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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几人客套两句,就这么商定了。柳杉先去警局签字,然后由叶警官带着回来整理东西,送到江风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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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搬的太匆忙,他有很多东西都没带,整理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再回去拿他也不敢,于是江风领着他去楼下超市买东西。
小区里有一个人工湖,水是流动的,不知道从哪条河里引的水。平时环保做得不错,水面一直干干净净,浅的地方还能清楚看见鱼群游过。
两人从路灯下缓缓走回来,柳杉一路长吁短叹,江风都快被他叹得受不了了。
住楼大堂外,花坛边坐着一个人,正端着盆盒饭在吃东西。
江风认出来了,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亲自——”邓边一手拖住餐盒,指了指柳杉示意:“保护你们。警方当然要保证热心公民的人身安全。”
江风:“我以为你们都是坐在车上的。”
邓边说:“你们小区内部也得允许车辆通行啊!”
里面都是小道,也就自行车能骑的进来。
邓边猛得站起来,手里的东西随手一丢,跑向湖边。
同时身后传来一声落水声。
二人一起跑过去,就看见柳杉在里面死命扑腾。
江风问:“你在干什么?”
柳杉喊道:“水里有人!”
江风冷声道:“没有。”
“可是——”柳杉一愣,随即哑然,面露恐惧。
江风说:“快点上来。”
柳杉堪堪回神,要往岸边上游去。刚一动,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邓边嘴边划过两个字:“卧槽!”
第106章 调查
邓边正要跳下去,被江风一手挥开:“你站这别动!”说完当即一头扎进水里。
邓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 打开闪光灯; 想给江风照明。最后发现这亮度简直形同虚设; 于是顺势打了个急救电话。
她半蹲下身; 观察着水面,脱掉了鞋子和外套,准备一有意外情况马上跳水救援。
天太黑了,路灯照不到湖泊。湖边有几盏观赏用的小彩灯,这时候反而阻碍了邓边的视线。
跳下去两分多钟后,江风中途出来换水一次,邓边用光照着自己的脸疯狂摇头:“没有!他没出过水!”
江风抹了把脸; 换气重新下去。
“江风你小心一点!溺水的人会抓着你往下拽!”
邓边心里困惑。
这池子有这么深的吗?虽然看着水面挺绿; 但毕竟是人工开凿的湖; 怎么可能会这么深?
而且柳杉溺水之后,一个泡泡都没冒出来,湖面除了跟着江风游动泛起的波澜,竟然连个小小的涟漪都没起; 像是没入水底后直接消失一样; 实在是太奇怪了。
江风再次潜下水,然后继续往湖面中间靠近。
这是夜里,河里更是说不出的黑,寻常人恐怕看不见水里的任何画面,有的也只是影影绰绰的一点虚影。
但江风五感惊人,靠着一点微弱的光; 看见了人形的轮廓。
水底下有一些莲花的细根,以及一些没有打捞的水草。中央处,柳杉在不住地蹬腿挣扎。旁边有鱼在他身边游过。
刚刚明明是在岸边消失的,一小会儿没看,竟然就到了湖中央。
可周围没有鬼影也没有阴气。
江风游过去,拽住了他的手。
柳杉却开始猛烈挣扎起来,并用力挥开江风。
看他表情,似乎快要失去神智,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不减,几经挣扎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并有力抱住不松手。
江风一时无法动弹,只能强行拖着人往水面上去,柳杉还在不住地蹬腿捣乱,想把江风扯下去。
应该是看许久没有动静,“噗通”一下水声,外面邓边也跳了下来。
柳杉渐渐失了力气,松开了对江风的禁锢。两批人在中途汇合。邓边帮忙把人拖上岸。
柳杉吐出两口水,江风把他放平,开始按压他的胸口。
过不了多久,救护车到了。
小区附近就有医院,他们把车停在外面的路口,护士小跑着来了湖边。
一阵骚动后,人被带去医院。
幸运的是救治及时,柳杉没有危险。
他在医院睡了会儿,除了头疼跟受到惊吓,没别的毛病。倒是邓边穿着湿衣服跑前跑后,被折腾感冒了。
江风和邓边两人轮流在柳杉身边看住他,以防他在医院发狂伤人。
第二天褚玄良跟叶警官过来换班,柳杉看着状态也好了不少。
柳杉带着恐惧,回忆说:“我最先是看见有人掉进水里,一个孩子,还在喊救命,我就跳下去了。然后被你一说,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想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拖着我的腿在向下……妈的!”
