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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混蛋!我要你们全都死!
我发了疯的掀开趴在我身上的慕桁。
我扬起蛇尾盘旋在半空,熊熊的怒火支配着我。
掩藏在灵魂深处的某到强劲灵魂力,在这一刻开始聚集蔓延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周围开始散发出墨绿色的光辉。
我的头发开始飞舞。
我的指甲开始疯涨,短寸的肉指甲眨眼成了鲜红色的尖锐利甲。
我上身也逐渐在绿色的光芒中演变成类似于莽状蛇鳞的物件,带着神圣光辉,我彻底成了人头蛇身地盘踞在半空。
然后在人狼族逐渐低伏的顺当,我扭动蛇身与尾巴,高高扬起,也不管对面是谁肆意就要打压、虐杀。
我杀红了眼,因为人狼族的进犯,我失去了理智,眼底下只剩下杀欲。
慕桁害怕我发了狂,他派我又变成那次在西坪村那样魔性,跟容迦联手用引魂铃捆住我的身体。
朵雅,你冷静点!看看我们是谁!
我眼前被血红弥漫,看不清慕桁跟容迦的脸,失去理性只剩下狂虐,身体被束缚,蛇尾半点不留面地就要进击慕桁跟容迦。
慕桁搂着我变成蛇身的人头,努力让我辨别他的模样。
我的眼前模模糊糊,只能依仗对他的熟悉感辨别他的身份,进攻的动作变得缓慢后。
一直潜伏没再继续动手的黑衣人,突然朝人狼族洒出猩红色的药粉。
慕桁辨别出这个药粉的来由后,我听到耳边一声怒吼:慕景炎?又是你!
听到慕景炎三个字,我甩动蛇尾,甩开搂着我脑袋的慕桁,以及将容迦护在身后,扬起尾巴就要抗衡慕景炎。
但是我想错了,我以为慕景炎会正面攻击我,没想到他撒完药粉,人狼族魔性再次打发朝我疯狂袭击不算,还极具聪慧的往我姐姐和蛇女族族人逃跑的暗室赶去。
他们竟然还想进犯我的族民。
而聪明的慕景炎也不知道哪里练出的本事,撒完药粉救凭空隐身消失。
为了保护姐姐跟族民,我使出浑身解数跟人狼族抗衡,去阻止他们的阴谋。
但是我千防万防,没有防住慕景炎隐身后突然出现。
他手里拿着不知名的金色的狼图腾权杖,朝我跟慕桁射出暗黑色狼形黑雾,雾气带着嗜杀的因子。
我老远闻到那雾气带来的压抑性。
慕桁也感应到这雾气的毒性,呈压倒性的将我的身体压到地上。
他没有带我逃跑,居然是准备拿自己做护盾给我挡住黑雾袭击。
慕桁你干什么?走开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危急时刻,我忘记所有,也忘记今天是我跟容迦的大喜之日。
只记得慕桁如果没了,除了痛苦,我只有跟着一起走。
我不知道这会多伤害容迦的心,却是眼睁睁地盯着暗黑色的狼形黑雾朝慕桁的背后袭来。
然后慕桁冲我扯出一个淡到看不清的笑:只要你活着就好。
慕桁这一句话一出,我原本就絮乱的心跳,跳得更狂乱了。
六神无主地我,挺起身子就要用蛇尾来个大翻转,准备把慕桁推出危险地带。
突兀地是,姐姐朵妍的声音突然钻了出来,四肢大张地停驻在我和慕桁的面前。
彼时的狼形黑雾已经近在咫尺,我瞳孔骤然放大:姐,快点闪开!你这样会死的!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黑雾立时弥漫了姐姐的身影。
然后原本躲到暗室里的官员及骁勇善战的卫兵们突然杀出突围,闪现到黑雾弥漫的姐姐身边,替我和慕桁阻挡企图进犯的人狼族。
我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黑雾吞噬,看着她痛苦挣扎。
奋力地想要去救她,黑雾中却是钻出无数双狰狞可怕的骷髅手。
我还没靠近,就被姐姐缔结的手印打出几丈远。
姐,我要救你!
