有心的慕桁和容祁当成了我不怕事的叛逆。
他们在出门之前,就我骗进了卧室,把我反锁在屋里。
第1096章 意外
嘭嘭嘭~
我愤怒到连续拍打着木门。
我搞不懂自己是有多废物,老被慕桁和容迦当做弱者对待。
慕桁!放我出去!
容迦,我最近有了能收服我身体里灵力的迹象,放我出去,我能帮你们!
慕桁……容迦……
我的卧室里不停地叫着慕桁和容祁的名字,可他们两个居然还能无动于衷的站在门外跟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朵雅,等我们回来。
慕桁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响起。
我激烈地叫着他的名字:慕桁,干什么?你们真走?回来,喂——
我喊了半天后,发现客厅里的声音逐渐转无,到了最后,我所有的话已经没人再回复我后,我就知道,慕桁和容迦这是已经离开了。
我懊恼地踢了脚门,他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保护了我,却不知道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我。
两个人都是我在沙漠外最重要的朋友和心仪的人,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我来回踱步在卧室里,思考着怎么离开屋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我难道还不能偷着去嘛。
我在卧室里思考了很久,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落地窗外的阳台,我这里的楼层不高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