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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卧室里思考了很久,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落地窗外的阳台,我这里的楼层不高也就三楼的样子,地面到这楼层也就12米左右,每个楼层间的阳台,利用技巧就可以下去。
我利用被单卷成绳状,沿着阳台间不大的间隙,爬下一楼底层后,火速赶往警局。
慕桁和容迦现在多半是在监狱里布置天罗地网来对付阮童语。
可出租房和警局毕竟是有一段长距离。
等我赶到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局子里的受到林峰和局长的交代,晚上无人值班,所以当我进入局子里的时候,竟是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
天黑过半,我心底的担忧就止不住蔓延。
慕桁……容迦……没人值班的警局安静的可怕。
空空荡荡的室内,一望无人,我喊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回应过来。
我心里越发的着急。
他们不是说要再次代替严奇去对付阮童语吗?他们会不会是在……
我想到他们可会在监狱那头,琢磨着方向,赶紧跑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着急了,明明是去过监狱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反而找不到入口在哪里。
绕着墙壁一圈,才绕进里头。
一进入监狱,周围全是黄色的符箓,阵法显明,一看是为了对付阮童语特地布置的。
监狱里的犯人都可以被驱散到另一个地方保护。
唯独严奇所在的囚室里,就他一个人浑身发抖的躲在角落里。
我到了地方的时候,就看见严奇战栗不止的在男囚室里,慕桁和容器居然没代替严奇,而是在全身内外贴满符箓,周边也摆放了驱鬼弄符的东西。
他们已经准备妥善,就等阮童语。
只是鬼还没等来,慕桁和容迦确实看到了我。
慕桁微愠的眼神立马射向我:谁让你来的?
慕桁的语气很凶,一脸要让我赶紧离开的趋势。
我这次没听他的意见,反而亦步亦趋的靠近他们所在的囚室。
林峰也在,看到我,他打开门就要让我进来,慕桁一个踱步关掉囚室门,甚至还扔掉钥匙进入另一个全封闭的囚室。
慕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觉得慕桁对我太过分了,为什么每次都抹杀我对他的好。
我大老远跑来,可不就是担心他们。
可惜我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
我的身后忽然诡异的出现阴冷的风气。
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的头顶飘来飘去。
我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慕桁和容迦的瞳孔骤然放大,容迦直接开始去砸囚室的门后,我发现了我身后有什么超出事物本相的东西在靠近。
朵雅,快逃啊!
容迦砸着门失败后,后知后觉地响起自己的技能本事,驱动器金钱剑。
我直到盯着金钱剑发出明锐的黄光后,惊觉有意外发生。
我扭过头,近在咫尺的阴暗鬼脸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片刻的失神后,我驱动起灵力就准备反抗。
突然身后响起铁门被砸开的声音,慕桁愤怒的吼声随即响起。
符箓是失效了吗?怎么没用,还是让阮童语给进来了。
慕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直接徒手掰断铁门?
在女鬼的鬼爪袭上我的脸时,桃木剑适时的刺穿阮童语的鬼手。
让你走就不走,尽会给我麻烦,吃了后躲好。
慕桁给我扔了颗防止鬼怪近身伤害的丹药,在看到我吞下后,他直接跟阮童语法斗。
容迦顺着刚才慕桁出去的地方出来后,快速帮衬着慕桁对付起阮童语。
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将画满符箓的明黄色丝带分别握在手心里,然后将女鬼阮童语快速缠绕。
天有天道,鬼有鬼生,即生即死,法令重生,六道轮回。阮童语,当初你既已去,就不该留在阳间怨念恒生,今日便是你灰飞烟灭时。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容迦那么一本正经对付女鬼的模样,带着神圣不可攀极的光辉,拿着金钱剑指着女鬼的眉心梵唱咒语。
我们大气不敢喘的瞪着金钱剑下不停龇牙咧嘴扭动的阮童语。
我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我就要灰飞烟灭?凭什么这些害死我的人就要在人世间享福,杀了人还被释放不算,还让他们在世间为虎作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消失!