朵雅,别过来!姐姐不用你救!这黑雾带着地狱里的死亡气息,一旦沾上魔性十足,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这里有我。如果我不幸死了,定要替我复兴蛇女族!这是我们王族的责任与使命!而你则是我们蛇女族的希望!
姐姐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非要我离开,最后类似于遗言的话让我不自觉地迷蒙了双眼。
她让我走,我怎么可能走。
我蠕动蛇尾,我要救她。
可是姐姐去招呼仅存下来的卫兵强行拉着我们离开战斗区。
我、慕桁以及容迦被仅存下的卫兵拉走,我哭嚎着不肯走,最后我被打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原先的喜堂里,而是我已故父亲的陵墓跟前。
姐,姐,不要,不要啊——
我被姐姐死亡的梦魇惊醒,吓得一屁股坐了起来。
恢复人身的我,愕然地撞上父亲的墓碑,声音戛然而止。
父,父亲。
看到父亲墓碑的那一刻,我的眼眶立马润了湿。
我能出现在这里,昭显的便是我安全了。
可是姐姐呢?
我直起身体回过头,看着我蛇女族寥寥无几的卫兵与族民,看着他们身上或深或浅,或多或少的血淋林伤情,我脑海里就出现姐姐将我推开的场景。
姐姐呢?我的姐姐呢?
我拉住离我最近的慕桁,大声质问。
可慕桁面无表情的样子带着沉重的味道,让我害怕。
我又去问容迦,一向春风如面的容迦也没了笑容,表情凝重的看着我。
朵雅,你姐姐给你创造了生的希望,活着就会有希望成功的。
第1142章 逃入陵墓
容迦的话说得委婉,而正是这份委婉,我的脑袋当场就空了。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要去找姐姐。
我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疯了一样冲出伤患群包裹的圈子里。
一天没有见到尸体,我就不相信姐姐遇了难。
慕桁、容迦以及所有人都劝我留下来。
他们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我在乎的姐姐,所谓得青山守给谁。
说的难听点,我怕承担所谓的责任,更怕挑起蛇女族的大梁。
说我没责任心也好,说我没有大义也好,因为我比任何都清楚如果选择了民族,我失去的又是什么。
慕桁为了阻止我,紧紧地抱住我,我不顾他的劝解与安慰,狠狠地在他的胳膊肘伤咬了一口。
凑巧咬上他原本的伤口,满口的腥味蓄上味蕾,酸酸涩涩,我也没去搭理。
我甚至动手跟周围阻止我的人打了起来。
挡我者,杀无赦!
啪——
一个巴掌,有狠又亮的打在我的脸颊上。
随之而来的是慕桁轻蔑地口气:女王把命搭你身上,你却拿自己的命去玩,是你想抛弃责任,还是让你女王死不瞑目!
一句死不瞑目,震动我的心魂。
一身鲜红嫁衣的我木讷地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所有的词藻。
最后,我痛苦地捂着被打疼的脸,看着底下一双双拿我作精神信仰的族民。
她们的眼底,有对我的崇敬,有对我的臣服,却没有对我的怀疑,似乎只要我在,她们就有了支撑下去的希望。
我第一次被族民这么信赖着。
原有的退缩感,忽然变得十分邪恶而又懦弱。
我犹豫了很久后,握紧拳头,抬头挺胸,凝视着底下将我信为希望的族民。
是我对不起大家,作出让大家失望的事情。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我决心用我一切力所能及的力量守护蛇女族,打退慕景炎以及人狼族。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脚踏地面声,我脸色凝重地伏在地面上听了听。
那声音是属于人狼族的四蹄声。
我站起来刚要说话,慕桁就先我一步说出答案。
人狼族的人追来了。
追来了?那怎么办?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完全是覆灭的征兆。
女卫兵中走出个领导范十足的女人,尊敬地朝着我分析。
我沉着脸回应:马上撤退。
我刚说完撤退,慕桁便浇了盆冷水:来不及了,他们从四面八方追捕而来,估计是猜到我们就在这里。
这么快速?
我没想到他们的速度居然那么快,而慕桁居然那么快速地揣测出他们的距离范围。
我看了眼慕桁,又看了眼同样朝我点头的容迦,脸色立马变得难看。
前后夹击,无处可逃,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丧命了吗?