他五指紧紧抓住被面,想让众人相信,郑重其事地点头说:“真的!那感觉特别强烈!对方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我拖到了湖中心。但是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想挣扎……可是整个人就向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飘不上去,也游不开来。我心里怕得要死,一时间憋不住气,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再然后江风就出现了。”
柳杉看着江风跟看着亲爹一样:“谢谢你啊江同学,你真的是太见义勇为了!那可是鬼啊!”
“你落水的时候,身边没有东西。我救你的时候,你身边也没有东西。你只是在自己挣扎而已。”江风把自己的手臂露出来,表示是他抓的:“应该是你的幻觉。”
柳杉激动道:“幻觉能够把我拖到湖中心?还能实体化?这么反科学反物理的?”
江风:“是什么把你拖到湖中心,这件事情暂时存疑。”
柳杉明显不相信:“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叶警官看他瞳孔涣散,以为他也要发狂了,连忙站起来,保持戒备地看着他。
江风直接喝道:“你闭嘴。”
柳杉舔舔嘴唇,悻悻闭嘴。
“休息好了跟我回家。”江风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最好有点自觉,遇到什么事情,先告诉我一声,不要自己不声不响地去做。”
柳杉应道:“哦。”
他看起来忧心忡忡,似乎是对自己出现幻觉的事情难以介怀。
而邓边等人对他也是十二万分的关注,不敢放松警惕。
从目前来看,最近几名受害者死前,或许都有一些导致情绪激动化的幻觉,可能是大脑出现问题的被害妄想症,邓边依旧是这样坚持的,只是因为可行性的缘故,稍稍有些困惑。也可能是因为灵异事件而出现的诡异情况,叶警官暂时是这样认为的。
几名被疏散的同楼住民,目前只有柳杉出现幻觉,那么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然而,竟然不是。
在众人把关注度都放在柳杉这里的时候,新一名死者出现了。
死者是一位派出所的治安警察。在接到有小偷的报警电话后快速出警,结果半路遭遇车祸身亡。
这本来只是一起很普通的意外交通事故。查看过监控后明确责任,司机属于正常行驶,而民警走到一半,忽然冲上马路,导致死亡。
致使民警诡异行动的原因暂不可查,但起码可以确定是一起意外事件。官方已经按照正常流程进行处理。
而最近邓边的精力都放在XX小区上,听见有人死亡,不管是不是那一栋楼的人,都多问了一句。问过后觉得不对,也调出监控重新看了一遍,一时间不大确定,还是暂时作为联动案件来观察。
江风:“民警?”
“对,就他们那一片区派出所的治安警察。”叶警官说,“我勒个去了,这玩意儿还真不是风水的原因啊?这样看应该也不是传染的原因,那天杀妻案之后,一直是公安局在接洽,要传染也不会跟那边的民警有关系吧?难道是无差别攻击?”
江风闷声道:“嗯……应该不是,只是我们还没找出关联而已。”
叶警官说:“我们准备把跟那栋楼有关的出警记录都翻一遍。就什么,还是先照着报复杀人的方向查一查。”
虽然没在附近发现鬼魂出没的痕迹,但目前来看,这似乎可行。
只不过不敢大张旗鼓地调用人手,只能领着几个信任的手下悄悄的查。在制定行动计划上,也很难服众。毕竟把几件意外事件强行按照鬼魂复仇来串联……听着比较像是神经病,被上面知道了就糟糕了。
江风说:“你把那警察的照片和名字发我一张吧。”
“网上有,搜个关键字……”叶警官,“唉算了,还是我传你手机吧。”
叶警官挂掉电话,紧跟着江风手机屏幕最上方跳出一条消息。
江风打开照片,里面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自拍照。
柳杉凑过去看了一眼,面色还是惨白的,说:“我认识他。”
江风:“是吗?”