女鬼阮童语的怨气忽然积攒到了临界点。
我总感觉会有什么意外要发生,尤其是听到女鬼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后,我心底忽然慌乱。
慕桁,容迦,快走!
我的话刚落下,女鬼的周围忽然燃烧起诡异的幽兰色鬼火,像是幽冥界不可忤逆的冥火一样越燃越烈,然后发出巨大的爆破声。
火焰在监狱室内剧烈燃烧。
困住女鬼的慕桁和容迦忽然被火焰伤到,甚至被火舌吞没。
第1097章 魂飞魄散
我眼睁睁地看着慕桁和容迦被火舌吞噬。
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难以平复。
“慕桁——慕桁——容迦——”
我不停地叫着慕桁和容迦的名字,可是给我回应的却是林峰将我护在身下的扑打在地。
“朵雅小姐,不要过去,我知道你很关系慕先生跟容先生,可是,可是人死不能复。”
林峰的话还没说完,我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向他。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怒火去打一个人,是人不是鬼怪。
足以表达我内心的害怕与不敢置信。
我歇斯底里地冲着林峰大喊大叫:“姓林的,停止你的胡言论语,他们是五玄之术世家出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冥火打败,我不相信!”
我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慕桁跟容迦已经死了。
我在林峰被我打得懵圈儿的档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他。
无名的怒火从胸燃烧,我感觉那久违的灵力波透过我的丹田蔓延至我的全身四肢百骸,甚至融汇到各大穴位。
我感觉我身体里的灵力越来越强烈,力量超负荷后变得诡异强大。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热到一个巅峰的状态后,在林峰的嘶声阻止中冲入冥火中央。
“慕桁,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明明是在烈火中,我却感觉到不到一丁点被火荼烧的感觉,反而如入平地穿梭自如的寻找着慕桁和容迦的身影。
可是我用心去找了,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找过了,我却连他们的渣都没有发现。
我心底的恐慌越来越深,我以为他们真的被烧得骨头渣子都没了。
悲伤逆流成河的我跪地扬天嘶声惨叫。
我身体里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身体也在同一时刻变得越来越冰寒。
耳边是林峰隔着火焰冲我嚷嚷回来的声音,还有囚室里被吓得浑身发抖的严奇发出呼噜的吸鼻涕声。
我却仿若未闻,只觉得明明是在烈火中,却浑身痛苦到如置身在寒冰冬日里,身下的两条腿跟着被冻僵后,产生隐隐约约的异象。
异象是我的双腿诡异的在冰火两重天的交汇中凝练出一条翠绿色的巨大蛇尾,它通体发着森冷的绿光灭除着周围的冥火,在我诧异又愕然的眼神中,熄灭了周围的火焰。
我盯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之间,身后响起林峰惊恐的叫声。
“你的腿,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一条蛇尾!”
我回过头望着林峰本能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又低头快速看向自己的蛇尾。
原本以为是幻象,现在在别人身上得到答案证实后,我整个人都凌乱了。
我怎么会有一条蛇尾?
这个现象,我比林峰还要感到害怕与不敢置信。
随即我听到物体轰然倒地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林峰受不住刺激昏了。
“林峰!”
林峰被吓晕了,我更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现实。
可腿异变了,火被离奇消灭了,我却没忘记自己该做的,拼命寻找着慕桁跟容迦的灵魂碎片。
如果他们是被烧死的,即使再烧得干净也不会灵魂都没了。
可我利用着短暂变强的灵力却怎么也嗅不到他们的灵魂味道。
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熟悉的漠然声以及打趣揶揄的吃笑声忽然在身后两侧响起。
“好好的怎么长出条尾巴?家传的?”