我闭上眼,着急地想着对策,脑海里突然迸现出当初父亲死后下葬的场景。
王族陵墓非一般建造,机关重重,虽然看似下葬后已经堵死,但是还会有后路给于在世思念故人,亲瞻面容的机会。
我急得父亲下葬后,女王母亲跟我说过那条进入陵墓的暗道机关。
我顺着记忆往父亲的墓碑上搜索,最后再墓碑下方最角落不起眼的凹槽找到机关。
墓碑下沉,原本远行的坟包里出现裂缝,裂缝中央跳出个看似没有尽头的阶梯。
我朝着慕桁、容迦以及蛇女族族民挥手:大家跟我进去!
我说完,与慕桁一起率先进入阶梯,在所有人都进入后,阶梯消失,坟包闭合,墓碑重新恢复原样。
地下陵墓漆黑无光,却拥有流畅的空气气流。
这里有空气,肯定还会有另一个通道。谁有打火的东西?太黑了看不见。
我大着胆子走在最前面,但还是因为周围太黑,老被东西磕磕碰碰到。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却都是说否定的话。
就在我失望的咬着唇时,甬道两侧的墙壁上忽然发出星火。
星火奇迹般逐一点亮,我诧异地又是听到尽头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陵墓里除了我们,还有人?
大家备战!
我招呼大家做好防御,慕桁怕我有危险,将我护到身后。
我感动他的本能反应,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到右侧的容迦,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迟迟没有缩回。
我看出了什么,下意识地觉得愧疚,惯性时拉着慕桁手臂的手又干干地缩了回来。
然后全神贯注地凝视到尽头黑暗阴影处走来的黑色身影。
什么人?
慕桁阴戾地声音冰冷的在身前响起。
紧接着,我看到他两只手的夹缝里夹着八枚铜色的弹丸,准备要扔向前方时。
阴影处的人,忽然显现出熟悉的身影,以及熟悉的声音。
怎么?连本王,哦,不,是本太上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朵雅,半年不见,你倒是胆肥了不少,居然带人私闯你父后的陵墓!
母、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母亲的声音,又看到她熟悉的身影,我惊喜地绕过慕桁,眼含期盼地盯着朝我们走来的她。
很意外,我一直奇怪她去了哪里,姐姐又不肯告诉我,没想到她会在父亲的陵墓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来看你父亲,倒是你,还有你们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蛇女族原女王尤俪眼神奇怪的看到我身后,你姐呢?你都来了,她怎么不出现?不会是还记着我之前关她的事情吧。
母亲突然提起姐姐,又勾起了我心底的伤。
我咬着唇,眯着眼睛,犹犹豫豫地盯着一脸不悦的母亲,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母亲,姐姐她有点事来不了,所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母亲双目精锐的扫过我身上的血迹,又环顾了眼我身后的慕桁,容迦以及族民们。
我们身上的伤势无一不在说明着我在说谎。
你在骗我!带着伤,还有卫兵,还有族民,更有慕桁和这个外界人在,朵雅!是不是蛇女族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逃遁无门,最后进了这里!
第1143章 躲进陵墓
面对母亲的质疑,我起初还想做些隐瞒,但还是被母亲看穿。
我无奈之下告诉了母亲蛇女族处于生死存亡之际。
王宫、地宫被毁,族民遇难。
而姐姐朵妍她……
朵妍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支支吾吾不说话?
母亲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脸色阴霾到了极致。
在我犹豫了很久,告诉她姐姐遇难的事情后,母亲的瞳孔骤然放大。
我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很意外姐姐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出事。
都是我的错,她最后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邪恶的狼形黑雾吞噬,我……
我忍着心底的疼痛,低眉顺眼地靠近母亲。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悲鸣。
又该怎么样,才能让母亲不忧伤?
我看着母亲渐渐低垂的额头,闷着脸,口腔里泛着苦涩。
好半晌,在壁灯忽明忽暗的照耀下,陵墓的甬道里陷入空前的寂静。
也过了很久,母亲收敛起悲怆的表情,抬头平视我的时候,却是用着少有的凝重压身看着我。
她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托付重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