“他是我们那派出所的人对吧?来过我们楼好几次了。”柳杉说,“他不会死了吧?”
江风扭过头问:“他是为了什么去的?”
“家暴啊。我们楼里的家暴事件的。”柳杉想了想补充说,“最开始死人,就是从家暴开始的。”
柳杉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平时都呆在家里,邻里关系不算很和谐,最多路上见面的时候眼熟地打声招呼。然后楼里有人家暴,这个也是动静大了才知道的。”
他指了指楼上示意:“最早死的那个,张姐,我听大家说起过她家的事情。”
江风坐正:“你说。”
“她今年才二十八岁啊,结婚比较早,但是一直没孩子。她老公平时在外面挺和善的,一看就是白领的那种斯文人,见谁都客客气气,笑容满面,没和别人红过脸,但是关上房门,我擦,打的是真凶啊!玎玲哐啷的,各种砸东西,每天都有垃圾被他们丢下去。”
江风隐隐觉得有点关系:“家暴的情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几个月前?”
“什么几个月前?一直吧!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有家暴了,那是……几年前?我忘了。只不过那时候她老公还会收敛,就默默地打,不让大家知道。张姐每次出门,都要戴着墨镜或者围巾,然后不怎么跟邻居说话。几次见面后,大家说她端着,不好相处,这也太高傲了。后来有一次那个田嫂手贱——对就是那个死了的田嫂——故意扒开了她的围巾,发现她脖子、锁骨上都是青紫的伤,才知道她被人打了。”
柳杉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不住咋舌道:“啧啧,真的是太可怜了。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敢露出手脚跟脖子,我们猜她身上就没好过。”
江风:“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知道后她老公就更没遮掩了,干脆放开了打。有时候我能听见楼上的尖叫声和哭泣声,还有求饶声。最早的时候我害怕他们出事,上楼去劝,就看见张姐从门里跑出来,满头是血,又被她老公拖了回去,我当时都要吓懵了。对面田嫂就把我拉回去,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说这是他们的家事,管了不好。等他们和好了,我就倒霉了。还说他们不离婚,张姐就是心甘情愿的啊。”
江风听得心中不快。
第107章 探监
这算什么意思?
恕江风还是不敢苟同。
“大家楼上楼下的,如果报警了; 随便想想都知道是谁; 要报复的话不是很简单吗?现在什么邻里纠纷; 就算把人都逼成神经病了吧; 警察也不会管。我不敢报警,怕惹麻烦。”
柳杉耸了下肩,又叹了口气。
江风:“后来民警来了?谁报的警?”
“她自己报的警啊。”柳杉说,“应该是吧?她都被打住院过了,整个人有些阴郁。楼里的人很怕跟她对话,她一靠过来就立马散开,但是几个邻居跟她老公关系还是挺好的。”
江风:“跟她老公关系好?”
“是; 我说了啊; 她老公平时对外很和善大方一人; 谁有事请帮忙都会帮。看着脾气也好,没见他发过火。大家就慢慢漠视了吧。”柳杉纠结说,“我觉得……就是打老婆的男人都挺挫的,但他们认为; 现在的社会和风气; 就是太强调女性地位,不问缘由,直接批判,是什么田园女权狗。女人打男人就不是家暴了吗?看那么多女人喜欢动辄打骂,有谁呼吁过男性同胞的权益?女人做错事了把人逼急了还不能打吗?结婚又不是出家,狗逼急了好咬人呢。女人就是毛病多……啊; 不是我说的啊,是他们说的。我听见他们在楼梯口讨论的。这不是想了解一下成家男子的生活观念吗?”
江风:“那他打人的理由就是什么?”
“不知道啊!”柳杉支吾道,“不过他老公嘴里,说的很不好听。就是说了她很多坏话,各种肮脏的,不堪入目的。加上张姐没有工作的,要靠她老公养着,好像一直没有别的办法。搬过来这么多年了,她