“好有趣的尾巴,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人类了,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你的纯良心。”
慕桁和容迦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被他们突然出现的声音莫名感动到。
我也没去搭理自己双腿变成蛇尾的事情,扭头就要奔赴慕桁,却一不小心被蛇尾给绊倒。
“小心点,蠢死了,自己被自己给绊倒。”
慕桁先于容迦,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摔倒的身子。
他没等我难过,突然眼神变得温柔的盯着我的双眼看。
说出的话,难得让我觉得他是在乎我的。
“以后看到我们被火舌吞没,记住要相信我们的本事,五玄术博大精深,我们自然有办法逃离。你别那么蠢萌的跑进来送死,如果不是突然灵力的异变,要是你死了,还怎么许诺自己从沙漠里出来的承诺?我又……”
“承诺?什么承诺?”
听到慕桁的话,我很想继续听他煽情下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问,完全忘了当前的状况是多么的危险。
慕桁被我闹得无言以对,脸色再次转冷。
“说你笨,你还真笨。”
慕桁的话刚落下,囚室里忽然响起骨肉被分裂后的撕裂声,随即传来严奇撕心裂肺的痛苦嗷叫声、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鬼啊!!!”
陡然听到严奇的惨叫声,早已听不下去我们纠缠声的容迦第一个赶赴现场。
我和慕桁姗姗来迟进入囚室,却是又看到那个本该自焚而亡的女鬼阮童语居然浑身洋溢着鲜红冥火的出现在囚室里,不忘初心的撕扯着嗷嗷哭叫的严奇。
“严奇,你该死,你该死,要不是当初花言巧语欺骗我会给我好日子,会在大学毕业后带我回家,许我承诺,许我大好未来,我怎么会信任你跟你走,还在被大学众人舍弃的时候住进旅馆,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到头来你只是想玩我,一个人玩不够,还想四个人轮流,你挨千刀的畜生,侮辱人不够还要夺取我性命。因果报应,阳间法律制裁不了你,就由我来要你命!!”
阮童语对严奇的杀心执念不是一般的深沉,灵魂被冥火烧了一半,她却从未放弃复仇。
阳间受过的难,阴间也不忘。
我看着慕桁跟容迦作势要去救严奇,鬼使神差的发现自己的蛇尾居然困住了慕桁跟容迦。
当他们为什么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回答:“因果循坏,报应不爽,这场劫本就是阮童语跟严奇引起的,早晚也要由他们结束。”
我很少那么煽情的评定一件事情,还是那么认真的判定。
在严奇被撕成粉碎后,我眼睁睁地看着慕桁和容迦挣脱我的束缚将心事已了的阮童语打到魂飞湮灭。
而我因为双腿忽然变成蛇尾,身体负荷不了异变,倒地昏迷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而林峰也被抹去了今晚的所有记忆,只留下了阮童语已除去,我是无辜受牢狱的可怜人。
第1098章 危机前的心神不宁
我再次醒后,双腿恢复了人类的双腿。
而跟我有关系的碎尸案也经由林峰的口,被判定为意外抓错嫌疑犯。
我被无罪彻底释放,成为自由人,可以继续跟着慕桁跟容迦前往容祈和舒浅的家。
而那晚我异变后,双腿变成蛇尾的事情,却成为了慕桁跟容迦一直避讳不谈的话。
只有我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上了路虎车,念念不忘的向慕桁他们提及。
慕桁,容迦,你们就不奇怪我双腿为什么会变成蛇尾吗?
我不明白那么诡异的事情,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能忍住不问我?
直到慕桁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回应:问你,你回答的出来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懵逼了,的确,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怎么去挖掘真相。
倒是容迦说的话让我反思很久。
他说:朵雅,你确定你是普通的灵力人吗?而不是蛇类或者人类混交的产物?甚至是女娲后裔?
容迦这话本来只是普通的猜测,毕竟蛇尾让人联想到的只有蛇类与女娲,或者缘故螣蛇什么的神话故事。
只是这话由从未了解我过去的容迦口里传出来,我不得不彷徨深思。
我,蛇女族,女娲后裔。
他的关键词让我想到在蛇女族时女王母亲跟我说的传说,她曾跟我说过我们蛇女族都是女娲的后裔,身上留着的是女娲的血液,虽然传世多年,神血分散,可是终归是留存下的,只是不清楚到了谁那里。
以前的女王母亲一直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